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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祈诉看着那人看了半天,有些疑惑。
祈璋相没好气地问他:“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一天到晚正事不干,简直是气煞人也。
被他亲爱的爹地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祈诉原本疑惑的心瞬间不疑惑了。
他笑着摇摇头,“没事,一点事儿也没有。”他敢有什么事吗?他爹现在这样子,看着老恐怖了。
见他真没什么事情了以后,他爹挥挥手,两名暗卫原地消失。
看得祈诉惊呼,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真牛掰。”原地消失术呐这是。
见他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祈璋相两眼一闭,险些要气晕过去。
“滚下去!看着你就烦!”
好吧,是真的气着了,祈诉麻溜地滚了,毕竟他爹现在看着他就烦。
“爷,咱今天还去揽月楼吗?”
离开祈彰相的书房后全会小声询问。
正在思考自己的人生的祈诉一时间没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原本是疑惑,但是全会好像会错了意,立马换了个地名,“那可是要去赌坊?”
这下祈诉听明白了,他突然很好奇这具身体一天到晚到底是怎么这么有精力去到处玩的。
还不是花楼就是赌坊的。
直到他拒绝了全会说出来的所有地名,并且在全会见鬼了似的眼神中回到自己的院子待了一个上午后。
他麻木了。
好像是真的很无聊。
什么娱乐的玩意儿也没有。
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看书,但是书那玩意儿他在藏书阁那几天闲得没事的时候都快看吐了。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按照他事先所想的在藏书阁待一辈子的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太无聊了!
他根本就做不到啊。
待上几天还行,待久了,真的是会疯的。
他刚开始觉得这个想法可行那是因为他的新鲜感还没过去。
新鲜感一过去,祈诉就知道自己是什么牛马了。
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数着那本书上有多少个字,数着数着,祈诉觉得自己好像要变成傻子了。
躲在暗处的暗卫见状,对着旁边的人道:“主子,这小王爷莫不是什么傻子吧?”不然怎么对着一本书看了这么久,半天也不见翻页。
戴着面具的裴烬看着祈诉的傻子行为,微微闭眼,表示没眼看。
那天晚上一言不发,给了他一个突然袭击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精明的。
怎么现在看着确实是像个傻子一样呢?
难道是不能见光,见了光就容易变成傻子?
“啪!”
一声巨响。
裴烬淡淡扫过去。
只见祈诉顶着一张精致的脸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走去,门外候着的全会立马跟上。
看着祈诉步态匆忙的样子,一头雾水,怎么感觉小王爷这两天都不太正常呢?
呸,他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揣度小王爷,简直是该死。
跟着祈诉走了半天,最后只见祈诉找了棵得两个人才能抱住的大树停了下来,那棵树干足够大,能够遮住两个人的身影。
而周围是一些地形复杂的假山。
祈诉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斜斜地倚靠着树,似乎在等什么。
全会道:“小王爷,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这假山是有什么新鲜事吗?
祈诉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秘,“一会你就知道了。”想到了什么事情,他警告了一下,“一会不许出声,要是因为你搞砸了我的事情,可别怪我不认咱俩过命的交情哦。”
全会震惊,心里一阵惊涛骇浪。
天哪,该不会是什么秘辛吧,那他要是一起听了,会不会被灭口!
毕竟这种事情在高门大宅里并不少见啊!
那他还要听吗?
许是看出了他 的紧张,祈诉轻笑一声,拍拍他的肩膀,“别怕,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个乐子。”
他原意是想让全会放松,结果这孩子,脑海中想的却是他的小王爷笑得这么的不怀好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以前小王爷做什么坏事的时候都是这副面容,让人觉得瘆得慌。
裴烬躲在暗处,看着祈诉拍向全会的手,微微蹙眉,眼神幽深。
这双手生得这般漂亮,用来做骨架正正好。
可是却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他有些不开心,但是没事,那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姑且原谅他吧。
待他大业即成的时候,便将蠢货的脸皮扒下来,再将他的骨头剔出来,到时候好生清洗一番,一样干净。
想到这,心中的不悦瞬间散去了不少。
对于裴烬来说,他看上的东西,哪怕是个人,都得乖乖听他的话,便是他叫对方去死,那人也不能拒绝。
毕竟,他没有拒绝的资本,不是吗?
等了大概不到半刻钟的时间,祈诉等的主角总算是登场了。
只见一个身穿锦色长衫、面容清俊的男人,一脸气冲冲地走过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朴素,泪眼朦胧的女人,女人手帕掩泪,单薄的肩微微耸动。
男人见女人走得慢,看起来十分的不耐烦,走过去拽了女人一把,随后将人拽到了一座假山后面。
从祈诉的这个角落正好能看到那个地方,也能将对方的话语尽收耳中。
全会看着男人的脸,皱眉,怎么感觉这个男人在哪见过。
又看了看祈诉一脸吃瓜的表情,全会闭上嘴,没多问,毕竟他记得祈诉说的话,可不能坏了小王爷的事情。
那个男人似乎还是不放心,又伸出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才稍稍安下心来。
而祈诉俩人所处的位置正好在那堆假山的视野盲区处,倒是没被发现。
过了一会,男人的声音传来。
好似有些无奈。
“琇娘,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现在在王府内每天都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你,让你好好待在老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呢?”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做吗?”
祈诉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光听语气就感觉这男子是在卖惨。
或者是博取怜惜?
一阵抽泣声传来,是那个女人,哭得有些伤心,过了好半天,才听到她细弱的声音响起,“相公,奴家一直未见你有回信,加上婆婆如今伤痛在身,一时着急,不得已才亲自进京来寻你。”
男人闻言,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