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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走过来的。”慕梵音道，“前辈，您为何会被困在太荒魔渊？以道尊的实力，难道都不能冲出此地？”
李若愚也被白子乾复苏的状况镇住，不敢再继续收集残缺法宝，立即飞向白子乾，躬身一礼。
“被困？”
白子乾自嘲一笑，“若真是被困，那倒是我的幸运。”
李若愚和慕梵音互相对视一眼，隐约猜到了白子乾的状态。
“我已经死了。”
白子乾道：“你们看到的我，只是我寄托在道果中的一缕执念而已。”
“前辈功参造化，怎会陨落？”
李若愚满脸疑惑，问道：“前辈，这座太荒魔渊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牵扯到那么多位道尊？”
“嘿……”白子乾似笑非笑，“你们二人，不过是世界主修为，却敢探听这等秘密，真不怕死吗？”
“不怕。”李若愚道。
反正有慕梵音罩着他。
更何况，他还有一条命。
“烦请前辈告知。”慕梵音拱手道。
叶旭指引她来到太荒魔渊，她又能自由操纵太荒魔渊的力量，此地与她必定有着莫大的渊源。
作为被太荒魔渊磨灭的道尊，白子乾一定知晓一点内情。
“告诉你们也无妨。”
白子乾神色惆怅，叹道：“只是，太荒魔渊降临的那一刻，我便已经落入魔渊，了解的信息也不多。”
“此事，还要从数亿年前说起……”
“数亿年前？”
慕梵音眉头一动。
她流落到青玄位面的时间，也在数亿年前。
“具体时间，我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有一日，一道恐怖的力量从天而降，生生贯穿太荒仙域。”
白子乾苦笑，“那一刻，十多位道尊的道果世界都被击穿，我只能看到一道幽芒，撕裂太荒仙域的空间。”
“然后，幽芒疯狂膨胀，演化为太荒魔渊，疯狂的吞噬太荒仙域的天地灵气，将太荒仙域上，上百位道友的道果世界吞入魔渊。”
“我也是其中之一。”
回忆涌来，白子乾的语气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
那是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
“没了？”
李若愚讶然道。
白子乾点头，“我撑了一个月时间，元神、肉身便被磨灭，这一枚道果，能坚持数亿年，已是侥幸。”
说话之间，白子乾身上的氤氲仙光渐渐朦胧，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哈哈哈……”
他非但没有惊慌，却仿佛得到解脱一般，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长流，“这鬼地方我真是待够了，而今终于能彻底解脱。”
“多谢二位道友。”
白子乾起身，抱拳向二人一拜。
他的执念渐渐散去。
两人眨眼的功夫，便空空荡荡，唯有一枚干瘪道果漂浮在虚空上。
“原来，道尊也只是蝼蚁。”李若愚喃喃道，眸子里似有一团火在烧，“不知道，道尊之上，又有多强？”
进入鸿蒙道界的第一天，他便知晓，天上的星辰是道尊演化，觉得他们高高在上，举世无敌。
而今方知，他们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
“慕姑娘，我们去下一个世界。”李若愚道。
慕梵音轻点螓首。
白子乾的修为，在太荒仙域的道尊中，并不强大，从他的口中，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