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齐天元被放

墨染梨花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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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师公病床前边,手足无措,心情无比复杂。

    温宁走上前探查了一下师公的鼻息,然后扭头看向我,“放心吧,他没死。”

    没死?

    那为什么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眼睛一动不动?

    对此,温宁也不知道,他觉得应该是师公得了很重的病吧。

    “师公,我是张萌,我父亲是张宝军。”

    “你还记得他吗?他是你的徒弟。”

    “师公,师公……”

    我不停跟师公说话,告诉他我是张宝军的女儿,但是他都没有反应。

    “你知道吗师公,我父亲去世了,他是被人害死的,被你另外的徒弟齐天元,是他害死的我父亲。”

    当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温宁略带激动的抓住我肩膀,指给我看。

    “快看,他的手动了!”

    “什么?”

    我惊讶的看向师公的手,他的手指确实在微微抖动。

    “师公,你能听到我的话对不对,我是张宝军的女儿啊!”

    我的声音也变得激动起来,双手扶在师公肩膀,微微摇晃的同时不断表明身份,不断重复着我父亲已经被害的事情。

    提到一次我的心就像是被一把尖刀扎了一次,可我只能强撑,师公对此有反应。

    在我不断重复下,师公的眼球终于动了,他张着嘴,发出干瘪的声音。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谁?谁死了?”

    我侧耳贴近师公,希望能听清他的话,结果师公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声音极其的刺耳,他的眼中都是激动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发出嘶吼的声音,不断重复着都死了,都死了三个字。

    “师公,到底是谁都死了,您能说明白一点吗?”

    可惜师公无法回答我,只是一个劲的重复,他凄厉的嘶吼引来护士的注意,护士冲进病房看到我们,又看到师公的样子,对我跟温宁呵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病人需要休息,而且他如今受不了任何刺激,你们两个赶紧出去。”

    无奈,师公好像确实病的很厉害,再继续下去会对师公身体无益,我不想他难受,索性就跟温宁退出了病房。

    来到走廊,我看到了做梦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齐天元!

    他怎么出来了?他不是应该被关在派出所里吗?

    作势我就要冲过去,却被温宁拦下,温宁微微蹙眉盯着齐天元。

    “你放开我,他竟然还敢逃跑,我要杀了他。”

    不顾是在医院,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齐天元,为父亲报仇。

    温宁死死抓着我,不让我冲过去。

    齐天元却神态自若的朝前走,路过我的时候斜眼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证据说是我杀了你父亲,山洞里找的尸块也不是你父亲的,而我跟周大柱也没有任何接触,所以我为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说完,他径直走进病房,去看师公。

    我站在门口,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没了?齐天元真的不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吗?

    我就这样站在病房外,看着齐天元在师公床边,不知道在对师公说什么。

    他大概在病房停留了十几分钟后走了出来,他淡淡看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就好了,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小丫头,你不用这么看着我!”齐天元无视我的怒火,淡淡的说道,“看在你是晚辈的面上,我可以告诉你,师父病重的时间正好是你父亲失踪那天,两者是否有巧合,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完齐天元就朝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哦对了,师父的家就在……”

    直到看着齐天元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温宁摸着下巴,“齐天元很奇怪啊,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师父生病的时间跟你父亲失踪是在同一天,又为什么要告诉你他师父的住址?他好像是希望你去他师父家里,难道说家里有什么?”

    我眼睛亮了起来,不管齐天元的目的是什么,这趟我必须去。

    说做就做,我跟温宁立即离开医院前往师公在上岭村的家中。

    师公做了一辈子的白事,在十里八村都很有名望,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具体的位置。

    有温宁的身份,我们从师公对门的邻居手中拿到了钥匙。

    师公家院子不小,堆放了很多竹子,是用来抽竹条编制纸活用的。

    右手边有一侧厢房,正对大门的是主屋,三间房。

    可以看出师公虽然年纪大了,但院子打理的非常干净。

    厢房没有什么特别,堆放了一些杂物,但是可以看出之前是住人的,难道说以前我父亲跟齐天元就是住在这里的?

    生活痕迹已经很少,已经荒废很久。

    进到主屋,一进屋就能感觉到死死的阴凉之气,房间里摆件不多,多半都是一些完成或者半成品的纸活。

    童男童女,纸车纸马一类的!

    不得不说,师公的手艺非常了得,纸活扎的惟妙惟肖,甚至在一瞬间看到童男童女的时候,我下意识觉得它们是活的。

    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自在!

    温宁这时候出声叫我,“张萌,你来这边看看。”

    我寻声走过去,发现在整个房间唯一的柜子上摆放了一只灯笼。

    柜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一个灯笼。

    灯笼上是两个般大小孩围着一个男人,男人在桌案上做活。

    “你看,这上边写着张宝军,齐天元,这幅场景应该是你父亲跟齐天元在看师父扎纸活的场景。”

    我想温宁说的没错,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整个家中都很正常,难道齐天元善心,希望我到父亲曾经长大的地方看看?

    不,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这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温宁,我想齐天元不会无的放矢,这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找找看,也许有意外的收获。”

    温宁拍了一下手,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再仔细找找,翻箱倒柜的找。”

    结果让人想不到的是,当我将灯笼拿下来,打开黑色柜子的时候,在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

    催眠术!

    师公的家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