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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蝶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沉到了谷底,自己终究还是心太软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蒋晓婉会对自己下手,亲手女儿啊,到底为什么呢。
“这汤还是妈妈你自己喝吧,我要回去了。”木小蝶不想再看蒋晓婉一眼,起身便向门外走去。
“不行,你怎么能走”蒋晓婉的慌张此刻表现无疑,她身体力行,伸手准备拦住木小蝶的手臂。
蒋晓婉不自然的看着放在桌上的汤,在木小蝶身上转换,而这时,木小蝶本来严肃冷峻的表情此刻却突然笑了一下,但那双眼睛透着的阴冷还是让蒋晓婉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木小蝶比蒋晓婉要高半个头,所以眼神直视着蒋晓婉时,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还没说话,蒋晓婉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喉咙里不由自主的颤抖。
“妈妈,你这么辛苦的熬汤,不如还是你喝吧。”木小蝶说完,端起放在桌边的汤碗就递给蒋晓婉,蒋晓婉是知道汤里的东西的,所以肯定不会喝下,她倒是想用身为母亲的威信来压住木小蝶,可是一触及木小蝶的双眼,她就忍不住要发抖,要害怕,一句完整的话甚至都说不出来,眼前这个让她陌生的害怕的少女是她的女儿?她有些不相信,好似从没认识过一样。
蒋晓婉的迟疑和退让,撞到了一边的木凳,声音吸引了厨房里的常虎,常虎从厨房走了出来,身上系着的围裙此刻是那么的滑稽而又别扭。
“怎么了这是?小碗,不是让小蝶喝汤吗?你们这是怎么了?”常虎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换着眼神,只是无论怎么镇定眼睛还是在那碗汤水中落定,看着依旧满满的黄色汤水,心紧张而又骚动。
蒋晓婉和木下蝶的不做声,让常虎有些摸不著头脑,但那碗汤是他亲手备下的,可不能浪费掉“小蝶,这是你妈妈一早就起来熬的,怎么不喝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叔叔,但是这碗汤是你妈妈的母爱结晶,你可一定要喝的。”
汤碗还在木小蝶的手中,常虎此刻很是激动和兴奋,但是木小蝶的不为所动还是有些刺激着他,常虎上前一步,甚至有些急切的想要接收木小蝶手中的碗。
他的动作还没做下,木小蝶就先发制人的抬起右手在常虎左肩胛处重重的打了一下,她长期训练针灸,对穴位的精准,还有出手的快速狠辣,让常虎措手不及,在常虎瞬间感到左边身体麻醉的同时,嘴巴自然张开哇哇叫着,木小蝶更是手快的将娜碗还是滚烫的汤水对着他的口部便灌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给蒋晓婉和常虎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木小蝶将手一松,碗“哐嘡”落在白色的瓷砖上,清脆的一响,摔的粉碎,蒋晓婉被这声脆响一下惊醒过来,这才发现木小蝶居然在电光火石间就将那碗滚烫的汤水灌入了常虎口中,常虎的唉唉大叫,还有突然跌落在地无法动弹的模样,再次刺痛了他的眼。
“常虎,你怎么了这是?死丫头,你做了什么?”蒋晓婉眼神血红的盯着木小蝶,刚刚木小蝶带给她的压迫和震撼让此刻都被常虎的模样惊醒。对着木小蝶更是毫无愧疚的开始指责,谩骂。
“哈哈哈,你说我做了什么?怎么?是不是气急败坏了?这碗加料的汤药,我可是孝敬给你亲爱的人了,我这个女儿做的好吧?”木小蝶的嘲弄和怪异大笑,让两人总算知道,木小蝶一早就发现了汤水有问题,但是他们怎么可能承认,蒋晓婉还想张嘴辩驳,但木小蝶早已看腻了她的嘴脸,此刻更是看都不愿再看一眼,只觉得这里恶心无比。
但,蒋晓婉的粗线条还是挑战者木小蝶最后一丝理智,叫嚣的声音或者因为她的害怕居然出奇的大声“加料怎么了,你是我女儿,就该听我的,是我生了你,你这个死丫头恩将仇报,和你爸一个德行,你们木家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说木小蝶本来只准备对常虎动手的话,那么蒋晓婉的乱骂总算是压垮了木小蝶最后一丝理智,亲情,用在蒋晓婉身上,她着实不配,“4万块不是早就买断了吗?你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是不是亲生女儿就要任你取舍,是不是亲生女儿就活该被卖?是不是亲生女儿就该什么都听你的?包括被你送上别人床?你的心到底什么做的,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这么毒?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么对我,蒋晓婉,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一点难受吗?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为什么你只要钱不要我,为什么你不来为我收尸?为什么为什么?”木小蝶的情绪开始因为自己的怒骂渐渐失控,血红的双眼还有想起前世种种以及晚景凄凉的独自躺在殓房的悲苦,此时此刻一股脑的全然爆发。
木小蝶的失控,还有他们听不懂的言语,只能一步步后退着,木小蝶步步紧逼的着两人,说道前世自己死掉后的那种悲凉,她的心被挖的生疼生疼。
此时的木小蝶只能按着自己的下意识行动,如果不是那阵铃声突然想起,或者木小蝶的意志真的会在那一瞬间被阴暗填满。
转眼回神的清明,木小蝶苦笑了一下,擦掉脸上掉下的泪水,衣服中随时放着的银针,再也别多想朝着常虎的下肢刺下,接着便是蒋晓婉,木小蝶在收拾停当准备离开那一刻,对着已经神识不清的两人,邪魅的一笑,“蒋晓婉,好好享受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吧!”……
难得冬日里温暖的阳谷洒下,走出楼道的木小蝶看着站在阳光下等她的少年,心总算安定下来,走过去,紧紧抱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清香,代表阳光味道的气息填满了心间,那些阴暗烟消云散“走吧,中午没吃饱,我要吃小吃。”
阳光下严格宠溺的笑容,还有木小蝶发自肺腑的满心欢喜,似乎刚刚那一幕从未出现过一般。新年到了,那些过去的,总将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