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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的冲到凤仙殿,只见云楚悠哉游哉的椅在摇椅上,淡紫的裙摆散落一地,哪有半点被虐待过的样子。
“好久不见啊王爷”云楚见阁门被踢开,没感觉到半丝惊讶,冲明远投去个灿烂的微笑,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只可惜愤怒中的明远无心欣赏,自己的名声被她搞得一片狼藉,事实竟不像传言所说的那么回事么,怒气冲冲的走到云楚面前:“你跟蓝玄昊根本就是早勾搭上了对不对,所以你才能安然无恙”
看到她毫无损伤,明远那种绿云罩顶的感觉瞬间袭来,虽然传言蓝玄昊不近女色,女子近身必死无疑,可是谁来给他解释下这个贱人为什么能好好的回来,反而更加的光彩照人。
“哎…”云楚长叹,无视他那愤怒的眸子,半幽半怨的看向明远:“看样子我没死在蓝世子手下令王爷很失望呢”
随即又像是突然看开一样,唇角扬起丝丝灿烂的笑意,很是臭美道:“不过你就是失望也没有用,我的确没死,还活得好好的,谁让我长得天生丽质万人迷呢,想来若是王爷落在蓝世子手上,怕没等他动手,便早已被他的金虎拨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呢”
言下之意就是王爷你长得太丑,不只蓝世子看不上,连畜牲都厌恶。
明远本就满心怒意,被她这一刺激,更是没了理智,心神缭乱,甚至都忘记自己前来的最初目的,一阵乱吼:“你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勾搭了一个钟离澜还不够,居然还跟蓝玄昊勾搭上了,真是丢尽本王的脸面”
“我怎么丢王爷你的脸了,你该为有我这么个万人迷的王妃感觉到荣幸好不,要知道澜少主与蓝世子可非常人,一般人还入不了他们的眼呢,我能勾搭上他们,说明我有本事呀,王爷你不以此为荣,反倒引以为耻,真是让我伤心”云楚垂头,啧啧叹道。
明远发现跟她说话,根本就无理可讲,心绪被气得起伏不定,再是忍无可忍:“啊…贱人,贱人,本王要休了你”
“好啊,王爷既然不愿被我休,那我就免强同意被你休弃吧”云楚扬眉,很是爽快的回答道,顿了顿又道:“只不过,我身为一个下堂妇,将来定是再嫁不出去了,算命的曾经说过我能活到一百岁,如今我才十六,还有八十四年的寿命,而我身子本就弱,孤苦无依一人生活,女子到了四十便开始老病缠身…”
云楚噼里啪啦,巧舌如簧,最后得出个结论:“依我看宁王府的家当也不够我未来的生活啊,要不王爷你休了我,然后自己乖乖的滚出宁王府,或者…”
云楚再次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休书,扬了扬手:“你现在这休书上签字,我离开宁王府,如何?”
“贱人,你休想”明远看到那张休书,便想起上次的事,一张脸更得黑得跟碳一样。
云楚挑眉,不屑的叹道:“皇家的教养真是差到了极点,堂堂一国王爷,出口便只知贱人二字,果然够贱”
“话不投机半句多,依我看王爷若是没事,还是少在我面前晃荡的好”云楚懒懒的伸伸腰,从摇椅上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身上洋溢着淡淡的清香透入明远的鼻尖,踱步转悠到窗边。
明远看着她的背影,清瘦无比,好似一阵弱风便能将她拂倒,愤怒的心里萌发丝丝狠意,再想到外界的传言,心底杀机猛现,既然他的名声已经被毁,何不坐实了这个罪名,此时云楚若是死了,罪魁祸首可是蓝玄昊,而不是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明远内心狠狠的想道。
脚步沉狠的朝云楚所在前去,这段日子的休养下来,他身体已大好,功力也恢复了几分,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运气掌力朝云楚那瘦小的背影猛拍过去。
只是那掌力远没有他意料中的那么大动静,甚至都没有半丝声响,好似他在划空拳一样,明远惊鄂,他不信,那日练功之时武功明明已经恢复,很不死心的再次运动手掌,反反复复好几次,依旧没有半丝威力。
内心大惊,怎么会这样,明远一张脸色变了好几变,待他回神之时,只见云楚不知何时已飘然的站在他跟前,一脸兴趣的看着他在原地比划,而他自己,就像个在玩杂耍的猴子。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手抽筋?”云楚对上他那愤怒的双眼,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好奇的问道。
“…”明远只感觉尴尬无比,脸上由铁青色转为怒红色,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云楚伸手,捏过他不停比划的手掌,在他手腕的动脉处细指纤揉,啧叹道:“虽然呢你对我不好,也没把我当人看,但是我心胸可是很宽广的,既然王爷手抽风了,那我便好心的帮你捏一捏吧,手艺不好,王爷可莫要见怪”
明远眸光阴沉,一时间没能做出最快的反应,来不及抽手,手腕便已被她抓住。
下一秒,如雷击身的感觉瞬间传来,云楚细指每动一下,他便像是被电击到一下,动脉像是在翻滚一般,令他难受无比,偏偏云楚手下没有半分停顿,巧笑嫣然的好像个贤妻一样。
明远想要抽回手,那电击般的感觉一拔一拔传来,直让他有种浑身想抽搐的感觉。
“怎么样,王爷是不是感觉很舒服”
云楚像是看不懂明远那怪异无比的脸色,依旧笑意然然,给他捏完双手,还很是好心的在他肩颈处也一阵捶打,看上去明明是按摩的手法,明远却感觉生不如死,短暂的时间下来,脸上已冒出豆大的汗滴。
想说让她住手,被那电击般的感觉一阵猛袭,嚅了嚅唇角,却是没能吐出半个字。
“你说什么?”云楚见他动嘴,又没听到声音,反问了一句,随后想了想又道:“噢,我知道了,王爷定是想要感谢我对不对”
“嗨”手上猛的拍一下:“王爷难得跟我如此客气,那我更得好好为王爷效力一番”
很是好心的将他扶到桌前的板凳上,让他半个身子撑在桌子上,手下力度加在,一股电力由心间散发,直透向他的大脑,她手游走过的地方,都有一波随之而来的触电感,让他浑身难受,甚至连脚下都没力气再站住,明远真想两眼一翻,就这么晕死过去,眼角扯扯,死瞪着云楚。
看他如植物人般,云楚内心都笑开了花,内心冷哼:“居然敢对我动杀机,分明是找死,看我不将你弄个半残”
这门诡异的翻人麻筋手法可是学了她整整五年,以前除了拿来对付一些混混,也只是随手点两下,在一个活人身上实验如此长时间,她还是头一次,对明远她可是没有半点心疼,纤纤细指简直就把明远当成了一架活人钢琴,优雅的在他身上的各个穴位不断游走,嘴里还哼唧起了著名钢琴曲秋日私语。
这一幕,让外人看着,真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直到明远两眼一瞪,死死的晕了过去,云楚才不耐的将他推倒在一边的地上,明远瞬间如死猪般滚落在地,云楚拍了拍双手,像是碰到什么脏物一样,冷声吩咐着守在阁外的婢女。
“来人,王爷累了,将他抬回寝殿休息”
“是”外头的婢女闻声,赶忙进来几个人,见到明远如此狼狈的倒在地上,脸上现满惊鄂之色,再看云楚那瘦弱的背影清冷无比,浑身散发凉凉寒气,便也没敢问什么,赶紧乖乖的抬着明远走人。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传来,云楚懒懒的看了来人一眼:“澜少主好清闲,怎么上回被蓝世子那一扔也没见断个骨头什么的”
钟离澜一脸笑意顿时没了:“楚楚,不带这么狠心的”
云楚眼皮都没抬一下,本来还想打发了明远再去风格街看看呢,看来这家伙又要来耽误自己时间了。
好在钟离澜也就是个随性了主,片刻功夫便又恢复一脸笑意:“楚楚,你刚才使的那叫什么手法,可否教我两招”
他刚才看着明远居然毫无还手之力,还板着那么痛苦的脸色他就乐得不行,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手法,想到云楚那优雅的弹琴姿势,又很是八卦的问起来:“还有啊,楚楚,你刚刚吟唱的是什么曲子啊,很好听,很特别呢”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能否把你刚才给明远下的药也给我点”钟离澜贼兮兮的打着算盘,要知道能让一个会武之人使不出内力,这药可是相当了不得呀,如果他也有这个药,那用在蓝玄昊身上的话,那他岂不是可以赢上那货一把。
“八婆”云楚对他的问题表示很无语,听他说了许久,才冷冷的送他这两字,真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多问题。
不过他说的最后一个问题,她还是可以考虑下的,唇角扬起丝丝浅笑:“想要化功散啊,也行,那就看你给得起多少银子了”
“呃…”钟离澜额冒黑线,满心兴致顿时被扼杀在摇篮里:“这个,咱不是好朋友么,谈钱多伤感情”
“是么?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朋友了么?”云楚眼里现满问号。
“楚楚,不带这么偏心的” …“明离轩那小子才跟你见过两次面,你都让他做你朋友,我跟你可是老相识了,在你心里我竟然不如他…” 钟离澜又是声声哀怨,像小毛狗似的蹭到她身边,听得云楚浑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别把我跟你的关系说的那么熟行不”云楚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粘过来的身子,嗓音微冷。
“可我们本来就很熟啊,不然我怎么会借你一百万两白银呢”钟离澜一脸无辜。
“汗”云楚额间直冒黑线,这货还真是难缠:“好吧,就算是亲兄弟也得明算帐不是,更何况只是朋友”
“就这么说吧,你想买我的化功散,十万两白银一瓶,爱买就买,不买拉倒”云楚口吻犀利道,她从来就不是给人占便宜的主。
听得钟离澜眼皮一阵猛抽:“楚楚,咱那么熟,好歹也给个友情价不是,这又不是金子做的”
“废话,要不是看在你借我银子的份上,二十万两是少不了的,我已经给你打了五折了,你就别讨价还价了”云楚摆出一幅便宜了他的眼神,顿了顿又接着道:“再说了,这化功散可是个好东西,虽然你澜少主武功高强,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相信澜少主你也有对付不了的死敌吧”
“比如说蓝玄昊,难道你就不想赢他么,有了我的化功散,别说一个蓝玄昊,就算是十个,怕也不是你的对手,能赢了你的死敌,对你来说难道不是莫大的荣耀么”云楚发挥了她强大的销售本领,把钟离澜忽悠得那个叫心动不矣啊,真恨不得立马将它用在蓝玄昊身上。
被她这么一说,便没再犹豫,一口应下:“好,十万两就十万两”这点小钱他还是拿得出的,立马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从里边拿了一张递给云楚。
“真是个土豪”云楚偷瞄到他手里的那叠银票,全是十万两白银的面额,竟如此随意的揣在身上,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不怕被抢还是他家太有钱了,接过银票从袖口随手掏出一个食指般大小的小药瓶扔在他。
钟离澜捏着手里的如此小的一瓶清色小药水,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深深觉得自己被坑了,这点东西花了他十万两,若是让爷爷知道,肯定会要了他的小命的。
不过既然已经被坑了,便所幸放下心来,捏着小瓶子在手里一阵打量,想到凭这个东西能赢了蓝玄昊,那点小纠结顿时被抛到九宵云外,看看还觉得不够,所以把小瓶盖拧开,凑到鼻尖闻了闻,一阵从未闻过的清香透鼻而来。
很是欣喜道:“真好,光闻味道便知道是好东西”
云楚原本在梳妆台那将她的东西整理一番,听到钟离澜所言,额间顿时冒出条条黑线,回眸看向他那一脸欣喜的俊脸,非常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啧啧叹道:“白痴”
“楚楚,今日就此别过,待我赢了蓝玄昊,再来找你谈心”沉寂在激动中的钟离澜哪里听得见云楚的嘀咕。
笑意绵绵的,运上内力便想飞身离去,只是下一秒,他便再也笑不出来,因为无论他运足多少内力,他的身子始终落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如明远一样,钟离澜很不死心的再次运上两回,结果还是一样,惹得云楚一阵暴笑。
踱步走到钟离澜身边,打笑道:“真没想到风靡天下的澜少主也会做出此等幼稚的举动”
“楚楚,你又对我做什么了?”蓝玄昊还没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以为这又是云楚使的诈,嗓音不觉中提高几分。
见他这样质问自己,云楚也不乐意了:“你这是拉屎不出赖茅坑”
说到这个字眼,钟离澜眉头不自觉收紧:“哪有女子像你这样的”什么屎啊屎的挂在嘴边,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我高兴我乐意”云楚甩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连毒都不知道怎么下还想学人家下毒,这下了好吧,你的对手没被你毒倒,倒是先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钟离澜瞬间觉悟:“你是说、那香味”
反应过来后钟离澜深深感觉自己被坑了:“楚楚,你怎么都不提醒一下”害他都以为这东西是要撒在人身上才会见效的。
“你刚才见我对明远做什么了吗?”云楚甩去一个大白眼,回想起先前的画面,的确没见云楚对明远出手,但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那擦肩而过的瞬间,动的手脚,也只以为是她手灵脚快,压根没问那毒居然是这香味。
刚想埋怨什么,便又听到她很是不屑的从口中吐道:“再说了,你花重金把东西买回去,都不会先看看使用说明书么”
“使用说明书?”这是个什么东东,钟离澜听得那个叫做一头雾水。
云楚真是无语至极,从他手中夺过小药瓶,指了指瓶身外的小标签,上边就有两行极小的字体,是她将硬墨条打造得跟铅笔般大小的形状写上去的,因为这里的药瓶几乎都是一个样,只得靠标签来分辨了。
钟离澜细眯着双眼,将上边的使用说明看了个遍,看完后确是惊呆了,带着极致崇拜的眼神看向云楚:“楚楚,能把字写得这么细,这么小,还写得如此苍劲有力,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相信这书法,就是天下第一才女也是写不来的。
“切,大惊小怪,如此简单的东西,不值一提”云楚嗤鼻,要是哪个现代人不会写硬笔字,那才叫见鬼了。
“好吧,那你能把解药给我么?”钟离澜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他现在还是比较关心自身的功力啥时候能恢复,若不然别说对付蓝玄昊了,就是等下来两人,他都无法逃脱了。
云楚扬了扬眉,总算收起脸上的冷淡,露出一丝浅笑,惹得钟离澜直感觉后背一阵清凉,他怎么觉得这笑如此奸诈呢。
果然,下一秒便听到她说:“想要解药啊,也行,拿银票来换”
钟离澜一张脸顿时苦下:“又要多少”
云楚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着不多,确是狮子大开口:“不多,也就二十万两白银而已”
“什么…二十万两?”钟离澜几乎要暴走了,买个毒药才十万两,解药居然还要贵上一半,当他的钱是捡来的呀。
“是啊,你没听错,用不着怀疑我的话”云楚细细的为他分析起来:“你想啊,要让一个人没了功力简单,可是要让一个人在没功力的情况下再恢复过来,那难度可高了不止一个挡次,我只收贵一半,那是相当便宜了”
“再说了,你看你现在,半点功力提不起,只剩下满身蛮力,现在就是宁王府随意一个侍卫也能打得过你,而你又不可能在凤仙殿过夜,今日始终都是要离开凤仙殿的,但是你没内力了,如何使用轻功飞走,就你现在这样,怕是翻墙也会被逮到吧,到时候整个宁王府的侍卫把你包围起来,你便是插翅难逃,而明远跟你又有过节,你要是落到他手上,定然讨不了好”
“其实这些都是小问题,主要你风靡天下的澜少主是谁呀,那可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这被抓的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的面子往哪搁呀,所以衡量之下,你这二十万两出得也不亏不是么”
钟离澜一张俊脸是一苦再苦,嘴巴里就像吃了黄连似的,有苦难言哪,就如她所说,被抓是小,丢了面子可就过意不去了,特别还是落到自己讨厌的人手上。
他现在真是恨死自己了,打开瓶盖的时候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都怪他太兴奋了,他这算是搬起银子砸自己的脚吧,瘪着张嘴,很是不情不愿的从怀里再掏出两张银票,把心一铁,递到云楚手上:“好了,我认命,你把解药给我吧”
瞄了瞄手上的银票,云楚脸上都笑开了花,往自己怀里塞去,却没再拿出任何东西给钟离澜,引得钟离澜又是一头雾水:“解药呢?”
云楚凝眉,看了他片刻才挠头,摆出副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这毒无解,半个时辰后药效自然会消除”
“什么…?”钟离澜又是一阵暴走,那恼恼的表情真恨不得把云楚给吃了:“既然不需要解药那你还让我出银子来买”
云楚耸耸肩头,表示自己很无辜:“你要是不给我银子,你就得再等半个时辰才会知道答案,我现在不是提前半个时辰告诉你了嘛,二十万两买你心安,也很值不是么?”
深呼吸,深呼吸,钟离澜转过身子,步行到窗前,使劲的呼吸着窗外的新鲜空气,他的小心肝啊,就这样被坑走二十万两,他都心疼得要滴血了,可偏偏这事还赖不上云楚,谁让这事就是他自找的呢,要是他不感兴趣,也就不会被坑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他一定得深深记住这个教训。
捏了捏手里的小药瓶,自我调节道:“好在这里还有些药水,能赢上蓝玄昊一把,就当花银子买高兴好了”
瞧他这样,云楚还真不忍心再刺激他,不过要是不说,被这货知道,岂不是又要说自己坑他,只得讪讪的说道:“忘记提醒你了,那一小瓶药,只能发挥一次作用”
“你、说、什、么”钟离澜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手里的小瓶子瞬间被他抛得不见踪影,整一人暴跳如雷。
云楚塞了塞耳缝,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用不着这么大声,我不像你,耳朵还没聋呢”
钟离澜面色怪异,气得在原地挤眉弄眼一翻,良久,才很是无耐的接受这个现实,像蔫了的气球一样,双目无神的看向云楚:“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花了他三十万两,就落得这个下场么。
“能怎么办,你若真想赢蓝玄昊一回,那就再花个十万两买一瓶咯”云楚又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不甘心,不甘心,他实在不甘心哪,钟离澜悲俱的,再次做出让他心疼的决定,三十万两都花了,何苦再介意这十万两,很是不情愿的再次掏出一张银票,下定决心道:“再给我一瓶”
云楚接过银票,笑颜如花,回递给他一个小药瓶,小心叮嘱道:“诺,这回可得小心了,千万别再被自己给吸到了哈”
钟离澜揣着小药瓶,一路上死死的捏在手里,心里那个泪奔哪,四十万两,这可是四十万两啊…
与他那泪奔的心里相比,云楚别提有多高兴了,躺在摇椅上一阵惬意,手里不停的拿着赚到的银票左右打量,真是越想越高兴,啧啧叹道:“这四十万两赚得实在是太轻松了”
要多有这么两个人想赢过蓝玄昊,那她岂不是可以发上一笔横财。
此刻正与蓝王一起呆在御书房的蓝玄昊莫名的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很是不适宜的打了两个喷嚏,惹得皇帝与蓝王纷纷侧目,这小子在人前虽然冷酷,可是从未在人前失过礼呀。
“玄昊可是身子不适”皇帝一袭金色龙袍,将近五十的年纪,看上去确显得年轻十岁,深沉的嗓音看似关心,细心感觉便能知道那嗓音中透着几分冷漠。
蓝玄昊也没言语,只是淡淡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蓝王眉眼一沉,恼恼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不知礼数,还不赶快谢谢皇上的关心”
见他没有反应,赶忙替蓝玄昊向皇帝说话:“都怪微臣没能将这小子教导好,还请皇上恕罪”
“蓝王兄言重了,玄昊这孩子朕可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秉性不坏,只是多年前那场家变令他性子变冷了些而已,朕又岂会不知”皇帝脸上看不出怒意,习惯性的说着这些言语,蓝王亦是表现出一幅很是感激的样子。
蓝玄昊无力的皱了皱眉,多少年了,这两人一直这么虚以委蛇的,他们不累,他听着都累了,脸色冷冷的说道:“国宝之事玄昊定当倾力追查,皇上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待皇帝允许,便独自离去,引得蓝王又是一阵叹息:“哎,真拿这小子没办法”
皇帝看着蓝玄昊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蓝王长叹后,想了想又对皇帝说道:“玄昊及冠之年将近,到时可否请皇上为玄昊指定一门婚事,也好让他定定性”
“是该为他指门婚事了”皇帝点头,很是赞同蓝王的话,触眉思索了片刻便又有些纠结:“只是该指哪家小姐给他比较好呢”
“这个…还真是个问题”蓝王也有些头痛:“他名声如此恶劣,有哪家小姐会愿意下嫁,哎”又是声声长叹,说起这个事,蓝王都感觉自己一个头顶两个大了,想到世人一见蓝玄昊便吓得退避三尺的场面,他就感觉两眼发晕,他蓝王府不会就此绝后吧。
“这样吧,待玄昊及冠之日,朕召集所有未婚女子前来,当众为他选个世子妃如何?虽然玄昊性子冷了点,的确不讨女子喜欢,不过相信总有女子不会这么肤浅的”皇帝提议道。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蓝王慎重的点点头。
为蓝玄昊选妃之事,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实,只是当事人却毫无知觉。
次日,趁蓝玄昊还未出门,蓝王府管家便送来一大堆女子的画像,蓝玄昊见状,脸色臭得不能再臭,甩都没甩管家一眼,便要甩袖出门。
蓝王一袭玄色锦衣,适时的堵住了他的脚步,沉声道:“站住,你已到及冠之年,自然该立世子妃,这些女子可都是名门闺秀,你便是看看又如何”
蓝玄昊抬眸,对上蓝王那威严的双眼,没有一丝俱意,冷声嘲讽:“呵…娶妻?娶来之后再杀了么?”
“你、逆子…”蓝王暴怒,他自然明白蓝玄昊的意思,想到那个如诗画般的女子,心底那口恶气才免强压下,深呼口气才道:“我知道当年之事你还在怨我,可是铁证如山,由不得你埋怨”
“好一个铁证如山,呵”蓝玄昊沉声低笑,明显的暗讽显现在脸上,那嗜血的画面再次浮上脑海,浑身的寒气不断外泄,好似下一秒便能将人冻成冰,蓝王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便也拿他没哲,这小子发起怒来,可是六亲不认,他还是离远点比较好,只能暂时离开,走之前依然不忘沉声叮嘱:“不管你怎么想,这妻你是娶定了”
‘砰’一声巨响,蓝玄昊煞气沉沉,死盯着蓝王离开的背影,眸光阴冷,真恨不得就这么一掌拍过去,可他终是没有,而是拍中了蓝王脚边的玉阶。
管家一颗心是提到了嗓子眼,还好世子及时收住了手,不然怕是这四分五裂的不是玉阶,而是王爷了,真是让他冷汗淋漓,赶忙抱着大堆的画像屁颠屁颠的离开。
“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再入内”离开墨竹轩之前,蓝玄昊冷声发布这一道命令,两道的墨衣人没有坑声,却是齐齐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
宁王府也是相当热闹,云楚昨日到风格街转悠了一趟,抱了一大推账目回来,花了大半夜的时间核对,没发现什么大问题,这才卧床休息。
“云楚,你把王爷怎么了?”尖利的嗓音透耳传来。
云楚双眼酸涩,着实不愿睁眼,偏偏柳烟儿那难听的声音连绵不断的传来,凤仙殿的婢女显然是拦不住她的脚步。
阁门被踢开的瞬间,云楚暴怒无比,天知道她忙到近天亮才休息,这女人吃饱了撑的了不是:“找死”
看似懒懒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大觉,随手挥出的瞬间,柳烟儿步门而入的身子顿时被云楚投过来的枕头砸中,身子猛然朝后一仰,直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又是一阵尖叫声连连,云楚也怒了,顾不得穿上衣裙,身着一袭里衣便冲到门口,对凤仙殿的婢女怒目而视:“你们一个个都是吃屎的么,那么多人竟连一条狗也拦不住,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她现在真心觉得,雪桃就是没有武功,那也比这些人强。
那几名婢女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搀扶柳侧妃一把,被云楚这一吼,赶忙低下头站在一边,只余下柳烟儿一个人倒在地上,起又起不来,模样好不滑稽。
柳烟儿的贴身婢女红香见自家主子摔倒在地,赶忙从石阶下奔了上来,对云楚怒吼道:“王妃,你怎能如此过份,我家小姐伤势本就未好,这一摔,指不定摔出个什么事来,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仗势欺人哪”
瞧她说得大义凛然的,云楚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不耐烦的捏捏迷糊的睡眼,冷声吩咐凤仙殿的婢女:“给我打”
“啊,王妃,这、这”凤仙殿的这几名婢女都是临时调过来的,自然不知道云楚的处事手段,以前在别的姨娘那当差的时候,她们都怕死了柳侧妃,这个红香更是在她们面前居高临上的,又听说王妃是个傻子,更是将柳侧妃当成王府最大的女主人,如今云楚确让她们对柳侧妃动手,她们自然是不敢的,当下有些害怕。
“这什么这,都给我打,不敢动手的,就给我直接滚出宁王府”云楚怒了,这些个人都是饭桶么,当即下了死命令,天知道被人吵醒清梦是什么感觉,特别还是在她如此累的情况下。
“是…”狠话说了,她们是不动手都不行了,家里都还靠着她们的月奉来养活呢。
红香见她们要对自己动手,也不是吃素的,居然先对她们动起手来,恶狠狠的将凤仙殿的婢女推倒在地,脸上得意之色显露:“你们一个个当真是活腻歪了,连我也敢打,不知道王爷最宠爱的是侧妃娘娘么,王妃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一顶着王妃头衔的傻子而已”
见她们被红香一人一手便推倒,云楚内心的愤怒当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了,瞧瞧这宁王府都养了些什么人,被一下恶婢三言两语便唬成这样,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主子。
顿时睡意全玩,眸光阴冷的射向红香,冷声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便”
嗖嗖的寒气从身上冒出,红香莫名的感觉到背后发凉,不过再一想到王爷对自家小姐的宠爱,还有要废云楚的那些话,瞬间又是底气十足,口出恶言:“我说你,就只是一个顶着王妃头衔的傻子而已”
云楚挑目,看向院中那些婆子,内心冷笑,看样子柳烟儿这是又打算大闹一场啊,她这是要闹什么,为明远抱不平,还是想要将她赶出宁王府。
“你们是宁王府的家奴吧”云楚冷瞥了红香一眼,并未有所动作,反倒转悠到那些婆子面前。
“是”为首的婆子轻声应道,看向云楚的眸光竟是满满的鄙夷,整个宁王府上下,谁人不知王爷有心要废掉她这个正妃,她倒好,还真心为自己有多得宠似的,竟敢动王爷心尖上的人。
下一秒,那婆子却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在众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只见云楚手持金簪,那尖细的簪头还滴落着鲜浓的血液,再看那婆子,痛呼惨叫的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双眼,食指尖还不断有鲜血喷出。
却见云楚掏出怀中的帕子,手势缓慢的试了试金簪上的血迹,明明看着如玉般的绝色容颜,却散发着嗜血的冷芒,轻飘飘的吐着言语。
“我最讨厌这种眼神了”
这话总算令众人明白过来,她为何要用金簪毁那婆子的双眼,有些胆小的婢女,甚至都吓得失禁了,王妃那清清瘦瘦的背影,怎么会如此可怕,一个个不由吓得瑟瑟发抖。
余下的婆子也是大脑瞬间空白,个个把那点鄙夷之色收得老稳,这个王妃实在太可怕了,她们就站在她跟前,却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出的手,庆幸的是,还好那支金簪剜去的不是她们的双眼,额头不禁滴落点点冷汗,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便她们自己。
只见云楚双眸含笑,轻盈的步子踱到她们面前,让她们瞬间就腿软了,双唇齿间不断发出碰撞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只是那惊恐的眼神却令云楚很满意,唇角扬起一丝浅笑,轻声问道:“你们是府里的老人了,依你们看,红香所犯的罪过该如何处置”
“回,回禀王妃,冲撞王妃者,理应杖毙”被她问到的那名婆子舌尖打结,颤颤惊惊的回应道,心下却同时松了口气,还好王妃的目标不在她身上。
“杖毙?”云楚挑眉,身上的寒气缓缓收回,狐疑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本妃向来心慈手软,如何会要人命,这法子使不得”
你心慈手软就见鬼了,不少人内心诽腹,刚才剜去那婆子的双眼时,可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回你说心软,打死她们也是不相信的,当然只敢在内心想想,却无人敢吭声,只是下一秒从云楚口里吐出来的法子,却是令她们直感觉凉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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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多数亲们都有过这种类似的经历,当你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或者某个瞬间,不小心碰撞了一下,然后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直达手心,文里说楚楚用的手法,其实就是抓人身上的这个穴位,当然,文文里那种痛苦,可是比咱经历的要重上许多倍,所以明远才会毫无反击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