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我在你身后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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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怎么会呢?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为什么连一点点气味都没有?不应该呀。”

    怪物在下面努力的用鼻子嗅着,像一个无头苍蝇在各种角落搜寻,它松开自己的拐杖趴在地上,用手指丈量出每一寸土地。

    巡视了好大一圈它才忽然发现了什么原因似的,顺着墙壁慢慢的爬上了上去。它的手像是吸盘一样牢牢的吸附在墙壁上,行动自如,而且速度很快。

    顾辞手指绕了几圈,一根几乎肉眼看不到的丝线缠绕在她的手上,而是线的另一头绕过楼梯一直蜿蜒到上面房间的轮椅上。

    见怪物逐渐靠近了她便轻轻勾了勾手,细小但坚韧的丝线很快带动轮椅在上面的房间发出一丝细微的动静。

    怪物突然停住,他侧耳认真听着这一个动静,然后马上手脚并用爬到了上面的房间,紧接着上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怒气

    “骗我!你骗我!狡猾的小老鼠!”

    怪物在上面烦躁的绕了几圈,忽然他像是想的什么一样,顺着刚才丝线缠绕的方向一路追踪爬过房间,绕过楼梯,在天花板上不动的寻找。

    刚才顾辞拉动丝线的时候,丝线自然也会和楼梯还有转角的墙相摩擦。这丝线极细发出的声音也极其微小,但是这怪物的听力出奇的好只要稍加回想便能找到。

    它顺着轨迹不断的抬头,用鼻子嗅,用耳朵去听倒是找到个正确的途径离顾辞越来越近,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顾辞也能凭借微弱的光线勉勉强强看清楚这个怪物的模样。

    这个怪物身形跟小孩儿一般差不多大小,它的手很瘦,瘦到就像一张塑料袋覆盖在它的骨头上。它的手臂比他整个身子都要长,它的爪子又长又利,满手的腐肉也不知道是怎么抓住墙壁的。

    它的头如同一颗干瘪的球,眼窝深深的凹陷但偏偏眼球是腐烂的,在行动间还可以看见白花花,扭动着肥硕身躯的蛆从它的眼睛里掉出来,它的耳朵是尖尖细细的,鼻子更是和狗鼻子一样。

    从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腐臭味道,令人作呕。

    顾辞就盯着它在自己周围晃荡,生怕手指上缠绕的牵丝引都还没有收回去就被这个怪物发现了,这个怪物的听力实在是太好了她不得不谨慎一点,时间还剩下一半她还要保障后续。

    顾辞抬头看着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能看见的红色倒计时默默的盯着上面跳动的数字。果然,心急的怪物没有听到声音试探着往旁边的方向伸出爪子。

    好巧不巧,这个方向正好是顾辞待的地方,只要这个怪物的爪子在生成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就能够摸到顾辞的衣角。

    会这么巧吗?

    顾辞倒是不觉得这个怪物有多心急,它就像是一只猫抓到了一只不能反抗的老鼠,在终结猎物之前还会故意放跑猎物给他希望,然后抓回来再给予绝望。

    顾辞抬眼盯着怪物,在黑暗中不是很能看清的怪物缓缓的勾起嘴角“我……抓到你了!”

    怪物以极快的速度将爪子扬起来狠狠的朝顾辞的方向抓去,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一手空气它什么都没有抓到。

    “怎么会呢?明明就在这里呀?”

    怪物绕了一圈不死心的在顾辞刚才待过的地方用鼻子嗅了又嗅,这下换做是怪物开始迷茫“怎么会没有味道呢?”

    顾辞可不会好心的帮助怪物回答这个问题,她刚才在拉动牵丝引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尤其是后面这个怪物还故意在她旁边转来转去就更不对劲了,不过好在她的准备从来都不只有一手。

    她这个人嘛,别的本事没有,学的特别多,虽然现在的自己早已经忘记这些东西是怎么学的,在哪儿学的,但是那种熟练随心操控的程度怎么着也练了好几年。

    一手换位咒术早在开始时她就已经布置好了,在她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随手触碰的地方她都能布置,不是要来追逐吗?她倒是要看看就这种加持阵法下,她无cd的瞬移能不能累死它。

    顾辞慢悠悠的坐在靠门的一个箱子上手指微动,缠绕在手上的牵丝引像是有生命一样从顾辞手上探出然后伸进她的裙子里,细小的牵丝引围着腿慢慢的缠绕上去。

    顾辞动了动手指,牵丝引连接的脚也跟着动了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辞自己变成了自己的提线木偶。

    没办法,谁叫她腿是真的站不起来呢。

    “想抓住我,做梦”

    顾辞笑了笑索性也不藏,她将那个一直在震动的表扔到一边看着那个不断试探着靠近自己的怪物“你说了,赢了会有奖励是吧?”

    顾辞大摇大摆的样子倒是让怪物不敢确定,毕竟这个游戏不是什么必死局,如同它之前说的那样,只要半小时不被抓到就算游戏胜利。

    这个游戏只要有一点道具或者头脑的基本都能出去,现在还没有到大开杀戒的时候,主对这些人都会有安排的。

    想着怪物竟然后退了一步,顾辞自然不会知道这个怪物在想什么,她看着莫名产生退意的怪物也很好奇,只不过游戏还在继续自然不可能中断。

    安捧着一盏灯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沉默着,温暖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温馨只有无尽的恐怖,也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她半边脸颊都缝线都断开了。

    黑色的线条留在翻开泛白又有些腐烂的肉上,干涸发黑的血迹残留在暴露的牙床上更显得恐怖。

    她呆呆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不断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安慰自己“没关系,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等到今晚一过事情就好了。”

    这样想着安松了口气,但是当她推门时里面猝不及防的光让她下意识的遮住眼睛后退了几步。

    “谁?”

    安只觉得就这么一瞬间自己干枯的心脏在不断跳动,在她视线的余光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个空空的轮椅滚到她面前不轻不重的撞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