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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美铃那桔红色的发根部汗水津津,脚步沾满尘土,都顾不得一擦,急急忙忙地冲进馆内。
红魔馆内一派喧哗,全无半点担忧之气。此时已是这次异变最关键的时刻,若以常理而论,则女仆们躲在自己的房间,实属正常之事,但整个洋馆内,乃至雾之湖都被欢乐笼罩,又似乎不是异变的原因所致。原本优哉游哉的美铃渐感不安,沿途只要遇到了妖精女仆便会拽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小姐不在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举办宴会?”
而妖精们则一概摇头不答。终于,她又走了一段中途,在图书馆门前碰见落单的扫除女仆,美铃加重了语调发问,女仆同样不答。美铃用双手摇晃着女仆的身体,一遍遍问个不停,女仆审视四周,方才低声答道:“是帕秋莉大人决定的。”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准备宴会?”
“说是异变马上就会结束,让我们快点准备好,迎接大小姐。”
妖精女仆丢下这句话,飞也似地逃跑了。
由于体质上存在根本的差异,一般妖精打不过妖怪。所以,他们对妖怪有着本能似的恐惧。虽说拥有几乎不死的身体,但若被欺负,仍然会感觉疼痛。
美铃外表与人类无异,但她却是带有中国风的妖怪。这也难怪妖精们会逃跑。
既然已得知是帕秋莉的决定,那么顺便去问问也没什么。说是“顺便”,因为之前?d夜有叫她去图书馆找文钊。现在,她则正好到了目的地。
“这是……”
门缝间好像夹着一张纸条。她轻轻取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纸条上全是汉字,而且字迹歪歪斜斜,很难辨认。索性的是,美铃还算认得。
“还是一如既往得难看啊,文钊先生的字。”
她小声抱怨着,默默地浏览纸上的内容。
“去妹妹的房间,不要发出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代替?d夜帮助完成馆内剩余的事,即使是如此奇怪的事,美铃也一定会去。所以,她只是稍稍把门推开了一个身位,随后快步往图书馆的地下室前进。她的动作虽大,却没有一点脚步声。她甚至已经看见文钊与帕秋莉,但还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绕过他们,到达了地下室。
“今天天气晴朗。这个时间在神社,本来是可以看见夕阳。你说是吧!”
美铃刚打开地下室的房门,屋里就传来了女孩的声音。对于这女孩,美铃也觉得不好应付。并不因为她是洋馆的二小姐,而是由于她的性格实在有些怪异。
但即使如此,美铃也不得不认真回答。
“现在外面天很黑,而且大小姐也不允许妹妹出去。”
芙兰朵露愣了愣,忽然笑道:“因为下雨很可怕。”
考虑到从地下室无法得知馆外信息,美铃耐心道:“这天气不像会下雨。”
闻言,芙兰朵露想了想,摇头道:“错了,我说的是……下石头。那东西没有雨可怕。”
“真是的,妹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那家伙为什么会把?d夜带着一起出去吗?”
“完全不懂!”
美铃所谓的不懂,并不指刚才妹妹话中的意思,而是不清楚她为何转移话题这么快。
“那家伙呀……那家伙!”芙兰朵露只是如此重复着这句话。
“是指……大小姐?”美铃半猜着试探道,随即有些为难道,“可不能随便用‘那家伙’来称呼大小姐吧!”
如此称呼自己的姐姐,在美铃看来完全是不遵守一点规矩。无奈自己面对的是大小姐的妹妹,而且指不定会因妹妹那古怪的脾气引来麻烦。所以她也只得稍加劝阻。
“唉,和美铃说话真是无聊……说起来,刚才见到他们了吧?”
这句话美铃总算能完全明白,她想了想,道:“虽说是看到了,但……”
她还没来得急接着说下去,就已经被打断了。
“果然还是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吧!”
就好像自己的事已经被猜透一样,美铃下意识后仰,笑道:“之前因为没想打扰他们,现在的话,太远了,当然就不知道了。妹妹呢?”
“听得清清楚楚,吸血鬼可是有地狱一般的顺风耳哟!”芙兰朵露笑了起来。
这怪异的微笑令美铃不禁一颤。正当她几乎快不知所措的时候,芙兰朵露又接着道:“不过就算美铃拜托,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毕竟他们是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在说哦!”
美铃松了口气:“是这样啊,想必他们一定是用汉语在交谈吧!”
“不过,我可以把他们的发音都给背出来哟,这样一来,不就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了吗?”芙兰朵露忽然一脸认真。
“如果真能这样,那就太好了。”
“肯定是不可能的啦!”
“原来是开玩笑吗?”
“连玩笑与真话都分不清楚,美铃真是无趣。”
“不过,就连妹妹也不知道为什么文钊先生会叫我过来吗?”
只不过是美铃随意一问,没想到芙兰朵露立刻就回答了出来:“知道呀!不是说过么,要下石头啊!”
“‘下石头’是……”虽然有了答案,但这却更令美铃觉得她是在开玩笑。
“看来美铃不仅无趣,而且还健忘……算了,好好护住脑袋就行了。”芙兰朵露不停地叹气摇头,仿佛美铃已无药可救一般。
之后,无论美铃怎么问,芙兰朵露也没再说话了。她只是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摇晃。看来,即使是洋馆的贵族小姐也敌不过无聊。
美铃不敢离开,她甚至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芙兰露朵那双血红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盯着她。
……
原本八叠大小的房间,现在仿佛已经无限大。银白色的满月,现在好像贴在一层看不见的结界上,无论谁看见它都可能会疯狂。现在的满月简直美得令人发疯。
辉夜的微笑也如满月一样,不仅美丽,而且危险。
她现在正在微笑:“第一个难题,这里的房间只有一个才是真的。没找到的话,只会迷失在这个永远的回廊中。”
“我们不是已经到了这里吗?”
“是啊!所以呢?”辉夜如此反问。
没有回答,不说妖梦,就连幽幽子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她接着道:“须知一点,我的问题可不单是问你呀!”
幽幽子反而笑了起来:“就算你问妖梦也没用哦!”
“死人总是这么悠闲……可惜活着的家伙就不一样了。之前已经有抓住了哟,和你们一样的入侵者。”
辉夜语气不轻也不重。她接着道:“你的能力对我没用。而且,那个回廊困住了其他人。”
幽幽子的脸色不禁变了,变得很难看。
妖梦立刻道:“你们抓住的又是谁?”
辉夜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死人这么悠闲,竟然还不管自己。”
妖梦也不说话了。
幽幽子忽又笑了笑,道:“你真的抓住了?”
辉夜淡淡道:“拖延时间有用么?”
“有用,而且你已经太迟了。”幽幽子微笑着。
“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个是已经疯掉的剑士,你们何来信心打败……”
这句话还没说完,辉夜脸色就变了。
“正因为是亡灵大小姐,才会有可靠的朋友呀!”
这是紫的声音。所有人都听见了。但没有人看见她,房间没有门。
“哎呀,帅气的话又被紫抢走了。”谁都能看见幽幽子此刻的表情是非常开心的。
大家也看见紫就站在她旁边,好像一开始就在那里一样。魔理沙也出现在这里,她是和紫一起的。
辉夜在一旁听着,她的目光移向了紫的身后。
“魔理沙,看看周围。”
如果说之前出现的两位只能让辉夜脸色难看,那么这个声音则足以令她感到惊讶。她实在想不通,爱丽丝是如何获救的。所以她依然听着。
“看着呢!不过,这里好像是外面。”任何人都会对这奇特的房间产生兴趣,魔理沙也不例外。
爱丽丝忽然道:“魔理沙,那个满月很危险……”
“你从刚才开始就魔理沙魔理沙的,吵死了……而且,满月危险?你在说什么梦话?”魔理沙有些不耐烦。
“这种程度的月光,或许五分钟,普通人类就会发疯吧!”爱丽丝这样说,因为她看见了妖梦的眼睛。
“能看到好久不见的满月,真不错。”紫忽然打断了所有人的话,微笑着看向辉夜。
辉夜也笑了。她也明白紫的目的在于不让她们多嘴说出之前的事。
她答应道:“没错,从地上看见的真正满月哦!不过,妖怪和人类一起……还真是少见呢!”
“话说,你是……什么人呀?”紫似乎在不停地转移话题。
“我是辉夜。不过,对于你这种不先报上名的问话行为,我也就不计较了。”
“是在指望我感谢你?太天真了吧!”紫笑了。
辉夜轻松道:“谁也没说那样的事。不过,最近永琳都没怎么让我出门,所以,偶尔的客人当然要好好招待一下哟!”
——若是想了解之前房间里的事,为什么不去问亡灵?
辉夜不清楚紫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们的动作上。她们都没有奇怪的动作。
“不过这样一来,好像就可以打败她了,而且还有真正的满月在这里。”魔理沙忽然道。
辉夜笑道:“无数须臾加起来也不过是零而已。”
“哎呀,被小看了呢!”紫又笑了。
“况且,一次打五个比打败一个要有趣得多。”辉夜接着道,“还有一件事,夜晚就要过去,我记得那边的半灵小姐好像还有些事没做完。”
“知道得真清楚呀!”幽幽子笑道。
“所以,只要等夜晚过去……”辉夜想了想,“那么第二个难题……”
她只说出了前半句话。因为她没有机会再说了。
妖梦已经将白楼剑完全插进辉夜的心脏。
只拿一把刀的妖梦,速度比以前更快。所以,这一次没有人看见妖梦的动作。
“幽幽子大人,‘永远’已经被斩掉了……虽然不是被‘斩’的。”
妖梦拔出刀,血液染红了榻榻米。她有些奇怪,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太好。那绝不是见到死人后的难受表情。
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了叹息声:“真是性急,我可是死不了的呢!这就是第二个难题。”
妖梦一看到大家的表情,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爱丽丝重复道:“她说她不会死呢!”
“也就是说,蒸了炸了也行?”魔理沙点头道。
“幽幽子大人,这样下去夜晚……”妖梦有些担心。
“原来,停止夜晚的人……就是你们!”辉夜一改之前的微笑,就连语气也变得仿佛高贵,“你们所做出的这种简单的永远之夜……用我的力量,全部打破给你们看!”
“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紫笑道。
她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裂缝。她伸入左手,然后使劲一拽,灵梦就从里面出来了。
“我说,你拉我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打声招呼?”灵梦抱怨着环顾四周,“原来你这边还真是一事无成呀……”
裂缝还未关闭,突然又从里面窜出两人。赫然就是蕾米莉亚和?d夜。
现在已经有很多女孩聚集在这里了。她们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人类与妖怪。讲话声传及每个角落,叫人感到这么些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话。不过,相对而言,还算是安静的,只有那一动也不动的满月。
“喂,你怎么让她们也进来了!”谁都能看出灵梦一脸的不满。
“人多好办事呀!”紫随口回答。
灵梦大喊道:“这不就和初衷违背了吗?”
“初衷?”辉夜有些奇怪。
“可惜的是,这边人手不够,所以连同她们也一起拉进来了哦!”紫似恳求一般低头道。
灵梦皱眉:“但是……”
“大小姐,没事吧?”?d夜第一个关心的,当然是她的主人。
辉夜探出头,笑道:“当然有。”
“没有啊!”蕾米莉亚随口回答,她的注意力全在辉夜上,“话说……你是谁?”
辉夜没有回答她,低头道:“来到这里,却没有受伤,那还真是奇怪呢!”
蕾米莉亚笑道:“不巧,满月之下我是无敌的。”
“什么时候满月了呢,大小姐?”?d夜虽然在问,但也注意到谁在是真正的敌人。
蕾米莉亚笑道:“我可是知道了后才这么说哦!”
辉夜扫视了全场:“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好像所有人都来了呢……所有停止夜晚的人。”
“只是‘人’吗?”?d夜提醒道。
“正好,第三个难题……你们主要战力已全部派出,那么后方不就薄弱了么?”辉夜笑道。
……
帕秋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缩着双膝,身子曲得像一只大虾,而且交叉着双臂,把脑袋埋在臂间,根本望不到她的脸。她的身边依旧是一堆书,她依旧被埋在中间。没有人整理过这堆书。普通人若是随意乱碰这些魔法书,发生的事情恐怕没有人知道。
“现在睡觉可是很危险的哦!”文钊就在她身边,坐在檀木靠椅上。原本他所用的拐杖已经被扔在一边。
帕秋莉的大眼睛在两条胳膊肘之间不住地眨巴,小声地答道:“我没睡,放心好了。”
“临死前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文钊随口说道。
帕秋莉愣住了。她悄悄瞥向文钊,后者一脸轻松,或者说完全没有一丝消极的表情。良久,她叹了口气:“我不是人类,我也不会死。”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任何轻松。每个人都一样。帕秋莉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敢保证,那样的表情一定是假装出来的。她甚至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所以,她把头埋得更低,下巴几乎已经贴在了胸口。
“但如果满月不再回来,那么以后每个月恐怕都会象现在这么痛苦。”文钊再次提醒道。
“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久,满月就会回来。”帕秋莉的声音很小,不过能让文钊听见就够了。现在,她正把自己的体力都用在自己的分析上。
因为她有了另一个打算,于是接着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去睡?”
“因为我才醒没多久。”
帕秋莉笑了笑:“需要讲个故事才会睡?”
“我不是小孩……但故事可以听听。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文钊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即使他不愿听,帕秋莉也会讲。
“一位天津神为讨好大国主,不仅娶了大国主的女儿,还用天津神们所赐的箭与弓射死了己方的信使。后来那个叫八意的神明将那支沾血的箭扔了回去,那个叛徒则是在睡梦中被自己的箭射中胸膛而死。俗语也有还箭可怕,就是说射人的箭终究会反过来正中自己。”
帕秋莉一口气讲完,却没有咳嗽。就她现在的状态来看,说不定连咳嗽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重重了叹了出来。隔了很久,她接着道:“附带一提,八意在的平定中原、讨伐大国主时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文钊一直在听,等到她已经说完后,才缓缓道:“我有个问题,天津神与国津神,原本应该是完全对立的吧?”
“没错。”
“那么我们已经胜利了。”
“是的。”
文钊笑了笑,补充道:“而且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因为她们也什么都没做。除了月亮……”
“不过,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帕秋莉似乎加了重音。说是“似乎”,因为她现在的声音非常小,即使是加重也听不出来。
文钊脸色并不难看。但是,在听到这句话后,他的脸色似乎也发生了变化。
帕秋莉当然看见了这一瞬的变化,她不由叹了口气,只等文钊回答。
文钊又变成了微笑的表情:“刚才应该听见了关门声吧?之前让红小姐去地下室去陪妹妹……为了她的安全。”
帕秋莉一直在听,所以文钊接着说:“现在,红魔馆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地下室的那两位,应该只剩妖精了。”
“没错。”
——妖精几乎死不了。
帕秋莉敢肯定,刚才他想表达的意思一定是这个。
文钊笑道:“我刚才看见她们,好像是在准备宴会的样子……看来诺蕾姬小姐这一次是十拿九稳了呢!”
“你难道不这么认为?”帕秋莉奇怪道。
“那是因为还有一件事……作为讲故事的报酬,我就给你讲讲我的决定吧!”
帕秋莉终于明白。而她内心深处的那种预感也再次出现。因为,文钊从一开始就没有在意满月的事。
“以前,我是帮?d夜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文钊没有笑,他想了想,接着道,“因为这次决斗由我负责,所以无论她们谁输,我都会受到牵连。”
不用说,帕秋莉已经知道接下来他要说的话。但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而是接着说了下去:“所以,我决定帮助妖梦。八云小姐曾要求我帮助妖梦。因为,妖梦的主人,西行寺小姐和八云小姐是好友。”
帕秋莉不禁打断了他:“所以你就放弃了?”
文钊淡淡道:“这次决斗过后,八云小姐就会把我送出幻想乡。她的能力就是这样,可以进行任意的空间移动。把我送出幻想乡更是轻而易举。”
看见帕秋莉保持沉默,文钊接着道:“只要妖梦赢了。我立刻就会被送出幻想乡,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追杀我。”
帕秋莉听到这句话时,内心就产生了一种莫名愤怒。她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景象,那就是面前的男人丧失了斗志,只剩下绝望的样子。
想及这一点,帕秋莉越发感到惴惴不安了,毋宁说是感到很不愉快。但迄今为止,帕秋莉既没有对文钊提出过什么说得上是意见的话,也没对他的做法指点些什么。两人之间的态度也只是极其平庸的。
“现在斯卡蕾特小姐和?d夜已经走了,就只剩我们了。所以我才会把这些说出来,毕竟以后就没机会了。”他说罢,脸上露出暧昧深处透出小心和令人难以信赖的微笑。
“你至少应该明白一件事……昨夜救你的正是蕾米和?d夜。”像是发出最后通牒一样,帕秋莉低声道。
“哦?”
“所以,你应该心怀感激才对。”
“你要是对她们感激,那可就糟了哟!”大门突然被打开。这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实在令人难以忘记。
文钊转头,立刻看见她站在图书馆的房门口。她倚着木门,微微低头。就在文钊想向她打招呼之际,她的右手忽然如风似地动了起来,但左手依然低垂。一屡银色的闪光在旋转了两三圈后,消失了。接着,文钊便发现她的左手握着一支二尺长的木箭,箭羽发黑,那是血液凝固后的颜色。
不过一瞬,那个美丽的身影就从敞开的房门外优雅地走进来。她保持微笑,没有东张西望,只是静静地走着,就连裙角拖曳在木地板上的摩擦声也听不见分毫。由于房间较暗,文钊看不清她衣服上的鲜艳图案,只觉得那红蓝如同昼夜交界,而她就好像穿梭于昼夜交界。
他忽然想到了帕秋莉之前说的那句话:射人的箭终究会反过来正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