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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想起董事长的叮嘱,颔首行了个礼,“冉小姐,少爷让我过来找你,请跟我来吧。”
宗政倞那个闷骚男还算有点良心,大概知道她没填饱肚子。
冉苒没有多想,跟着向东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书房的地方,灯光很暗,暗的让她心慌。
“来了?”
宗政明坐在酒红色的梨木沙发上,声音带着些许疲惫。
听得冉苒一颤,不是宗政倞,是他爷爷!
她转身就要出门,门已经锁的严严实实,她用力地拽了几下,纹丝不动。
“孩子,不用怕我,不知道那个臭小子和你说了什么,你这样怕我,兴许其中有些误会。”
宗政明颤抖地打开灯,看向冉苒,这是他老东家的亲孙女啊!
他一找就是十四年,一等就是十四年,总算是等到了!
冉苒慌忙撩了一下刘海,紧张地出声,“爷爷,你不要过来!”
宗政明一听,心想这事也急不得,“孩子,过来坐。”
冉苒步履踉跄地站直了身子,尽全力挤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灿烂的微笑,“谢谢爷爷,但是我现在有点事,找宗政倞。”
找那臭小子?
宗政明的脸色沉了沉,向冉苒走近了一步,冉苒不由自主地想要后退,那是种很强大的压迫的感觉。
“我们坐下来说说话,回头我叫向东送你去找倞儿。”
“不了……呃……我……我还是现在就去吧!改天,改天我再陪爷爷说话。”
冉苒笑得嘴角都疼了,转身就想走,说时迟那时快,她被老头子紧紧地抓住了胳膊,“孩子,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冉苒浑身颤抖,她都叫爷爷了,这个死老头怎么还不肯罢休。
宗政明拉着她冉苒走到旁边的书架前,手按了按书架,哗地一声,书架散开,眼前骤然多了一道门,他拉着冉苒往里走。
冉苒不敢轻举妄动,心里大声呼喊,宗政倞,救命啊!救命啊!
她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强奸?杀人?分尸?
艾玛!!这个老头子看着就阴森森的,又那么变态,她好害怕。
再想起在人间天堂见过的那些什么变态的派对,这些有钱人节操掉了一地,说出个身份,都是有头有脸的,可是据说,就算杀了你,你家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丫的!流年不利,早知道这样,她就乖乖待在屋子里不贪食了。
她一直看着宗政明,在周围寻找这可以借助的工具,丫的,什么都没有,情急中,她摸到了自己牛仔裤上的裤带,上面带了个铁扣子,她紧紧地抓住裤带的一头,如果死老头敢意图不拐,她就打晕他!
越走光线越暗,宗政明终于停了下来,打开了灯,看向里面的一排灵位牌,“孩子,过来和我祭拜一下!”
冉苒呼地松了一口气,数了数,五块无字的灵位牌,原来这老头带她来祭拜死人,好奇怪。
宗政明从旁边抽了两炷香,将一炷递给冉苒,在旁边的油灯上点燃了。
祭拜就祭拜,又不会死人,冉苒学着宗政明的样子,点燃了手里的香,看他闭着眼睛很虔诚地鞠躬,她也跟着他鞠躬行礼,将香插在香炉里。
宗政明站到了旁边,“好孩子,再上两柱香吧!”
“哦~”
上一柱也是上,上三炷香一样,冉苒毕恭毕敬地上了一炷香,然后又点了一柱。
她正闭着眼行礼,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吓得一把丢掉了手中的香,转头看向宗政明,他在旁边的抽屉里找什么?
啊!
她心里尖叫一声,突然多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两腿不由地发颤,她以前看过好几个心里变态的电视剧,凶手都是先奸后杀,什么作案工具五花八门,有用丝袜的,还有用套套的,等等……
那,那,她祭拜的这些人不会是被这个变态老头奸杀的吧?
然后他奸杀前,让下一个作案目标祭拜以前的死者。
冉苒手和腿一起颤着,难怪宗政倞说连逃都不敢想。
她凝气看着宗政明,是在找凶器?
还是先下手为强!
她一手握住皮带猛地抽出来,朝着宗政明脑袋上砰的一下敲上去!
宗政明没有反应过来,砰地一声摔在地上,脑袋上肿了个包。
“救命啊!”
“救命!”
……
冉苒大声喊着,外面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
旁边的是一个晕死的人,还有五块无字灵位牌,油灯和头顶灯光一闪一闪,她觉得越来越恐怖,连忙朝着来的路跑过去,奇怪地发现根本没有路。
怎么办?
万一这老头醒过来一定会立马杀了她。
冉苒又倒了回来,将宗政明拖到一边,用裤带把他的手和脚绑了起来,长吁一口气,这才放心,浑身发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宗政倞,快点来救我!”
她蹲在地上无助地出声,突然站起来,鬼使神差般朝着宗政倞爷爷刚才打开的那个抽屉走过来,刚走到旁边,看到一张照片,浑身一颤,瞳孔一圈圈放大!
“啊!”
冉苒尖叫一声晕倒过去!
……
大厅里,宗政倞气急败坏地摔了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
“向叔叔,我一直尊重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向东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冉苒呢?”
“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你还嘴硬,是么?”
宗政倞声音冷得如淬了冰,要不是刚才他下楼去找她,是不是到明天,他才知道好端端的人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向东依然不出声。
“那我爷爷呢?”
“董事长歇了。”
宗政倞冷笑一声,“好啊,那我们一起去爷爷的房间看看。”
“少爷……”
向东欲言又止。
“还要我请你走么?”
宗政倞变了声调,半眯着眼,眸光突然凌厉如寒刀,扫向向东。
向东一看少爷真的动怒了,连忙跟了上去。
宗政倞轻轻地敲了敲宗政明的卧室,“爷爷,歇下了吗?”
“我已经睡下了。”
里面传来一声略带倦意的声音。
宗政倞狐疑地看向向东。
向东手心微微有了汗意,低着头眉头紧蹙,董事长不是在书房吗?他明明没有看见董事长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