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坑深五十五米虎符

雪鳗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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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784同一时间内,北国皇宫较为偏僻的一处寝殿内。

    “王爷,请三思啊!”说话的人是一名身着暗紫色宽袖锦袍的青年男子,此时正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影逸寒恭敬行礼。

    影逸寒冰封般冷凝的面容夹杂着冰天雪地的冷,对着无影厉声道。“退下!”

    “王爷!”无影咬咬牙,跪在地上纹丝不动,他的身后两名同样装扮的青年男子也跟着跪下。

    “王爷,请三思!”

    影逸寒冷鸷的冰眸紧紧眯起,透着寒气,视线落在他们三人身上寒冷刺骨,由于自己身体状态的原因,上回虽是中了小计量的化功散,但于他来说却十分难缠。

    因为有人在化功散中加了一味药剂,也正是这一味药剂才延长了解毒的声音。

    毒并不是花如墨下的,她不屑做此事,具体是谁,早已心知肚明,却无奈到无力,想想自己自从五年前被偷袭、被害,所做的事情没有一样是发自内心真正想做的。

    按照他之前桀骜不驯的性格,纵使落草为寇也定不会屈身于皇城被监视、被屈辱,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一个人。

    她想让他按照计划好的方法夺回江山、报仇雪恨,他没有犹豫地应了下来。如今,影渊季的身体已撑不了多少时日,情况迫在眉睫,花如墨与影逸尘却落到皇后手中。

    且不说花如墨现在到底在他心间占了多重的位置,单单是同他一起长大的影逸尘,他就不能放任他不管。

    那可是他的弟弟啊!

    影逸寒凝起的内力掌风向下,一身的戾气渐渐收敛,出奇在将要爆发之前冷静了下来。如今的他不再是五年前嚣张跋扈的寒王爷,也不是五年来冷血残暴的废王爷,他现在的身份是北国的七皇子,影逸尘的七哥,花如墨的夫君。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救他们,必须救。

    放在轮椅上的大手缓缓攒紧,已经有了决定,包括无影在内的数百名暗卫,对他皆是忠心耿耿,胆敢忤逆命令也实属无奈,现下情况的确不容许他这样做,但他有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影逸寒敛起了眼底的暗潮,手指缓缓松开摸了摸光滑的轮椅把手,沉声道。“怎么?不相信你们主子的能力?本王自有分寸,今日交出去的兵权,早晚有一天会再夺回来。”

    闻言,无影抬眸,看向效忠多年的男人。论年龄,他要比影逸寒大上一岁,论智谋,影逸寒不知能甩下他几条街,这个在战场上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男人,却有一颗极其固执的心,做了的决定绝对不会改变,就像当年他们也曾在厢房门口跪了一夜请他三思,不要回到北国皇城一样。

    五年前,当他还受着伤、中着毒,只剩下半条命时,他们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如今已经卧薪尝胆五年,忍气吞声五年,敛去了以前一身的戾气与嚣张,现在的影逸寒更有一国之君的王者风范。

    无影皱皱眉头,起身垂眸,抱拳行礼。“还请王爷诸事小心,交了兵权,太子定会趁机动手。”

    影逸寒点点头,看向皱着眉头的清风。“去凤栖宫。”

    行至门口,三米多高的朱红色大门旁站着一名身材娇小、长相清秀的女子,清风最先认出那人的身份,皱着的眉头紧拧,清冽的冷眸冲她使了个眼色。

    谁知,那女子却视而不见,就像当年在北国皇城外一样,没有犹豫地冲了过来,噗唋一声跪在冷寒的石砌地面上,“王爷,求求你,一定要救回王妃。”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分哭腔,有些刺耳。

    “王妃不是个在乎外在的人,从未想过要离开或者背叛过王爷,她一定是被人用强的。”静白咬唇抹抹眼泪,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寒冷,颤抖的小手在袖口翻了很久,才翻出一条做工精细、串着暗红色玉佩的剑穗,恭敬地递给影逸寒。

    影逸寒忽而想起之前对花如墨下达的命令。

    ——给本王做个剑穗。

    没想到她真的做了。

    影逸寒接过剑穗,冷魅的视线落在静白的身上,花如墨一身傲骨、胆大心细,倒是没想到连她身边的丫鬟也是如此,这份关键时刻敢于站出来护主的做法实在难得。

    随即看了一眼面露担忧神色的清风,倒是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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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宫内,纪灵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双宛如琉璃般的美眸瞪大,略显惊讶的面容盯着神色一场漠然的影逸寒,“寒儿,你确定要这样做?”

    影逸寒阴鸷的冷眸微抬,稳如泰山般的坐姿,眉宇间那分冷漠睿智看得纪灵心底发虚。“儿臣确定。”

    一旁上等位置的影逸轩坐不住了,脸上如沐春风的淡淡微笑一僵,眉目如画,暗含锋芒,本是风华绝代的模样,却显出几分狼狈的苍然。“你说这是先皇曾交于暖妃娘娘可统领万军的虎符,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曾经费尽心机、尔虞我诈,为何沦为废人,却不敢动他的原因,就是影逸寒手中握有先皇留下可随意支配北国任何一队人马的虎符,由此可见先皇对暖妃娘娘是极其宠爱的。

    如今,虎符到手,上面刻着的腾龙伏凤,做工精细、雕工精良,哪怕从未见过,影逸轩仍旧在第一眼时就看出影逸寒手中托着的就是传说中的虎符。

    影逸寒冷魅的眸子转动,冷然的视线宛如锐刃射向影逸轩,冷声开口。“三哥言重了,本王不过是以物换物,以虎符换回自己的王妃和兄弟而已。”

    自己的王妃和兄弟……

    影逸轩无端感觉呼吸发紧,凝着影逸寒的眼神冷冽结冰,明明还是坐在轮椅上,为何还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力与霸气,明明他是残废的,明明他才是太子的!

    从很小的时候,影逸轩与影逸寒就不和,归咎到底应该是皇后与暖妃的矛盾,而后上一辈的恩怨情仇延续至下一代,但影逸轩视影逸寒为对手的原因还有一个,那便是这人太过冷傲、性格随意,桀骜不驯、雷厉风行,说到底不过是妒忌加羡慕。

    他自小被灌输的思想便是一定要得到金銮殿上的那个皇位,为了这个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杀兄弑父,实际上他也是这样做的,五年前在母妃的帮助下,逼死哥哥,杀死弟弟,陷害影逸寒,流放影逸尘,坐上太子之位,迎娶选秀佳丽,一切的一切那便是为了更好、更快地登上皇位。

    影逸寒与他不同,性格随意,想要的那便竭尽全力去争取,不喜的那便一脚踢开,与其说做事不考虑后果,不如说活得坦荡滋润。

    为了皇位,他把自己苦苦追寻几年的女子双手奉上,如今却连站出来保护她的勇气都没有。

    影逸轩突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输了,输在这份气魄上,输得彻底、输得可笑。

    不,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他影逸寒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他还有秘密武器,只要这样做了,花如墨绝对不会原谅他,绝对不会。

    虎符被宫人呈上,纪灵再也按捺不住接过来细细地看,明明只是块破石头雕成而已,不明白为何有统领万军之力。先皇驾崩之前曾传还是一名普通宫女侍寝,而后便把虎符交于她保管,后来先皇驾崩,影渊季凭借战功赫赫、力压众人,顺利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迎娶这名宫女,起初只是为了得到虎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相处得久了,影渊季开始对暖妃动心动情,冠宠一时。

    转折点就是影逸寒的出生,宫内的说法是早产两个月,但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影渊季与暖妃之间开始围绕着影逸寒而来闹矛盾,直到后来不可调和,仍旧没有舍得将其打入冷宫,而是赐予皇宫内最华丽的宫殿,供其居住。

    直到那一天……

    “皇后?”一旁的嬷嬷走上前来,小声地低唤,把还沉浸在回忆中的纪灵吓了一跳,蓦然回神,见影逸寒俊美无暇的面容,覆着一层寒冰凝着她,心底不禁冒起一丝恨意。

    影逸寒长相与当年的暖妃有七分相似,除却影逸尘长相儒雅温润外,影逸寒算是其余皇子中最出众的一个。

    每回看着他,她都会莫名地想起当年暖妃盛宠六宫时,独守闺房的日子,真是令人难以忍受。

    如今,她赢了,坐上皇后的宝座,她的儿子也即将登基,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也都没有白费。

    这样想着,纪灵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笑颜盈盈地看向影逸寒,“寒王妃真是有福气,哪怕是与闲王通/奸,寒儿还是不嫌弃她,并且肯拿出关乎整个北国江山社稷的虎符来交换她,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影逸寒见目的已达到,便不想与她废话,转动轮椅,修长的身影被暗色的阳光拉长,“儿臣现在可以去天牢接他们出来了吗?”

    纪灵嘴角的微笑拉长,含笑点头,随即示意藏于暗处的影卫上前,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影卫恭敬行礼领命,随后来到影逸寒身边,抱拳行礼。“寒王爷,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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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中,光线越来越暗,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大,影逸尘出尘脱俗的黑眸望向外面,不比花如墨不会武功,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侍卫高喊‘有刺客’,灵敏的听觉,能够听出外面的大体人数。

    影逸尘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因为被关进天牢时搜身,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伙刺客是什么人,赤手空拳的她能不能打得过,何况还有花如墨要保护。

    这时,原本落幕着暗色的光线的走廊突然亮了起来,伴随着几声刺耳的尖叫,鼻息间已经隐约可闻浓稠的血腥味儿,一名刀下亡魂的尸体已经躺到了走廊潮湿的地板上。

    花如墨仍旧很虚弱,双腿软软地用不上力,十指又被包成粽子,连个支撑点都没有,耳边听着走廊外的铿铿锵锵以及对话的南国语调,心中隐隐地已经猜出这伙人的来历。

    夏子夜!

    他果然还潜入在北国,没有离开!

    这样的认知令她心头一紧,不觉联想起之前酒宴时,看到的熟悉□□,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国皇宫内?

    虽说南北两国地域相邻,除却生活习俗有所迥异外,在语言、文化上差异不大,然口音细听起来还是会有所不停,夏子夜并非谋士,能够长久地潜伏在皇宫绝非易事,他的背后定有人指使,而且这人就在这皇宫内。

    手指的疼痛已经减轻,只是动弹的时候仍旧很疼。

    影逸尘把花如墨扶起来,动作轻轻柔柔的,使其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又为她紧了紧外衣,才来到牢房的门前,伸出手臂去勾倒在走廊里不知生死侍卫腰间的佩刀,勾到后拿在手里,凝神汇聚内力到掌心,佩刀寒光一现直直地劈下,只听咣当一声本不太牢固的锁链被劈开。

    “快走!”影逸尘好不犹豫地撕裂碍事的衣摆,伸出手想要扶起花如墨时,却被制止。

    “等、等一下……”花如墨咬牙忍着疼痛,一只手扶着墙壁,在影逸尘的搀扶下站起身,抬眸间水眸盈盈,敛着虚弱的雾气,却显得异常清明,冷静道。“实不相瞒,这伙刺客应该冲我而来,你是北国的王爷,他们恐对你不利,你快先走,去找……找寒王……”

    影逸尘的清眸暗了一分,望着面露坚强表情的女子,花如墨的话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出刺客的身份,一句‘北国的王爷’足以表明身份。

    恐怕正是前不久流窜在北国的那伙南国人。

    尽管他知道这时的情况不允许儿女情长,花如墨冷静睿智,让他先走必有道理,然抛下女子自己逃命并不是他影逸尘的作风,当即不顾花如墨的反对,揽住纤细的腰身,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去。

    “得罪了。”临到牢房门前,打横抱起,却在转身间对上足有数十人的黑衣人。

    数量上差距悬殊,其武艺不精,影逸尘此时有些绝望,当即放下花如墨,攒着大刀站在她面前。“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皇宫!”

    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颀长消瘦的男子,身着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拿着一把泛着浅绿色寒光的长剑,柄端系着一条墨绿色剑穗,细滑的流苏随着动作的起落轻轻晃动。

    花如墨淡然无波的眼眸触及到剑穗的那刻,虽已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惊得涟漪荡荡,面露惊诧地看向夏子夜。

    夏子夜反转手腕,长剑在空中舞成华丽的姿势,剑锋直指,寒光乍现,声音凝着冰天雪地的冷,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交出花如墨,可饶你一命!”

    夏子夜不想滥杀无辜,影逸尘到底是北国的皇子,如果杀了他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他的想法很单纯亦很简单,只是想带走花如墨,其余人与他无关。

    影逸尘攒紧大刀,并不常用这种武器,拿在手中显出笨拙,清晨脱俗的黑眸微眯,沾上污渍的白衣被灌入的冷风掀起衣角,语气平淡不起波澜,却也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想要我交出花如墨,除非我死。”

    影逸尘这话说得很没底气,却已在心中计算好时辰,如果从现在开始算起,到援兵赶来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如果花如墨所言是真,那么这伙人的目的应该掳走,并不会伤及性命,他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等到援兵的赶来。

    “执迷不悟!”夏子夜的眼神一冷,凌冽的视线落在扶着金属栏杆上的女子身上,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上回初秋花灯节,能没顺利救出她,好长一段时间不见,女子似乎又瘦了很多,因为关押至天牢,头上的发髻松散地披着,墨色的瀑布长发随意地吹在脑后,泛着苍白的精致小脸,左边竖着一条十公分的伤痕,如远山的黛眉轻轻蹙起,清洌洌的水眸盈盈,略带震惊与复杂之色地望着他,花瓣般的薄唇微抿,冲他摇了摇头。

    夏子夜知道,花如墨是在让他放弃。

    可是,现在已经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她就在眼前,怎能放弃。

    视线触及到被包成粽子的双手,白色纱布上隐隐地透出血迹,夏子夜眸光一寒,咬咬牙,“动手!”

    随即,补充道。“尽量不要伤着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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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影卫的身后,影逸寒心头忽的一紧,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皱皱眉头自嘲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花如墨不过是被关进了天牢而已,有影逸尘在定不会让她受伤害。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看到跑步前进的侍卫后加大,转头看向同样皱起眉头的清风。“清风。”

    “是。”没有下达明确的命令,多年来的主仆关系使二人不需要言语便可意会,当即追上去询问情况。

    影逸寒看见清风在听到侍卫叙述后一瞬间瞪大的眼眸,只觉心底疼得难以忍受。

    “王爷,有人劫狱!”

    等到影逸寒一行人来到天牢时,看到的是七零八散倒在地上的侍卫,有很多是被一招毙命,从伤口来看是被利剑所伤,凶手剑术高奇,武功在绝大多数人之上。

    这时,里面发出铿锵声,最后一名尚在天牢中的侍卫被杀死,尸体被抛出,跌落在地上血花四溅。

    接着,里面走出数十名黑衣人,夏子夜揽着花如墨纤细的腰身率先走了出来,半遮脸的面罩,黑衣黑裤,只余下一双不甚清寒的黑眸,二人视线相撞凝起凛冽的寒气。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黑衣人,长剑反握,锐利的剑刃横在影逸尘脖子前,“都退后,否则我杀了他。”

    影逸尘的左臂被打断,不得不用右手握紧,倾世绝美的面容因为压抑疼痛微微扭曲,清尘脱俗的黑眸却没有显现出被俘虏的狼狈与惶恐,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脖子前的长剑,又越过众人看向影逸寒。

    影逸寒冷冽的冰眸微眯,眼底涌动着凌厉的暗光,放在轮椅上的大手蓦地攒紧,捏得木头咯咯作响。

    “都退后!”咬咬牙,挤出几个字,视线移到被半抱着的女子身上,但见她苍白的面容,左脸上竖着丑陋的伤痕,双手被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包扎,外面溢着点点血迹,黑如点漆的瞳孔放大,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像是不适应明媚的阳光,花如墨的清眸微微眯起,如水光湖色,荡起阵阵涟漪,眼圈发红透着疲色,黑发随意地披散,宽大的笨重披风搭在肩上,显得越发娇小羸弱。

    清洌洌的眼珠微动,敛着雾气的眼波,视线落在影逸寒身上,被咬得没了本来形状的薄唇拉长,扯起一丝淡冷的浅笑,似风似月,看得影逸寒心头一滞。

    纪灵……竟然对她用刑。

    围困住天牢的侍卫们皆手持着大刀,渐渐后退让出一条人形通道,夏子夜眯了眯墨色黑眸,虽然恨不得冲过去杀了影逸寒,然现在情况不允许他这样做,此番行动的目的便是带走花如墨。

    刺客们步步后退,侍卫们步步紧逼,最终在夏子夜揽着花如墨跳上房顶时,对着其余人打了个‘撤退’的手势,然而突变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距离挟持影逸尘两米开外的刺客突然发力冲来,长剑一挥,锐利的剑刃狠狠刺进胸膛。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影逸尘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晃晃悠悠地倒在地上,一身的白衣被染成了红色。

    北国的侍卫被激怒,瞬间刀光剑影,冷兵器相接发出铿锵声,藏于暗处的影卫纷纷从各个方向跃出,人数上占有明显优势,打得夏子夜等人措手不及。

    到底是名震天下夏家剑法传人,即使以一挡十也未落得下风,长剑横挑竖劈间,剑气凛然,成放射状击向四方,击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然,需要单手护住花如墨,限制了发挥,无法及时支援到其余人。

    几个回合后,黑衣刺客已死伤大半。

    天牢的门口乱成一团,影逸尘在混乱中很快被侍卫抬走,殷红的鲜血淌了一地。

    影逸寒目眦尽裂,看向挥舞着碧玉剑的身影,眼底寒光乍现,“拿箭给本王。”

    影逸寒镇守边关时,曾被称为‘神射手’,箭无虚发,一击毙命。

    保护他的侍卫见面色沉冷,隐隐夹杂着滔天怒气与杀意,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递上弓箭。

    影逸寒搭上三支利箭,拉紧弓箭成满月状,眯了眯眼眸,粗略估计了一下力道与角度,在确定不会伤及花如墨时,眼底寒光一现,利箭乘着旋风而去。

    只听嗖嗖嗖三声,混有内力的利箭飞驰,竟在中途奇异地变换了角度,分居两边的锐刃回旋折线型射出,一支射中黑衣人小腿,一支射在另一名黑衣人眉心,最后一支在空中飞旋后直直地射向被众人逼得连连后退的夏子夜。

    千钧一发,之前就见过影逸寒射箭本领高超的花如墨,略显无神的水眸瞪大,几乎是下意识地挣扎出怀抱,顾不上十指的疼痛,猛地推开夏子夜,利箭直直地刺入肩膀。

    “如墨!”

    “王妃!”

    如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清瘦的身体被内力震飞,昏迷前看到的影逸寒震惊到狰狞扭曲的冷颜与夏子夜惊讶到心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