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坑深五十一米巴掌

雪鳗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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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_85784身着白色中衣的影逸寒,纯色的衣衫衬得俊美绝伦的脸部轮廓越发清晰,暗色镶玉玉冠高高束起一头黑发,立体阳刚的五官浑然天成,剑眉飞入两鬓,冷眸溢出寒霜,鼻梁高挺,薄唇似刀,还是之前一身冷鸷阴沉模样,却少了一分洞房花烛夜的狠戾,多了一分形容不出的柔和绝世。

    深邃幽深的眼眸凝着女子纤细的身姿,一寸一寸,视线被放于床边的女红吸引,似乎比上回见到时做工有所长进,缜密的细线腾龙伏凤般穿插在翠绿色绸缎上,隐细的边缘轮廓勾出,隐隐地是翠竹中通的枝干。

    花如墨踌躇在原地,但见影逸寒眼底滑过的暗光,下意识地攒紧小手,心生抗拒。

    她与影逸寒早已约定,如若想她待他如夫,那便需他先待她如妻,影逸寒虽有时霸道到冷酷,但却是言而有信的人,此次为了清风的事,竟然提出希望日后能与她同床的要求。

    尽管她是她的妃,别说同床,哪怕是做更过分的事情也不应当拒绝,但花如墨隐隐地还是十分排斥。

    二人安静地对峙了一会儿,就像是初见时,红烛落泪,大红喜袍加身,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的时候。

    影逸寒看出女子的抗拒与拒绝,剑眉深锁吐出一口闷气,再次在心中劝诫自己,花如墨与寻常女子不同,不可动粗、动武,越是逼迫,越是缩回浑身是刺的壳子。

    趁她还未完全惧他、躲他时,理应换种方式走进心间。天知道,当他看到为了清风咬牙答应无理要求时,心头有多羡慕,当知道静白发烧,亲自熬夜时,有多妒忌。

    但,这些她在乎的人,他不能动,越是动,她越怕,越是怕,躲得越远。

    影逸寒伸出手,即使知道二人的距离很远,花如墨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这个举动令她心头一紧,隐隐记得上回这样躲他时似乎雷霆大怒,险些掀了房顶。

    没想到这一刻,影逸寒只是皱皱眉头,拿起绣了一半的女红,勾勾嘴角笑得邪魅冷淡。“做工倒挺精细。”

    花如墨一愣,抬眸看向他,黛眉轻蹙,原本做好了要打恶仗的准备,这般轻柔平静的对话,令她感到害怕。“王爷过奖了,不过闲来无事,拙劣之作而已。”

    闻言,影逸寒冰眸微眯,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闲来无事?你很闲?”

    花如墨不明所以地点头,又摇摇头,随即皱皱眉头,小声道。“妾身愚笨,不懂王爷的意思。”

    看着女子惊若寒蝉的警惕模样,影逸寒又好气又好笑,墨色的冷眸微眯,拉过入手丝滑的被褥盖在身上,抬了抬下颚,指了指被放于一旁的女红。“有空给本王做个剑穗。”

    花如墨的眸光一怔,清洌洌的眼眸瞪大,待确定影逸寒并不是开玩笑时,尽管很不愿意却无力反抗,只是点点头顺从地应下。

    见女子站在原地,离自己远远的,影逸寒压下心中升起莫名的苦涩与怒气,冷声问道。“怎么?你打算在地上站一晚上?还是……忘记了白天答应过的事情。”

    闻言,花如墨脸色一白,自觉屈辱,眼眸溢出一丝寒光,咬咬牙走到床边,脱下白色的外衣搭在床边的屏风上,拉起被褥一角,清瘦的身子滑了进去,蜷缩成一团,轻轻地躺在床边。

    夜,深了,静了。

    不知是否太过紧张警惕的原因,即使秋季的夜晚很冷,包裹在被中的花如墨还是感觉有些热,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男子健硕的身材,魅惑的眼神,拉她出水时紧绷下巴轮廓。

    皱皱眉头,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莫名想到这些。

    就在花如墨纠结着要不要数羊来催眠时,一只大手搭上她的腰间,隔着厚重的被子,顺着平坦的小腹拦腰抱紧,身后一具温度明显比常人要低很多的身体贴了过来。

    花如墨顿时铃声大作,清洌洌的水眸圆瞪如铜铃,皱着眉头身体紧绷,而那只不安分的手却用力搂了搂她的腰,强壮的手臂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揽她入怀,再无其他动作。

    不多时,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花如墨的额前溢出细碎的汗水,不知是过于紧张别的什么。

    一夜很快过去,直到天空泛起了月牙白,花如墨才迷迷糊糊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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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怎么也不肯相信眼前这个动作轻柔、脸上带着傻瓜般微笑的人就是曾经名震天下、被称为‘冷阎王’的影逸寒,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沉醉在恋爱中的的翩翩少年。

    站在床边、身形修长高大的男子缓缓伸出手,指尖颤巍巍、轻柔柔地碰触熟睡女子的脸颊,吹弹可破、白皙细嫩的皮肤深陷,左脸因为压在枕头上,显出一丝绯红。

    床上的少女睡得很沉,似乎不满男子的碰触,黛眉微微蹙起却始终保持着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蜷缩姿势睡着,食指间有着手茧的男子,掌心向上,微蜷的骨节顺着光洁倾城的容颜来到小巧的下巴上,轻轻捏起粉色的樱唇映着晨曦透出诱人的光泽。

    影逸寒这一刻感觉自己醉了,缓缓靠近,近到彼此呼吸吹拂在脸颊,却在即将碰触到的一刻,身体蓦地一僵,收回手背在身后,鲜有表情的脸上显出一分紧张局促。

    每回面对她,心头总是跳个不停,像个未谙世事的毛头小子。

    懊恼地转头,正看到瞪大眼睛的红衣,一脸不可思议表情盯着自己,冷眸微眯斜视沉冷,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这双眼睛是不想要了?”

    红衣一愣,连忙低头,恭敬地端上洗漱水,却被影逸寒摆手示意去外室,轻缓的动作、刻意放慢的脚步,会武功的二人可做到悄无声息地走出。

    影逸寒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红衣推着轮椅站在身后,欲言又止。

    凝着木质木椅,影逸寒的眼神变得暗淡,皱皱眉头坐了上去,红衣推他出门。

    “怎么?有什么事吗?”到底是主仆多年,影逸寒从昨晚就看出红衣似乎有话要说。

    “王爷……”红衣噗唋一声跪了下来,清秀淡漠的脸上带上一丝纠结,却咬咬牙小声道。“红衣记得王爷曾说过,女子都是会骗人的,越是漂亮的女子越会骗人,还请王爷冷静理智一点,抛却儿女私情,兵临城下,夺回江山!”

    影逸寒的眉头紧蹙,凝着红衣的视线冷了一分,他听懂了红衣话中的意思,心里却在排斥这种结果。

    晨曦洒落在俊美邪魅的脸上,显出几分苍凉。

    许久,淡淡道。“本王心中有数,辛苦你了红衣。”

    待影逸寒走后,绿衣从长廊阴暗处走出,来到红衣身边,凝着她紧皱的眉头问道。“怎么了?红衣,可是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红衣回神,眼神闪烁不定,抬眸对上绿衣秀气的黑眸。“王爷是真心对待王妃,你觉得王妃会爱上王爷吗?”

    绿衣蹙眉,不同于红衣是影逸寒镇守边疆时收留的无家可归女子,绿衣生在旁门左道门派,自小被当成冷酷无情的杀手来养,不懂感情之事,只是门派被灭侥幸逃出,恰好遇上路过寒王大军便被收留。

    绿衣先是摇摇头,看着红衣一瞬皱起的眉头时,又点点头,“王妃清灵脱俗,王爷绝世无双,王妃不爱王爷又会爱谁?”

    这句话令红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王妃到底是南国女子,谁知她在南国有没有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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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墨醒来时,已是正午,凝着身边温度冷下来的被褥,自知影逸寒已经起床很久,不禁有些尴尬局促,回想起夜里抱住腰身的有力手臂,后背贴着的心跳徐徐而来。

    皱了皱眉头,徐徐起身,守在门口的红衣走了进来,清冷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伺候花如墨穿衣、洗漱,招呼绿衣端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看着色香味齐全的南国口味饭菜,知道定是影逸寒命南国厨师做的,吃了几口后,却又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红衣连忙伸出手轻拍花如墨后背,细心地递上漱口水,水灵的眼眸却划过一道暗光。

    闲王遇刺受伤,现场留下南国夏家军特使用的弓箭,北国国主大怒,封锁皇城所有路口,严查进出城人口,增派人手守卫各个大门,以期将混入皇城的南国歹徒早日揪出。

    自当年盛宠一时的暖妃出事,影逸寒便一直被婉妃抚养,与影逸尘一同长大,感情极好,此番影逸尘受伤,亦使得影逸寒大怒,派出特属寒王府的暗卫潜入皇城各个角落,彻底搜查行踪诡异人士。

    七天后,来自皇城东南角的一处联络酒家传来消息,有一伙行踪诡异、饮食习惯颇为像是南国的人出现,暗卫倾巢出动,直取对方老巢,竟然抓获了两名南国男子,经过严刑拷问后,得出令人震惊的消息。

    由于严密搜查,整个皇城陷入了冷凝的气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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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国的天气冷得很快,令人措手不及,虽是秋季却已然需穿厚重的衣衫。

    这天清晨,花如墨被身后人惊醒,却闭着眼睛假装睡熟,自那一日因为清风的事求情后,影逸寒像是默认了每个夜晚都会与她同床,也不知是否边疆告急,北国朝廷内忧外患,影逸寒这几日的行程再次变得繁忙起来,面露疲色有时花如墨会出言不逊,他也不计较。

    二人交流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各自捧着一本书卷细细地读,难得气氛越来越和谐,花如墨也从之前的如临大敌,变得坦然处之。

    从另一方面来说,影逸寒有时还很好相处的。

    脸颊上微冷的触感,打断了花如墨的胡思乱想,直觉感觉她是影逸寒的手在戳她的脸,动作很轻很柔,怕是吵醒一般,接着是细小的下巴,额前挡住半张脸的青丝被拂到肩膀,露出娇嫩的小脸透着熟睡的粉。

    花如墨感觉脸颊微微发烫,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不同于有内力的人,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够知道对方在做些什么,花如墨不会武功亦没有内力,闭着眼睛,眼前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听觉似乎比平常更灵敏些。

    奈何屏气凝神,仍旧听不到房间内有半点声音。这样的认知,令她更加紧张,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缓缓睁开水眸,房间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想到这里,花如墨清澈宛如宝石般的眼眸暗了暗,黛眉轻蹙显出一丝复杂之色。

    这些天的相处,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而那个原本距离自己千里之外的人似乎在心头有了一席之地,但是……

    花如墨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窗外的寒风呼呼直吹,吹动着的窗纸沙沙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早饭过后,花如墨坐在窗边,透过细碎的缝隙看向窗外,树叶暗黄飘零,满是衰败之色,像是触景生情,心头冒起莫名的苦涩,视线落在摆在床边做了一半的剑穗,咬咬牙,拿起细长红线编织成的流苏,想象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持剑而立的男子,说着狠戾霸道的话,微风荡起,红色的剑穗飘动,别有一番喜感。

    给自己找点事做。

    花如墨这样想着,拿起细线继续做着女红。

    转眼间,已到正午,花如墨还在用膳,就听到外面传来行礼声,接着坐在轮椅上、还穿着一身朝服的影逸寒出现在门口。

    不同于南国朝服多为墨蓝色,北国朝服则为纯黑色,胸前腾着象征身份的盘龙,滚金边镶金线刺绣、做工精致、材质上好,衬得影逸寒冷魅的面容越发俊美,一头黑丝被冠玉束起,额前零落几根黑发,微拧的眉在看到她的那刻缓缓舒展,冷凝的眸子滑过一道流光,紧抿的薄唇显出几分桀骜不驯的霸气。

    哪怕是坐在轮椅上,身着朝服的他仍旧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花如墨放下筷子,接过静白递来的手帕,轻擦嘴角,缓缓起身,动作流畅优雅,屈膝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

    女子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温婉而好听,影逸寒绝美的唇角拉长,扯起一丝极浅的微笑,这一笑可吓坏了刚好抬眸看他的静白,立马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直到花如墨唤她时,才愣愣回神,连忙垂眸行礼。

    影逸寒斜睨了她一眼,难得的好心情不予计较,看了桌子上几乎未动的荤菜,皱皱眉头冷声问道。“饭菜不合胃口?”

    花如墨也不知怎地,最近胃总是不舒服,会干呕恶心、浑身乏力,看着男子露出的担忧眼神,摇摇头,“饭菜口味很好,只是还不饿。”

    影逸寒凝着她清秀淡雅的小脸,对着静白摆摆手示意加双筷子,静白再次进入惊讶状态,好在清风偷偷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才恍然大悟,连忙取来筷子恭敬地递上,随后眼观鼻鼻观嘴地退到一边。

    总觉得这几天得王爷怪怪的,不会是在搞什么阴谋吧?

    静白下意识地侧目,看向身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清风,像是新灵感应,清风转头,四目相对,静白只觉呼吸一滞,几乎是立刻移开视线。

    莫名加快的心跳声,影逸寒的视线扫过对面站着的二人,将其互动看在眼里,却假装没有发现,只是低着头吃着饭。

    这还是花如墨第一次与影逸寒单独吃饭,原本就没啥胃口,如今眼前多了个人更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却强忍着不适,慢慢地吃下比往常多一点的饭菜。

    出乎意料,影逸寒吃得也很少,并且似乎有意专门挑了些素菜吃,米饭也只是吃了一碗,而后放下筷子抬眸看她。

    花如墨一愣,有一种偷窥被抓到的窘迫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泛起的莫名惊慌,抬眸坦然地对上深色墨眸,扫了一眼整齐摆放的碗筷,想不到性格这么恶劣的他,用膳时竟是如此优雅。

    被盯着有些久了,花如墨受不了这种气氛,“王爷怎么吃得这么少,是吃不惯南国饭菜的口味?”

    影逸寒轻擦嘴角,眸光暗了一分,刀削般的冷颜看起来比以往更加冷漠,声音沉冷而淡漠。“不,只是见惯了血腥,便不喜食荤。”

    说完后,他一愣,看着女子微微发愣的眼神,透着疑惑的柔光,开口道。“收拾收拾,准备随本王进宫吧。”

    “进宫?”花如墨蹙眉,对皇宫一点好感也没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男子脸色不好,便没有多问,随即与静白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便与影逸寒乘着马车徐徐往皇宫方向而去。

    路上,花如墨表现得略微拘谨,被冷风吹开的马车窗帘起舞,寒风灌入车内冷得骇人,影逸寒拿起搭在双腿上的披风盖在花如墨身上,鼻息间似有淡淡檀香弥漫,香远四溢。

    花如墨的视线似有若无,落在行过街道两边,凝着路上叫卖的小贩、车水马龙,寻常百姓露出简单幸福的微笑,眼底溢出一丝淡淡的苦涩,落在影逸寒眼底,格外清晰。

    “羡慕他们?”影逸寒突然靠过来,花如墨回眸,二人视线相撞,距离太近,浅薄的呼吸吹拂在脸上。

    “没、没有……”花如墨摇摇头否认,视线看向左边。

    “花如墨,你知道你说谎时最爱做的动作是什么吗?”影逸寒欺身压来,把花如墨挤在狭小的空间内,见她清冷的面容露出一丝疑惑,继续道。“你这双漂亮的眼睛会下意识地看向左边。”

    说着,他指了指左边。

    花如墨深色的眸光一怔,心底划过一道莫名的暗流,好像之前听静白提起过,自己说谎时眼睛的确会不由自主地看向左边。

    视线相对,花如墨感觉特属于男子的强壮气息扑面而来,不安地垂眸,抿抿嘴唇,却在低头的一瞬小巧的下巴被抬起,唇瓣被压住,眼前是男子放大的冷颜,深邃的眼眸微眯,露出一种看不懂的柔光。

    “你……”

    花如墨下意识地挣扎,身体却被压在马车角落,后背抵在冰冷的木质车壁上,后脑被扣住,因为惊讶轻启牙关,对方攻城略池,加深了这个不经意的吻。

    琉璃的丁香小舌想要闪躲,却还是被对方牢牢地围困,胸腔内的空气被吸走,窒息感袭来。

    一吻终了,花如墨感觉身体软绵绵的,靠在男子冷硬的胸膛前,听着里面莫名加快的心跳声,感觉一阵头昏目眩,脸颊发烫。

    回想起二人的约定,他说过不会不经过她同意,就随便碰她的,如今……

    羞愤地抬眸,撞入一双燃着暗潮涌动的冷眸,轻轻扬起小手,啪的一声,一个巴掌落在影逸寒脸上。

    影逸寒俊美绝世的脸上显出一分惊愕,随后冷眸微眯溢出寒光,狠狠攒紧花如墨的手腕,声音低沉满含危险。“花如墨,你的这只手是不是不想要了!这是第二次打本王了!”

    手腕传来被肆意揉捏的疼痛,花如墨疼得倒抽一口冷气,眼角敛起一层水雾,冷眼看着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曾经答应过妾身,不会……”

    脸颊泛着绯红,剩下的话羞于说出口,淡淡望着他,眼底满是寒冰。

    影逸寒被花如墨的这种愤恨的眼神激怒,大手下意识地攒紧,指尖处骨骼分明的轮廓触感,只要稍稍用力,这只柔柔软软的小手便会被折断,可是想归这样想,手指青筋暴露,压抑得颤抖,却怎么也进行不了下一个动作。

    下不了手!

    之前是不忍杀她,如今就连伤她的事也做不出来了。

    影逸寒凝着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清秀面容,只觉胸腔一股无名的怒火冲上头顶,无处宣泄,最后只能狠狠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花如墨,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就这般嚣张跋扈、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