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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玩闹了一阵,终于还是没能分出高下。
倒不是因为两人体力相当,而是谭律处处让着肖禹,虽然高出去半个头,身体也强壮得多,可是手下留情,总是不能完全控制住肖禹。再加上这小子时而撒娇时而逃跑,也是让谭律哭笑不得,舍不得下狠手。
我看他们这样玩了一阵,因为眯着眼睛偷看,所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冷清的声音用愉快的调子说:“喂,白雪香,快醒醒,带你出去玩啦。”
出去玩?我挣扎着张开眼睛,看着面前一身休闲装的谭律,说:“你下午不上班吗?去哪儿玩啊?”
他似乎心情非常好,难得的对我笑了笑,说:“就去candy学校转转,你要不去就算了。”
我摇了摇混沌沌的脑袋,支起身子,说:“肖禹学校?去哪里干什么啊?”
“哎呀,你事儿真多,不去算了。”谭律果然对我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
我急忙半坐起来,揉着眼睛说:“别走啊,我刚睡醒脑子不清楚,你能不能等一会儿。肖禹人呢?”
谭律脸颊一红,不自然地说:“他马上就出来,你不用管别人,就说去不去吧。要去的话,赶紧起来洗脸换衣服,不去的话就继续睡吧。”
掀开身上的毯子,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说:“在家也没事儿干,你等我一会儿吧。”
伸了个懒腰,我站起来扭了扭身体,慢慢觉得清醒了。一边收拾沙发,一边问:“这毯子谁给我盖的?我记得睡着之前,身上没盖什么啊。”
“还能是谁,肯定是candy啊,我才不会管你有没有盖被子,会不会着凉呢。”谭律嫌弃地瞪我一眼,埋怨着说:“都是你,午睡干嘛在沙发上啊,还不知道自己盖点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要麻烦candy照顾你,害得我……”
“怎么?我害的你什么?”叠好毯子,我边打哈欠边问:“我睡觉妨碍你什么了吗?”
谭律脸上更红了,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他余光看了看二楼,抿嘴笑着说:“没什么,你去换衣服吧,我们十分钟之后出发。”
疑惑地上了二楼,看到谭律站在客厅里,笑得莫名奇妙,更加觉得有猫腻。
我抱着毯子走进谭律的卧室,肖禹正在房间里喷香水。看我进来,他脸上一红,说:“姐,你怎么来了?”
我把毯子往前伸了伸,说:“这个放哪里啊?”
他赶忙接过去,放在床边,说:“晚上回来再说吧,姐,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一下。”
说着,他就来推我。
我觉得奇怪,却想不出哪里不对劲,撑住门框,说:“你们俩怎么都怪怪的,我午睡的时候发生什么了啊?一个一个都脸红,支支吾吾不说话,喂,到底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啦?大男人的卧室喷香水,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姐,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呢,迟到了大叔会不高兴的,赶紧啦!”肖禹更加着急了,手上加大了力气推我。
突然福至心灵,我邪邪一笑,看着肖禹慌张的眼神,说:“哦~~我明白了,我午睡的时候,你们也午睡了,对不对?”
肖禹害羞得愣了愣,用快要哭出来声音,哀求着我说:“哎呀好姐姐,你快出去吧,你再这样胡说,我跟你绝交了!”
“好吧,好吧,不说了。”我抿着嘴偷笑,眼神调侃地看着肖禹,说:“相爱的人在一起,这很正常嘛。你小孩子会害羞,他一个大人了,怎么也害羞呢。看来,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挺少的呀!”
“姐!”肖禹恼羞成怒,站在门口跺着脚,“你要再不出去,以后我可不帮着你了!”
我自觉地拉上门,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小声说:“不说了,绝对不说。你快点换啊,我也去换衣服啦。”走了两步,我又回头对肖禹说:“对了,开着门味道散的快,关着门怎么都散不开呢。香水,不够!”
眼见着肖禹就要生气,我赶紧开溜,一路小跑进了自己房间。
匆匆换了件舒适的衣服,我一脸正经地下楼,看着神色尴尬的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咳”谭律清了清嗓子,率先走到门口,说:“这就走吧,再晚会堵车的。”
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跟在他后面换了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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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禹的学校距离我们香兰苑很近,开车只要十分钟时间。
校园环境还不错,虽然是隆冬时节,也绿树成荫。
谭律停好车,肖禹带着我们往美术系的教学楼走去。这是一栋装饰着粉色镶边的十六层高楼,看起来很秀气。
电梯到了六楼,肖禹带我们走到一间展览厅,说:“你们先在这里随便看看,我去找导师交作业了。这都是我们系同学们的作品,有一些画得很不错,值得欣赏哦。”
“有没有你的啊?”我环视四周,期待地看着肖禹,说:“要是有你的我就看,要是没有你的,说明这些展览不值得我花时间欣赏呀。”
他得意地笑着,看了看谭律,说:“你先慢慢欣赏,看看能不能猜到我的画是哪个。如果猜到了,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如果实在猜不到,可以问问大叔,他知道我的画放在哪里。”
“你先说说礼物是什么,值不值得我花心思动脑筋。”
肖禹顽皮地眨眨眼睛,说:“你先猜吧,我估计你猜不到呢。”
话刚说完,他就笑着跑了。
既然来了这里,我正好仔细看看美术系同学们的作品。从小就喜欢画画,可惜没有机会好好学习,现在能看看别人的作品,也是一种享受。
我慢慢挪动着步子,仔细欣赏着每一幅画作。
或者真实,或者唯美。果然像肖禹说的,能在这里展览的作品,都是有些水准的。一幅幅看过来,每一幅都有不同的感受。
突然,我被一副绿色系的画震撼了。
这副画的是竹子,颜色浓翠得当,苍绿、翠绿、石绿渐层交错,还有嫩黄的小叶夹在其中,看起来活灵活现。不像往常看的竹子,都是以苍劲挺拔为主题,这画里的竹子没有多少枝干,大多是柔软灵动的叶子。似乎还能感觉到清风穿叶而过,带起阵阵簌簌声。
画的左下方,有一对恋人深情凝望,女的羞怯,男的紧张。被层层竹叶包围,更显的情意纯素,有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萌动。
那女的画得并不真切,带着朦胧的柔光,可这男的眼神清透,眸子里像含着水一般,活脱脱的就是许岩。
我看着画,半天不敢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哽咽。
谭律看我停住,也跟着走了过来,笑着说:“怎么,被感动了?”
我不确定他知道多少,想起初次见面时被洞悉的尴尬,我只敢稍稍点头,嗯了一声。
“你眼光不错,这幅画就是candy的作品。”他得意地摸了摸装在玻璃框中的画,说:“这是candy根据他朋友的描述画的,作品名字叫初恋。每个人看了,都会被唤起自己尘封已久的过去。就连他的导师看了之后,也是老泪纵横赞不绝口。”
朋友的描述?肖禹和许岩?
我不敢看这幅画,似乎多看几秒,许岩就会从华丽走下来,让我忍不住哭泣。
往前走了几步,我淡淡地说:“是画得不错,看起来挺动人的。不过,那女的没画清楚,看起来不太真实。”
“因为我画了几次,他都说不像。”肖禹从外面走过来,看着他的画,说:“他描述的比这美多了,可惜我功力有限,画不出那个场景。要像他说的那样,那个女孩子简直是仙女。莫名奇妙的出现,莫名奇妙的消失,对他那么好,还不求回报。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啊。”
谭律跟着评论:“要我说,是你那朋友做梦呢。”
“不会,他当时讲着讲着都哭了,看起来不像编的。”肖禹摇摇头,说:“你不知道,我那朋友人很老实,从来不说谎,根本不可能瞎编故事。”
“也许是单身太久,把梦境当现实了。”谭律冷静地耸耸肩,继续欣赏其他画作了。
“也许吧。”肖禹跟着谭律,慢慢踱着步子。
我心里痛的要命,觉得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不想再听见关于他的任何字眼,我插话说:“你交完作业了?导师怎么说?”
肖禹欢快地说:“导师说,很好,有温暖的感觉,你画风景进步很大,可以试试人像了。”
他学老头子说话,瓮声瓮气的样子非常搞笑,逗得谭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可我根本笑不出来,只能配合地动了动嘴角,敷衍着说:“画的真好。”
跟着他们在展览厅转悠,听肖禹逐一介绍他喜欢的作品。谭律听得很认真,时而评价几句,我却一直沉浸在许岩温柔的眼神里,越想越觉得难受。
选择离开,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他,现在还好吗?
我很想问问肖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