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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正堂,叶萧将所有的下人全都屏退了。
肃然的脸上满是盛怒,目光如炬,直盯着跪在地上的叶娇媚更加瑟瑟发抖。
“你这个逆女!你丢人……简直……”
叶萧终于忍不住挥一巴掌给她。
但是这巴掌却被她的妾氏刘氏给硬生生拦住了。
刘氏带着哭腔说道:“老爷,二小姐已经够委屈了,您不能再打她了,她怎么能承受得住……”
闻言,叶萧更是盛怒不已:“此前你没听见嘛,都是你教养的好女儿,不知廉耻!我堂堂刑部尚书的女儿难道还怕嫁不出去吗?怎能做出如此丢人之事?还在这光天化日之下!”
那严厉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刘氏给镇住了,半响都没敢发出声音。
整个空荡的空间里,只有叶娇媚低声的抽泣。
此时,作为当家主母的越氏,站出来说道:“老爷,此事先最要紧的是定下二小姐的婚事,二小姐也非随意之人,这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叶萧当下冷冽地问跪在地上的女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叶娇媚此刻浑身颤抖地带着哭腔说道:“女儿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女儿是和许公子情投意合,但是今日之事……女儿也不知……呜呜……”
“好一个情投意合!怎么不见上门提亲?这些年你母亲教你的那些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看见女儿还是在那里低声哭泣,训斥道:“说!不是和户部钟小姐去品茶吗,怎么和这许公子搅在一起了?今日在一起的还有谁,你这逆女全都给我说清楚了,若有是有疏漏,哼!”
从没见过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只能将与众小姐公子一起品茶之事如实告知。
忽然想起嫡姐离开时嘴角的浅笑,带着恨意叫嚷道:“爹爹,肯定是姐姐,肯定是这个贱人搞的鬼,这茶水一定有问题,否则女儿绝不会如此的。”
叶萧大声呵斥道:“放肆!竟然口出狂言污蔑王妃!”
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二小姐,此事怎么会牵扯到王妃?”
当家主母越氏问道,目光凌厉。
叶萧看着她嘴里重复的都是尖酸的荤话,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只能叫门口候着的小厮,去把她的贴身丫鬟红梅叫来问话。
红梅看了二小姐一眼,但是还是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她知晓这茶壶里肯定有玄机,但是当下是什么都不敢说的。
听完,叶萧即刻训斥道:“你这逆女!还敢把脏水往你姐姐身上泼!这茶壶是你弄来的,就算这茶水有问题,也是你自己害自己的。”
叶娇媚当下惶恐地喊道:“我没有!我没有!”
叶萧见此情形,哪能不知道有猫腻。
呵斥道:“你这逆女!当初为父就不该舔着老脸为你向王妃求药!此前你在府内操纵流言伤害你的嫡姐,现在竟然还敢害她!”
他的盛怒已经完全压不住了,眼神犹如一把利剑,几乎要将她千刀万剐。
此刻,叶娇媚的心,绝望到了极点,连辩解都已经无力了!
父亲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
加上今日之事,父亲会如何待她?
会不会打死她?
当下便惶恐地跪爬到父亲的脚边,抱住他的衣袍,带着哭腔祈求道:“爹爹,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女儿再也不敢了……”
而知晓真相的越氏,只冷眼旁观,原来当年女儿受的苦还来自她的手笔。
刘氏这些年还是也能猜到几分,现事情已经败露,老爷盛怒之下不知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虽很惶恐,还是上前跪求劝道:“老爷,现在二小姐已经知错了,您就原谅她吧,她毕竟是这些年疼在心底的女儿,您就把她嫁出去了,就不会在您眼前惹您心烦了……”
叶萧心烦意乱,看着跪着的妾氏和女儿,也真的不能把她给打死。
虽然余怒未消,但还是吩咐门外的小厮去请兵部尚书许逢过来商议亲事。
叶娇媚突然叫嚷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
她突然想起了他眼中的愤怒,还那狠厉的巴掌,这不是她所熟悉的翩翩公子。
她忽然觉得很害怕,好像要即将掉入一个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闻言,叶萧的那刚稍微冷下来的怒火,又燃烧起来,斥责道:“你这逆女!做出如此丢脸之事,还敢说不嫁!除了他,你还能嫁给谁!”
叶娇媚哭道:“我不要嫁!”
看向刘姨娘,说道:“姨娘,我还是处子之身,我不要嫁给他!”
刘氏看着女儿,欣喜地问道:“二小姐,你是说真的?”
叶娇媚含着泪光点头。
见此,叶萧的脸色稍好转一些,眼神看向夫人。
叶夫人即刻安排府中有经验的嬷嬷带二小姐进房查验。
嬷嬷出来的时候欣喜地说道:“老爷,二小姐尚是处子之身。”
叶萧脸色又好了些,但仍凝重地说道:“那又如何?今日之事多少人瞧见?如何堵得住这悠悠众口,与许家的婚事不变!”
说罢,便甩袖而去,叶夫人紧随其后。
独留下抱头哭泣的母女。
叶娇媚绝望地说道:“姨娘,许公子他打我,你去求求爹爹,我不要嫁给他……”
刘氏无奈地看着女儿,她只是一个妾氏,又如何有她说话的份?只能无声地流泪。
女儿此番能嫁给许公子为妻,在这方面是不会受委屈的。
今日之事非常难堪,名声尽毁,又如何能在京城中找到门户好的公子。
夫妻之间谁没有争吵的时候,也许婚后就好了。
过了许久,她们终于整理好了情绪,来到了正堂的屏风后。
因为此时,许家老爷公子已经在正堂上,在与老爷在商议亲事了。
她是妾氏,除非特邀,否则是不能出现在正堂的,而女儿在议亲之时也不能出现。
只听到许老爷说道:“叶尚书,谁说我家犬子要娶妻?不过是要纳个妾而已!”
闻言,她差点晕死过去,纳妾?!
看到身旁的女儿,脸色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