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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个问题会来,但是却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还没想好怎么编。
谁能想得到系统唯一救治过的病患,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呢!
“叶家并非医学世家,你的父母皆不懂医,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姐,是如何精通医术?”
他语气却不急不缓,但是却几乎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
叶轻婉听着心头一紧,回道:“王爷,臣妾是看外祖父留下的医书,反复研读推敲,就想着有一日能治好自己的腿疾。”
秦司凌听着她的话思索着:她的外祖父已逝,确实开过几年医馆,只是经营不善已关闭多年,依照她的情况,日夜苦研略懂医术,也是可能的。
自学成才到如此境地,是不是太逆天了?
“既然王妃医术如此高明,这腿为何还是不见好呢?”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这话问到了她的痛点。
如实回答道:“王爷,我这腿若要康复,必定需要动刀重新接筋骨,并非易事。”
听着她的回答,他在思量有几分可信。
眼前这叶小姐除了性情和那逆天到诡异的医术,其他与调查的丝毫都不差,没有被调包。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起身要离开了。
就在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时,而已走到门口的越王,突然又折回来了,笑道:“本王倒是忘了,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还有什么事没办呢?叶轻婉很疑惑,不是已经谈完了吗?
难道他是说……入洞房?
他长得如此英俊貌美,其实她并不反对,只是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古人可以接受感情与肉体分开,但她不可以!
看着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显然是误会了,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笑得那是如沐春风,荡人心魂,让她看得不禁有些呆愣,但是理智还是在的。
只见他回到她身旁的圆桌上,端起刚才她倒的那杯酒,眼神示意她拿起。
叶轻婉回过神来,嬷嬷说喝了合卺酒才算礼成。
她端起酒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王爷,今晚你可以留下来吗?”
这话显然让秦司凌也有几分惊讶,倒满的酒洒出了几滴,挑着眉看她。
叶轻婉突然想起她这话容易让人误会,脸色微红,忙解释道:
“王爷能否在门外替我守着,两个时辰即可,期间任何人都不可入内,包括王爷您。”
“若过了时辰臣妾未开门,您再入内,不管看到什么,务必保密。”
他是目前唯一知晓她懂医术的人,也是整个王府唯一的权威,是最合适的人。
“本王可以答应,但王妃你这是要做何事呢?”他很疑惑。
“治腿疾!”她回道。
迎上他的目光,“王爷您也不希望有个瘸腿的王妃失了您的颜面吧?”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她,问道:“可有凶险?”
她知道这并非是关心她,而是关心他的解药,万一她死了,谁给解药?
叶轻婉笑道:“臣妾的医术,王爷还不相信吗?”心里却后悔之前这么诚实了。
秦司凌沉默许久,看着眼前的酒杯,道:“那就等王妃治愈,再庆祝吧”
于是放下酒杯,走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
等人走后,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自古医者不能自医,更何况她这种开刀重接筋骨的,那真是非常凶险的。
作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治疗她腿疾的人,就是她自己,早晚是要试的,否则逃命都难。
现在有医疗系统在,她好歹多增加了几分信心。
她从系统里拿出手术衣更换,戴上口罩,帽子,再依次拿出医疗器材,如剪刀、镊子、针线、钢板钢钉、手术灯镜等,还有输血设备仪器防止大出。
等核对清楚后,就给自己的腿做了局部麻醉,开始动刀。
系统之前已提前扫描了体内骨头的情况,她直接在骨折处切来了大约十公分的口子。
由于麻醉的影响使得她的肢体操作也变得有些笨拙,还有带来的昏睡感也折磨着她的神经。
为了让自己精神集中,在摸索接骨连筋的过程中,她每过几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整个手上过程中,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异常煎熬。
终于在放完钢板固定缝合包扎之后,她整个人都完全虚脱了。
用最后的意识把所有的器材,都收到医疗系统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越王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望着门外,不知在思虑着什么。
她轻咳提醒,对方终于转过身来,看到她醒来十分惊喜地向她走来。
看着她那打着石膏的腿,满是疑惑,但是终究什么都没问。
“王妃,日后再做如此凶险一事,请告知本王。”语气中含着严厉的警告之意。
叶轻婉回答:“臣妾明白,还需休养两三日,就可以恢复七八分了。”
系统里有一种非常稀缺的药可完全恢复,但仅有5颗!并且永久不再补充库存。
在动刀的时候,已经决定要用一颗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待。
秦司凌十分惊奇地看着她,哪怕他不知她这白色纱布下是怎样的伤口,但这房间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他还是能猜出几分来的。
“王爷,这用药的几日,臣妾丝毫都不能离床,只能拜托王爷守着了。”
她说道,用这药最好不离床,只是没那么夸张。
“要本王全程伺候你?”他的话晦暗不明。
叶轻婉脸色微红,急道:“只需要喂饭喝水和洗脸就好。等臣妾好了,才能给王爷配药”。
越王那张英俊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但终究还是压住了怒火,说道:“那等着吧!”
她不能理解他突变的脸色,她只想尽快好起来,他是目前唯一可以信任又能护着她的人。
对他有救命之恩,现在是个病号,帮点小忙也不算过分吧。
一个尊贵无比的王爷,居然要伺候一个女人!
此时的她还没这个觉悟。
这两日以来,她觉得这越王真的是“装傻”久了有些笨手笨脚,喂饭喂水都经常洒出来,他还终日对着她黑着一张脸。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两日,关于越王府的流言在民间传成了什么样。
这轰动都远胜于成婚当日太傅大人迎亲。
“这尚书府叶小姐居然在洞房之夜将越王赶出来,这分明就是欺负人家痴傻!”
“也不知道她给这越王喂了什么迷魂汤,婚后闭门不出。”
“我还听说,都是越王在伺候她吃喝,一个丫鬟都没给进屋。”
……
这流言不仅是在坊间传,还传入了朝堂,传到了宫内。
“叶尚书真是好本事,教养的好女儿,嫁入了越王府。”
同僚调笑的话,让叶萧他的脸瞬间面红耳赤,散完朝就匆忙离去,不敢逗留片刻。
之前同僚对他意味不明地笑,皇上也对他无故发火,他只觉得莫名其妙。
等知晓流言的时候,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他心里气极,想着:“这个逆女!等她明日归宁之时,定然要好好教训一番。”
但是想起她人在越王府,她若是不回来,他也奈何不了她呀,他也不敢上越王府拿人。
因为这流言上根本不像他所熟悉的女儿,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自从被赐婚以来她就性情大变。
婚礼的第三天,叶轻婉将石膏纱布拆开,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而且没有丝毫疤痕。
这跟她预料的一样,她站起来,走了几步,很稳没有一点瘸腿的痕迹,非常完美。
正巧,越王秦司凌正推门而入,看到她那星眸灿烂的笑容,不由得露出浅笑。
她开心地吩咐丫鬟进来,给自己沐浴更衣梳洗一番。
“王妃,今日归宁,要备什么礼呢?”她的陪嫁丫鬟翠竹问道。
如若不是有人提醒,她还真忘了此事,还好王府的刘嬷嬷已帮备了厚礼。
“王爷,我们出门玩一下游戏好吗?”
她看着“痴傻”的王爷,此刻他正在和笼子里的小白鼠“飞飞”聊天。
“好啊好啊!”傻王开心地蹦起来。
翠竹看着王妃走上马车的背影,难道是她眼花看错了,王妃的腿好了?
她来不及考虑,马车随着一众护卫滚滚前行,急忙快步跟上。
走了一段路,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此刻,正在偷瞄着看“傻王”睡颜的叶轻婉眉头微皱,掀开帘子问:“怎么回事?”
翠竹回道:“前方有一辆马车堵住了道路,无法避让开。”
没想到这古代居然也会“堵车”,看来只能等待了。
听到前方传来一段嘈杂的声音,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喊声响彻空中,有人大叫:“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