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梦魇,原来爱你至深!

墨言不倾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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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大夫说了往后你会坐胎不稳,容易落胎,那便是她动些手脚,也没人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去。【高品质更新】

    她看了眼床上清婉,面上带着刻意的担忧:“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若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来便是。跟她说,养好身子重要,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春分低头答道:“是,王妃。”

    因是小产,清婉需要在房间里休息一月,出不得门,连除夕清婉也没出来,春节刚过便是泰元二年,京城大街小巷都是一派喜乐繁华。

    正月十八的时候,清婉来了第二次月事,跟上次一样,疼痛难忍,期间她收到了来自北疆楚铭宣的信。

    告诉她,差不多再有大半年,他们就该班师回朝了,信上还提到了清婉的小日子,问她有没有痛什么的。

    小日子过去之后,清婉又找了大夫过来把脉,换了药方子,还是在日日喝药。

    秋月眼看着已经十八了,清婉也在焦急着,这日,清婉将春分和夏至遣了出去,只留下秋月在屋内,她问道:“秋月,你跟安康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秋月面上一红,只低头娇羞道:“一切但凭夫人做主。”

    清婉失笑道:“但凭我做主?我自然是想将你多留些时日的,只怕时候,你们二人都要怨我。”

    秋月摇头:“夫人您——我们怎么可能怨怪您?”

    “安康呢,可有跟你提过?”

    秋月摇摇头,说起这个,秋月便有些难受,她小声说道:“他从未在我的面前提起过关于婚事的事情,我有时候都在猜测着,他是不是不想与我成亲了。”

    受了清婉的影响,身边的三个丫头虽然有时候还是很害羞的,但也不会再说到婚事时便是一脸的娇羞不欲多言的样子了。

    在秋月的话语中,清婉听出了一丝委屈一丝伤感和一丝不确定。

    清婉看着秋月,笑了笑,道:“傻丫头,他若敢不要你,那是他的损失,你委屈什么?”

    秋月抬起头,看着清婉,怔怔的,忽而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便‘扑哧’一声笑了出声,道:“嗯,夫人定是不会嫌弃我的,我伺候夫人一辈子。”

    次日,清婉将安康叫了过来,听着安康有条不紊的将各个铺子的账目一一汇报了,清婉便靠着软榻上懒懒的听着。

    “夫人,可有什么问题吗?”安康问道。

    亲完睁开眼睛,道:“这些我们先不管,多大的问题都能解决。但人一旦错过,可就无法回头了。”

    安康一怔,首先便是想到了秋月,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是不是,秋月她跟您说了什么?”

    清婉道:“关于你们的婚事,你是怎么看的?”

    安康面上有些犹疑,他现在还不想成亲,并不是不满意秋月,相反的,他这辈子也只对秋月这么上心过。

    清婉看着安康的样子,面色一正,严肃的问道:“怎么,你不想与秋月成亲了?”

    安康赶紧表态:“不是的。”

    清婉从榻上起身,正色道:“不是最好,你要知道,女孩子的青春最是珍贵,若你无意成亲,便放手让她追寻属于她的良缘。不是说女孩子不愿等待,而是她们都经不起漫长无止境的等待!”

    说着,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安康,道:“你该给她一个承诺的。”

    安康跪下道:“夫人,属下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便是秋月。只是,我…我想等主子回来在成亲,您不是说主子再有大半年便回来了吗?”

    清婉问道:“若大半年之后,他还未归呢?”

    “我…我…”

    “你是不是还不肯成亲?”说着她冷笑一声:“这算什么承月就该陪着你这么耗着?半年!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不管相公有没有回来,你都必须成亲,否则,秋月是我的丫头,我便只有让她另配良人了!”

    看着还跪在地上尚在犹豫的安康,清婉继续道:“秋月的好不止是你才能发现的!我的丫头,也不是你可以耗着玩儿的!”

    安康想着倘若这一次他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想着若是秋月嫁了旁人,从此与他再无半点干系,他便有些无法忍受……

    秋月的温柔,秋月笑语盈盈,秋月的瞪眼娇嗔,从此都跟他再无关系,他觉得自己心有些钝钝的痛。

    “夫人,半年之后,无论如何,属下都赢取秋月过门!”

    清婉满意的笑了笑,点点头,看着侧面的屏风道:“听见了吧?还不出来?”

    声落,便看到秋月从屏风后面施施然走了出来。

    安康抬起头,便看到秋月正站在自己身前,她的眼眶已经红了,面上却在笑着,清婉笑看着两人,道:“安总管还不起身?”

    “谢夫人。”

    安康起身,便走到秋月身边,替她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泪水,道:“傻秋月,哭什么?”

    秋月小声嘟哝道:“你干什么?夫人还在呢。”

    清婉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很是无良的道:“别,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就行了。”

    安康微微撇过头,弱弱的看了清婉一眼,夫人呐,我们也想当您是不存在啊,可您那什么眼神?也太过灼热了些吧!您的存在感太强烈,咱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啊!

    秋月听了清婉的话,将头低低的垂下,显得很是娇羞。

    清婉笑着对他们道:“你们就在这儿把话说开了,我出去看看院子的红梅开的如何了。”

    清婉出去将门给顺带上了。

    屋子里,安康满是心疼的看着秋月道:“是我不好。”

    秋月声音有些闷闷的:“我以为你不想跟我成亲了。”

    “怎么会,我只是担心主子。”

    秋月没有说话,低着头,安康小心的将她的脸捧起,凑上去,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道:“是我不好,让你如此不安。夫人说的对,往后不会了。”

    清婉出了门,便看到春分和夏至在一边缩头缩脑的,清婉笑骂道:“看什么?”

    夏至凑过来问道:“夫人,里面如何了?”

    清婉笑道:“全部搞定。”

    看着她们两人还想凑过去偷听,清婉坚决的否决了两人的小心思,道:“陪我去看看院里的红梅去。”

    春分和夏至十分不乐意,语气也很是有气无力的道:“是,夫人……”

    清婉失笑,却也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到了院里,左边种着几株枫树,那是清婉从北疆回来之后便种上的,枫树靠后一些的位置便种着红梅,此时红梅朵朵,开的很是娇艳。

    她开始想他了……

    自回府开始,她便一直处于提防之中,防着府里的每一个人,想起那段在北疆的时光,那段日子是最轻松最美好的。

    她看向了那片片已经泛黄的枫叶,嘴里喃喃道:“枫叶再红时,便是再见之日,枫叶再红……”

    跟在身后的夏至和春分对视一眼,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有时候,她们也觉得清婉活的很累。她甚至都还没有她们大,却要做这么多事情,提防着府里的这许多人。

    忽而,一阵风刮来,吹落了枝头的几朵红梅。清婉心头有些伤感,她莫名的竟想起了黛玉葬花那一段。她自忖自己不是什么伤春悲秋之人,可心底的伤感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俯身捡起一朵梅花,红的刺目红的耀眼!那种嗜血的美丽,没由来的让她心突突的跳着。

    她轻抚自己的胸口,闭上眼睛,看到的却是鲜血染红了的枫叶,那么刺目!片片枫叶红的触目惊心,心口揪揪的疼着。

    她睁开眼睛,回神吩咐道:“进屋吧。”

    春分和夏至跟在身后,两人都是默默无言,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回了屋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狠狠的灌了下去,然后便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枫叶再红时,鲜血红枫,她不敢想象!

    秋月不明所以,她眼神询问者春分和夏至,春分夏至也都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秋月放低了声音,柔柔的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清婉狠狠的摇摇头,却怎么也赶不走脑海中那幅血色画面。恍惚间听到秋月的询问声,她摇摇头,却无力的道:“没事,摆饭吧。”

    秋月心底焦急,正准备再说些什么,被春分和夏至制止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至她们三个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替她点上了安神香。她们看着清婉的状态着实不好。

    春分道:“我看夫人今晚铁定是睡不好了,今晚我们三个轮流守夜吧。别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

    夏至和秋月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清婉净了脸,漱了口,便在等下看了会儿书,感觉天色愈渐的暗了,便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三个丫鬟都没有多说什么,退了出去,但春分却是留在了外间,夏至和秋月下去休息了。

    清婉躺在床上,闻着安神香的味道,渐渐的睡过去了……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床上睡觉的,可是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到处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楚,黄沙合着狂风在肆舞飞扬。

    她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连,眯起了眼睛,很怕风沙会吹进眼底。她觉得这地方很是熟悉,她四处慌乱的走着,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出这方寸之地!

    耳边响起了刀剑铿锵的声音,马儿嘶鸣马蹄踏踏声,还有惨烈的呼叫声,壮烈的冲锋声……各种声音混杂着,在耳边吵闹不休,她拼命的想走出这团迷雾,去看看这些声音究竟来自何处,可怎么也走不出去。

    她甚至扯着嗓子在嘶喊着,却又绝望的发现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这一刻,她只觉得绝望无助!如同溺水的人,在水中浮浮沉沉,看不到希望……

    忽然,风变得大了许多,风沙吹的更猛烈了些,她遮住自己的眼睛,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在狂风中摇曳着。

    耳边安静了下来,厮杀声不见了,马蹄嘶鸣声不见了,冲锋号角声不见了,四周静谧的可怕!不知何时,风也停了下来。

    她睁开眼睛,看着四周,迷雾散去了些,被狂风卷起的黄沙慢慢的降下,她在迷蒙中看着四周似乎全是一颗颗枫树。

    她恍若置身在枫树海一般,看不到尽头……

    火红如同染血的枫叶散漫在四周,那种刺目耀眼的红,竟似火一般的灼烧着她的眼睛她的心,生疼生疼……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只能一步步朝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但脚步就是不受控制,可内心,却又拒绝向前!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前方有个人影在晃动,她心间一喜,抬起脚步便想追过去,她想问问他,这是什么地方。可她无奈的发现,身体好似被什么拖住一般,怎么使劲儿也跑不快。

    每当她接近一点那个人影时,她又会发现人影往后飘了些,就这么不近不远的看着她在奔跑在挣扎。

    她停了下来,不想再继续了,可那个人影却在此时飘到了她的身前。她抬起头看着他,一个名字闪过脑海,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她却只听到他声音平缓,语气平和的说道:“清婉,枫叶又红了,我食言了。”

    说话间,他一直微笑着,她能感受到他眼底的不舍眷念以及深深的浓烈的宠溺。

    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一般,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偏偏她又有很多话想要说,却只能这么焦急的看着他。

    她看着那个人影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她的脸,却怎么也碰不到……

    眼前的他在渐渐的消失,慢慢的变得透明,最终不见。就这么一瞬间,她看到四周所有的枫树全都红了,每一片叶子都是火红火红的。

    她感觉自己呼吸便的困难起来,就好像心头被人狠狠的剜走了一块,那么疼那么伤,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蹲下去……

    “不要!”

    清婉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帐曼,刚刚的一切竟是梦吗?可为何那么真实!

    “夫人,您怎么了?”外间传来夏至满含着焦急担忧的声音。

    清婉坐起身来,脑子里还在不断的回荡着那句“枫叶又红了,我食言了”,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缓缓滑落。

    刚刚那种心头被剜去一块的疼痛是那么真实,真实到即便现在醒了,她还能感受到那种炽烈的疼痛!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变成虚无,她什么也抓不住,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空了。

    她晃了晃神,耳边又听到了夏至急切的声音:“夫人?”

    她定了定神,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幸好,这只是梦……

    “我没事,帮我倒杯水。”清婉朝着外间对夏至道。

    很快,夏至便倒了水进来,递给她,一句话也没多问。

    清婉和了一口,真实感更强了些,才问道:“我不是让你们都去休息了吗?你怎么还在外面守着?”

    夏至道:“夫人,是今儿白天的时候,我们几个见您神思有些恍惚,心忧着您晚上兴许会睡不好,便三个人商量着轮流守夜了。”

    说完,她看着清婉道:“我们擅作主张了,还请夫人责罚。”

    清婉摆摆手,道:“你们有心了,我怎么会责罚你们呢?好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你快些去休息吧。”

    夏至抬头看着清婉,面上有些不信,清婉笑道:“我真的没事了小管家婆。”

    夏至只好道:“嗯,那奴婢便下去了。”

    夏至下去之后,清婉躺在床上,脑海中的那句“枫叶又红了,我食言了”却怎么也挥散不去,赶不走……

    楚铭宣,你敢食言给我试试!

    清婉恨恨的说道。只是说完,她又有些惊讶,梦里所尝的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让她窒息的受不了,她不要再现实中尝试一遍。

    只是,这时她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么?

    她披了件大衣,起身下床,走至床边,推开窗。外面的风很大,呼呼的直往窗子里面灌,她微微紧了紧身上的大衣,眼神迷离的看向了窗外。

    月牙儿挂着,冷冷的月晖下,一切都显的那般幽幽阴冷,窗外正种着一颗枫树。

    她在窗边站了足足进半个时辰,直到手脚冻得冰凉,直到看着外面有了一丝光亮,她才恍然惊觉已经站了这么久了。

    她关起窗户,捧着炉子爬上了床,等待着天亮。

    经过那个梦,她终是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腹黑霸道傲娇闷骚带着点小别扭的男人。

    她翻了个身,低低的叹了口气。爱是爱上了,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只是,爱上了,却到底还是在介意着他以前府里的莺莺燕燕,府外的歌妓舞女,虽是爱上,却也无法做到抛开所有。

    最终,清婉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道:我知你是喜欢我的,我也确定自己爱上你了,若你这一次不食言,我们就给彼此一个机会。

    第二天,一直到了辰时末,清婉也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脑袋晕乎乎的痛着,嗓子也很痒,迟钝的大脑终是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昨晚吹了冷风,现在生病了。

    “春分?”她喊道。

    春分、夏至还有秋月三人都进了来,春分上前扶着她起身,道:“夫人,您醒啦。刚刚夏至给您熬了粥,您起身吃些吧,然后药业熬好了。”

    夏至也走过来抱怨道:“夫人,您怎么这么不顾及着自己个儿的身体?大夫说了,您是晚上吹了冷风才导致风寒的。”

    听着她们口中抱怨的话,清婉却觉得那么温暖,唇边漾起一抹笑。

    秋月将热水递过来给她漱了口,又拧了热毛巾给她擦脸,嘴上却说道:“夫人您还笑!”

    “我是故意生病求你们照顾安慰的呀。”

    此话一出,三人具是白眼。

    夏至用温火慢熬了皮蛋瘦肉粥,递到清婉嘴边道:“夫人,您吃些垫垫胃,待会儿喝药。”

    “好。”

    生了病的人,显得很是乖巧。

    也只有在清婉生病时,她们三个才会觉得清婉果真是比她们小的。平日里,她们都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反而是个大人一般。

    这一病,清婉整整病了大半个月才见好,身子却还是有些虚。

    二月份的时候,柳枝抽芽,整个院子都有了点点绿意,清婉披着一件狐皮大衣在院子里吹着风,却看到院门口正站着一个火红的身影。

    几个月不见,孙福儿竟是愈发的娇俏了,面色红润,与她这个大病初愈的对比一下,自己还真是形容枯槁。

    不知为何,到了京城之后,孙福儿便偏执的爱上了火红的颜色。

    “嫂子身子好些了?”她掩着嘴笑着问道,眼底没有丝毫的关心。

    清婉只淡淡应道:“不劳你费心。”

    孙福儿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和鄙夷,却还是笑意盈盈,一步步朝着清婉走过去,道:“嫂子可要保重好身体才是,若不然等不到楚大哥回来,岂不是很伤心?”

    春分几人都很愤怒,但王氏亲自说了孙福儿时王府的贵客,任何人不得怠慢,她们却也只能生生忍着。

    秀儿却是一脸愤怒的瞪着孙福儿,怒骂道:“放肆。”

    孙福儿几步上前,一巴掌扇在了秀儿的脸上,骂道:“放肆?你才是放肆!”

    清婉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道:“我的丫鬟,可不是你能掌掴的!”

    “那又如何?打了便打了,你还想怎样?”孙福儿看着很是得意。

    清婉心里忍着气,却又发作不得,她眼底闪着愤怒的光,盯着孙福儿道:“你所倚仗的不过是你兄长对相公的救命之恩,是你兄长与相公的战友之情,你记着,你兄长已经死了!恩有还尽时,恩尽情不再时,你还能倚仗什么?”

    说完她冷冷道:“秋月,送客!”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孙福儿警告,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楚铭宣欠的是孙岩晖的救命之恩,不是她孙福儿的!楚铭宣也只是答应了孙岩晖要照顾好他的妹妹,不是任由她胡作非为的!

    回了屋子,春分便看到秀儿的脸上已经印着一个通红的手掌印,她咬了咬牙,才咽下这口气,恨声道:“我去给你拿药。”

    春分在一边给秀儿抹着药,秀儿却掉着眼泪问道:“夫人,我是不是给您惹麻烦了?”

    清婉现在很是烦躁,她摆摆手道:“没有,你好好抹药。”

    秀儿不再出声,只是眼泪还是在掉着,睁着大眼睛犹如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秀儿是两个月前调过来伺候清婉的,春分和夏至观察了许久也没发现秀儿有什么问题,便让她近身伺候清婉了。

    “你们带她下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春分和夏至还有秋月带着秀儿退了出去。

    夜凉如水,早春时节,天气依旧很凉,然,在楚铭城的院子里的书房内,却在上演着火热激情!

    地上,艳红的襦裙,梅红的肚兜,还有男人的长褂洒了一地,榻上,两具纠缠不休的身体在彼此索取着,喘息声呻吟声交杂着。

    终于,在女子毫无廉耻的媚叫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呻吟中结束了一番云雨。

    男人趴在女子的身上,低声道:“北疆来的女子果真热情。”

    说着,手还不甚老实的在她的身上游走了一番。

    这两句交缠着的身子,正是楚铭城和孙福儿。

    听着楚铭城带着鄙视的话语,孙福儿媚眼如此,娇笑着声音中还带着云雨时的媚意道:“你不是也很爽吗?”

    楚铭城从榻上下来,一件件将衣服穿好,“是很爽,床上的劲儿很足。”

    他慢悠悠的穿着衣服,套上外衫后又一步步走近榻边,凑近孙福儿的脸,笑道:“若非你这么执着的想着我大哥,我真是舍不得你投入他人怀抱呢。”

    孙福儿赤裸着身子从榻上起来,从楚铭城身边经过,面色不改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我给你你想要的,你帮我获得我想要的,很公平。”

    楚铭城微微瞥了一眼孙福儿:“我想要的?”

    他微微笑了笑,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你的身子!

    孙福儿将衣服穿好以后,走到楚铭城身边,身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他的怀里,媚笑着说道:“东西已经给你了,你要办的事也成了,到时候希望能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楚铭城伸手在她的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两下,道:“各取所需,终会如你所愿!”

    孙福儿掩嘴娇笑,复又靠近了他的胸怀,媚眼如丝,薄唇轻启道:“你,是不是想得到她?她真有那么好吗?”声音中仿佛还带了一丝委屈。

    楚铭城低头不语,孙福儿再次娇媚道:“不是她比我好,而是她是楚大哥的妻子,我说的对不对?”

    这一刻,他有些被堪破心事的恼羞成怒,狠狠道:“她就是比你好!”

    孙福儿却不甚在意的扭着腰肢,出了书房。

    然,就在她出了书房,暗处慢慢走出一个人影,她眼中恨意难消的盯着孙福儿,嘴里喃喃骂道:“贱人!”

    三月初的时候,清婉身子大好,感觉爽利了不少,她趁着去给王氏请安的当口跟王氏说了要回顾家一趟。

    王氏竟然破天荒的未作阻拦,这让清婉惊讶的同时又感觉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出门的那天,秀儿病了,清婉让她在府里好好养病。这些日子,几个丫鬟兢兢业业的照顾着她,许是被过了病气也说不定的。

    于是这次回娘家,清婉还是带了春分、夏至和秋月三个丫鬟。

    顾家早就搬到了京城的内城,要回去也很方便,坐上马车,只一刻半钟的时辰便到了。

    这次回家,清婉并没有事先打招呼,她下了马车,伸手敲门却又缩了回来,恰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顾德生正要出门,便看到门口站着的二女儿,他愣愣的站在了门前,盯着清婉看了好半晌,才道:“回来了,进屋吧。”

    清婉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远离这里两年多,再次回来看到这陌生的房屋陌生的院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这不是自己生活的那个家。

    可门开了,顾德生就站在那儿,看着清婉什么也没问,就说了六个字——回来了,进屋吧。

    她的心里满满的尽是感动于温暖,这便是家啊!不论你离家多远多久,回来之后,总是没有苛责没有过多的疑问,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清婉领着三个丫鬟进了门,家里已经置了好些奴仆,他们看到清婉,都行礼道:“二姑奶奶。”

    清婉一一笑过。

    真好,虽然居住的环境不一样了,但人还是那人,父亲母亲妹妹都在……

    “娘亲。”

    还未到正屋门前,清婉便喊了出口。

    在屋里,顾郑氏正在做着针线,听见声音手一抖,不小心给自己扎了一针,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却听到门外又响起一声:“娘亲娘亲,我回来了。”

    顾郑氏激动的将手中的针线放在一旁,‘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几步便走到了门口,看着清婉活泼的样子,笑着流泪道:“回来了,我的清婉。”

    屋里,丫鬟们将顾郑氏的针线篓子收起来,又很是麻利的泡了茶,清婉进屋时,里面伺候的都恭恭敬敬的唤了声:“二姑奶奶。”

    清婉在顾郑氏的身旁坐下,顾郑氏吩咐道:“去告诉三姑娘,就说二姑——二姑奶奶回来了。”

    她本是想说二姑娘的,可她的清婉已经嫁为人妇五年了啊!

    “清婉,让娘看看,过的好不好。”

    清婉站起来,在顾郑氏面前转了个圈,笑道:“娘亲,我好着呢。”

    顾郑氏道:“哪里好了,都瘦了!”

    “瘦了好啊,现在京城不都流行瘦美人嘛。”

    顾郑氏听清婉如此说,立时板起脸道:“胡说,骨瘦如柴的哪里美了?胖乎乎看着才可人!”

    “是,娘亲,一个月我就把肉给养回来。”

    母女俩正说着话,门口一个张扬的声音道:“爹,娘,我听说二姐回来了。”

    清婉朝着门口看去,还未瞧见清虹的身影,清婉笑道:“三妹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呢。”

    顾郑氏只笑着,面上很是满足。

    清虹进门便看到清婉与顾郑氏坐在一起,两人的眼眶都有些微红,她看着清婉却是面色一怔,随即道:“二姐姐都长这么大了,变得更好看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清婉道:“女大十八变,三妹妹不止变得好看了,这小嘴也是越变越甜了。”

    顾德生过了一会儿才进了屋,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你大姐和你大姐夫了。”

    清婉点点头,问道:“爹爹娘亲这些年过的好吗?”

    顾郑氏闻言眼眶又是一红,道:“你这孩子,一去就是两年当真还顾着我们吗?北疆那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皮糙肉厚的汉子,去那里做什么?”

    清婉听着顾郑氏低低的埋怨,却是说不出话来。

    当年她跟哥哥一起去了北疆,却是苦了他们了。

    哥哥是这个家支柱,而她也是从小就被宠着长大的,却在同一时间都离开了京城去了北疆。

    谁都知道,北疆战乱,一个不好,便是身死,这两年,他们虽是奴仆成群,可晚上睡觉时,却依旧噩梦连连,唯一能给他们一些安慰的便是清妍生下的一双儿女。

    一家人聊了许久,顾郑氏终是忍不住的问道:“飞扬在那边,还好吗?”

    清婉点点头道:“好,哥哥是军师,是不需要上战场的。再说,在京里时,哥哥也是学过武的,他只在营中指挥,应付的来。就等着哥哥给咱们顾家光宗耀祖吧。”

    “唉,我不要光宗耀祖,我只想他能够平平安安的。当初他书读的那样好,若是能够按照我们所设想的走科举不是很好?偏要上什么战场!真真是不肖子。”顾郑氏听了清婉的话,稍稍有些放了心,却还是埋怨的说道。

    清婉只能在一旁闭口不言,当时哥哥要去战场立功,她也是知道并且支持的。

    在午饭时候,大姐顾清妍和大姐夫刘辰东才到,大姐大姐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奶娃子,还有一个跟着大姐,大姐的手里也抱着一个小娃娃。

    清婉一见便是眼前一亮,上前逗了逗嬷嬷手里的奶娃娃问道:“大姐这是你爹孩子呀,长的跟你还真像!瞧瞧这鼻子眼睛,跟大姐小时候一模一样。”

    清婉自顾自说着,没有注意到清妍身旁的男人脸已经黑了。

    “大姐,这个应该是哥哥刘浩宇吧。”

    清妍点点头,刘浩宇已经两岁了,特别好动。

    说着,她又看了看清妍怀里的孩子,清妍道:“她小名叫丫丫,大名还没想好,已经满三个月了。”

    “丫丫,丫丫,丫丫……”清婉握着女娃子的手乐呵的叫唤着。

    她又伸手戳了戳女娃子的脸蛋,却被顾郑氏拍了,“小孩子皮肤嫩,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清婉看着顾郑氏,撇嘴道:“娘亲你偏心,有了孙女便不要女儿了。”

    说着,她又趴着去逗清妍怀里的丫丫。

    “咦,丫丫这眼睛鼻子长得跟大姐也这般像!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极了了呢。”说着又是惊讶的道:“呀娘亲你发现没有,丫丫的嘴跟我好像呀。”

    顾郑氏上前看了眼,笑道:“是像极了!”

    刘辰东站在一边憋闷极了,脸色也黑的可以!

    刘浩宇出身之后,眉眼稍稍长开之后,他的苦逼人生就开始了……在任上的时候,来个拜访的就说儿子长得像妻子,现在女儿出来了居然长得像小姨子也不像自己,他觉得自己深深的受伤了……

    吃晚饭,照旧是两个男人在聊着男人间的事儿,女人们则在屋子里聊着女人们的私密话。

    正屋里,顾德生轻轻拍了拍刘辰东的肩膀道:“她们就爱大惊小怪,看开点。”

    刘辰东点点头,笑着应了,却在心里暗暗发誓,下一个孩子,不论男女,一定要长得像他!一定要生出一个长的像他的孩子来为止!

    屋子里,清婉四处打量着,清虹道:“二姐姐,这是娘亲替你留着的屋子,里面的布置跟以前的那座宅子一样,说你以后回娘家就住这里了。大姐也有留的。”

    清婉走到梳妆台,是跟以前那个一模一样的,里面的布置也透着熟悉,不知不觉,清婉眼底已经涌出泪花。

    顾郑氏拉着清婉的手笑道:“哭什么?来,跟娘说说,在北疆过的如何?”

    清婉笑道:“娘,在那里我过的很好。”

    看着清婉娇羞的样子,顾郑氏误会了,拉着清婉的手,竟也忘了避忌着清虹在场便道:“你们年轻小夫妻,要多多节制些,你现在刚刚才满十五,孩子晚些时候要没事的。”

    清婉长大了眼睛看着顾郑氏,道:“娘亲,我的葵水去年十月才来的。我们,我跟他,尚未圆房呢。”

    这下轮到顾郑氏错愕不已了:“尚未圆房?”

    清婉拉着顾郑氏道:“娘,小妹还在呢。”

    清虹撅了撅嘴道:“你们不用避忌我的,在绿柳村的时候,什么闲话没听过呀,该懂的不该懂的,我可都知道呢。”

    “你们在北疆也没——”

    “没有,我初潮都是去年十月才至的。”

    “那姑爷他有没有通房?”

    清婉摇摇头道:“相公在京里时便将府里的妾室散了,自我进门也未再去过外面的烟花之地,在北疆也没有女人。”

    清婉这话一出,顾郑氏却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是担心了,她甚至想到了楚铭宣会不会是早些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如今才这般的……

    这猜测若是被楚铭宣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莫名的,她想起了早些年京城的那个传闻,她面色凝重的转过头看向清婉问道:“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什么传闻?”清婉不明所以。

    顾郑氏看着两个女儿都在,心里有些着急,便道:“你们先出去。”

    清妍和清虹知道顾郑氏有正事要跟清婉说,便都出去了。

    看着她们二人出了门,顾郑氏才道:“前些年京城传姑爷不举,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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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更送到,码字到手残了……。

    这章是清婉感情的转折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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