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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招待所,何瑞雪的社交能量告急,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徐德宁也没打扰,帮她打了热水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隔天的会议举办得中规中矩,先是县里和化工厂里的领导说了开场白,感谢大家赏脸来参加,并阐述本次交流会的目的和意义。
之后就是比较自由的交流时间,大家各自交换生产资料和技术。
徐明宇从何瑞雪这里得了灵感,打算自己研发不同样式的防毒面具,私下找塑料厂的人在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徐德宁就别提了,在这种场合才体现出什么样才叫社交恐怖分子。
以他为中心,交流的人群如菌毯般快速扩散开,和谁都能说上两句。
何瑞雪走的是言简意赅的路线,好运卡一用,她又来自后世具有前瞻性目光,说出的话总能到对方心坎上,从而打听出不少其单位的内部消息。
有几个上下游的厂家经过她的牵线达成合作,心里高兴,直接在会议上就和她签下了订单,不能做主的也给她写了纸条,让她拿着纸条去厂里找他详谈。
不说绝对能谈下来,但在规则范围内他们多多少少会给第二商店行一个便利。
比起他们两个,其他商店的派来的员工表现就略显拉胯了。
尤其是第五商店,作为市里最大最新的购物场所,这次过来的是他们采购部长的秘书钱大康,从商店刚建起来在里面工作了,很有几分优越感。
他本以为这次过来只是走走过场,扯着部长的大旗拉一拉关系,私下里喝几顿酒再递两根烟,想把合作谈下来还不容易。
过来时他还笑话过第二商店胡闹,派两个刚出茅庐的年轻人,尤其是还有个女同志,知道怎么谈合作吗?恐怕上了饭桌连酒令都行不通顺。
可事实的发展却远超他所预料,这两个人当真不简单,一个用来笼络人心,让人放下戒备;
另一个精准把握到厂家的脉搏,先是奉承对方的工厂的优势和发展前景,又中肯地点出目前存在的缺陷,未来可以拿什么作为突破口发展自己的特色产品。
关键是她提出的建议偏偏存在可行性,连旁听的人都有些心动。
各个工厂派来的代表人员被她一通唱念做的套路打下来,能抵抗得住?恨不得当场聘请她当顾问。
他们都想拉着何瑞雪继续深聊,见她抽不出空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写下联系方式,主动邀请她在会议结束后一起吃饭。
钱大康就想不明白了,从前结交供应单位,他哪次不是陪着笑脸喝得上头,没三五次酒局,不把人吃喝舒坦都谈不下来。
就算签了订单后续催货的时候人家照样推三阻四,又要他跑前跑后跟伺候孙子似的。
偏偏这小姑娘有几分邪性,反过来让人求着她去吃饭。
想了想,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自然而然地混进她周边的人群中去。
趁着人家高兴,万一他能跟着沾光蹭蹭业绩也不错,做事就要灵活变通嘛。
会议结束,大家一起去吃饭。
化工厂的第一食堂提前开餐,桌上摆着的都是招待菜,每桌都有鸡有鱼,将近十个菜。
虽说都是常见的食材,但在这个物资不丰的小县城已经是难得的大餐了。
听说为了这场招待,县里还专门请了四级大厨来,原来食堂的五级厨师只能帮着打下手。
这种级别的手艺不是轻易能尝到的,光是何瑞雪面前的这道羊肉汤就格外有水平,鲜香浓郁,一丝膻味都没有,只有盐味和羊肉本身的清甜。
其他菜也各有特色,一端上来大家都闷着头吃,平时体面的人全都顾不上聊天,等吃得差不多了才就着下酒菜喝酒。
何瑞雪和其他几个商店的代表坐在一起,旁边是徐德宁,两人都没有喝酒,光顾着吃菜了。
但他们桌上的人推杯换盏,各个都是面红耳赤。
有人敲着杯子,站起身,“小何同志,来,我敬你一杯,长得这么漂亮,当个干事实在可惜了,为了你的前程,咱们走一个。”
何瑞雪婉拒,“抱歉,我不能喝酒。”
其他人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起哄道,
“哎哟,都坐上这桌了,不明摆着要喝酒嘛,难不成你要彩头啊,来,我给你递支烟。”
“是啊,别扫了大家的兴致,喝杯酒怎么了?高兴点,垮着脸怎么谈生意,你们商店派你来,不就是看中你这小模样了吗?”
“说什么呢,何同志又不是卖笑的,人家不喝酒,是因为自带奶水了嘛。”
说着,敬酒的人便盯着她的胸口位置上下打量,丑陋的脸蠕动着,目光中透着垂涎。
徐德宁用拳头砸了下桌子,“喝醉了就去休息,在这狗叫什么呢?”
“哟,还维护上了,听说你们住在一块儿?小伙子,听我一句劝,这种姑娘可不适合当媳妇,太不老实。”
何瑞雪淡淡瞥了他一眼,这种借着酒意上头暴露猥琐本质,把开黄腔当幽默的货色越搭理越带劲。
她转过脸,像是看到了什么垃圾,跟徐德宁去商量之后几天的安排。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反应,这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醉醺醺地调侃,“哟,这么带劲,你现在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等往后就晓得了。”
何瑞雪嗤笑一声,“原来如此,看来你是尝过男人的滋味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喝醉了都念念不忘,在回味?
不应该啊,哪个男的能看得上你,那口味得多重哦。”
他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
“急了?只有被戳中痛处才会叫唤得欢。”
何瑞雪挑眉,在周围人呆若木鸡的神态中讽刺他,“难怪你刚刚坐不安稳,身上还有股子臭味儿,怕不是屁股缝让人给捅坏了吧?小徐,咱们赶紧走,和他坐在一块真够丢人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他大着舌头,却酒精上脑导致反应迟钝,只顾着愤怒,却不知道如何先行反驳。
同桌的人或奚落或嫌弃地看向他,目光集中在他臀部的位置,小声蛐蛐。
隔壁桌的人听到只言片语都觉得炸裂,跑过来打听,大家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甚至自己加工一番,让流言变得更加猎奇。
而此时,何瑞雪已经带着徐德宁找到徐明宇,对方坐在研究员的桌子上。
大家对她的到来都很是欢迎,“来,给这两个同志加个座位,反正吃得差不多了,挤挤也能坐下。”
“对,小何同志,我们这桌还有点心呢,你看着拿,多吃点。”
何瑞雪点头道谢,捏了块桃酥品尝,和他们交流着厂里的趣事。
正聊得热闹呢,隔壁桌突然传来一阵低呼。
徐德宁按捺不住好奇过去打听,回来时目光古怪地看了何瑞雪一眼又一眼。
“发生什么事了?”徐明宇问。
“对啊,有事说事,怎么这个表情?”其他人纷纷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