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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五知道,总躺在这里,等待他的依然会是死亡。大圣此时,也躺在小五的旁边,它帮不上小五什么忙。大圣虽然醒来的早,但也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躺在那里,也在等着小五能帮它医治一下,不然等内伤发作,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实力大减是肯定的。
一人一猿头并排躺在那里,都是一筹莫展。大圣刚开始还能有力气把小五拖上来,但这一会也是内伤发作,七窍处也开始有血迹流出。现在它动一下都十分的艰难,只能发出微弱的“喂呜、喂呜”的声音。像是在祈求它的主人,能帮它解除一下痛苦。
小五听着大圣那越来越低的叫声,心中痛苦万分。他能听出来大圣现在的情况也很危险,但他现在受的伤比大圣的还重,不要说去帮它,就算是想出言安慰它一下都做不到。
小五就这样躺在那里,时昏时醒的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大圣的声音也越来越底。无奈之下,小五决定再运功试一次,如果这次还是不行,那就只能等死了。
小五强行运转内力,但体内依然空荡荡的,而本就受损严重的经脉,经过这下冲击,完全断裂开来。小五只感觉到,体内传来一阵巨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大圣在小五昏倒的时候,心有所感的转头看了一下小五,灵兽的直觉告诉它,它的主人把上就要死了。而它,也有可能随主人而去。悲痛之下,大圣的眼角竟然流下一滴血泪。正在它要闭上眼睛等死之时,小五的胸前突然传出一阵紫红色的光芒,朦朦胧胧中,好像有一条一米来长的金色的小龙,从紫光中盘旋而上,鄙视的看了大圣一眼,张开龙嘴,竟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吼,白猿一震之下,也昏迷了过去。
方啸天把张大牛身上的断裂的骨头,能接的全接了起来,伤口也包扎了一下,并度了一股内力进去后,仔细的看了看。觉得这个半野人一时半会肯定死不了,于是把他往地上随意一放,就又来到悬崖边,用心观察起来。
他看了半天,只出一个办法,那就是弄根长绳,下到下面去。可要这么长的绳子,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慢慢弄了。
方啸天从坏里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剥树皮,准备用树皮搓根绳子出来。不过他哪干过这个啊,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除了练功那就是抢劫。后来跟着方奶奶流落江湖,他也只是每天练功,偶尔去劫个富,济一下自己的贫。到了山谷后,更是只知道练功,别的事一概不管。他只知道用树皮可以做成绳子,但怎么做,那就不知道了,所以,他弄了两个多小时,树皮倒是剥了一堆,但绳子就不知道在哪了。
就在他拿着树皮焦头烂额的时候,张大牛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方啸天拿着两段树皮,在他的手上搓来搓去,但树皮都快被他搓成碎末了,还是没变成绳子。
张大牛看了半天,才明白方啸天在干嘛。要不是现在身受重伤,又牵挂着小五的下落,他真想用那些树皮,把方啸天给勒死。要是靠他把绳子给搓出来,估计小五的骨头都要变成灰了。
张大牛强忍疼痛,虚弱的对正在忙的不亦乐乎的方啸天说道:“方大哥,你那是在做什么?”
“做绳子。”方啸天头都不回,无比认真的说道。
“方大哥,你那样怎么能做出绳子来,你还不如去把刚才那只蟒蛇杀了,用它的皮做绳子还快一点!”张大牛一脸蛋疼的对方啸天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蟒蛇在哪?”方啸天正为做不好绳子苦恼,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
“咱不要闹了行不,现在赶紧想办法救小五要紧。”
“谁跟你闹了,我不是正在想办法吗?刚才是你说和杀蟒取绳啊!”
“好了,你能杀的了那畜牲吗?就算是杀的了,到时你不死也会重伤,谁去救小五。”
“那你说什么说,我还是弄我的绳子吧。”
“可是绳子不是那样弄的。”
“那你说怎么样弄。”
“你用三根树皮………,”张大牛解释了半天,又问道:“明白了吗?”
“哦,是这样啊,我说我怎么弄不好呢?”
半小时后“为什么还是弄不成绳子?”
“你能再笨一点吗?”
“你说什么,不要以为你受伤,我就不会打你。”
“你快别整那没用的了,你把那个……,,明白没有?”
“哦,你早说啊。”
又是半个小时“方大哥,你先去剥树皮吧,等下我的手能动了,我来编绳子!”
“你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动啊,小五还等着我救他呢!”
“可是,你……”
两个平时一个比一个酷的老头,就这样一边做绳子,一边进行无聊的对话,他们都想用这种方法驱除心头的恐惧,毕竟这么长时间了,小五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现在肯定凶多吉少了。
他们都明白,自从吴风林的家人出事后,小五在吴风林心中的位置,那可以说是他心中唯一的希望。像这次的决斗,吴风林就已经决定,要是小五有危险,那他就会直接出手,杀了那个柳生屠门。就算一世清名毁于一旦,也再所不惜。
如果小五真的出事,那吴风林肯定会发疯。到时他极有可能会亲去倭国,大开杀戒。就算是把天翻过来,他也会找到柳生恨天,然后杀光所有跟此事有关的人。
张大牛的心中比方啸天更加痛苦,如果不是吴风林,他早就被山中的野兽当成了腹中餐。就算是侥幸活了下来,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野人,整天茹毛饮血,过着人不人,兽不兽的日子。
是吴风林把他从山中救了回来,不但教会了他怎样做人,还把他培养成为了,后天境界的绝世高手。可他呢?五年前,吴风林的家人出事,虽然没有人怪过他,他当时也认为只是一个意外。做为吴家供奉的他虽然有点内疚,但也没有多想。
但现在柳生恨天的一封信,却让他知道了,当年吴家全家出事,竟然是被人设计的。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道。就算如此,吴风林还是没有怪他。还让他担负了保护小五的重任。可现在……
张大牛越想越急,越想越觉得羞愧,本来就已经重伤的身体,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又昏迷了过去。
方啸天看了一下再次昏迷过的张大牛,叹息了一声。他何尝不明白张大牛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心里跟张大牛一样,都是又急又羞。还好,现在绳子做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小五在下面,到底会是个什么情况。他没再去管张大牛,又继续做起绳子来。
小五现在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一条金色的小龙,在他面前飞来飞去,间或大吼几声,好像对他很不满意。
不过当他看到这条小龙那马面、狗鼻、牛嘴、鹿角、蛇身、鹰爪、鱼鳞、狮尾、虾须的身体,在随意游动中,却带着极致的美感,和一种说不也的韵味。一时之间,他的五禽正法中的山熊正法,奔鹿正法里面,很多平时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觉得豁然开朗。就连早在进山之前,就已融会贯通的灵猿正法,飞鹤正法,和进山以后在杀伐中领悟的猛虎正法,一时之间也是大有进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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