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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潇潇愕然。白冰轻声惊呼。
凌潇潇把魏北扬拉到门外，走廊上僻静无人，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倒映着他们的身影。
凌潇潇抿着唇：“金主，你来真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上层层回荡，她立刻压低音量。
“什么真的，我对你可是真心。”语气像是玩笑，心却缩了一下，泛起几许苦涩。
“我说的是你要和我订婚！”凌潇潇无措而又烦闷。
“我敢来真的，你可以吗？”魏北扬突然嗤笑一声，收回了之前的温软深情，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知道她不敢。
而他也不能。
凌潇潇叹了口气。她绝对不会打破二人之间的平衡，因为一旦她以魏北扬女友的身份高调出现在公众视线里，魏北扬就不再是她的金主，而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变数和危险。
“包养的小情儿”和“未婚妻”是两重天地。
上流社会都彼此相熟，她叔叔也许认识魏北扬。如果叔叔提前注意到她，她只有抹脖子自尽。
而且世家大族绝对无法接受她戏子的身份，魏北扬的家庭会给她带来数不清的麻烦。
之前程岳白阻止她和魏北扬在一起的原因便是如此。他担忧凌潇潇会被爱情冲昏头脑，落下错误的一步棋。
她不会的，在复仇面前，什么都要靠边站。
她在心里默默给魏北扬道歉。
对……她就是冷血，迫不得已。可是她也足够真诚。
凌潇潇坦然的说：“我不敢。”
魏北扬轻笑。这个答案不用她出口，他便已知晓。
但是即便早就知晓，亲耳听来也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闷棍，那种窒息感让他假装出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有些脆弱。
“就算你敢我也不会曝光的。魏东笙已绑架了你一次，而我的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魏北扬背倚着墙，双手插在裤袋里，长睫低垂。
“把你的存在告诉母亲已经铸成大错了。”
他的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中，任凭暗淡的灯光温柔抚摸那张深刻的脸庞。
还好。凌潇潇暗想。如果仅仅只有他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至于陷入四面楚歌的窘境。
凌潇潇温柔的望着他：“我拒绝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知道。”他能隐隐猜出她非比寻常的过去，他的眼神闪烁如同灼热的火星，“所以，你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吗？”
怎么忽然又问这个？凌潇潇哑然失笑，看起来魏北扬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我对你……和对别人是不同的。”
魏北扬热切的看着她，呢喃道：“我真的盼望着娶你的那一天。凌潇潇，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人。”
渴望着拥有她，也渴望着被她拥有。
凌潇潇忽而大胆的问：“金主，我记得我们相遇那晚，你是打算上我的吧？”
“……”
凌潇潇抱臂：“假如是另一个女人，你也会上她吗？”
她别扭了，吃味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我一定把她扔到门外。”魏北扬认真的说，“不骗你，我对你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