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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
“进来。”办公桌后，魏北扬低着头处理文件。他带了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根派克签字笔打转。
秘书李小姐抱着一摞文件走来，恭敬道：“总裁，这是上个季度的业务报表，签约艺人的工作履历，还有……”
她忽然说不下去话了，因为眼尖的她看到自家总裁的手边赫然放着一把黑色手枪！
魏北扬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把泛着寒光的枪，淡定地说：“打火机。”
秘书吁了口气，继续汇报工作。
魏北扬一边看文件一边蹙着眉头思索，猛地问：“新签了一个叫凌潇潇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凌潇潇打了个喷嚏。
余柳连忙关切的问：“潇潇怎么感冒了？试镜不要紧吧？”
凌潇潇揉了揉鼻子，囊着嗓子说：“唔，还好，通过了。”
“入秋了容易着凉。我们还是去医院挂个号吧，这节骨眼儿上你可不能病倒了啊。”
凌潇潇瞥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余姐，不要乌鸦嘴。”
她躺在奥迪的后座上，大衣蒙着头。熬夜背台词揣摩剧情，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就冻感冒了。
还好硬撑着熬过试镜，几位主审对她赞不绝口。
凌潇潇闷闷的声音从大衣下传出：“我好像听说……那个女四号已经内定了。”
余柳开着车，头也没回：“我会给主管报这件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不担心。她只是觉得余柳单纯的不靠谱。要不然，名校毕业的她混到三十岁还只是个手底下没人的小经纪人呢。
人家的经纪人为艺人尽心尽力，轮到她这儿，还得摆平经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想到此，头更痛了。
那个女四号，确实已经内定了。投资人之一硬塞进来个小姑娘。他砸了大手笔，本来想为自己的小宝贝儿要女二号，结果郑元涵导演气得指着那人鼻子大骂，百般周旋后双方敲定了女四号。
凌潇潇正在考虑要不要给程岳白打通电话，让他“略尽绵力”。
但是，隐隐地，她又不想过多依赖他。总感觉这样会欠他很多人情。
他毕竟是商人，逐利才是本性。他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呢？凌潇潇根本不相信程岳白是为了报答她救命之恩。
等了两天，剧组并没有给她打电话。
凌潇潇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喝热水，听余柳和主管交涉：“……为什么不行？没有转机了吗？公司不是打算捧凌潇潇的吗，我以为……喂喂？”
余柳气得差点摔手机，一屁股坐在凌潇潇身旁，抿着嘴。
凌潇潇把书合上，在心里默默给余柳的智商点蜡，温和地说：“以前没遇到这种情况？”
余柳闷声答：“很多次了。”
“那为什么……？”凌潇潇垂下眼睛，纤长的睫毛遮住眼中涌动的情绪，“余姐，你可能不适合娱乐圈。”
“我太蠢了？”余柳自嘲一笑。
“你太天真。”
凌潇潇闭上眼睛。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凌小姐，三天后早晨六点请到剧组报到。”对方说，“女四号，恭喜你。”
凌潇潇和余柳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相同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