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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向飞自打苏沫生日那天回了沈家,便在家陪伴爷爷和母亲。
王丽娟抱怨,“以前你在国外读书,我看不到儿子也就算了。现在你人就在滨海,每天都不回来。是不是有了媳妇彻底把娘给忘了。”
很明显,和叶梦分手的事,家里人还不知道。
王丽娟又说,“哪天带梦梦回来吃饭,叶家希望你们能尽快完婚,最好在年前把婚事给办了。”
沈向飞低头不语。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家里人说要给你们准备,你偏要说自己亲自准备婚礼,那你倒是准备起来啊,自己的终身大事,上点心好吗?”
沈向飞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我和叶梦分手了。”
“什么?”王丽娟很诧异,“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上次回来不还好得很吗?是谁提出来的?”
“是我主动提出的。”
“真的?”王丽娟表示怀疑。
沈向飞点头,“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喜欢是一回事,在一起相处又是另一回事。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一样,他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所以,我甩了她。”
王丽娟叹气,“儿子,是你要求太高了,你这样到哪儿去娶老婆,我们家又如何给叶家交待。还好是叶梦,叶家老爷子不太上心,若是可蔓和可晴,你这样伤害她们,老爷子不会放过你的。”
沈向飞撇嘴,“妈,您说什么呢,可蔓可晴是我亲表妹。”
王丽娟拍了下自己的头,“瞧我这话说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都是被你给操心的。原本以为年前能喝到喜酒,明年能抱到孙子,还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又得到处去跟你找人相亲。可怜的叶梦,感情也是不顺。”
沈向飞本想在家里多陪家人几天,接到助理的紧急电话,杂志社那边出事了。
沈向飞开车到了盛庭,江睿接见了他。
江睿表达了莫绍庭的意思,沈向飞眉头拧的紧紧的。
“毁约你们将支付很大一笔违约金。”沈向飞提醒。
江睿很认真的模样,“之后我们的律师会跟你谈细节,违约金会第一时间支付给你。”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江睿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家先生看你们杂志社的总编不爽,只要你开除她,这事就算过去了。”
“抱歉,没有正当的理由,我不会随意开除我的员工。况且她是我多年的朋友,我更想知道她和你们老板有什么过节。”
江睿顿了顿,心想叶梦的眼光够可以。
“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吧,我老板的女朋友就在你们杂志社工作,最近一直受到领导的虐待,每天晚上加班到凌晨以后,有时周末还得加班。偶尔迟到或出了点小错,奖金工资被扣得一分不剩。虽然我们老板不在乎这点小钱,可自己捧在手心的女朋友被人欺负,心里总是生气的。平日里,老板连句重话都不舍对女朋友说。”
沈向飞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沉默了许久,问,“你老板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
“叶梦。”
沈向飞眉心突突的跳着,他用力按住,却还是疼得厉害。
“沈先生考虑得怎么样了?是从盛庭搬走,还是把总编给开除了。”
沈向飞站起身,一字一句说道,“谢谢你的提醒,我的员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回去会调查。但是因为这点非原则性错误就让我开除一个对杂志社贡献很大的员工,我做不到。事情我会处理,但决不开除,要违约请自便。”
莫绍庭在卧室透过监控把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男人优雅而不失风度。
江睿知道莫绍庭在里面看,对着摄像头问,“莫先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你看人家对自己的员工多好。”
——
沈向飞直接下楼到了杂志社,杂志社正在召开每周一次的工作例会,他直接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苏沫看到他感到很诧异,“你怎么来了?没说要来啊。”
“我再不来,有些人会继续借着我给的权利欺负我的员工。”
苏沫“唰”的红了脸。
沈向飞直接走进会议室,毫不避嫌,点了叶梦的名,“叶梦,去你办公室把你近一个月的工作任务和内容调出来,我现在要看。”
叶梦有些意外,支支吾吾的,“我,我。”
“今天的工作例会你不用参加了,跟我出来。”
沈向飞直接走过去把叶梦从位子上拽了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出会议室。叶梦觉得这样不好,这让苏沫情何以堪。
出了会议室,叶梦甩开了他的手,“沈向飞,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说,为什么一定要当着大家的面,苏沫该有多尴尬。”
“她能对你公报私仇,你现在就不该护着她。”
“她是你的老同学啊,她爱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沈向飞很严肃的说,“我只对事不对人。即便你不是我深爱的人,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也会这样做的。我的员工为杂志社卖力,不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走,去把我要的资料调出来。”
到了叶梦的办公室,她冷静下来,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向飞自嘲的笑了笑,“你男朋友是盛庭的老板,这点你藏得可真深。”
叶梦按了按眉心,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搬出盛庭,二是开除苏沫。叶梦,这次让你受委屈了,我会惩罚苏沫,但是不会开除她。这些年她为杂志社付出了很大的贡献,杂志社的成长都是在她的努力之下。”
叶梦点头,“我其实没受什么委屈,我是这一行的新人,理应多做点事,这样能力才能提高,我一点都不怪她。我……他太夸张了,你放心,这两个选择你都不需要做,我来解决。”
沈向飞低着头,接着淡淡的说道,“他那么紧张你,平时也对你很好吧。”
“还行吧,就这样。”
“看到有个人这么爱你,我就放心了。”忽然想到什么,他提醒,“如果叶家人问起,就跟家里人说,是我提出分手的,否则他们还是会逼你的。”
“谢谢你这么替我考虑。”
会议室里,苏沫假装无事的把会开完,会议结束,她有些不敢回办公室,不敢面对他。可是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她只能硬着头皮回办公室。
此刻,沈向飞已经在会议室等她,叶梦并不在。她把会议室的门锁上,深怕有人进来。
站在沈向飞面前,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叶梦?”
苏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我什么都不想说,你开除我吧。”
沈向飞按了按酸痛的眉心,“我如果想开除你,就不会来听你的解释了。叶梦的男朋友,是盛庭大厦的老板,他给我开出两个条件,杂志社搬出盛庭,或者开除你。你是我很信任的人,这些年你也把杂志社管理得有声有色,我甚至不用操心,也不用过问,因为我相信你会把每件事都做好。”
苏沫低着头不语。
“我和对方说了,不会开除你,这些年你对杂志社的付出和贡献我都看得到。这次就算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我更喜欢女孩子少点心机,多一点纯净。”
苏沫红了眼眶。
“你不开除我,我也会辞职的。沈向飞,我太累了,我爱你爱得太累了。我以为替你做事,能让我们保持很近的距离,可是我错了,即便我们距离再近,两颗心的距离也很远。无论我怎么努力,我的心始终靠不近你。我羡慕叶梦,可是如果她能够给你幸福,我会大方的祝福你们。但是她伤害了你,我见不得你受伤,我才会报复她。我也恨我自己,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了,竟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我整日整夜对做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了刽子手,梦里全是鲜血。”
沈向飞打断她,“我给你放个假,出去走走吧。”
——
叶梦中午去莫绍庭那儿开会,难得看他在办公室很认真的办公,工作起来的样子还真有种成功男人的魅力。
她敲了敲门,走进他的办公室。莫绍庭听到声响,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起身朝她走过去。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这么乖,我还以为你不肯上来呢。”
“所以说你没准备午餐?”
他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今天早上正好有点忙,我们出去吃。”
“算了,我还是去吃食堂吧,以后别大言不惭的喊我上来吃饭,太没诚意了。”
叶梦假装转身,莫绍庭从背后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肩,“下次不会了,只要你说好上来吃饭,我就做饭。”
两人去楼下餐厅吃饭,电梯里,叶梦问,“你在盛庭办公,你的员工都在哪儿?”
她难得关心他的事,他笑着说,“我的员工在其他地方办公,我喜欢安静,我的办公室就设在这里。”
“你都不用看着员工,不用开会什么的吗?”
“唔,好员工是不用看的。开会什么的有电脑就行。”
“你的公司有多大?”
莫绍庭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
“我发现我对你的事一点都不清楚,我得摸清你有多少家产,才决定要不要和你好下去。”
他低笑出声,“多少我没精确的算过,不过跟了我,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没钱花的时候。”
“你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到了餐厅,莫绍庭去点餐,叶梦坐在座位上等。忽然发现,他们似乎从没有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会吃饭看电影。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大多是在家里。
他原本想带她去高档餐厅,要个包间,叶梦坚持来西餐厅,和很多人一样简单吃饭。
莫绍庭点好餐回到座位,不太高兴的说道,“下次还是去包间吧,人太多。”
刚才有个女的撞到她,还踩了他的脚,他嫌弃得很。这一幕叶梦可是看得很清楚。她忍不住说道,“难怪你身边没什么朋友,你这性格太奇怪了,都快到变态的地步了。别人撞你一下有什么关系呢,都不是故意的。”
“我讨厌人多。”
叶梦懒得再搭理他,心里计划好了,以后专挑人多的地方吃饭,不能让这人奇怪的性格一直继续下去,脸上仿佛总是写着“生人勿近”。
牛排上来,莫绍庭很细心的帮她切好,放到她面前。
叶梦一边吃,一边认真的说,“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去找了沈向飞。这件事他出面处理了,我以后应该不会经常加班了。其实你不去找沈向飞,我也打算去找总编了。我发现最近我们陪馨儿的时间太少了,我想多点时间陪陪她。”
莫绍庭低着头切自己餐盘里的牛排,简单的应了一声。
“那就不找杂志社和苏沫的麻烦了好吗?”
莫绍庭没说话。
叶梦追问,“好不好?”
“听你的。”
叶梦脸上露出笑意,她叉了块自己盘里的牛肉送到他嘴边,“尝尝我的,味道和你的不一样,很好吃。”
说完她立刻想到这人有洁癖,想收回,他已经凑过去唅进了嘴里。
“我也尝尝你的。”
她把刀叉升到他盘里,夹他盘子里的牛排吃,这一吃,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你的好吃,你怎么不告诉我七分熟的牛排更嫩呢,我这个太硬了。”
她的意思很明确了,莫绍庭无奈的叹了口气,乖乖的把自己的盘子和她的交换。
看她奸计得逞的调皮模样,他只觉得可爱。她从小在没有爱的环境中长大,很缺爱吧,偶尔也需要撒撒娇,露出女人最本真的一面。她太缺乏安全感,晚上睡觉一定要紧紧抱着他。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叶梦诧异的抬头,问,“干嘛?”
“以后不会再让你被人欺负了。”
她呵呵的笑,“这世上哪有这么多坏人,我身边的人,好人居多,我的朋友和同事都对我很好。”
——
吃完饭他们各自回去工作。
沈向飞来过之后,苏沫把交给她的任务分散给了很多人做,叶梦相对轻松了许多。
上班期间,听到同事们在交流最新上映的一部电影,似乎口碑还不错。她心里痒痒的,在网上订购了两张票,想着晚上和莫绍庭在外面吃完晚饭去看,也不知道那家伙愿不愿意陪她。
有同事问她,“梦梦,晚上我们几个单身狗组团去看电影,你要一起去吗?”
“我不去,我今天晚上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啊,你又没男朋友。”
“我跟朋友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同事不再逼她,“那好吧,下次有机会一起吧。”
下了班,莫绍庭让她去楼上。
到了莫绍庭那儿,这厮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美味佳肴,全是他亲自做的,还配上了红酒蜡烛。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问。
“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那你为什么弄这些玩意?烛光晚餐不应该是纪念日才吃的吗?”
莫绍庭头疼,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别问那么多了,你只顾吃就行。”
莫绍庭点上蜡烛,熄了灯,屋子里剩下微弱的烛光。
叶梦有些后怕,问,“你不会在酒里下了药吧?”
莫绍庭有种想把红酒砸了的冲动,看来浪漫什么的在她面前一点都没用。今天中午她选择在西餐厅吃饭,他以为她在怪自己不够浪漫。吃完饭回到这里,他就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餐。很多时候不是他不想浪漫,不想给她惊喜,而是怕吓到她。
想想在一起这些时间,他仿佛没有送过她任何像样的东西,连偷偷放在她皮夹子里的卡,她都从来没用过。
莫绍庭倒了红酒,举起要跟她干杯。
叶梦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烛光的衬托,她的脸微微泛红,无比好看。唇色艳丽,他有种想去吻她的冲动。
他控制住内心腾腾而起的*,拿出精心准备的礼物,送给她。
叶梦打开精美的盒子,里头安静的躺着一串项链,像是水晶的,又像是钻石的,微弱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一定很贵吧,我能不收吗?”
莫绍庭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没好气的说,“不想要就扔掉吧。”
“我开玩笑的,帮我戴上,牌子都没有,一定不贵对吧。”
莫绍庭不跟她计较,走到她身后替她戴上,轻轻吻了吻钻石项链。
温热的唇触到她的光滑的皮肤,鼻息喷在鼻子上,叶梦被撩得身子颤了几颤。
他吻着还不肯停止了,从后面吻到前面,准确找到了她的唇。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双双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他们只能借着餐厅微弱的光,依稀看到彼此的脸。
叶梦猛的想到什么,推开莫绍庭,“我买了两张今天的电影票,我们必须今晚看完,明天就过期了。”
莫绍庭头疼,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
两人最后还是去看了电影,赶上了零点前的最后一场。
莫绍庭不肯进普通厅,一定要打电话定vip,叶梦拉着他去检票,将他拽到了普通的放映厅。
“你别什么都想着vip,有时候大家在一起看,反而更有乐趣,尤其是这种恐怖片,得多刺激啊。”
莫绍庭拗不过她,只得乖乖进了普通的放映厅。
虽是凌晨,可人也坐满了,看来这部电影上座率真的很高。
电影未放映前,后面有女生在讨论,“听说很恐怖啊,怎么办,我现在就害怕了。”
另一女生说,“你就别装了,明明就是女汉子,装什么弱女子。”
叶梦听着觉得好笑,对身边的莫绍庭说,“你放心,我不害怕,因为我也是女汉子。”
电影开始放映,莫绍庭见识了她口中所谓的女汉子。这丫头不光电影画面不敢看,眼睛逼得紧紧的,双手还把耳朵捂得紧紧的,连声音都不敢看。
莫绍庭没办法,将她搂入怀里,安慰,“怕什么,我在呢。”
叶梦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莫绍庭,不敢看画面。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笑着说。
“太恐怖了,我同事都是重口味。”
他笑她,“下次你还是在家里看看韩剧吧。”
这时,电影里头又一阵恐怖的背景音响起,周围的女孩子都大叫出声,叶梦紧紧抱住莫绍庭的腰,“快把我的耳朵捂起来。”
最后叶梦很没用的提前退场,心里一阵挫败感。回家的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很失落。
莫绍庭还一直在嘲笑她。
——
叶梦和沈向飞分手的事不知怎的传到了叶家,叶老爷子命令叶仲铭把叶梦带回家。
叶仲铭很犹豫,因为上次的事,他对不住叶梦。作为父亲,没能很好的保护她,内心对叶梦一直处于自责状态。
可老爷子吩咐下去,他只得去办。他先给叶仲谦下手,希望能从他那里下手,毕竟叶梦和他关系最好。
叶仲谦接了他的电话,听着他的请求,冷笑出声,“二哥,你好意思求我,我都不好意思答应你。你别忘了,叶梦是你最爱的女人为你生的孩子,你不能为了所谓的事业和名利连她都不顾。”
叶仲铭在那头粗喘着气,恳求,“老三,帮二哥这一次,听说梦梦被沈向飞甩了,我们只是想关心她一下。”
叶仲谦在这头笑,“他们分手已经很久了,你这才想到关心她?二哥,我提醒你一句,你以后最好对梦梦好点,否则将来后悔。再帮我带句话给老爷子,告诉他,梦梦现在不是他能招惹的,否则小心赔上这条老命。”
叶仲谦的一番话,叶仲铭没能明白。此刻,他心里只想着如何将叶梦带回家。
尝试着给叶梦打电话,丫头自那次以后,便没再接过他的电话。
无奈之下,他跑去杂志社找叶梦。
当同事告诉叶梦,她父亲在外面等她时,叶梦紧张死了。跑出去,叶仲铭真的在外面。
“您为什么来我杂志社!”叶梦大声质问。
叶仲铭憨憨的笑,“找你找不到,就只能来这里了。”
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叶梦把他带到了楼下的咖啡厅。
“我没想到你竟然对你的同事隐瞒自己的身份,承认你是我叶仲铭的女儿就这么丢人?”
叶梦低着头不说话,双手紧紧握着咖啡杯。
叶仲铭伸手过去握她的手,“梦梦,听说你被沈向飞那臭小子给甩了,爸爸担心你,你还好吗?”
叶梦拂开他的手,嘲讽的说道,“你是担心我吗?你是在担心我结不了婚,又会破坏叶可蔓和顾子渊吧。”
“不,绝对不会,自从知道可蔓为了他自杀,子渊已经回到她身边,现在可蔓已经怀孕了,子渊不会再有二心了。”
叶梦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没有想象中的心痛,也没那么坦然。她嘴角依旧挂着嘲讽的笑,“既然如此,他们的危机已经解除,您还来找我干嘛?”
“老爷子让你回去一趟,他有话要跟你说。”
“抱歉,我没话跟我说。”
“叶梦!”叶仲铭声音冷了几分,“不管老爷子对你做过什么,他终究是你的爷爷,你的长辈,你这态度是不对的。”
叶梦淡笑,“以前我也一直这么想,我总安慰自己,不管他对我多差,他总是我的爷爷,没有他,就没有你,没有你,就没有我。可是现在,我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我一次次的软弱懦弱造成了他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叶家,我以后都不会回去了。”
叶仲铭气极,“无论如何,你都是叶家人,是我把你带到了这个世界,你永远都别想跟叶家划清界限。”
叶梦红了眼眶。
叶仲铭看着又觉心疼,语气软了下来,“梦梦,你何苦这么倔强呢?你知不知道,你被老爷子关起来的那几天,最疼的人是我。我怪自己没有用,我没能很好的保护你,照顾你。哪天如果我去见你的母亲,我都无颜面对她。”
叶梦眼泪水终是没能控制的流了下来。
“答应我,回去一趟好吗?不要让我为难。这次老爷子如果敢怎样对你,我一定不会同意,或者你可以把你小叔带上,他可是你坚实的后盾。”
——
晚上,叶梦和莫绍庭说了这事,莫绍庭立刻提出,“明天我陪你回去。”
“不用,我已经给小叔打电话了,让小叔陪我去,上次就是小叔把我从家里救出来的。”
莫绍庭有些不悦,“你不相信我?”
“不,我是觉得我们的关系,这个时候带你回去不合适。”
自打叶梦说了这话,莫绍庭后来没再打理她,背过身去,不像以往那样抱着她睡。
叶梦也安静了许久,可怎么也睡不着,她对着他的背问,“你生气了吗?你不也没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我甚至连你家里有哪些人都不知道。”
莫绍庭还是只给她一个背影。
——
第二天叶梦下班,叶仲谦带她回叶家,车上,叶仲谦问,“怎么没让你家老莫陪你一块去。”
“我跟他还没那么好。”
“瞧你这话说的,都住一起了,这话可不能在老莫面前说,得多伤人啊。”
叶梦看着窗外,低低的说道,“我已经对他说了。”
叶仲谦在她额头敲了一记,“你这丫头,怎么伤人你怎么来是吗?”
叶梦抿了抿唇,不说话。
“他也没带我去见过他的家人,我对他的家庭一无所知,我试着去问他,我问他的公司在哪里,我问他的事业有多大,他很含糊的回答我,似乎并不想说太多。”
叶仲谦叹气,“或许你的顾虑是对的,你们还没到完全坦诚相待的地步,慢慢来也好,给彼此喘息的机会。一下子把太多真相事实展露在对方面前,或许对方一时之间会接受不了。”
“小叔,你对他的了解深吗?”
叶仲谦笑说,“我跟他又没见过几面,当然没你了解的多。”
很多事情他知道,可不该从他的嘴里说出。两个人在一起,最好的状态是关于对方的所有事情能够从对方的嘴里说出。
他们到了叶家,叶可晴看到叶梦挽着叶仲谦的手臂,气不打一处出,发狠说道,“男女授受不清,你这都不知道吗?还装的好像很清纯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有多肮脏。”
叶仲谦沉下脸,低沉的声音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二十几岁的人应该清楚了,你二十年的饭都白吃了吗?”
叶可晴被叶仲谦这样一骂,红了眼睛,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晚餐,叶家人都在,只有顾子渊不在。大概知道叶梦要来,故意把他给支开了。
老爷子开始没说什么,吃饭时才开口,“听说你被沈家孩子给甩了。”
叶梦淡淡的回道,“是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用的东西。”他冷哼。
叶梦没说话,叶仲谦却看不下去了,冷声讽刺道,“自然比不上你有用,喜欢谁,就抢回家当小老婆,多厉害啊。”
老爷子气极,吼道,“混帐东西,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我妈不就是你抢来的?”
老爷子脸都绿了,气得喘不过气来。
叶仲铭扶住老爷子,对着叶仲谦骂道,“老三,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老爷子身体不好,气坏了你负责吗?”
“他气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叶氏集团不就是你得了。”
老爷子和叶仲铭都被气到了。
老爷子颤抖的声音吩咐叶仲铭,“快送我回房,我不想见到这个不孝子。”
老爷子躺在床上连连叹气,他今天把叶梦找来原因很简单,他知道叶梦会和老三一块回来,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儿子。从小到大,老三是被他骂得最多打得最多的一个,两个人好似磁场不同,每到一起总会吵架。
老爷子气得睡着了,沉睡中呼吸都很急促,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
待老爷子睡着,叶仲铭才回到餐桌,对叶梦说,“梦梦,你今晚留下来,爷爷还有话没对你说。”
“我明天要上班。”
“没事,明天一早让司机送你,或者我亲自送你。”
“不,我今晚要回去,改天再回来。”
看叶梦这么坚持,叶仲铭没再强求。
饭吃到一半,叶可蔓突然捂着嘴跑去了洗手间。沈文慧叹气说,“这丫头,妊娠反应不知怎么这么大,吃什么吐什么,真让人操心。”
叶梦自然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可她没有理会。
叶梦伸手去夹菜,叶可晴眼尖的看到叶梦袖子里头的玉镯,抓住她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查看,“妈,你看,这是舅妈的玉镯,叶梦,你这女人怎么回事,都和我表哥分手了,人家的传家宝还戴在手上,要不要脸?”
叶梦和叶仲谦同时皱眉。
从和沈向飞分手的那天起,她就想把东西还回去了,可奇怪的是,她怎么拿都拿不下来,试过很多种方法,怎么都取不下来。找人问过,只有一个办法,破坏玉镯。
沈文慧也很激动,“这是我们沈家的东西,你和向飞八字都没一撇,怎么好意思收下我沈家的传家宝。”
沈文慧说着用力去拔玉镯,她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她的力道又大,叶梦手腕被弄得很疼。
叶仲谦发火了,把筷子狠狠拍在桌上,“梦梦,我们走。”
叶仲谦拉着叶梦离开,沈文慧看到玉镯还在她手上,红了眼,走过去挡住了他们,“叶梦,今天你不把玉镯留下来,休想离开。”
叶仲谦黑了脸,“二嫂,你别逼我。”
“我也想拿下来,可是拿不下来。”
“我有办法。”
叶梦很想把玉镯拿下来,如果沈文慧有办法,她倒也乐意。
她笑着对叶仲谦说,“小叔,你先去车上等我,这玉镯也该拿下来。”
“梦梦。”
“我正好想还给沈向飞,但是没有机会,你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出来。”
沈文慧所谓的办法就是使劲拔,她和叶可晴两人一人抓住她的手臂,一人用力拔,叶梦的手腕都快被她们给这折断了。
“别拔了,我试过很多次,拔不下来。”
沈文慧尖酸的说,“你是故意把自己吃胖,好拔不下来吧。”
“我没有。”
“那你就站着别动,让我来拔。”
沈文慧又用力来了几次,叶梦的手腕通红,火辣辣的疼着。
她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跑出了屋子,那只手连拉开的车门的力道都使不上。
叶仲谦问,“怎么样?有没有拿下来?”
叶梦摇头,“没有。”
叶仲谦开玩笑,“难道你注定了是他沈家的媳妇。”
叶梦翻了翻眼睛,懒得打理他。
——
叶仲谦送她回了公寓,她公寓的灯是亮着的。
叶仲谦很知趣的说,“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好像也不方便。”
“今晚谢谢小叔了。”
“跟我这么客气,我倒是不习惯了。”
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发,笑说,“女孩子,适当的撒撒娇,男人会更喜欢。”
叶梦回了公寓,莫绍庭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见叶梦回去,他关了电视睡下。
叶梦去浴室洗了澡,出来时,这厮闭着眼睛,背对着她。
想到小叔说的,适当的撒撒娇,她凑过去趴在莫绍庭的身上,柔柔的说,“我肚子饿了,今天在叶家没怎么吃饭。”
他不耐烦的回了句,“厨房有米有面,喝粥吃面自己弄去。我累了,先睡了。”
叶梦小声嘀咕了句,“真小气。”
她自己跑到厨房煮面,只有一只手能活动,可真够吃力的,刚才洗澡已经很累了。
想到最近可能吃得好睡得好,长胖了,玉镯才拿不下来,她索性不吃了,决定好好减肥,总不能一直戴着别人家的传家宝。
叶梦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又跑回房爬上了床。
莫绍庭心里堵得慌,这人铁定没弄东西吃。他熬了一会儿熬不住了,气呼呼的坐起身,很凶的问,“想吃什么?”
叶梦觉得好笑,开玩笑说,“啥都不吃了,你这么不情愿,我可不自讨没趣,睡吧,我决定减肥。”
他叹了口气,下床,语气软了下来,“我去给你煮碗面。”
叶梦赶紧拉住他,手腕一用力,疼得她“嘶”得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他立刻紧张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查看。这一看,他心口抽痛了起来,纤细的手腕通红通红。
“怎么回事?谁弄的?”
叶梦老老实实告诉他,“这是沈向飞妈妈给我的镯子,说是他奶奶传给她的。和沈向飞结束以后,我一直想拿下来还给他,可是我的手太肥了,怎么都拿不下来。”
莫绍庭心疼的说,“明天我找人拿下来。怎么这么笨呢,试了一次两次拿不下来,就该告诉我了。”
“我哪敢告诉你呀,你这么小气,这么爱生气。”
莫绍庭有些自责,将她揽入怀中。
后来他给她下了碗面,叶梦开始不肯吃,“我要减肥,不然更拿不下来了。”
“你尽管吃,这事儿交给我。”
有了他的保证,叶梦还真放开了吃,把一碗面两个荷包蛋全给吃完了。
他说,“以后别回叶家了,连饭都不给你吃饱。”
她说好,“以后要去就带上你,你气场强,把他们都威慑住,我只管吃东西。”
那天夜里,他整夜都没睡,一直轻轻的帮她揉着手腕。这丫头,只要她一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就怕她会被别人欺负。她在他面前像个小刺猬,也就在他面前狠狠了。
“你什么时候能够把对付我气死我的那股劲,拿起对付你的家人和那些欺负你的人。”
他无奈的说着,这丫头没听到,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毫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