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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道长推理出花魁燕娘的死因,杀死她的凶器、凶手,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所有关联的线索了吗?”
“没有的话还可以再想想,反正距离倒计时结束还有最后五分钟!”
“不必了!”
虽然心里有点虚,但话已经答应了,人也已经出来了,事遂还是继续嘴硬了下来,“我们已经得出答案了。”
事闲一脸高深地附和点头。
“好,那请五位道长来写下各自的推理吧!”
“珊珊!给五位道长准备纸笔!”
知道店里已经完全安全,还通过监控了解到了静芸、事闲五人之间比拼的向仁恩,除了要知道自己该给谁钱的好奇在,也存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心思,兴致勃勃地安排起了店员。
待珊珊将纸笔放置好,五人便如来时一样,自动分成两队,分别在大厅的两张桌子上书写下自己的推理。
因为有不喜欢的人在,朏朏玩儿得并不高兴,所以也并不关心《花魁之死》的谜底,只坐在静芸身边,一手支头,一手转笔,安静地笑看着静芸书写她的推理——
死者:燕娘(本名:燕荷)
凶手:成为驸马的状元郎(姓名:魏世清)
死因:因情毒杀
凶器:经过提纯炼制的七星海棠之毒
杀人动机:高中书生为前途愤而杀妻
所有关联的线索:
丫鬟的口供、含笑而逝的燕娘、对联、古琴曲《阳春白雪》、“相思断”棋局、花草学习中的七星海棠、空了的首饰盒、喜字锁、两枚鸳鸯香囊、各官员作奸犯科的罪证、喜报、喜服、定情藏头诗
案件推理:
从“丫鬟的口供”、“对联”、“古琴曲《阳春白雪》”、“定情藏头诗”、“花草学习中的七星海棠”、“空了的首饰盒”、“喜字锁”、“两枚鸳鸯香囊”、“喜服”可以得知——
《花魁之死》讲述的是花魁燕娘在极乐坊沉浮,在成为花魁之前的一次踏青出游时,她在莲湖边偶遇了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魏世清,两人一见钟情。
书生承诺会中了状元带燕娘脱离苦海,让燕娘成为状元夫人,燕娘也决心为书生守身如玉,等书生来为自己赎身。
定情的两人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更是让沉沦苦海的燕娘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凛冽寒冬,怀抱了春日,他们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共同写下了定情对联与定情诗,绘制了定情画。
不料书生一朝落榜,就此一蹶不振,不过燕娘依然对书生不离不弃,还将自己的体己钱与金银首饰交于书生,给予书生再考的支持。
从“丫鬟的口供”、“‘相思断’棋局”、“各官员作奸犯科的罪证”、“喜报”、“草学习中的七星海棠”、“含笑而逝的燕娘”可以得知——
在此期间,即使燕娘再怎么不愿,极乐坊的妈妈也已等不及将培养了十年的燕娘拉出去接客了,而容貌倾城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燕娘,很快就成为了名动京城的花魁娘子。
当书生得知燕娘成为名动京城的花魁,还颇得皇亲贵胄、高官重臣、高官巨商富贾的欢喜后,屡试不中的书生就想要走捷径,通过燕娘去认识那些有权势的人,谋求前程。
书生以燕娘不再是处子之身为借口,利用燕娘对他的情感操纵她,让燕娘心怀愧疚。
而心怀愧疚的燕娘为了弥补书生,一次又一次按照书生的意思去获取朝廷信息,还借机在多年后先行获得考题,助书生夺得状元。
棋局照心,被利用的燕娘,就如同“相思断”棋局中被白子围困的黑子一般,不论她再怎么竭力地想要冲破牢笼获得新生,都被早已利欲熏心的书生以更多的谎言与借口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燕娘本以为成为了状元的书生,会遵守承诺救自己脱离苦海,却不料书生早已利欲熏心,尝过了捷径的滋味,更加哄诱利用燕娘。
燕娘最终在书生以状元身份迎娶公主时醒悟,明白了书生对自己的利用和负心,于是早有后手的燕娘威胁书生,如果书生不迎娶自己,就要将书生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捅到皇上面前。
书生怕极了自己刚刚得到的荣华富贵烟消云散,于是用他们曾一起看到过的七星海棠有剧毒这一点,杀死了花魁,造成了花魁含笑而逝的自杀场面,也因此摆脱了自己的嫌疑。
五分钟后,向仁恩看着手中由事闲口述,白苍灵书写的“龙纹玉佩,帝王为遮丑而暗杀”、事遂的“和田玉雕成的小兽,受贿官员、西域宫廷的酒壶,叛国官员、科考卷子,透题官员联合,为消除把柄而暗杀”,笑着宣布了最终结果。
“恭喜静虚道长!完全正确!百分百正确!您真是……真是太——厉害了!连细枝末节都能查探得如此一清二楚!可真是我们店里,通关这个密室的第一人啊!”
向仁恩满是钦佩地为静芸鼓掌,静芸礼貌地浅笑着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多谢。”
白苍灵看向静芸的眼眸中也满是欣赏与喜爱,而事闲、事遂为了在委托人面前保持体面,只默默地斜睨了静芸一眼,然后在心中冷哼。
切,不过是得益于痴鬼的帮助而已!
即使他们其实心中明白,带领他们通关到最后的静芸可能也是真的知道密室谜底,但他们是“前辈”,“德高望重”,他们也是不会就这么低头承认的。
不过,他们承不承认都不要紧,只要向仁恩这个委托人承认就好了。
说着,向仁恩便给静芸递上了一个礼品袋,还点开了自己支付软件的明细表。
“静虚道长,这是我们店里每一个通关的客人可以得到的奖品,请收下!”
“还有,这是之前和您约定好了,应该给您的委托费,五万元,已经转到您的银行卡中了,请查验!”
遵循着两方的规矩,静芸没有拒收密室逃脱的奖品,也拿出手机检查了自己银行卡里的到账情况。
最后,静芸将确认收到了委托费的手机放回袖中,将手拿出袖子时,手中多出了一张用墨笔写了咒文的黄色符纸。
“做这个行当的确容易吸引一些灵异,将这张符纸贴于门头,就可以很好地消灾驱邪。”
“不过,它的有效期自使用之日算起为一年,期限到了就将其取下自行焚烧掉即可,在有效期里,切记不要让它破损或被打湿,会即刻失效的。”
向仁恩原本因为痴鬼被降服而笑嘻嘻的表情,在得到符纸后变得认真严肃起来,连最后应答声里的“好好好”,都带着十万分的郑重。
“那,一年后,我再找静虚道长买符!”
静芸垂眸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毕竟她此番下山就为渡劫而已,一年后的事情,这样久,并不好说,而不确定的事情,她也向来不爱宣之于口。
言而无信,何尝不是一种口业。
而事遂就抓住了这个空档,厚着脸皮递上名片,为自己新开业的店铺拓展一个人脉资源。
“如有需要,贫道也可为善人一解烦忧。”
虽然这次委托并不是事闲、事遂完成的,但向仁恩也没有拒绝事遂递来的名片,挂着笑应下了。
“三位道长大老远赶来也辛苦了,你们的委托费我也已经转过去了,请注意查收。”
委托正式完成,密室逃脱收拾收拾再次开业,五人也告辞了。
而在走廊上,静芸停步转身,也逼停了身后跟着向商场出口走的事闲、事遂和白苍灵。
“小友这是做、做什么……”
因为心知肚明而明知故问,所以事闲、事遂看向静芸的眼神里没有底气,视线飘忽。
男人的自尊大过天,白苍灵也不想自己的师父、师叔太为难,便想开口说和揭过此事,却是不想听白苍灵的说话的静芸先开了口。
“既然在知道结果的情况下答应了比试,就应该言而有信,否则便是言而无信,造下口业。”
“既然同样是修道之人……”
静芸淡漠疏离的目光扫过事闲、事遂,同样,也扫过了白苍灵,“该知道口业难消吧?”
三人齐齐一噎,甚至白苍灵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
他觉得静芸是在点自己,却只能想到是因为自己拉偏架,所以惹得静芸不快而已。
已经十点多了,早就到了商场开门营业的时间,虽然密室逃脱的店位于商场外的商业街,人流量不大,但并不代表没有人来。
隐隐的,楼梯口传来了顾客说笑的声音。
好面子的事闲、事遂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输了委托,还要和一个“小辈”、一个“野路子”、一个“坤道”道歉,于是心一横,赶紧对静芸道了句:“对不起!”
事闲、事遂正想绕开静芸赶紧离开,却又被突然斜靠到墙上的朏朏拦住了去路。
“对不起?对不起谁?对不起什么?你们都不说对不起什么,算是道歉吗?”
带着看好戏意味挑眉的朏朏双手抱胸,微微摇头,嫌弃地“啧啧”出声,“好没诚意哦——两、位、道、长。”
眼看着楼梯口的顾客就要走上来了,事闲、事遂又羞又急得红透了脸,但走廊被静芸和朏朏两个人并排堵住了,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便只能认了栽。
“对不起静虚道长!我们不应该恶意揣度于你,也不应该歧视坤道!”
“好,只要两位道长知错能改,我便接受了两位的道歉。”
毕竟,她只是自己一个个体,可以代表自己原谅,并无法代表整个坤道。
如果事闲、事遂之后还是不知悔改,那他们也应该继续对被他们冒犯了的坤道道歉,获得那些坤道的原谅。
而现在,既然得到了道歉,静芸也不再为难事闲、事遂。
朏朏再次站直了身子,和静芸一起转身,不去看事闲、事遂的落荒而逃,也不去看白苍灵对静芸依依不舍的欲言又止,从另一条连通了每一栋建筑的走廊,走进商场之中。
已经到吃饭时间了,静芸也答应了朏朏,委托完成后,会带他去吃一顿大餐。
不过,心中有好奇的事情没有得到解答,吃饭也会吃得不尽兴的——
“昭昭,痴鬼悄悄和你说的答案,与你自己推理出来的答案,一样吗?”
“密室逃脱的本子,自然会有艺术加工的成分在,但那是她的前世,也没有谁,会比她更清楚这个答案了,既是要入轮回,她能释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