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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贤宁编了一个谎言来替她掩饰,维护了她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最不能失去的名节。
如果她被襁爆的事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想不到大叔会这样跟大夫说,这样一来假使事情传出去,毕竟是夫妻间的房事,也不会引起过多关注。
悔恨没能把自己交给最爱的那个人,唐珈叶强忍住呜咽声,痛苦地闭上眼睛。
几个小时后,她躺在高级病房里,护士要掀开她的裤子给她擦药,她怎么也不肯,把被子捂得紧紧的,一个人缩在里面话也不说。
护士走了,病房里静悄悄的,她却知道他还在,就站在病*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稍后,被子被轻轻拉开,他小心地褪下她的裤子给她敷药。
他的动作耐心而轻柔,显得格外小心,他指腹上的温热一点点温暖她的心,她从一开始的不配合,到渐渐的一动不动,还没等他擦完药,她已泪水滂沱。
“大叔,我们分手吧,反正只是办了酒席,还没有领证,分手我不怪你。”她背对着他而躺,咬唇抽抽噎噎地开口。
他没有出声,一直到擦完药,帮她拉上裤子,再是被子,然后钻进来,从身后抱住她,“别说傻话,我不介意,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老婆,*膜只是人身体的一个组织,就象头发、指甲,总会要掉的,并不代表什么。”
他越是宽容,越是忍让,越是包容,她越是无地自容,忍不住回过身,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脸上的红肿淤青还没散,蹭着他的衣服一阵阵刮痛,可这些远不及心里的痛来得深,愧疚与悲伤顺着眼泪倾泻而下。
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新婚夜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搁浅,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过了*。
早上他买来了可口的粥一口一口喂她喝,然后又提来一大堆她平常最喜欢吃的零食堆在*柜上,晚上陪她看电视,再陪她睡。
在他的悉心照料和加倍呵护下,唐珈叶于一个星期后从医院里出来,心情慢慢好转。
经历了这种事,他还肯要她,不嫌弃她,她想自己是幸运的,找到大叔这样宽容的男人,只要有他在,还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哪怕在外面有个最强有力的对手——夏嫣然。
是的,她不是傻瓜,不可能一点没感觉,也不可能天真到以为大叔和那个夏嫣然之间是单纯的朋友或是同学,她是年纪轻,她是思想不成熟,考虑问题不够全面,但不代表她反应迟钝,或者说是一点洞察力都没有。
关健带她去大叔的生日派对,她就看出来了,大叔对她隐瞒这场生日派对的真正目的是在保护夏嫣然,他不想把夏嫣然暴露在她面前。
到场的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的亲人,他公然把夏嫣然带在身边,或者换句话说,他只想隐瞒她一个人。
明明如鲠在喉,明明悲伤象一张密不透风的笼罩了整个身心,快要透不过气来,她仍努力装作一无所知,只是想维持自己的尊严,所以才会在之后又折回去,跳了那段探戈。
她只是想通过那段舞来证明,她不要做软弱的退让,是大叔先招惹她的,先向她求婚的,她什么错也没犯,凭什么要退让。在大叔没有拒绝她之前,她会象个真正的武士一样去取自己的爱情,哪怕战死,也不要做缩头乌龟,躲在角落里偷偷舔伤口,后悔一生。
只不过,她想不通大叔既然和夏嫣然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娶她?
如果他娶夏嫣然的阻力是来自于温父温母,又不太可能,因为老一辈人挑儿媳的想法无非是家世好,长相好,要论这两点,她远不及外面那些名门望族家的女儿。
怎么想也想不通,大叔难道对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全是虚情假意吗?
他真的对她就一点没有动心吗?那么她有时候耍宝,来点搞笑的段子,他又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她别的不敢肯定,最能肯定的是他有时候被她逗乐,那种笑是发自肺腑的,真心的笑,并不是敷衍或是故意装出来的。
他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他娶她是假,会在婚礼这天有什么计划?等亲朋好友一到,他突然弃她这个表面上的新娘,改为拉起夏嫣然的手,当众宣布说,“我要娶的人是夏嫣然,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夏嫣然,请你们祝福我。”
左思右想,她觉得这个猜测最有可能,尽管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地娶夏嫣然,但是用这样冒险的方式既可以杀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又能抱得美人归,是个出敌制胜的绝点子。
唐珈叶最后决定,与其直接戳破他的阴谋,不如隐忍不发,装作若无其事,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什么,到底会玩什么花样。
如果真的如她所想,他在酒席上牵夏嫣然的手,反正她也有心理准备,先发制人,抢在他前面对所有人说,因为她发现他另有所爱,忍无可忍之下决定不和他结婚,这样到头来丢脸的人是他和温家,还有夏嫣然。
然而,摆酒席这天什么也没发生,她既没有看到乔装混在宾客中的夏嫣然,也最终没等到大叔出手,她顺理成章地成了温太太。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暗自发誓,无论大叔爱不爱她,他娶她是事实,而且现在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温太太,她就应该要争取自己的婚姻。
不管结局是什么,为了爱赌一次,用婚姻来做赌注,用自己的真心打动他,可能这样做是有点傻,但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她不相信自己对大叔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可是,现实永远是这么令人难以捉摸,就在她这样盘算的时候,她居然在新婚夜前一刻被人挟持到小树林里强暴了,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
心绪大乱,主意全无,她有如被一下子推到绝望的谷底,什么也做不了,只剩无助地趴在那里痛哭,她想死,想一了百了,公园里有条河,她想那里是她最后的归宿。
没想到大叔却找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只用他的行动和怀抱告诉她,他不在乎,他还要她,还承认她是他的妻子。
遇到这种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得了,大叔心里肯定难受,却为了安慰她说不介意,对她呵护备至,用他的心温暖了她受伤的心灵。
她暗暗下决定,不管大叔以后做了什么,只要他还承认她这个妻子,她都会以同样的心去包容。
这件事毕竟对她的声誉不好,传到婆婆那里说不定又要起轩然大波,所以她和大叔一致默认,把这段历史永远封在心底,谁都不要再提。<hyou》,气氛不错,大叔的心情好象也不错.
唐珈叶抿嘴偷看了他两眼,尽管心里那道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可绷了一个星期的神经也在这时候得到了一丝缓解。
半晌,温贤宁寻忖了一下,开口,“老婆,明天陪你回一趟娘家。”
唐珈叶想了想,貌似那天唐碧玉哭哭啼啼走的时候说过要她第二天带上女婿回娘家的,这是一般结婚后的程序。
回去的那一天,车上装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她挠头,“大叔,用得着这么多吗?会不会太浪费啊?”
温贤宁捏捏她的脸颊,“这是礼数,中国有句老话叫礼多人不怪,再说这是你和我结婚后第一次回娘家,怎么也得隆重些。”
大叔是在为她着想吧,给她在娘家人面前撑面子,让唐家人知道她嫁了个多么好的老公,唐珈叶乐呵呵地上车,乐呵呵地挽着他的手回到唐家。
全是高档礼品,唐家下人从车上拎下来的时候自然场面壮观,她的脸上倍有面子。加上大叔的身份,又是集团老总,又是市长家的长公子,唐家人悉数到齐,迎接她回娘家。
只是过程中唐碧玉和倪成脸上那一脸讨好的神情弄得唐珈叶不舒服,很明显他们在巴结大叔,话题一个劲引到生意上去,无非是要大叔别忘了岳父岳母,给他们些大的项很好做,以后多多照顾。
来时的好心情全被这里冲散,以至于唐珈叶觉得今天不是她回娘家的日子,而是唐碧玉谈生意的日子,而她象个十足的外人。
唐秋静只露了个面,盯着温贤宁看了好长一会儿,屁股一扭,看也不看妹妹,直接转身上楼。
好在唐悦怡有大姐的风范,看他们在谈公事,便拉住唐珈叶的手,问她结婚后适不适合,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唐珈叶心里一阵温暖,不停摇头,她心里的苦与伤口无法说出口,只能自己慢慢疗养。
结婚前一天刚好学校开始放暑假,所以住院这阵子不需要向请假,出院后她天天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相应的大叔果然说话算数,每天下午六点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只有偶尔把工作带回家。
吃过饭,往往他在书房忙工作,低声电话,她不吵他,拿上书本趴在茶几上认真学习,毕竟她还有跳级的重任,如果顺利的话,不需要等四年,她可以在两年内完成学业,到时候就可以举办大型婚礼,可以把乡下的爷爷奶奶接来观礼,想想便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两个人各做各的事,等到他手上的事全部完成,她再和他一起回房间,晚上窝在他怀里讲讲笑话,一会儿就甜甜地进入梦乡。
这些本来是结婚前唐珈叶最梦寐以求的婚后生活,虽然平淡却温馨,可是她仍然很纠结,因为她和大叔自新婚夜那次事之后两个人只同*,却没真正有过关系,以至于她总觉得自己还不是他真正的妻子。
要放在从前,她一定会主动,但是现在她内心有个阴影,害怕大叔心理上还没能接受她的身体被别人碰过,因此,每到睡觉的时候,她躺在他怀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有讲些笑话来引他发笑,她却只感觉到有一根长刺长在心脏的地方,随着每一次呼吸,刺进去,拔出来,再刺进去,再拔出来,漫无边际的疼。
这晚,她一直在想心事,关灯后温贤宁没听到往日的笑话,倒有些不习惯,柔声问,“老婆,你睡了么?”
“没有。”她微微吸了口气,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每次大叔叫她老婆,她心里便生出无限柔软,仿佛被阳光照在心坎般温暖。
温贤宁的嗓音变得低哑,紧了紧圈在她腰间的手,“老婆,别动了。”
唐珈叶愣了愣才明白怎么回事,语气中有丝苦笑,“大叔,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够干净,你不想碰我我不怪你……”
“老婆,不是因为这个,我是因为担心你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怕再引起你的伤心事,以后不许你这么自卑,我不嫌弃你,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听到了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溺的诱哄,还带了一丝霸道,随即低叹着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脸,一个凶猛的吻落在她唇上,紧接着这个吻一发不可收拾。
“我听到了,大叔,我都听你的……”她投降地小声回答,缓缓闭上眼睛,双手不禁攀上他的肩膀,承受着这个热得透不过气的长吻。
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感觉到他的手隔着睡衣轻轻揉捏,然后慢慢下滑,“老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