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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自己做的,我自己抗,不关其它人的事!”刚说完这话,和尚一巴掌扇过来。
“放你先人的屁,妈.的!”和尚气的直跺脚,这时阿龙把电话打过来,就一句话,先让我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不管怎么样,这次我捅了大头鱼,好些人看见,要是他们立案上报,进去的可能性还是不小。
和尚那边挂了电话,我的电话响了,接通一听,是李晓嫣,从她的语气中,我知道她也慌了。
“五哥,我没想会碰到你…你…怎么样…”
我这一句话没说,和尚直接把我手机夺走摔了。
“小五,老子给你说句话,你要是还这么犯贱给女人插手帮事,你.他.妈.迟早死在女人身上!”
虽然我心里也火大,但是和尚他们很清楚这里面的道道,说的也都对。过了好一会儿,和尚冷静下来后,先把我带到他家钢材运输厂后面的小屋,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解情况。
话中得知,阿龙他们都进派出所了,是聚众斗殴,大头鱼现在在医院,总的情况不怎么好,闹不好大头鱼要告我非法伤害,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别漏面,不然一进局子,事会更难办!
“操.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
和尚一脸烦躁,此时,我也知道自己闯祸,就冲和尚开口:“哥,对不起,我就这脾气!”。
和尚看着我,满脸的愤怒加无奈。
“小五,你这回得有个新外号,疯子五,做事压根不想后果!”和尚长长喘了口气,想了好一会儿,又打了几个电话,完事了才对我道:“行了,你收拾收你,我送你到一个地方玩两天,猴子会跟你一块,不为别的,就是看着你这个疯子!”
我想了一会儿,心知自己犯错,也没说意见“哥,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吧,就是我妈那里,你得费点心!”
“你啊…”和尚叹了口气,随后呼啦我一把:“顾好你自己吧,其它不用管!”
下午,猴子偷摸开着车来到小屋,车上放了几件日常衣物,一下车,猴子就开口说:“小五,干的漂亮,你摊上官司了,现在龙哥正帮你解决呢?”
这话给我说的满脸懊恼,但是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法了,要是我现在漏面,大头鱼能咬死我。
随后和尚交待了几句,我俩就开着车往外走,中途,我俩一直换着开车,两天后,我来到和尚交待的那个地方——李家村,和尚二叔何国峰的家。
来到李家村后,和尚的二叔早就接到信了,当天给我二人安置在他家房后的一个独间院子里,很清静。
“小子,来这就当来自家了,和尚都给我说了,你俩该玩玩,该睡睡,就当休假了!实在无聊就去村头鱼塘钓钓鱼,或者上山溜达溜达!”
“二叔,那麻烦你了。”我赶忙起身谢道。
“小子,坐下说,不过听和尚那话,你小子还挺狠啊,当着那么多人面就敢捅,真是属愣头青的!”二叔笑着说。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二叔,这不年轻嘛,加上那家伙蛮横霸道,所以…”
“所以就按捺不住火气?”二叔应了一句,随后他站起身,冲我俩道:“行了,我给你俩整饭去,晚上咱们好好聊聊!”
晚饭很简单,一碗炖鸡,几个凉菜,配上陈年老黄酒,酒足饭饱后,三个老爷们坐在小院里喝着茶,聊着天,话里,我对和尚二叔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虽然这二叔穿的很土鳖,一副农村大叔的样子,但是他说话特有分寸,见识也多,而且他身上那股气势若有若无,完全不是农村老男人的感觉。话间,我也慢慢了解到一些,这个二叔年轻时也是在外面跑的,风光过,牛.比.过,进过牢,挨过枪子,命大没死,也是最后要命的一枪才明白过劲来了,就回到小山村安度晚年。
“小子,叔啰嗦一句,走这条路,不能单凭狠,还得动动这儿!”二叔指指脑子。
“叔,我这人性子急,一火起来,脑子就空白了。”我揉了揉脑袋,二叔笑了笑,没在说什么,接下来几天,在这个巴掌大的小村子,我除了吃就是睡,真是让人无聊透了,最多消遣就是去钓鱼,不凑巧的又赶上几天阴雨,那给我和猴子憋的。
“小子,人得沉住气,这才几天,你俩的燥心劲把我都看急了!”二叔说着坐到门边。看着他,我问道:“二叔,你这种生活多少年来了?就没想过再出去?”
二叔望着外面,挠着脑袋回话:“出去又有什么?我这辈子值了,乐也享了,罪也受了,钱也花了,势也耍了,我不觉得我还缺什么,人嘛,一辈子就是图个快活,既然快活够了,就得退了。”说到这二叔扭头看着我。
“你说有些人起初很风光,为什么最后却很惨?”
我跟猴子想了半天,不知怎么回答。二叔笑了笑,自顾说着:“你们啊,还是年龄小,没体会,但是到我这年纪,你们就有感触了!”
“二叔,你说话总说一半,说句不好听的,你真墨迹!”猴子急性子,小声嘟囔着。二叔笑着抽了他一巴掌。
“兔崽子,你们懂什么,在我眼里,那些牛气的大哥们不是退不了,而是他不甘心放弃所争取来的一切!小子,人这辈子,谁也没长前后眼,把握住时机了,下场还算说的过去,要是把握不住,那就自己咽下去吧。现在你们年轻,有想法,满腔的不服气,但是老一辈的教训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年轻人敢拼敢打没错,但是要动脑子,如果有机会退了,一定要退,否则到最后你一点都留不住!”
听着这话,我俩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我掏出烟递给二叔一只,岔开话题笑着问:“叔,你说你挨过枪子,这是咋回事!能说说呗!”
二叔一听,知道我俩不认同他的话,也就不再说,他放下手里的蒲扇,直起身子,将上身的小马甲脱下,露出一身腱子肉,上面的伤痕多大让我俩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