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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宇听的身心一震,“灭唐?灭唐!”这显然和上次在狄府后门外听到的对话如出一辙,这伙人果然图谋不小!不及细想,赶紧将此人的头部轻轻抬起,让他呼吸的顺畅一些,不至血液倒呛。然后急急问道:“他们人呢?快说,说完我就救你!”
那人听后努力的扭转身子,看向那张大床,只是一个动作,口中鲜血喷了一身,急急的喘息起来,似乎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不能呼吸!急喘了几下,胸口不再起伏,睁大的双眼也是瞳孔扩撒。
欧阳宇伸手一探鼻息,竟是死了!
欧阳宇起身轻叹,皱眉思索起来。
刚才在街中万分危急的时刻,有人出手相救,欲杀自己之人也是舍弃了自己,应该都是奔着那送信之人而去。这信中究竟写了些什么竟然如此重要?及至自己一路追来,宅子中除了几具尸体便不见一个活人,想必重要的人物和救自己的人都应该离去了。
可他们究竟去了哪里,那信中写了什么,这才是重中之重!
欧阳宇又将屋中看了一遍,将目光锁定在火盆和大床二处,提着棍子将盆边的未烧完的纸片拨了出来,斜着半边早已烧完,另外半边也残破不全,受了高温早就烧了几个窟窿,拿起一看,一行小楷映入眼中:“......后日,可行.....山。”
“后日?可行?山?”这只言片语间,已经有了时间和地点,只是地点的重要字眼被火烧去,无法辨认。欧阳宇还是不死心,将屋中柜子翻了个底朝天,又将屋中犄角旮旯都搜了个遍,也没发现一点信息。这张纸片是仅有的信息了!
夜风从半掩的房门吹进,火盆中的灰烬随风而起,盆火忽明忽暗。欧阳宇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自己虽是特种兵,但和这些前世传奇中的飞来飞去高人过手,还是吃亏,今天的事情又一次印证这个道理,好在自己身体已经起了一点变化,就如今夜街中狂奔竟是不累,在这短短的月内有了奇特的变化,那本《无相》要真如袁天罡所说是本玄之又玄的秘籍,自己倒有些希望。可是袁天罡对此书也是一知半解,不甚了了。如果以后能遇到个指点自己的人就好了。
欧阳宇将棍子放在桌边,一屁股坐在椅上,双手使劲的搓了搓了脸,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能让自己保持清醒和警惕。坐在椅子上想起刚才这地上将死之人最后的动作,他临死前转身回望,似乎要说明什么。可那里只有一张大床,床边伏着一具尸体,自己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蹊跷所在。
终是不死心,欧阳宇掂起棍子又走到床边,想将那已死透的黑衣人搬下床来。那人上半身伏在床边,下半身耷拉在地上,头歪扭着,口中已也是流出鲜血,只是从背后看不出伤口所在。
欧阳宇右手抓住这黑衣人后背的衣服,用力向床下一扯,只听“刺啦”一声响,那人胸前衣服竟被扯开一大片,扯掉的衣片紧紧的夹在床上一缝隙处。
“奇了!”欧阳宇口中喃喃,加倍仔细的观察起这张床来。
这张床应该是红木所制,上搭包青床顶,垂下的床幔用一个紫红木坠斜绕两边,床上没什么摆设,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床丝褥棉被加一个方枕,只是那夹了布片处的褥子凌乱不堪。床下外层杨木镂空,里层又镶了一层红木,竟是紧密的贴着地面,只有一线缝隙。
“这床还真是古怪,普通人家床下不会如此封死,以方便床的挪动。”欧阳宇蹲下身子细细观察一番,又用手沿着缝隙摸索起来,指尖凉飕飕的。欧阳宇心中一动,跑到桌子上取了一根蜡烛贴在缝隙处,烛火摇曳不停却大致向着缝隙的相反方向摇摆,“这床下有风向外吹!”欧阳宇心中越发肯定了这床的古怪,心中感到一丝兴奋,“这估计就是古人的机关了!”,欧阳宇迅速的用指头沿着整个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索着,这儿扳扳、那儿抠抠,就是找不到机关所在。
直到累的手指都有抽搐的感觉,也没摸出个一二三来,“这都比第一次摸女人细致了!球也没摸出来。”欧阳宇愤愤的坐在床沿骂到,心想这古人做的玩意儿还真不容易破解,眼看现在将近寅时,再不能久留。
欧阳宇索性躺在床上,也不管那血迹斑斑。做几个深呼吸放松心神,心想到:“我干不了细活,我还干不了粗活了?索性砸了这床便罢。”
一个鲤鱼打挺立在床前,抄起棍子就砸了下去!
“梆梆梆梆”连砸了几下竟然只是将红木砸碎,里面却露出粗糙的生铁来,欧阳宇攥了攥拳头,刚才这几下,手被震的生疼,隐隐发麻。“你爷爷的,睡个觉也要铁床不成!”欧阳宇心中既是好奇又是郁闷,这好好的木头竟然掏空,里面放着不知道做什么用的铁条子,说像铁管也不像,说像纯铁还带点儿中空。想的欧阳宇又是心中怒起,抡棍便又是一番乱砸。
“咯啦~”欧阳宇乱舞着棍子发泄愤懑,却不想一棍子打到了捆绑床幔的坠儿绳子里,带着那紫红木坠一拉,发出了类似锁链拉动的声音。
欧阳宇这边还没反应过来,那床面却“咯吱咯吱”的震动了一下,接着床面呈九十度翻转,一股子阴风直扑脸面!
“这!......这算哪门子的机关!竟要拉动床幔上的坠子才能开动!”欧阳宇直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一般,想的复杂,却是如此简单。
将挂住的桑木盘龙棍子从床幔中抽出,走到床边一看,下面竟是几阶石梯,再往下看便黑漆漆的不可视物,不过这洞里却是阴风飕飕不断涌上来,没有什么腐烂憋闷的气味,想是最近打开过的原因。
“下?还是不下?”欧阳宇将棍子拄在床边儿,有点儿犹豫:自己孤身一人,连个通风报信的都没,要是下去再中了什么飞箭刺坑的机关,尸体发臭了都不见得有人知道。还谈什么寻找妻儿?谈什么刺瞎这贼老天的双眼?更遑论要在大唐有一番作为!
可要是不下,这一夜的折腾又算什么?难道自己从狄府后门处开始就是一阵脑子发热?也不是,肯定不是!何况那半路出手相救自己之人和这宅子主人想必也进去了,否则刚才伏在床边的死尸不会有衣服夹在里面。
“赌了!”欧阳宇从旁边尸体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又抄了烛台,将握在手中的棍子紧了紧,缓步朝洞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