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公子来信了

夜家大少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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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么?下咒?)

    月澜突然冒出的一句把南宫紫惊着了,她不由得在身上四处摸索,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啊,怎么会被人下了咒?

    “这个,我也不知道,力量很强,我暂时破不了。”月澜有些为难的声音在南宫紫的脑海中响起。

    (有什么危害没有?)

    “好像~大概~貌似没什么危害……”

    (呃……那好,时辰快到了,我们出去,你能化形么?你这样我也不方便带你。)

    南宫紫毫不怀疑,自己这小身板儿真的搬不动月澜。

    “好!”

    月澜话音一落,巨大的琴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缩短,最后缩到只有手指长短,飞到了南宫紫身前。

    “如何?”

    (呃~会不会……太小了点儿?)

    南宫紫看着眼前短得像根手指的月澜,有些傻眼地接过放在手里,“惊鸿”那两字在这小短琴的身上看起来比两只蚂蚁还袖珍,这模样儿也太迷你了?

    看来这月澜的性子也是有点儿小调皮啊,从这么大的块头变成这么小的琴,它的脑袋是怎么想的?这让她如何弹?

    “噢~那这样呢?”

    月澜又长了一点点,仅仅比指头长一点而已。

    (最好再长点儿……)

    “噢~现在可以了么?”

    (再长点儿……)

    月澜好像觉得好玩儿似的,每次都只增长一点点,不过还好,它在南宫紫的提示下一点点变长,直至变成了一把普通古琴的大小。

    “姑娘,时间到了!”

    南宫紫心头刚松了一口气,便听见蓝苏的声音从洞外传来。

    “好,马上就来!”

    ……

    钱府。

    管家将三具尸体带回府,钱乾见了之后并没有立马报官,而是吩咐所有人不得声张,并将尸体先藏于地下冷窖。

    “老爹,你找我什么事?”

    钱黎笙懒洋洋地来到书房,找了个地儿坐下,斜靠在桌子上,伸出修长的指尖捻了一块做工考究的糕点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啪!

    “你说说你能不能给我坐直了?!”

    钱乾一巴掌砸在桌子上,没好气地盯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他心里真是又爱又恨!

    “您别生气,这坐直了和没坐直都能听到您老讲话啊~”

    钱黎笙咽下了糕点后又优雅地喝了口茶,虽然嘴上说着,可还是坐直了身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怎么能不给老爹面子?

    “我找你来没别的,后山发现了三具尸体,都是府里的人,死状凄惨,你去瞧瞧是何人所为……”

    钱乾见他坐直了身子,立马进入了正题。

    “老爹你都没瞧出来,我咋能?”

    钱黎笙妖孽地丢了一个怨怼的眼神过去。

    “你小子别跟我装糊涂,依我判断,这凶手恐怕身份不简单,咱们得小心行事。”

    “既然如此,那您老放心,我这就去瞧瞧啊!”

    钱黎笙听了钱乾的话也不再推辞,抓了快蜜糕拿在手中,慢悠悠站起身,迈着步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那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钱乾不相信自己儿子看中的东西会让别人抢走,除非是他不想要故意放走的。

    “假的,不要也罢!”

    钱黎笙步子没停,只侧头往后说了一句。

    “假的?你面都没见过就知道是假的?”

    钱乾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

    “你就别操心了,儿媳妇会有的,孙子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钱黎笙挥了挥右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个臭小子想老夫等到什么时候?”

    ……

    “公子!”

    方臻见钱黎笙出来,连忙迎上。

    “嗯~咱们去冰窖看看,死的人在府里是当什么差的?”

    钱黎笙继续往前走,兴起时就掰块手中的蜜糕放进嘴里,虽然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有种说不出的画面感。

    “回公子,是外院看守的三个护卫,他们刚来不久,是门房李贵介绍的。”

    方臻紧随其后,对于自家公子边走边吃东西的场面已经有了抵抗力。

    “以前是做什么的?”

    “据李贵交代,那三人以前是外地的乡民,逃难来的。”

    “实际是什么身份?”

    事实定然不是如此,方臻如果只有这么一点儿办事能力的话,钱黎笙也不会留他在身边这么久。

    “实际是在街面上混迹已久的地痞,会些拳脚功夫,以前经常干劫财劫色的勾当,因着李贵的介绍才进了府。”

    “让李贵卷铺盖走人,扣三个月工钱,以后禁止他到钱家任何一处产业下做工。”

    “是!”方臻应道。

    钱家产业遍布整个揽月王朝,李贵被钱府赶出门,其他哪个地方还敢要他?

    公子此举无疑断了李贵的生活来源,不过也活该他倒霉,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撞到公子的刀刃上。

    “香又来最近的生意怎么样了?”

    “回公子……”

    两人一路说着就到了钱府的冰窖外,窖门呈圆形,用千年寒铁而制,仅仅改制这道门就花了足足一万两银子,其工艺精密非常,平日不会有丝毫寒气外泄,门口还有四人轮流把守。

    “属下见过公子!”把守的人给钱黎笙见礼。

    “嗯,方臻,开门!”

    钱黎笙面无表情,从袖中拿出一个半圆中空,约莫三张宣纸厚薄的铁片,上面还有个用红绳系着的玉坠,边说边递给了身侧靠后的方臻。

    “是!”

    方臻双手接过铁片,朝着门口的守卫走去,右边一位身材高大的守卫见此,也拿出一片类似的半圆中空铁片,恭敬地递给方臻。

    冰窖的钥匙有两份,一半在守卫手中,钱乾和钱黎笙各持一半,每次开门必须将守卫手中的半片和他们父子任一人手中的那半片合成一整片才能打开~

    而两个半圆中空的铁片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铜钱,不得不说,这钱家父子,对钱的偏爱有的时候近乎偏执,换谁也不敢把钥匙做成钱的样子啊,也不怕招贼……

    方臻熟门熟路地下蹲着身子,将这奇特的钥匙放进铁门下方,距离地面只有膝盖高低的一个不起眼的凹槽中。

    一声咔哒声响起,寒铁门顿时打开一个一人高宽的通道,一股寒气直往外窜。

    “公子请!”

    ……

    南学院。

    “绿鞘姑娘,你终于醒了!”

    “曼蓝姑姑!宇廉!清风!你们怎么都在?呃~看来我真的回来了!”

    绿鞘迷迷糊糊醒来,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眼就看到林曼蓝、张宇廉、龙清风三人正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现在才发现那座荒山离揽月城这么近,可她不知道路,四处乱窜,饿了就吃些野菜裹腹,渴了就喝些河水,好几次被突然冒出来的动物吓得命都没了,更不用说还被一条野狗追着跑了几个时辰,脚底都全是水泡啊……

    她觉得如今还能躺在这么舒服的床上,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你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你昏迷中一直在不停地说着梦话,南姑娘还好吗?你怎么弄得如此?”

    林曼蓝坐在床边率先开口,将其他两人的疑问一同问了出来。

    “姑姑,老实说,我也快一年时间没有见过小姐了,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我前段时间还被奸人所害,差点儿就丢了性命,要不是运气好被人搭救了,现在早就没命了!”

    “一年没见了?”

    张宇廉脸色微变。

    绿鞘都一年多没见过南姑娘了,那她岂不是凶多吉少?不知是否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

    “你们不知道,这事说来话就长了,现在有一个女人居然跳出来冒充小姐啊!她跟小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走路的样子都差不多,你们可得注意了,要是她出现在南学院,可得警惕一些!”

    “一模一样?!”

    这下屋内的三人都惊悚了!

    尤其是张宇廉,他不敢想象有个女子和南姑娘长得一样,那样天仙般的人儿,居然还有假冒的?!

    真不知两人站在一起是个什么场景……

    “一模一样怎么能确定她是假的?”龙清风看着绿鞘开口问道。

    “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我跟小姐虽然不长时间,但是她的为人和品性,还有对人的态度上都是那个冒牌货比不了的!”

    绿鞘提起此事就一肚子气,“那冒充小姐的女人骄纵不堪,对下人更是心狠手辣,在我揭穿她以后,她就将我关在地牢三天三夜不准吃饭也不准喝水,还要砍了我的双手割了我的舌头!”

    “居然这么狠?!”

    张宇廉诧异,他不敢保证,倘若那张美丽的脸蛋下真的有一颗恶毒的心,他会不会喜欢上她。

    幸而,那只是假冒的,他心中的女子仍然纯洁善良如下凡的仙子。

    “你们不知道,当她第一次顶着小姐的脸将我赶走扔了我的东西,对我说出那么狠毒的话时,我的心有多痛!”

    “我心想,我的小姐那么善良,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后来我就发现越来越多的不对劲,直到看到她肩上没有胎记,才更加笃定,那个女人就是假冒的!”

    绿鞘义愤填膺地说完这些话后,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当时那个女人被黑衣人带走了,她现在不知道黑衣人去了哪里,那个女人又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到其他地方去害人了?

    仔细一想,应该不会?可那个黑衣人究竟是敌是友啊?他是把那个女人杀了还是放了?

    好心塞……

    “绿鞘说得对,南姑娘心若菩萨般善良,就算那人能模仿得了外表,内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模仿不来的。”

    林曼蓝听了绿鞘的话后脸色沉重,倘若真的有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到南学院来指手画脚,那学院的人就要倒霉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干娘,您在么?”

    “呃~绿鞘,你先歇着,我们先出去了……”

    林曼蓝听见外面陆轩在叫她,便开口告辞。

    她把绿鞘仔细一看,觉得这姑娘跟陆轩倒是很般配啊,南姑娘的丫鬟,心肠也不坏,性子也真,有机会一定要撮合他们两个,也免得陆轩整日里被长公主缠得无法脱身。

    “曼蓝姑姑,外面那人是在叫你么,你什么时候有了干儿子了?”

    “嗯,他叫陆轩,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玉静进门后直接开门见山,她看着那道熟悉的背影,心底萦绕着淡淡的不安~

    现在的鲁先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了,他就像一只张开利爪,随时准备将她撕碎的狼一般正在做着攻击的准备。

    “怎么样?哈哈……你不是明知故问么?你明知我到底想把你怎么样?”

    鲁先均飞速转身,在韩玉静毫无防备地情况下将她一把抱在了怀里。

    “你……你怎么?”

    韩玉静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脸。

    “怎么?想问为什么我又给自己做了这样一张脸?这么多年没见,还满意么?”

    鲁先均紧了紧手臂,让二人的身体某处紧密相抵,垂头靠近她隔着面纱的红唇低声说道,二人的呼吸交缠,让他欲罢不能~

    “你……不要这样!”

    感受到身下的抵触,韩玉静心下慌乱,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

    “怎么?你身上哪处我没有看过?现在不都还留着印记呢么?”

    鲁先均挥手将她的面纱摘下,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分外满意。

    “你无耻!”

    “哼!我无耻?!要是当年我这么无耻的话,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还用等到今天?”

    “你……”

    “你放心,反正你已经不是处子,就算跟了我,南宫凌也不会发现的,对么?玉儿?你这个样子回去,南宫凌肯定有好些日子没有碰了,就让我来满足你?”鲁先均被欲火燃烧了理智,对她上下其手。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玉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就是得到你的人,还有你的心,我还是处男呢,我不介意你和别的男人上床还过几个孩子,你就应该感动了……”

    他慢慢地褪去她的衣衫。

    “不要!我求求你!先均!不要这样对我!”

    “要是今日你不答应的话,就等着南宫凌一家被血洗满门!你是想你儿子先死还是南宫凌先死?南宫凌?那个男人霸占了你这么久,该还给我了……”

    “不要伤害他们!”

    ……

    相府。

    南宫凌心神不宁,在书房半天看不进去一个字,于是便到了他和韩玉静的卧房发呆~

    拿着南宫钰画的画盯了老半天,却不知道如今的情况该怎么办。

    钰儿年纪这么小都看出他和他娘之间的不对劲,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可一想到她身上那些刺眼的吻痕,他就无法说服自己去主动服软。

    正在发呆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韩玉静回来了,连忙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从案几上拿出一本书装模做样的看。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南宫凌心里猛地失落,不是她!

    “进来!”

    “老爷!二公子来信了!”

    “嗯,你先下去!”

    南宫凌接过信,盯着信封犹豫着要不要拆开。

    因为每次南宫辰的信韩玉静都要第一个看,想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的儿子过得好不好,医术学得怎么样了,想起过往种种和自己的三个儿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太自私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将信拆开瞧瞧,可打开之后,里面的内容除了日常的问候之外,透露的一个信息着实将他浑噩的脑袋刺激了一把。

    他仔细看了两遍,确认上面写的是:辰儿在江南见到三妹南宫紫了,但并没有主动相认,她身边有很多能人志士,还有两个孩子叫她“娘亲”,她和北王爷关系匪浅,孩子有可能是北王爷的!

    南宫凌觉得十分蹊跷,南宫辰写信的时间和南宫紫出嫁那天被抢的时间基本吻合,她根本就不可能转瞬就到了江南!更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内生俩孩子!

    那回到相府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南宫紫?还是说南宫辰见到的那个南宫紫才是真的南宫紫?

    他没有丝毫头绪,心知要想知道真相,就必须亲自问韩玉静,因为她开始蒙着面纱后不久,那个南宫紫就回来了,但她现在没在府里……

    南宫凌思前想后,觉得不管在江南那个南宫紫是不是真的南宫紫,都不能再留了,未婚先孕还生了两个孩子,这样的女人行为不检,就算孩子是北王的,也得不到皇室承认!

    况且他并不认为攀上北王这棵树,能给他和相府带来什么好处,如果那人是太子的话,此事尚可考虑一二。

    但这世上只能有一个南宫紫,而那个南宫紫在出嫁时就已经被抢走了,而他也不想她再回来惹是生非,说不定他和韩玉静之间的感情出现破裂都是因为这个南宫紫,因而不管真假南宫紫,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于是他从书案上拿起纸笔,挥手写下几个字:吾儿切记,弃紫,趁机杀之!

    ……

    江南。

    “大师,我准备好了!”

    南宫紫抱着月澜,和蓝苏、灰苜来到洞外的时候,直接被他们的阵仗惊着了。

    那棵树下用白粉画了一个圈,四周还用石头压了四张黄色符纸,四个不大不小的香炉立在符纸相间的空处,里面已经分别插上了一支香,青阕站在前方指挥,青逸蹲在地上继续鼓捣着什么。

    “阵法马上就好,施主请稍等片刻!”

    ……

    ------题外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