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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所有人都想知道，季枫究竟会使出什么样的招数。
春雪恢复了一天之后，手伤也有明显好转。
她坐在姜哲身旁，有些讶然，“你是说季枫放言要一招击败蒋霆？”
“对，而且是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开口的。”
姜哲点点头，“蒋霆的大势，的确存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缺陷。”
春雪美眸眨了眨，“那你呢？你看出来他的缺陷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有着共鸣……我应该也看不出来的。”
姜哲摸了摸胸口的温热。
武道真骨即将孕育而出，那种新生的感觉，此刻已经流淌在他的四肢百骸中了。
春雪颔首，显得有些无奈。
“明明击败我，显得那么轻松，没想到却会被另一个以更轻松的方式击败，这种感觉还真不好受……”
她也很不甘心，如果她最后能展开虎鹤双形，追影而攻，应该就能够在虚实中命中蒋霆了。
她在对方大势之中，也能够极其迅速适应那种虚实能力，天赋也是极强的。
可惜没有如果，武道家上场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不管什么状态，都需要拼尽全力。
……
擂台上。
蒋霆神情肃穆，他的身影似乎在不断变幻，身形扭转。
虚实相生大势从一开始就逐渐释放，使得他的气息愈发高涨。
季枫双手垂边，他的目光落在蒋霆的身上。
两人已经蓄势待发。
裁判眼看双方已经准备好了，便是直接开始倒计时。
“3……2……”
“1！”
就在倒计时结束的时候，双方居然都没有展开攻势。
蒋霆已经将虚实相生大势凝聚到了顶点，在他的方寸之间，宛如千万虚影交错。
光影迷乱，人影憧憧。
季枫则是矗立原地，身体并未挪动，两人保持的距离仍旧是五个身位。
“季枫是在等什么吗？”
有同学疑惑。
目前的情况，倒是想季枫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攻击方式。
难不成……
他现在没有把握打中蒋霆？
“不像……季枫虽然没有释放大势，但是他的气息却在攀升。”
普多开口。
他常年横练肉身，对于肉身的气息极其敏感。
季枫虽然原地不动，但是那股澎湃的血肉之力，几乎都要爆出来了！
下一刻……
砰！
季枫身上的校服怦然炸开！
他身上虬结的肌肉展露所有人的眼前，爆炸般的肌肉成块，一块块相连。
有一种爆炸美学，在校服的掩盖下，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季枫的身体。
他的肌肉居然会这么澎湃且具有张力。
“这……原来是校服把季枫的身体遮盖了。”
“季枫学长穿上校服这么显瘦的吗？”
“我的天……”
大部分学生都是第一次看到季枫爆衣，这种视觉震撼无疑具有冲击力。
评委席上，外功导师也是一脸诧异，“我记得这小子去年还没有成长到这个地步吧！”
内功导师点头，“看来他这一年，已经走过了很多武道家都未曾探索到的道路了。”
“季枫怎么说也算是天才啊。”
北佬微笑起来，目光中带着欣慰。
“您都说他是天才了，那您为什么当时不收他？”
外功导师不解，当时季枫也是像北佬拜师的，却被直接拒绝了，没有丝毫余地。
“那不一样，他已经走出了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了，我的修炼方式并不适合他。”
北佬说到这里，目光熠熠，似有神辉闪烁，“但是姜哲不同，他就像是一块无瑕美玉，能够承受任何打磨。”
“这是其他天才所有没有的能力。”
外功导师听懂了。
简单来说，北佬就是说姜哲的能力可以支撑他学习各种流派以及技巧。
但是想到这里，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学会是一回事，但是完全掌控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春雪，她所修炼的武学其实都有贯通性，能够在一心二用的情况下。
她的选择余地就会多很多。
可是姜哲……
他的目光落在观众席上那道稚嫩中却带着成熟的身影，这种有些异常的组合感，却显得很合理。
在看到姜哲的那一刻，他觉得北佬好像……说的不无道理了。
“虚实相生大势！”
蒋霆怒吼一声，大势全开，同时步走游蛇，宛如毒蛇蜿蜒，走势形成一个环。
他已经看出了季枫的动向，他需要全神贯注，躲开对方这一招！
然而……
季枫抬手的瞬间，山猿怒罡大势爆开！
先是罡风席卷整个赛场，伴随着一道怒吼的猿声，所有在场之人均是心神一颤。
那可怕的拳劲甚至带起了无数罡风。
季枫摆拳时迸发十响！
十响通背拳！
下一刻……
恍如光影闪烁，拳影横挂劈下！
蒋霆的身影直接被击出擂台，重创倒地！
全场哗然！
“什么情况？”
“发生甚么事了？”
“季枫根本没有移动身位啊，他的拳是怎么打破虚实相生大势时还能攻击到蒋霆的？”
无数人惊骇，刚才那一幕他们甚至都没有看清！
蒋霆一口鲜血喷出，季枫那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胸膛上，力道之强，绝对是他至今交手之最。
“原来如此……”
他怔怔道，终于是在对方出手的那一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破解我的大势……”
他深吸一口气，旋即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季枫胜出！”
裁判面无表情，“按照规定，今年的三枚橙牌，将依次由季枫、菊酒刀、周玄获得！”
宣布完毕时，工作人员已经是将蒋霆抬走疗伤。
北佬和两位导师亲自下场颁发橙色玉牌。
“恭喜你们了，如今算是彻底站在了九霄学的顶点，希望你们能够带领今年的九霄学走的更远。”
北佬取出玉牌，交到季枫的手中。
对方的上衣已经破破烂烂，爆炸感的肌肉逐渐收缩，双手接过玉牌。
“谢谢北佬，我会努力的，我可是要秉承着大山学长的意志，带领九霄学成为全国第一！”
“很好……”
两位导师也显得非常兴奋。
橙牌，就是九霄学的最高荣誉。
地位无可动摇，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
橙牌学长的身份，比他们这些导师还要高一些。
就在颁奖仪式进行时。
春雪突然看向姜哲，“你是不是看清了刚才季枫的路数？”
“能不能给我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