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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扇窗,将床席之上的锦被映照的美丽而光亮,满是悠然的的颜色。
锦被之下的女子,更是睡眼惺忪,柔媚的眉眼间,颇有几分小意与餍足,直到片刻后醒了醒精神,方才敛去了那份放松模样。
一如这些年,在与丈夫恩爱之后,她都会‘最先’睡去,似乎只有睡着了,方才会让她忽视掉自己除了丈夫之外,从未展现给任何人的那一面。
连她自己都不曾知晓,原来她有时候的声音,会比猫儿更加柔媚。
“又是我先睡醒了。”
梦不语推了推熟睡中的丈夫,嫩红的唇角微微扬起,显然此刻心情不错。
虽然十年来,也未必都是她最先睡醒,但只要她先睡醒洗漱,便不会觉得太羞涩,总能在对方促狭的目光前,恢复干净。
于是,她准备去沐浴,洗去昨夜因为慵懒,未曾冲洗的痕迹。
事实上,这是梦不语曾经从未设想过的习惯。
哪怕是年少之时居无定所,总是被追袭刺杀的她,也从未因为懒惰,而不去洗漱沐浴。
也许会因为疲惫昏昏欲睡,也许会因为忙于躲避刺杀难以吃一顿热饭,但每次休息之前,总会用一捧净水洗漱,让生活有些仪式感。
后来生活稳定后,更是如此。
每日沐浴洗去尘埃,让身心宁静是必不可少的过程,哪怕修炼在忙碌,哪怕事务在忙碌,也总是会有。
谁曾想,嫁人之后几年,她偶尔竟会犯懒。
倒不是不讲究了,只是真的麻烦。
起初几年,每每与丈夫欢好之后,她都会一丝不苟的去沐浴,然后重归床榻,继续腻在丈夫怀里。
谁料那鬼丈夫,竟总是‘捉弄’她。
每逢她沐浴之后,他便会继续欺负她,弄的痕迹累累,不得已再去沐浴,等待她归来之后,他……似乎又行了。
如此反复,整夜不停。
经年之后,梦不语甚至便开始接受了这件事儿。
夜里随他折腾了,每逢入睡前沐浴一次,醒来时沐浴一次便罢了,否则恐怕整整一夜,她都要泡在浴桶里了。
等到梦不语披好衣衫,在屏风之后的浴桶沐浴时,凡尘也渐渐睁开了双眼。
眼瞳明亮而清澈,没有多少睡意。
他自然早就醒了,只是没有让梦不语察觉,大抵是因为觉得,妻子每日清晨起床的模样太可爱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没有出声,如云霁清澈的眉眼,也满是宠溺的欢快。
“我去做饭。”
假装才睡醒,凡尘‘本能’的说道。
屏风之后,梦不语轻轻的应承,沐在水中的身子却因为羞意与火石的温度,隐隐泛起些红润。
害羞自然不是因为被看着,两人夫妻十年,哪里还有未被看过的地方。
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已经嫁给了丈夫十年,下厨的次数却寥寥无几,甚至已经很久没有给家里做过一顿早饭。
作为妻子,这未免有些不太合格,让她隐有羞愧。
但是,也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