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喷他Q的“卡兹克”

纵小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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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海乐和所有前来参加郊游的同学们站在那棵参天古树前,呆呆的望着这片陌生的天地。

    范海乐此时已经确定,这里绝对是一片原始森林,另外绝不属于地球。不管是刚刚无意中从树枝上飞下来的公鸡这么大的色彩斑斓的鸟儿,还是突然从树上跳下将鸟儿吞进口中的长得向松鼠一样但却跟人差不多大的生物,还是围绕在他们耳边远处不明的吼叫声,还是脚下令人感到莫名其妙仿佛唱着歌的蘑菇,还是眼前这绝对有千年树龄的大树,这种种都代表着这里绝对是不属于地球之上的不祥之地。

    “我们怎么办?”有同学颤声问道。因为刚刚的地震事件,现在所有人情绪还算稳定,并没表现多过激。

    范海乐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没说话。众人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们目前的处境绝对不容乐观,森林多大不知道不说,周围一直响起响彻天空的莫名怒吼,便表示着他们正处于绝对危险的境地。

    顿时所有人都失去的说话的心情,连阎罗也默默的不吱声。他们都很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到底有多危险。

    “桀桀桀桀桀桀——”

    这时,一阵怪异的声音从突然从众人身后帐篷处传了过来。

    这声音就像地雷一样瞬间炸崩了这群已经临近崩溃的人。

    仿佛炸毛般,全部成员都跳着往后退去,李晓璇和她闺蜜更是躲在了范海乐与闫罗的身后。要是在平时,范海乐肯定是呵呵傻笑着享受这种艳福,但是现在情况却让他来不及多想。

    只见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长得像极了豹子的生物,但是那庞大的身躯和仿佛银质的四肢都代表了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豹子。再说就算这是一只普通的豹子,他们也抵抗不了,更别说这只变异的豹子了。

    豹子紧紧地盯着,嘴角流着恶心的口水,滴落在地上竟冒起了丝丝的白烟。

    时间仿佛就静止了,任何人可不敢请举妄动,说是吓傻了更为恰当,只是呆滞的看着这只大豹子。

    豹子吭唧半天,发现面前这群普通人类竟然不逃走,这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到了打击,豹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吼——”一声炸破天际的吼声从豹子嘴中发出。

    “跑——”范海乐突然大叫一声,顿时一行人便爆发其求生本能向后疾奔而去。

    “分头跑——”范海乐回头又大喊一声,便拉着李晓璇迅速逃去。

    豹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能享受追捕猎物的乐趣,随后它舔了舔爪子,慢悠悠地向众人追去。

    二十几个人一哄而散,向丛林深处四散跑去,但是豹子却偏偏选择了范海乐这一股人,范海乐心中焦急,但是此时的两只脚却已经不争气的发起了酸来。

    现在每一个人都恨不得长着四只脚。

    终于,一个人被凸起地岩石绊倒,那是一个胖胖的男生,带着一副眼镜。绊倒之后,所有人却都不闻不问的向前跑去。胖子恐惧的连救命都喊不清楚,大小便以失禁。

    绝望的大吼一声,他便已经被豹子叼进了嘴中,左甩右甩将其甩到了旁边的树上。

    范海乐本来想救这个人,但是没办法,救他,他自己就得死。

    胖子此刻还没完全断气,身上的衣服已被血浸透。他眼神涣散的盯着前方奔跑的一群人,眼中充满怨恨与绝望。

    “咦,这人类的仇恨心好强,可以交给先知做试验——”,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嘶哑异常的声音。

    范海乐拉着李晓璇全力的向前跑着,回头看了一眼向下滴血的挂在树枝上胖子的身体,咬了咬牙,愤恨的盯了豹子一眼,便又向前疾奔而去。

    随着树木的渐渐地变矮减少,范海乐明白终于快要逃出森林了,但是范海乐身边却已经只剩下了四个人,其他的要不进了豹子的肚子,要不被甩到两边,肯定活不成了。

    而伴随着他们的奔跑,从不远处还不时的传来一声声愤怒的大吼与绝望的悲号。

    豹子在后方闲庭信步般地紧随着他们,范海乐拖着一直抽噎着的李晓璇向前方尽力的逃。虽心中悲愤之意已充斥胸膛,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这条命。

    范海乐,闫罗,李晓璇与她的闺蜜还有一个是他们班里有名的班草,同时也是运动狂人。范海乐不经常去班里,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只有他跑了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给范海乐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要知道范海乐和阎罗已经快要把肺都喘出来了,更别说那两个女生。

    范海乐心中想着:如果说这里谁是最有希望活下来的,恐怕只有他了吧。

    想着,脚下却没注意,范海乐的身形突然被一块石头绊倒,其心中一声悲叹:“完了”

    范海乐和李晓璇同时摔倒,闫罗赶忙想去拉他,但是豹子却直接扑了过来,口中吼出一阵腥风。

    范海乐一抬头便看到豹子的猩红大口,顿时厉喝一声:“你们别管我——”旋即闭眼等死。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他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过,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范海乐想起了以微薄工资养活他并供给他上大学的父母,想起了高中时的兄弟,想起了闫罗和李晓璇——

    “吼——”范海乐被一声豹子的怒吼惊醒,闫罗还在一直把他往后面拖,李晓璇在身边泣不成声。

    范海乐睁开眼,豹子的巨口已不再身前,而李晓璇还在旁边死死抱着他的胳膊。范海乐不禁向前看去,发现这只死豹子正在和一只放大无数倍和人差不多大的螳螂状生物撕咬着,豹子背部有两道深深的刀痕,还在不断地喷着鲜血。

    “走啊——”闫罗大吼一声。

    范海乐立马反映过来,连忙爬起,拖着李晓璇,向前逃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嘶叫连连的豹子,知道这豹子马上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力不支被螳螂杀死,心中不禁大觉快哉。

    随着树木的愈来愈稀少,范海乐知道马上就要逃出森林了,回头看看,豹子和那螳螂也没追来,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脚步一慢,本来那紧绷着的求生的心便放松了下来,范海乐顿时感到连站着的力气也消失了,便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闫罗停了下来扶起范海乐。李晓璇和她闺蜜也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告诉你们,可别托我后腿!”那运动狂人也前方停了下来,盯着他们,冷冷的说道。

    “你这犊子,刚刚你就不帮忙,现在又说风凉话!”闫罗怒视着他,大吼道。

    运动狂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笑道:“刚刚这么多同学失足摔倒,你们不也没救,怎么有脸说我!”

    “你——”闫罗刚欲争辩,范海乐便拦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多言。

    范海乐小声对闫罗道:“本来人就死的差不多了,别说太多!”

    随即他便看向李晓璇,只见李晓璇瘫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之意,目光呆泄的看着前方。

    范海乐不由向李晓璇看的地方望去,只见刚才那只与豹子厮杀的螳螂就双脚站立的站在运动狂人的身后。口水快要滴到地上。

    “小心你后面!”范海乐朝他大吼了一声。

    运动狂人疑惑的朝身后看去,正好面对着螳螂张大嘴巴的脸,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跌倒在地上。

    螳螂一声嘶叫,张嘴就咬在了运动狂的腿上,运动狂疼的大叫,另一只脚不停的登着螳螂的头。范海乐他们也吓坏了,想去救他,却被闫罗拦住了。

    “跑——”闫罗小声道。

    范海乐拉起了李晓璇及她闺蜜,这时却看到运动狂开始浑身抽搐起来,身体发紫开始冒烟,最后竟然开始缩水,慢慢的竟然融化了,渣也不剩,只剩下了他那身运动服孤零零的躺在那。

    刚才那些人还好说,只是死在他们后面,李晓璇两个女孩及他们两个男孩没有“欣赏”到他们临死前的惨态,但是这个人确是的的确确清清楚楚的死在了他们面前,尤其是那临死前绝望怨恨的扭曲的表情更是让两个女孩心里差点崩溃掉。相反范海乐和阎罗除心寒之外却并没多大的感触。

    螳螂咋了咂嘴,抬起了头,那张丑陋的脸上对着四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跑——”范海乐一声大吼。拖家带口的拉着或许心理到达极限已经愣住的李晓璇两女便直接向后逃去,不时转过头看向螳螂。

    只见螳螂身子一动不动,但身体却慢慢消散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停——”闫罗一声惊叫。

    四人停了下来,范海乐惊疑的看向前方,那只螳螂就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正在以原来的姿势站着在等着他们。

    “卧槽尼玛!”闫罗双眼发红,貌似脾气被逼了上来,随手捡起一根大腿粗的树枝,直接向螳螂砸去。

    范海乐想阻止已来不及,很显然的,是没有效果的。

    树枝直接断为两段,螳螂仍纹丝不动。闫罗吓了一跳,立马跳开道到了一边,忌禅的望着这只螳螂。

    这时的螳螂扭头看向了闫罗,一声嘶叫,突然从肩部发出一根紫色的长刺,闫罗躲闪不及,便直接被长刺击飞。身体在空中划成一道弧线,落入了旁边的丛林。

    “闫罗——”范海乐急忙向闫罗落的地方奔去,但是却看到前方的一片空间竟然蠕动了来,螳螂的身形便突然在范海乐前方两尺凭空现了出来。

    闫罗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他咬了一下牙,突然凝声向后方道:“李晓璇,你先带着她先走,望森林外跑,我拖住他——”

    “可是?”李晓璇已经清醒了过来,之后一阵犹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打击,李晓璇心理承受能力见长。

    “快!”范海乐大吼一声,以自以为最帅的防御姿势,盯紧了螳螂。

    李晓璇点了点头,扶起脸上梨花带雨却异常安静的闺蜜,俩人一瘸一拐的森林外跑去。李晓璇回头看着范海乐并不高大却显得极为伟岸的背影,留下了一滴眼泪。

    范海乐回头看着李晓璇越逃越远,目光便重新聚焦在了这只螳螂的身上。刚才只顾逃命与惊慌,没有仔细观察,这时范海乐一看,心中无比震惊:“这只螳螂长得确实跟lol里的虚空掠夺者——卡兹克一模一样,包括他刚才那两次隐身,和那跟紫色的长刺,这不就是卡兹克的大和W技能吗?”

    “你以为,我会让她们逃掉吗?”就在范海乐心惊的时候,螳螂却突然讲话了,不过讲的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地球中国的汉语。声音像是螺丝钉划过玻璃,要多刺耳有多刺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会说汉语?”范海乐震惊道。

    螳螂笑了一声,声音就想吃过几十斤麦糠一样沙哑。却没说话。

    范海乐心中权衡了一下,小心翼翼道:“你是卡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