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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杨林和杨安计划前往市集的奴隶市场,因为他们已经商议好,铺子所需的人手将通过奴隶市场来补充。
杨林原本考虑动用杨家庄的村民来金昌城的商铺工作,但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一方面,这会让村民远离家乡,另一方面,村长已经向他反映过人员分配紧张的问题。再次抽调人手,似乎也不妥。
他也考虑过派遣自己的护卫队,但很快意识到有点杀鸡用牛刀。
最终,他决定在奴隶市场购买日常服务人员,而商铺的经营和管理则交给几位可靠的护卫,他们在明面上负责经商,私下则负责其他事务。
两人随着人潮来到了金昌城的奴隶市场,这里是西北地区最大的奴隶交易场所。
奴隶的来源多种多样,包括因债务、流浪等原因被贩卖的人口,还有罪犯及其子女、世代为奴的人,以及战争中的俘虏等。
杨林自己的那一百多名飞虎队成员都出身土匪,如果这些人不做土匪,又没有身份,做任何事情都会掣肘,只要被人抓住,估计也就开启了奴隶生活。
在市场的一个高台上,中心区域,站着三名身体壮实的青年男子,脖子上够挂着一个木牌,明码标价。他们的胳膊和腿脚都用绳子捆绑着,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黝黑的皮肤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新伤与旧伤。
而三人的一旁正站着一个粗犷的汉子,穿了个羊皮马甲,滚圆的肚子裸露在外面,正在大声吆喝,向潜在的买家介绍这些奴隶的特点。
在高台的后侧,排列着三排奴隶,应该是有类似的台阶。他们站得整整齐齐,肤色各异,有的略显白皙,有的则被晒得黝黑。两侧各有两名维持秩序的人员,手持细长的藤条,确保市场的秩序。
杨林向舞台一边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交易规则后,便和杨安一同加入了排队的队伍。
这奴隶市场也确实够精明,虽然每个奴隶脖子上都标有价格,但实际也只是竞价的起点。
购买者被引导至舞台一侧,上台后开始逐一观察,挑选心仪的奴隶,选中后,奴隶会被带到舞台中央进行展示。如果有其他买家愿意出更高的价格,就会开始竞价过程,直至最终出价最高的买家得标。
交易成功后,买家会带着新购置的奴隶从舞台的另一侧离开,前往签订契约并支付款项。
在排队等待的过程中,杨林观察了前面的买家如何操作,心中对流程有了大致的了解。
轮到他时,他和杨安走向了后侧的奴隶区。
杨林审视着排列整齐的奴隶群,注意到大多数是年轻力壮的男子,价格多在五两白银以上。而女子的价格普遍较低,有的甚至只有几百铜钱。
这是市场供需法则的自然体现:男性奴隶因为能够承担更多的体力劳动,故而更受欢迎,价格也相对较高;而女性奴隶通常被认为不适合从事重体力工作,因此她们的市场价值和从事的劳动种类相对较少,价格也自然较低。
身旁服务的工作人员开始不停的催促,让杨林赶紧选择。
这时,杨林的注意力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吸引,她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杨林,仿佛在恳求被选中。
杨林望向那姑娘青涩的脸庞,这姑娘恐怕比李云曦还小,竟然都是奴隶,两人四目相对。
忽然,那姑娘轻声发出声音,央求道:“公子,你选我吧,我吃的少,能干活…”
还未等那姑娘说完,一名工作人员举起藤条准备惩罚她,怒喝道:“不准说话!”
杨林当即抬手拦下,制止道:“别动手!”
那服务人员轻蔑道:“那公子倒是赶紧选呀!别光看啊!”
回想起女孩的话语,杨林的记忆被勾起,他想起了小红刚到杨家庄时的情景,当时小红也是类似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一时爱心泛滥,便指着几个姑娘道:“她…她…她…”
杨林根据模样一下子选了三个年龄看起来稍小的女子,虽然他不确定这三人的年龄有多大,但看模样应该是比李云曦还小,年纪最大的估计最多也和李云曦差不多一样大。
台下的众人看到杨林选择了三名年轻女孩子,顿时议论纷纷,嘈杂声四起。
“啧…啧…啧…真是禽兽啊!”
“这公子看起来斯文,没想到竟然……”
“唉,又是一个伪君子!”
那服务人员看到杨林一下子就选了三名奴隶,似乎还有继续购买的意愿,感觉这是来了一位大主顾啊。
立刻改变了态度,便也不再催促,变得和颜悦色:“公子,您看中了哪位?请尽管挑选。”
杨林对这迅速变脸的服务人员感到有些好笑,他询问道:“我可以问他们问题吗?”
服务人员热情地回答:“当然可以,公子请随意问。”
杨林扫视了一圈奴隶,注意到一名女子脸上竟被刺了字。
他心中暗骂,这他娘谁这么的无耻,竟然给女孩脸上刺字,这让人家以后怎么生活。
杨林虽然选了三名年纪偏小的姑娘,但并不是一味的爱心泛滥,这三人至少模样白净,身高差不多,作为他店里的服务人员,这面子工程还是要有的。
面对这名脸上有刺字的女子,杨林也只能内心暗骂那些混账东西,自己也不能选这样的人,不然顾客看到脸上有字,那瞬间就会想到奴隶,这生意就没法做了。
杨林继续缓缓向前移动,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位异域女子所吸引:咦,歪果仁!
她的眼眸如蓝宝石般璀璨,鼻梁高挺,浑身散发着异国情调。
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脖子上竟赫然标着十两银子的价格。
杨林指着那位异域女子,转头询问旁边的服务人员:“这不是我大乾子民吧?”
他的话音未落,那异域女子便露出凶狠的表情,看起来确实有些可怕。
然而,在杨林眼中,她的凶狠却显得有些滑稽,只能用“奶凶奶凶”来形容。
服务人员本欲用鞭子抽打那女子,却被杨林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