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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听到杨林的承诺,心中充满了喜悦。虽然她知道这是自己向相公索要的礼物,但这也意味着这是一份属于他们两人的特别记忆。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提议道:“那我们拉钩约定吧!”
杨林看着小红那纯真的笑容,轻轻地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假装生气地说:“你还不相信我吗?”
小红羞涩地笑了笑,解释道:“相公每天都那么忙,我怕你哪天一忙就忘了。”
杨林听后,不免觉得这个承诺有点重了,真担心自己想不出来,但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了。
两人侧躺着,伸出右手,小拇指紧紧勾在一起,异口同声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这份温馨的承诺让他们的内心和身体更加紧密地相拥在一起。
最终,不知过去多久,两人渐渐进入了梦乡,一夜无话。
……
第二日清晨,两人挤在窄小的床板上睡的也不是很舒服,杨林早早的起床,将小红房间的木板重新加固修理了一番。当他完成这些工作时,院子里的妇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杨林叮嘱三婶今天的上午饭提前一些。
在杨林和杨安吃过上午饭后,两人就骑马向田家嘴方向奔去。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满载而归,而每人的马背上都驮着一袋沙子,吃过下午饭,杨林叫住了杨安,两人来到工作间。
看着已经盘好还未使用的高炉,这还是前几天杨林叮嘱李云裳,让李云裳联系杨二黑给自己工作间搭建的炉子,有了这座炉子,杨林就不必每次都去杨铁家借用他们的炉子,这样既方便了自己的工作,也不会影响到杨铁家的进度。
杨林打开一袋沙子,迫不及待的将沙子倒入到坩埚之中,随即对杨安说:“你就坐在那儿,负责不断的给咱持续烧火加热。”
杨安看着杨林的动作,满是疑惑:“林哥,你这是要烧沙子做什么?”
杨林对杨安的疑惑报以一笑:“别急,烧火就是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杨安没有再多问,便开始专心地烧火。杨林则关上工作间的门,以保持室内温度的稳定。接着,他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模具从角落搬到工作间的中央。随着温度的逐渐升高,杨林和杨安不得不脱去上衣,光着膀子继续在炽热的环境中工作。
随后,杨林开始向坩埚中添加一些粉末状的物质。这些粉末是由草木灰燃烧后得到的纯碱和石灰石制成的,目的是为了降低沙子的熔点,使其更容易熔化。
随着高炉中的温度越来越高,肉眼已经可以清晰的看到沙子已经慢慢的软化,变成了液态,杨安继续加热,杨林不断搅拌坩埚中的软化的筛子,同时缓缓继续加入原料,用来帮助液态沙子中的气体逸出。
“小安,再加把劲,我们就要成功了!”杨林鼓励道。
杨安站起身,目睹坩埚中的沙子逐渐熔化,不由得惊叹:“真没想到,沙子也能熔化成这样!”他看着杨林充满期待的眼神,迅速坐下,继续专注地加热。
经过数个小时的加热,坩埚中的沙子终于完全融化成了液态。杨林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将坩埚从炉中取出,缓缓地将熔融的液体倒入他精心制作的两个模具中。倒完模具后,他注意到还有剩余的液体,于是找来一片干净的铁板,将剩余的液体倒在上面。
杨安看着铁板上那像面团一样的柔软物质,疑惑地说:“沙子加热后就变成了这样软软的东西吗?”
杨林耐心解释道:“沙子在长时间加热后会熔化成液态。如果不继续加热,它会逐渐变得可塑,最后冷却固化。现在我们得到的这个物质,已经不再是沙子,而是玻璃。”
杨安听着杨林的解释,嘴里喃喃重复着:“玻璃……”他对这个新名词充满了好奇。
从黄昏到深夜,杨林和杨安在工作间里忙碌了将近五个时辰。尽管面对着如此高压而且奇特的事情,两人却都精神饱满,没有丝毫睡意。当他们终于完成工作,才发现天边已露出曙光,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杨林轻松地说道:“好了,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你也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这才慢慢穿上衣服,离开了工作间。此时,李云裳和小红的房间里已经熄灯,她们知道杨林在工作时不喜欢被打扰,所以即使小红一直等到深夜,也未见杨林归来,最终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杨林在送走杨安后,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李云裳对面的小房间,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中午时分,杨林被屋外的喧嚣声唤醒,一旦醒来,便再也难以入睡。他走出房间,看到李云曦在大厅里逗弄着春宝。
“你姐姐呢?”杨林向李云曦询问。
李云曦注意到杨林醒来,回答道:“姐夫,你醒了。我姐在中间的房间里,好像在清点一些材料。”
听到李云曦的回答,杨林意识到最近黑火药和大力金刚丸的销售已经开始运转,李云裳可能正在盘点库存和物资。他没有继续追问,正准备去院子里。
李云曦好奇地问:“你和杨安昨晚在忙什么?我去敲他的门,他都没开。”
杨林笑着回答:“你找小安有什么事吗?他昨晚睡得晚,你下午再去找他。”
杨林明白,李云曦在这杨家庄待着,平常和姐姐待的时间较多,姐姐忙了,她也就只能找认识的杨安,而杨安有时要去山里监督铁矿石的开采,有时要带人砍竹子,还要制作木炭材料等,去的和玩的地方也多。
李云曦没有回应杨林的话。杨林开玩笑说:“要不我给杨安少安排点活,让他多陪陪你?”
李云曦看出杨林猜到了她的心思,却装作不在乎地说:“不用,他忙点好!”
杨林带着笑意走出大厅,看到小红正在院子里协助其他妇人忙碌。他径直向工作间走去,目光落在铁板上已经冷却的玻璃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