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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广玉坐上车,发现儿子已经睡着了,司臣和保镖司机都是窝在车上解决的晚餐,有些过意不去,但想到刚才在楚家发生的事情,他又有些庆幸没让司臣去楚家了,膈应人不说,看到那一家子,谁还有心情东西啊?还不如留在外面吃外卖。
“回去吧。”楚广玉把儿子抱到怀里,还是他们家的小宝贝儿最可爱了,看着小家伙乖乖窝在他怀里,就觉得之前受的罪都值了。
“好。”司臣则伸手把一大一小都圈在了怀里,其他人的事他并不关心,也不打算问。
车子启动,楚广玉犹豫了一下,说道:“楚嘉德的反应很奇怪,楚家虽然还不算顶级世家,但身份地位也绝对不低,以他的身份,犯不着上赶着巴结你家吧?司家再如何,短期内没办法给他带来多少财富。”楚嘉德毕竟是商人,还是要以赚钱为主的。
司臣思考了一下,“你说得有道理,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司家的人要么从政,要么进入军营,进入商界的目前就只有他了。
楚广玉沉思了一会儿,说:“估计是这样,要不你让人查查他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司臣点头,楚嘉德的行为确实有些反常,关注一下也不为过。
“诶,不说这个了,在楚家晚饭没吃好,反而吃了一肚子气,咱们去市里吃宵夜吧。”楚广玉把儿子又塞回他的怀里,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他身上说。
司臣闻言顿时心疼了,当然什么都依他的。
两人从结婚认识之后,还没有单独出来吃过饭,今天正好无事,一起吃过夜宵后,便手拉着手,在市区里逛了起来。
两人逛了一会儿,心情就好了起来。司球球也醒了,瘪着嘴要吃奶,不给吃就小声地哭,哭得两个爸爸心都碎了,二人世界就此消失,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赶,尽职地做起了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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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家回来后,表哥华绍然偶尔也会来找楚广玉聊天,说说最近的生活和以后的打算,但是再也没有提起让他跟着一起回楚家的事情了,尽管楚嘉德时常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多在中间劝一劝这两人,帮他调和父子矛盾。
“广玉,我从楚家搬出来了。”华绍然长吐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不如这个表弟的,至少在楚家那种压抑的环境里,他连三天都待不下去,表弟竟然在这种环境里活了二十多年,真是让人佩服。
“这样也好。”楚广玉顿了顿,笑着说,“要不你搬到我家来住吧?我在这边办了一个小农场,常常有朋友过来玩,挺有趣的。”
华绍然被他说得感兴趣,不过他这次回兰城来可不是来玩的,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了,我在这边还有其他事情,而且雁青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等过段时间吧,过段时间我忙完了,再去你家玩。”他忽然想起那个男人,从那天在楚家外面看见两人相处之后,他心里竟然升出丝丝好奇来,想知道这两人平日里的相处,是不是与他之前所想象的不同。
“那也行,我最近也打算去北京一趟,带球球去给他爷爷奶奶看看,那边也在催了。”也许是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好看,并且还总想让更多人喜欢,喜欢的人越多越好,楚广玉心中挺期待司家父母看到儿子时的场景。
“也好,那等你回来我们再联系。”华绍然笑着说。
“好。”楚广玉应了一声,正要挂断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表哥,之前我有件事想问你,是关于……妈妈的事情。”
“你说。”
“我想问当年妈妈身边那些人,你们还有联系吗?”楚广玉也请人查过一些人,可惜在他出生时,华家已经逐渐走向败落了,许多人在他出生的之前就已经因为付不起工资被解雇,之后留在母亲身边的人,他不是查不到下落,就是已经去世了,他想查当年的事,却像走进了一条没有出路的死胡同,连方向都没有了。
华绍然怔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说:“还有一位阿姨有联系的,就是我小时候的奶妈,后来跟着小姑去了楚家,本来是想继续给你做奶妈的,但是后来好像因为一些事离开了兰城,之后也一直没有联系,不过前几年还给我邮寄过东西。”
楚广玉精神一震,赶紧追问道:“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华绍然见他这么在意,忙说道:“地址有的,就是她之前给我发货的地址,不过其他的联系方式似乎失效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想给她回礼呢,但是根本联系不上。”
楚广玉皱了皱眉,“那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好。”华绍然直接答应了,而后又想起了什么,顺嘴问了一句,“你找她们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想联络一下,妈妈以前常常提起她们。”楚广玉笑着解释了一句,这话是用来应付华绍然的,很多事情他还没有查清楚,也不好同他多说什么。
华绍然也笑了,赞同地点点头,“是该这样,华家的长辈除了小舅就没有其他人了,这些老人就是咱们的亲人,能联络起来走动走动确实很好。”他自认是楚广玉的兄长,对于弟弟做得好的行为,当然应该大力支持。
挂了电话,华绍然就把一个地址发给了他,另外也发了几个联系方式,不过注明这些联系方式都已经失效了。
楚广玉拿着地址看了一会儿,这个地址竟然在北京。
他对北京那边不太了解,以前因为工作的原因倒是去过几趟,对于这些小街道完全不了解。他想了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了司臣,笑着问道:“你知道这个地址吗?”
司臣在上班,最近因为计划着回北京,他又打算把这个公司往外发展,就请了专人来替他管理兰城这边的公司,这几天正在交接一些事务,倒也不是很忙了。
接到老婆发来信息的特殊铃声,他放下笔,拿过手机看了一眼。
看完信息中的地址后,他的眉心折了起来,顿了一下给老婆回了一个信息过去:这是哪里来的地址?
楚广玉回道:是一个亲戚的发货地址,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我想去找找看。
司臣这次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这个地址没有住户,很久以前就拆迁了。
楚广玉:……
司臣还有些话没有说,那个地址其实有一些隐秘的,司臣因为以前在部队做任务了解过一些,但因为权限比较高,深入的事他就不了解了。
楚广玉则觉得特别莫名其妙,表哥应该不会编一个地址骗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奶妈随便填写的假地址吗?可是为什么啊?
司臣见老婆似乎有事,又回了一条信息:给你发货的亲戚是什么人?她给你发了什么东西?
楚广玉:不是发给我的,是一位以前在华家做事的老人发给表哥的,但跟我母亲有些关系,我就要过来了,本来还想去问问当年妈妈生产时的事情,不过好像这条线索也断了。
司臣听完沉默了,心中隐约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楚母的事不止楚广玉自己请人查过,他也动用过关系帮他查过,但是都没怎么查到,要说这其中没有蹊跷他都不相信。他忽然想起母亲对于广玉身份的重视,能让母亲都担忧的事……他不确定该不该让广玉继续查下去,万一遇上危险了怎么办?
司臣脑子里快速转过这些事情,一边安慰老婆道:没事,等咱们回到北京,我再帮你好好查一查,别太心烦。
楚广玉知道他是想为自己排忧解难,正想回话,就接到对方再次发来的一条信息。
司臣:老婆,我爱你,么么哒~
楚广玉:“……”
这个直接而深情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了,还不是司臣一贯的风格,就像巨锤猛地撞在他心口的大钟上,楚广玉一向很厚的脸皮慢慢地竟然红了起来,如同烧烫的烙铁一般,烫得能将人灼伤。
司臣心跳着回复了那条信息,过了一会儿也没接到老婆的回信,正失落时,就接到老婆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他亲爱的老婆与一个男人接吻的照片,那个男人名叫司球球,虽然还没长大,但那也是男人!
司臣:“……”
老婆这明显是故意的!
楚广玉接着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司臣猛地看到这个忍不住直接笑出声,那冰山崩裂的表情可把敲门进来的秘书吓坏了……
虽然说老板长得挺帅的,但是这种傻兮兮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他好嘛!人设太崩坏了!尼玛吓死人了!
一家三口要回北京的事,北京司家的人早就知道了,一家人都特别期待,结果前两天听说因为楚广玉的表哥回来,不得不推迟回来的时间,宋兰馥还特别失望,不止是她,就连一向淡定自若的司兴国都有些坐不住了,他不乐意直接出面找两个小的,就天天催宋兰馥打电话过来问。司老爷子也是一样,别看老爷子性格强势,脾气也犟,奈何那两个小的传来的司球球的照片实在太软萌了,又聪明得不像刚出来的孩子,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对着屏幕一眨,任他有铁石般坚硬的心肠,也要化了。
于是宋兰馥每天不止要被孩子的爷爷催,还要被孩子的太爷爷催,然而他们就是不愿意自己去开那个金口,就知道拱她出面催人,也是服了这爷俩了。
“时间已经定下了,等司臣公司的事情交接完就去。”楚广玉听宋兰馥给他吐槽那对爷俩,忍不住笑了起来。
“定下了就行,路上小心,来之前给我们打个电话。”宋兰馥的声音十分的温和,她现在对这个儿媳妇非常的满意,只希望他们快点回来。
“好。”
挂了电话,楚广玉拿过秦叔给他写的礼单,这是他之前计划去北京时就开始准备的,司臣负责告诉他家里的人员和喜好,以及辈份,而他准备礼物。
首先是老爷子的,老爷子一生都非常的克制简朴,极少对某一样东西表现出偏爱,而且最不爱搞那奢侈享受那一套,也因此下面的小辈如果买了过份张扬的豪车之类的都不敢往家里开。
司臣说起老爷子的时候嘴角翘了起来,楚广玉挑眉,“嗯?你有打算了?”
司臣点头,起身去了储存室,很快抱了一个箱子过来。
“是什么?”楚广玉还挺好奇的。司臣这人看起来挺沉默寡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私下偷偷摸摸给老爷子准备了礼物,神神秘秘的。
司臣把箱子放到他面前,楚广玉凑过去看一眼,轻咦了一声,“你还会做手工啊?刻的是什么?”
那箱子里全是一堆木头,楚广玉从中拿了一个出来,就见面上刻了一个“卒”字。
“象棋啊?你还会刻这个,老爷子会喜欢吗?”楚广玉又拿了另一个出来看看,上面刻的是“将”,字体刀锋凌利而圆润,看起来更像是机器刻的,但以楚广玉对司臣的了解,这肯定是他一个个手工做出来的。
“这是小时候他教我做的,我每过几年就会给他重新刻一幅,他很喜欢。”司臣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基本上已经全部刻好了,但是还没上漆染色,棋盘也没有刷上保护漆。
楚广玉眸子里染上笑意,看得出来司臣跟老爷子关系很好。
“你都准备好了,那我也得再准备一样。”
司臣知道他手里好东西多,也不问他,他肯定自有打算。
楚广玉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垫,决定上山再找一趟白鹤。
“那你爸妈呢?”楚广玉又问道。
司臣被问得愣了一下,这个他确实没有准备。
楚广玉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说:“算了,我去准备吧,不过到时候你可别说漏嘴,不然少不你一顿削。”
司臣赶紧点头,有老婆的滋味就是好!什么都有人管着!他天生就愿意服老婆管!
楚广玉从他这里打听到了司兴国和宋兰馥各自的喜好,司兴国还好说,他又去了两趟古董市场,给司兴国买了一方砚台,司父就喜欢这些文化人喜欢的东西。
一方青石砚,上面刻着壮阔的山水天池,悬崖提诗,听说是古代某位大文豪用过的,司臣也不懂,觉得是不是真有那么个人用过不说,光这大气磅礴的外观,就足以满足司兴国的情怀了,他一定会特别喜爱。
楚广玉还打算去买上等的文房四宝配套,不过其实他对这些也不懂,于是特意打电话请教了唐老。
唐老知道他买这些是要回去讨好司家的长辈的,也特别热心地给他出主意,让楚广玉受教良多,再买起来就没那么束手束脚了。
再有就是宋兰馥了,宋夫人倒是爱好很多,毕竟是女人,多少也是带了一些善变的,可正因为这样,反而让他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了。
之前的珍珠露已经送给她了,再用来做礼物肯定不合适,他想来想去还是带上了几只小妖精又去了一趟古董市场。最后他们挑选了一对和田玉手镯,手镯并非是纯色的,而是白底上染上一道道水墨黑色,外观非常的自然漂亮,而几只小妖精都告诉他,这一只手镯里藏有灵气,如果再请白鹤在上面刻上阵法,那就非常的完美了。
楚广玉也是这么想的,他把自己最近买的玉石都送到白鹤那里,请他刻上防御阵法,能帮助人避开灾祸厄运这种。还把白鹤之前丢给他的那块玉坠也取了下来,问道:“我想把这块玉佩送给爷爷,可以吗?”这块玉佩既然是白鹤给他用的,他如果转送他人的话,肯定是要先问过他的意思的。而这块玉佩里据说有白鹤那位人修朋友刻的阵法,依白鹤的意思来看,那位朋友留下的东西比他要强上很多。
“没问题,送吧,我那里多着呢,他以前没事刻着玩,刻完了就乱丢,都是被我捡来的。”白鹤笑着摇头,他确实不在意这些,只不过他跟金雕有个共同的爱好,都是收集癖狂人,东西好不好,先收着再说!
白鹤说完还把之前楚广玉让他刻的东西还给他,“喏,你要的都弄好了,这块玉佩先留下来,我再弄个小五行阵法上去吧,对老年人精气神还有身体都非常不错。”他说完见楚广玉一脸好奇,就给他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小五行阵法。
这个小五行阵法,就是在一定范围内调动五行运转,以达到最佳平横,如果佩戴在人身上,就可以平衡人体内部的五行,使佩戴着身强体壮,不容易生病,尤其是对身体逐渐走让衰败的老年人来说,跟灵丹药妙也差不多,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
楚广玉于是请他在那对黑白相间的玉镯上也刻一个小五行阵法,这都不是什么难事,白鹤一口答应了。
不过这样一来,全家人上下都有了这种添加了阵法的玉石饰品,唯独司兴国没有,这还真有点难办。
白鹤听说后去自己那一堆捡来的东西里挑了一串手串,同样是玉石的,颜色黑白相间,仿佛两种颜料极有韵律地渗染在一起,非常的漂亮。
关键是还跟宋兰馥那只手镯特别般配,楚广玉一眼就看上了,笑着说:“就这个吧。”
白鹤一笑,点头说道:“成,到时候一起给你。”
楚广玉于是满足地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玉牌离开他的小院。
这三块玉牌正是曹老板送来的那三块,一对黑白的,一块圆鼓鼓的黄色牌子,在被白鹤加上阵法后,偶尔还能看到一丝极淡的流光从内里滑过,可谓低调奢华。
楚广玉非常满意,把那个圆鼓鼓的长命锁用白鹤特制的红绳挂到司球球的脖子上,司球球一开始还以为爸爸又给自己吃的了,结果他张着嘴等了半天都没有东西喂到自己嘴里,小嘴儿顿时瘪了下来。
小家伙最近体重在增加,胃口也变大了,逮着什么都往嘴里送,楚广玉放开长命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笑着说:“就你馋,也不看看是什么就往嘴里送!”
司球球见爸爸跟自己说话,又乐了,一双大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小手小脚乱扑腾个不停。
楚广玉笑着摇了摇头,自从有了小家伙,日子就从来没有枯燥过。想起当初他对自己生孩子这件事的抵触心理,又想起当初自己被查出真实身份的时候,那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无常,现在他不但重新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有儿子有爱人,过着与以前完全不同的生活,也挺好的。
父子俩刚打算往山下走,就看到路鸿羽抱着一个坛子正从一间屋子里出来。
“楚先生,你们要回去啊。”路鸿羽笑得特别阳光灿烂,抢先打了个招呼,过来冲着司球球打了个响声,逗得司球球笑眯了眼,伸手去让他抱。
说实话路鸿羽长得也挺好看的,阳光又充满了向上的冲劲,与楚广玉和司臣这样,或成熟事故,或者沉稳老练的性格都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那一口白牙能闪瞎别人的眼睛,这大概非常戳司球球的颜值点,所以每次都会主动伸手给抱。
路鸿羽手里抱着东西,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刚从泥里挖出来的,见司球球伸手,赶紧后退了一步,“今天不能抱你啦,我身上脏脏,下次再抱你好不好?”
司球球哪里真听得懂这些,就一直冲他笑,偶尔还会啊啊两声。
“这是什么东西?”楚广玉看了一眼他手里抱着的坛子,外面一层封泥,看起来埋了有几天了。
“哦,这个是白鹤先生让我给他酿的酒,里面加了好多东西呢,也不知道有什么功用,我去洗一下给他送过去。”
楚广玉反正没事,就说:“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走到旁边的溪水边,路鸿羽蹲下来洗去坛子外面的封土,非常认真细致。
楚广玉抱着司球球在旁边与他搭话,“我们去北京可能得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农场的事情你多费心了,有事可以去山下问秦叔,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路鸿羽之前就知道他们要走,闻言点头道:“我知道了,农场这边我会照顾好的,楚先生不用担心。”
楚广玉笑着点头,路鸿羽做事认真细致,人也聪明好学,绝对是可造之材。
两人说着话,那酒坛子也洗干净了,楚广玉便又跟着他回到了白鹤的院子里。
白鹤感觉到有人进入自己的小院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来。
“白先生,你让我酿的酒,我送过来了。”
白鹤看到那酒坛子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我看看。”他说着就迫不及待地拍开了坛口的封盖,顿时一股浅淡却沁人心肺的酒香味便飘了出来,这会儿不止是白鹤了,连楚广玉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是什么酒?闻着味道真不错。”楚广玉好奇地凑过去看一眼。
“这个啊,叫神仙酿,我让那小家伙用花琼山的泉水,加上百花蜜,还有一种酒果以及阵法里出来的粮食一起酿的,放在阵法里蕴养了这么长时间,跟真正的神仙酿也差不多了……神仙酿,神仙喝完神仙醉,凡人喝完长命百岁。”白鹤一边说,一边口水都要下来了,赶紧拿了两个玉杯,三个盘子出来,每一样都倒了不少。他的那个储物法宝里存放了许多好东西,花琼山的泉水他也存了好几大缸,早就有心要酿这个酒喝了。
金澄色的酒液落在玉杯里,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有玉珠滚落。
白鹤双眼放光地端了一杯起来,那酒液似有流光摇曳其中,只要稍一晃动,就要从玉杯中倾泄而出,华美得不似凡物。
楚广玉也好奇地拿了一杯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问:“我能喝吗?”
“能的。”白鹤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就先喝了一口下去。
楚广玉见他喝得那么急有些好笑,移到嘴边轻呷了一口。
酒液一入口,楚广玉一双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顿时明白了白鹤为何如此表现了。那酒液十分醇厚,其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没有甜味,但仿佛已经让整个口腔中的味蕾都饱满起来,让人受不住一口接一口喝起来。
等楚广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小小玉杯里的酒全喝下去了,好笑地摇了摇头。
白鹤已经喝完第二杯了,正打算给自己倒第三杯。这时就听院子外面传来声响,楚广玉一看,原来是金雕他们来了。
小黑蛇和小喜鹊都站在金雕的背上,金雕落在院子里,小黑蛇和小喜鹊则落在了桌上,小黑蛇看到玉盘里的酒液,立刻游过去喝了一口,小黑豆眼享受地眯了起来,嘴里傻乎乎地说:“真好喝啊,神仙酿果然不一样。”
相比起贪吃的蛇,小喜鹊和金雕则要矜持得多,金雕体型太大,没办法站在桌上,就用法力搬了个凳子到桌边,站在凳子上喝正合适。
路鸿羽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他还有事情要忙。这会儿院子里除了楚广玉父子俩外,没有其他人,几只小妖精也不用避讳,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楚广玉怀里还抱着儿子,所以尽管那酒液十分的吸引人,他还是忍住了,喝了两杯便停下没再继续喝。
白鹤的自控能力比他差,闻着那酒味就走不动路了,一不小心就喝了小半坛,顿时就醉了,修长的身体晃了晃,楚广玉就看见他周身一道白光划过,他整个人顿时就从人的身体变成了仙鹤的本体。
尽管楚广玉知道他是仙鹤化形成的妖,可骤然看见他本人在自己眼前完成“实物转换”,还是被震得不轻,双眼都忍不住瞪大了。
“唔,好喝真好喝,还要再喝一杯……”
变出仙鹤本体的白鹤摇摇晃晃的,一双长腿晃来晃去地慢慢走去,几乎要绊在一起。
楚广玉觉得他那双细长的腿要是绊在一起,估计今天就别想起来了。
另一边的桌上,小黑蛇已经醉得不成蛇形了,分叉的蛇信子从嘴巴里探出来,傻兮兮挂着就收不回去了。小喜鹊和金雕还好点,不过看着似乎也醉了,小喜鹊直接在桌上窝了下来,金雕也及时停下来不再喝了。
没多长时间,园子里就歪七扭八躺了好几个妖精,楚广玉看得特别无语,又开始庆幸这院子足够隐蔽,要不然被人看到这一幕就糟糕了。
只有还不能沾酒的司球球最高兴了,咯咯地笑个不停,看看这个,又转头看看那个,觉得大家都好好玩。
楚广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怀里还抱着儿子,也没办法把他们搬进屋里,只好任他们躺在院子里睡到自然醒。至于那坛子酒,则被他收到屋子里,又另外在白鹤这里找了一把酒壶,装满后带下了山,打算晚上给司臣尝一点。
不过下山的时候,他还特意对路鸿羽吩咐道:“今天晚上不要让人靠近白先生的院子,你也不要过去。”
路鸿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对于白先生这种高人,他还是十分尊敬的,立刻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楚先生,一定会注意不让人靠近。”
楚广玉点点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端着玉壶下了山。
晚上司臣在家里吃晚饭,楚广玉见气氛不错,就将那酒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司臣好奇地看了一眼。
“好东西,给你尝一点看看。”楚广玉笑着给他前面的杯子里倒了半杯。
老婆亲自斟酒,司臣受宠若惊,忙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嘴唇边尝了一口。
这酒不算特别辣,度数也不高,但是口感极佳,司臣眼睛微微眯了眯,又喝了一口。
“怎么样?”楚广玉好奇地问。
“极品。”司臣眯着眼睛把酒杯放下,给出了两个字评价。
楚广玉顿时笑了起来。要知道楚大少可是最好酒的,以前还在楚家的时候,他就有一大间大屋子专门存放他收藏的好酒。
而好酒的人,多半酒友也多,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爱人,有好酒,当然是要一起品尝的,也希望对方能喜欢。
可好东西也是不能贪多的,贪多的两人晚上就有点喝醉了,司臣最近被老婆从各方面关心得有点飘飘然了,喝完了酒,就直接抱着老婆上了楼。
楚广玉感觉全身躁热难耐,一股一股的热浪在身上冲刷而过,意识迷离,司臣血气方刚,这酒的“后遗症”在他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了,全身上下都*的,压着全身粉红的老婆做了一次又一次。
楚广玉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身体里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散发出来,不止是司臣压不住心中的野兽,楚广玉自己也是一样,想要,很想要与对方彻底融为一体。
他只记得最后一次,是他将司臣按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然后立起腰坐了下去,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人,不让他反抗。
“这次我来……”他一边说一边拖过丢在旁边的外套,在坐下去的同时,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将那块黑色的玉牌挂在了司臣的脖子上。
“……我在上面刻了我的名字,除了我,谁也不许摘下来。”楚广玉下面紧紧地咬着他的身体,滚烫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用十分轻,但却冷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
回应他的,是司臣如同铁钳一般的双臂,紧紧地将他的腰圈在怀里,脸埋在他光洁的胸口上,真想就这样死在他的身体里再也不出来……
……
夫夫俩在卧室里恩恩爱爱了一晚上就没停,直到天快亮时,才累得双双倒在床上,楚广玉都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昏过去的,总之做到最后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是司臣身强力壮,整整一夜下来,竟然还有力气抱着老婆去洗澡,给他换上舒服的睡衣,又将一塌糊涂的卧室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换上干净的被子和床单,才将楚广玉放上去,给他盖好被子。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了,楼下的佣人们起床开始做事。昨天晚上夫夫俩光顾着发泄对对方的热情,儿子都没空去关注,被爸爸们抛弃的小可怜司球球都是跟他的秦爷爷睡的,不过因为他睡得早,睡着时还是在爸爸们身边,一晚上倒也没闹。
但是司臣不放心,怕他醒过来没看到人会哭闹,万一吵到广玉睡觉就不好了。所以还特意下楼煮了羊奶,等司球球醒过来喂他喝完了奶,拍出了奶嗝,这才回楼上抱着老婆睡大觉。
秦叔尽职尽责地抱着小少爷,心里感叹年轻真啊,少爷们的感情也真好,世界也非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