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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无事,三人的伤已好了大半。这天四更时分,楚志诚便开始催大家起来,其实大家才睡不到三个时晨,秦柏松与孙志远到是动作迅速,楚志诚一叫便立刻起来了。反到是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睡懒觉习惯了,叫了半天才起来,韩有诚笑道:“刚拜过师,我这睡懒觉的本领你们就学会了,过不了三年五年的,就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马春明讪讪地道:“那还不是这几天太累了嘛!今后一定改正,保证一定改正!”
韩有诚道:“不用改,不用改,你们若是改了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马春明和马春风一时弄不懂韩有诚的意思,干站在那里,楚志诚道:“韩老大,时间不早了,你就别在那儿挑三捡四的了,做好准备,我们出发吧!”
韩有诚笑道:“我全部家当就一个酒葫芦,任何时刻都用不着准备的,随时随地都可以走,反到是你们快点吧!”
秦大娘孙大娘知道大家早上要走,连夜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干粮,并将秦大叔二人昨天打回来的一只野兔烤熟了给大家做早餐,又为秦柏松二人拿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要送大家一程。并且道:“师父,小儿就交给你了,该骂的要骂,该打的就放心地打,不要宠着他。”
楚志诚道:“嫂子请留步吧!外面很快就有行人了,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松儿和远儿一定会给你教得好好的,他们这点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事的,到时一定还你两个生龙活虎般孩儿来。”
这一次虽不是生离死别,但是秦柏松与孙志远二人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秦大叔与孙大叔毕竟是男人尚好,可是秦大娘与孙大娘二人可就是割肉放血一样心痛,若不是楚志诚出言阻止,只怕她要送到黄山不可。但还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大家走得看不见了,秦大娘二人还在那儿看着,心想,自己当时到底该不该让二人拜江湖人为师呢?以后毕竟秦柏松二人从此就要步入人心险恶的江湖了。
韩有诚见南宫铃新丧了亲人,便顺路去了乱葬岗,让南宫铃去拜祭拜祭。
还未到乱葬岗,南宫铃早已哭得如一个泪人了,十多年来都是父女相依为命,突然间失了亲人,自然是悲痛欲绝,南宫铃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响头,道:“爹,你就安息吧!等我学好武功就回来替你报仇雪恨,为你讨回公道。您在泉下有知就保佑我吧!”
江湖之中仿佛成了这个规矩,学了武功就要为自己的亲人报仇,没有仇的也要杀几个人用来出出名,韩有诚可就不赞成了,道:“这世上比你命苦的人还不知有多少,学了武功不光是要替你爹报仇,还要去解救那些受苦受难的人们,那才不枉我们习武一场,那才有意义有价值。”
南宫铃道:“谨记师伯教诲,我一定不负师伯所望。”
韩有诚道:“时辰不早了,路上马上就有行人了,看见了就不好了,我们就快走吧。”
南宫铃又磕了三个响头,咬了咬牙,站起来跟着韩有诚大步向黄山奔去。
一路上韩有诚与楚志诚二人不但要为马春明以及秦柏松和孙志远三人疗伤并且教大家一些运功调息的法门,更为大家讲了许多关于江湖上的名人名事和江湖规矩,犹如一本说不完的故事会,再说几年也说不完。
一路上风景迷人,各有千秋,让大家的心情放松不少。走了半月有佘,终于到了黄山,大家稍做休息,在山脚下的小镇上买了些粮油之类的生活用品,对于韩有诚来说除了酒之外还是酒,不但装满了大酒葫芦,更是让马春风挑了一担酒继续上山。
有人评价中原五岳道:‘东岳如立,西岳如飞,中岳如坐,北岳如睡,南岳如梦’,却不知黄山则兼而有之,即有泰山之雄伟高耸挺拔,也有华山之峻峭绝境奇险,又有衡山之浩瀚烟云起伏,还有庐山之飞瀑,峨眉之清秀。也有人说五岳回来不看山,黄山回来不看岳,可见人们对黄山的偏爱犹胜五岳。秦柏松二人虽在南岳衡山长大,对黄山也是钦佩不已,南宫铃虽然流浪江湖,走遍大江南北,可是几时又有空闲去游山玩水。即使到了衡山,也只是在衡山城中,并未上山看过衡山全景,此时只见青松苍郁刚挺,云烟似隐似现起伏飘渺,奇石异花遍地皆是,走在山间小路之上犹如行在仙境一样。
大家见这风景优美,竟忘了疲劳,也忘了这还是仲夏,在林间奔跑起来,南宫铃忍不住叹道:“好美啊!真的像是人间仙境!师父就住在这儿啊!”
韩有诚不等楚志诚回答,抢着道:“是啊!你师父十来岁的时候就住在这儿,练了十年的功夫,下山之时在外面闯荡江湖不过几年就回到这里住下再也不肯下山,这一次若不是我软磨硬泡,硬把他拉下山,他就遇不着你们了。”
南宫铃道:“师父真会享受啊!在这种地方住下,我也不想走了。”
韩有诚道:“只管自己享受,岂不太自私了么!也太浪费了这一身本领了。小诚诚啊!你若想在这享福,就早点把他们教会了,有了接班人就不用你东奔西跑了,你就可以放心放意地过你的神仙日子了!”
南宫铃好奇地道:“师伯,我师父都是中年人了,您怎么还叫小诚诚?”
韩有诚好像找到一个诉苦的人,笑道:“他小时候我就这么叫他,如今改不了口了。你师父从小就不多说话,一天到晚都板着脸,我在这儿也是这样,好像我也欠了他的钱不还一样,一天到晚和我说不到一两句话,只有我叫他小诚诚的时候才会跟我顶两句,可是后来他也不说了,我在这儿只要呆三天就非发疯不可,我这把老骨头只好让他霸占这么好的地方一个人享受了,现在你们几个来了我就不让他了,我也要在这好好享受一翻了。你们别的可以学你那师父的,那翻表情就免了,不学也罢。”
南宫铃忍不住开起马春明和马春风二人的玩笑起来,道:“师伯,您现在就不用怕了,因为您现在有一对活宝徒弟,还怕我师父铁青着脸不理您吗!”
韩有诚笑道:“好你个丫头片子,三天不到就开起马春明和马春风师兄的玩笑起来了,他二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第一天见面就捉弄了我一次,算是给我的见面礼了,他二人要是报复你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南宫铃扮了一个鬼脸,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古人说看到屋,走到哭,就是形容在大山中走路的情形,可是在这风景如画的黄山就失效了,众人一边观赏两边的风景一边赶路一点儿也不觉得累,一口气又翻过了几个山头。正走着,南宫铃却发现韩有诚站在一条小小的瀑布下发呆,也许不算是瀑布,只是一条从上面流下来的一条小溪而已,南宫铃只觉一阵阵轻风之中夹杂着层层水雾向自己迎面扑来,充满了整个山谷,也将众人若即若离地包裹着,浑身只觉得无比的清凉舒畅,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你再也无力挪动半步。瀑布的冲击声即不是震耳欲聋也不是轻柔无声,却显示出流水的那种坚定的意志和前赴后继的决心。林间小鸟在自言自语,或许又在谈情说爱,让你听了忍不住也要与小鸟说说话儿,绝不忍心伤害它,也绝不想离开。
南宫铃忍不住问道:“师伯是不是走的累了,要不歇息一下?这里实在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韩有诚又喝了一口酒,道:“当然了是个好地方,否则你师父怎能一住就是十多年呢!你要是累了舍不得走了就休息一会儿,我是从来都不会觉得累的,只要有酒就行。”
南宫铃笑道:“这儿确实太美了,小鸟也分外惹人喜爱,要是能住在这儿就好了。”
韩有诚笑道:“好啊!只要你喜欢就行,以后就住在这儿得了。大家说好不好啊?”
楚志诚道:“离家快三个月,终于到家了!”
韩有诚道:“你有半天未说话了,一开口好戏就要散场了。“
南宫铃看了看,道:“上面就是瀑布,到底住在那里?师父您少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楚志诚用手一指瀑布上面,道:“那瀑布上面有一亩大小的空间,常人根本就上不去,也看不到上面的情况,所以十数年来没人打扰才非常清静,要不这黄山游客人来人往的,岂不成了闹市了,又怎么能隐居呢!”
南宫铃道:“这么高自然是没人打扰了,可是这上上下下的太不方便了,我们根本就上不去啊!这可怎么办?”
韩有诚笑道:“这就要苦练轻功不可,若是这四丈来高的瀑布能轻松地上下,在江湖上能胜过你的轻功的人也不多了,就算斗不过人家,逃命却已足够了。”转身对马春明二人道:“你二人试一试,看能不能上去。”
马春风摇了摇头道:“这足足有四丈来高,凭我二人的功力肯定是上不去的,别浪费大家的表情了。”马春明也附和着道:“是啊,肯定不行的。”
韩有诚道:“马春明你别在那儿帮腔,马春风你难道不会想想办法,就算上不去,也可以先试试看嘛!”
马春风也只勉强列为二流高手,一跃之力不过一丈来高,而这足有四丈来高,中间必须得借力四五次不可,对他来说确实是太困难了,简直是难于登天。但是师父有交代,那也只得是赶鸭子上架,勉为其难了,硬着头皮放下酒坛,卷起衣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选了一个可以借力的地方,猛吸了一口气,嘿得一声,跃起一丈来高,双足向一个有一点凸的石块点去,身子立刻又向上窜了八尺,再点之时,已无从借力,身子如称佗一样往下坠,幸好马春风也有一些功力,情急之中,一个鸽子翻身,落在地上。
马春风自己也觉得面子过不去,再来一次,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果然这一次结果更糟,跃起就不过八尺来高,借力之后不过上升五尺来高。不过落下来比刚才又潇洒一些了,马春风讪讪地道:“师父,我说过了不行,非要我来出丑。”
韩有诚道:“这又算得了什么!这人嘛又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凡事都有个过程,马春明,你要不也来试试?”
孔子曾说人苦于不能自知,而马春明别看平日里狂傲自负,但是到了这一刻却还有自知之明,只听得马春明道:“我和马春风二人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还能强到那里去,我看还是免了吧!师父您就上给我们看看吧!”
楚志诚道:“还是早点上去吧!时晨不早了。”
韩有诚便不再多说,一手抱了一坛酒,双足一点,身子如离弦之箭,跃起两丈来高,在凸石上连点两下,早已到了瀑布上面。马春明等人见韩有诚抱了两坛酒还能如此轻松地跃上四丈高的瀑布,确实是斐亦所思,若是空手就更快了,都羡慕得不得了。
马春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韩有诚道:“只要你们用功,一定能达到这捉境界。”
马春风道:“就算到了您这个年纪也未必能练到这种境界。”
韩有诚道:“你看你师叔就比我小吧!你看了他的上法就知道这练功不是依年纪来排坐位的,而是看天份和勤奋,只要你们勤学苦练,一定会很轻松的上来的。等你们看了你师叔上来之后看法就不同了。”说着又从上面抛了一条藤条下来,意思是要众人抓着藤条上下。
马春明和马春风力大无穷,而且功力也不弱,抓着藤条三五下就攀了上去,南宫铃虽是女流之辈,却有一定的轻功基础,一手抓着藤条一边双足用力,也没费多大功夫就上去了,只有秦柏松二人没有练过武功,就只能凭着臂力一步一步往上爬上去。
楚志诚见大家都已上去,吸了一口气,双足一点,身子如一团白云冉冉上升,当上升到三丈来高的时候,楚志诚在凸石上一点,早已飘身上了瀑布。
秦柏松等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就是不懂武功的人也知道这种慢慢地上升要比韩有诚的快要难得多,虽然楚志诚是空手,五人齐声道:“不可能,不可能!”
楚志诚道:“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你们苦练,今后一切都有可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个以后再说,先安顿好再说。”
韩有诚不等大家在那儿唠叨,自个儿先走,大家顺着韩有诚望去,只见这是一个有一亩大小空间的半山腰,山边之上种了一些蔬菜,想必就是楚志诚的杰做了,只可惜楚志诚离开两个来月,许多菜已经败坏,长满了野草。这里三面环山,都是比较陡的崇山峻岭,前面就是瀑布,如此险要之地,就是野兽也难到达,何况是人呢!所以这儿极其清静,犹如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在山边林间有两间茅庐,这正是楚志诚平时隐居之地。
南宫铃道:“师父真有眼光,才会选到这个地方。”
楚志诚道:“这是你师祖当年隐居之地,我见这儿清静,这些年来也就一直住在这儿。”
等到大家进了房子,只见韩有诚正躺在藤椅上喝酒呢!
楚志诚道:“韩老大,先带他们去拜拜师父他老人家吧!”
韩有诚立刻弹身而起,道:“哎!我只顾着喝酒,居然将这事给忘了,来来来,大家先拜一拜祖师爷再说吧!”说着又走了出去,众人也跟了过去。
只见韩有诚来到林间,左右穿插,来到一座整理得很整齐的坟墓,韩有诚对着坟墓道:“你们都跪下,拜见祖师爷吧!”
马春明和马春风等人一齐对着坟墓跪下,韩有诚道:“弟子韩有诚新收弟子马春明马春风磕见师父”楚志诚也紧跟着道:“弟子楚志诚新收弟子秦柏松,孙志远,南宫铃拜见师父。”
马春明等人一齐道:“拜见祖师爷。”一边磕了三个响头。
韩有诚道:“好啦!都起来吧!也只是个形式而已,只要大家今后不要给祖师爷丢脸就行。时间不早了,铃儿就去准备饭菜,其他的人都来建房子吧!”
楚志诚找来砍刀与锯弓,分别交与秦柏松等人,前去砍树,众人七手八脚砍树的砍树扛的扛,楚志诚则负责搭建,天刚黑,就紧挨着原来小茅屋的两边各搭了一座简陋的小茅屋,此时是仲夏时分,天黑之时就已经到了酉时,而南宫铃早已做好饭菜只等大家了。
南宫铃道:“师父做木工做的这么好,以前是不是木工出身啊!”
楚志诚道:“你也来笑话我,不过这些年来一个人住在这儿,房子坏了就得自己维修,做的多了也就成师傅了,大家早点吃饭吧,也早点休息,明早开始要正式开始练功了。”
南宫铃边吃边问道:“师父你就再给我们讲讲江湖吧!”
楚志诚道:“你们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南宫铃摇了摇头道:“这一路上您虽然给我们讲了许多,可我还是不知道什么是江湖。”
楚志诚道:“因为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讲了这么多,我也不知我到底在讲了什么!而你们又听进去了什么?江湖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永远都充满了血雨腥风,而且又永无止境,局势永远是变幻莫测。也有人总是在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有些人是为名为利,不择手段固然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到最后恶贯满盈的时候还是逃不掉被杀的结局。也有人是为了伸张正义,却碰得头破血流,有家不能归,有仇不能报,甚至含恨终身,背负一生骂名。有人莫明其妙地被杀,也有人莫明其妙地杀人,相比这下,你的家仇又算得什么,到现在为止,我还未弄清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所以这些年我不曾下山趟这趟浑水,只可惜这么多年我还未弄明白呢!”
南宫铃道:“有这么复杂么?”
楚志诚道:“当然有,就说上次在衡山的时候,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要在江湖上立足,一定要有一身过硬的本领才行,同时还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行。”
韩有诚打了一个哈欠,道:“马春明和马春风二人在江湖上也有不少年了,你们要是喜欢听就叫他二人再讲给你们听吧!我现在吃好了可要睡觉了,我睡觉的时候最怕有人打扰了,要是我睡不着,你们今晚就都别想睡了。”
南宫铃道:“师伯,睡得太早了吧!时间长了只怕变成懒虫了,要是我们跟你学懒了,我师父可要找你麻烦了。”
韩有诚笑道:“第一,你们学懒了,只能怪他教导无方,与我可没有多大关糸。第二,就算你们变成小懒虫了,那也是很遥远的事了,我又何苦呢!要是马春明和马春风二人变懒了,哼!”
南宫铃追问道:“那又会怎样?”
韩有诚道:“现在不跟你们讨论这个了,反正今后我保证他二人勤快的不得了,今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还是赶紧睡觉才是正经。还有,小诚诚跟我一天说不到一句话,今天的话还不嫌多吗?”
楚志诚道:“好啦!你师伯就这样,一天到晚都能睡,我们就不说了,明天再说,铃儿就睡我那间房子,我跟松儿他们睡新房子好啦!”
楚志诚话未说完,韩有诚已经打起呼噜来了,楚志诚示意大家别出声,让南宫铃住中间那间,楚志诚带了秦松二人住在左边那间新房子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