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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剑穿透被褥及床板,黑影一怔,忙将剑拔出来转身要走。睍莼璩晓
伸出不见五指的房间,突然间灯火通明,刺得段郁宁下意识捂住眼。尼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反倒中计了。都说僵尸低级无脑,不知它的脑子用啥做的。
一袭雪白狐裘开胸睡袍,从领口直接开到腹部,若非用一条松垮腰带系着,两腿间的春光暴露无遗。齐律宇颀长的身影轻靠在门上,挡了段郁宁的去路,狭长的丹凤眼肆无忌惮地打量段郁宁高耸的胸部,再慢慢往下……
“两年不见,你那两团肉好像长大了不少。脸长得不错,合我的胃口。”不错,他就喜欢大的,握着舒服。
狗嘴里吐出不象牙,哪怕披了张人皮,仍掩饰不住他下三滥的龌龊想法。
段郁宁恨不得一口水喷死他,却发现自己蒙着脸。她死死盯着齐律宇,如若眼神可以杀死人,他早已千疮百孔。
畜生!长着张比女人还妖孽美丽的脸,却露出四块胸肌八块腹肌,此等极品身材完胜楚胥羽,可是那张脸跟身材搭在一起,雷得人外焦里嫩啊。
“要我脱吗?”齐律宇笑得闭月羞花,相当欠抽。
段郁宁扬剑,直直刺向齐律宇的胸膛。她用了十成内力,剑身发来诡异如鲜血般的刺红,滚烫的炽热迎面袭来,将空气灼烧。
齐律宇仍跟以前一样,颀长挺拔的身体没有躲闪,悠闲倚在门边,任由锋利的剑尖直直没入结实无赘肉的胸膛,准确无误的刺过心脏。
段郁宁用尽全力,手腕一绞,齐律宇的心脏被剜了出来,鲜血喷涌而来,染红了雪白狐裘,犹如皑皑白雪千里红。
盯着掉在地上鲜血淋淋的心脏,段郁宁只想拿去喂狗。僵尸渣,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它将自己是猫,全天下人都是老鼠吗?
“你还是这样,下手毫不留情。”齐律宇伸手,掌手生出一股幽蓝色的光,地上的心脏缓缓浮在空中,落在掌心。
无视胸口空洞狰狞的伤口,齐律宇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砰然跳动的心脏,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只知道委曲求全爱他,甚至不惜负尽天下。可是这世界,并非只有你如此,只是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段郁宁刚要骂他,谁知齐律宇的身影一闪,快得她来不及反应。他朝她撞了过来,段顾宁只觉得胸口锐痛,身体一软倒在地上。
齐律宇坐在椅子上坐下,胸口的血洞已经重新愈合,麦色的肌肤干净无垢,雪狐裘睡袍一尘不染,
“啊……”段郁宁倒在地上,半晌才缓过神来。脸色苍白的她紧捂住胸口,吃力地呼吸着,咬牙问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齐律宇心情甚至地打量着坐在地上的段郁宁,淡然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冷汗自额前渗出,段郁宁只觉得浑身乏软无力,挣扎了几次才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手撑在桌上,段郁宁双膝一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她的内力莫名其妙消失了,身体似被人控制了般。
齐律宇起来,站在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抬了起来。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到底要如何,你才能为我改变一点?”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登徒浪子,段郁宁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偏偏心底涌出一股诡异,心口生痛,莫名难受,“你……在我身上动了手脚?”
“你觉得呢?”齐律宇反问道。
心突然间绞痛,似被利剑刺痛心绯,一股悲凉染彻心绯。段郁宁捂住胸口不放,盯着齐律宇的眼眸不觉间柔和了,“你为何出使鹫国?”混蛋,她为何这样问了。
“想看你,所以来了。”齐律宇挑眉。
段郁宁嗤鼻,偏偏双颊发烫,柔声道:“若来,早来了,这两年你在干什么?”话刚说完,某人想吐,她这是发骚吗?
齐律宇握住她的手,“被你打伤,闭关两年而已。”
段郁宁一震,忙将手抽了回来。不可能,她的心好像怦怦跳了一下。他的手修长而温暖,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股无法言语的魅力,这比楚胥羽更……
齐律宇露出丝魅惑的笑容,“如果我说此次是为了你而来,你会跟我走吗?”
口不对头,段郁宁一时心慌无意。她好像中邪了,居然对一只僵尸有了异样的感觉……她恨不得它死,怎么会觉得它比楚胥羽更完美……
没错,他对她动了手脚。可是,她该如何才能破了他的咒?
段郁宁不敢再想下去,手撑在桌上用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走出齐律宇的房间,消失在黑暗中。
心,怦怦越跳越快,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渗出。段郁宁踉跄地走出冷清的街道,一路朝皇城而去。
皇城门早已关上,失了功力的段郁宁无法施展轻功翻过朱红色的高墙。强撑着身体走到城墙下,双膝一软身体顺着墙滑落,靠坐在地上。
楚胥羽,此刻他在霏雨阁睡得正香吧。她与他费了许多心思,却招架不住他一招,连功力都丧失了。
段郁宁抑头,月色清冷,静静洒照在夜空,带着几近残酷,悲凉突然涌上心头。如果今晚刺杀齐律宇的不是她,而是楚胥羽,会发生什么?
五年了,主动的从来都是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他爱她,却不能娶她,说要解决家仇国恨方能娶她,可是她也有仇也有恨,成亲与报仇有何冲突?是借口,还是命中注定?
她再清楚不过,她不是他命中注定的妻子,所以不惜穷尽一生去爱他,只是想留住他,可却是那么不容易。
与他有实无名,连暖床都是她主动送上门的,天天晚上摸黑钻进他的被窝,天未亮再偷偷摸摸爬起来。是否她太过主动,才让他连男欢女爱这种事,都甚少开口。
是她太爱,还是他不够爱?或许,他忘了女人也需要爱,等侍太久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