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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青海吐蕃人的战事马上就要打响,局势会混乱起来,但此时的王晨及裴婉舒还有程务挺等人已经不可能以尽快离开凉州、离开青海的方式避过这场战事的发生了。
契苾何力的“盛情”,只得让他们在凉州多停留一段时间。
在契苾何力的接风宴结束后,被灌的醉熏熏的王晨和程务挺差不多相互搀扶着回到驿馆住处。有点气鼓鼓的裴婉舒闷声不响地跟在后面,不过酒喝多了,有点兴奋的王晨无视了美人儿的不快。
来到驿馆住处外面后,两人都站住了,王晨打着酒嗝问程务挺道:“子猛兄,你说契苾大将军这般礼待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和裴大都护关系真的很好吗?”
今日契苾何力在初见到他时就以“子阳贤侄”相称,让王晨挺是惊讶。接风宴上的表现那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这位归附的胡将待他太热情了,以致让他产生疑惑,此前他与契苾何力有过交集,两人在这次相遇之前关系还不错,不然不应该这样的。甚至让他差点怀疑自己的前身,与契苾何力关系很好,但很快就将这想法否定了!要真是这样,契苾何力肯定会说点什么的!
契苾何力为何会这般热情,难道就是因为与裴行俭的关系不错,或者是有事救他帮忙?
王晨心里满腹的疑惑。
“子阳贤弟,哥哥我也不知晓也!”清醒程度不比王晨好的程务挺,打着结巴回答道:“我还正想问你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嘿嘿,不过这事很正常呢,裴大都护原本与你素不相识,现在还不是把宝贝女儿都许你为妻,要知道你出现在安西才几个月时间呢,我们可是很惊异的!”
程务挺说话时候,下意识地瞄了眼站在王晨身侧的裴婉舒,这一看之下让他“惊骇万分”,这个在安西时候一直没人敢惹的小姑奶奶,正以恶狠狠的眼睛瞪着他。一惊之下程务挺的酒马上醒了,也立即知道是哪句惹恼了裴婉舒,马上一个闪身躲到王晨身侧,嘿嘿笑着作礼道:“子阳贤弟,刚才老哥我没说错话吧?!嘿嘿,这件事以后我们慢慢再讨论,今天我酒喝多了,要回去睡觉,就不打搅你和裴大娘子说话了,你们慢慢聊,慢慢玩!”话说完之时,程务挺已经离王晨十多步的距离了。
王晨当然知道程务挺是被裴婉舒吓走的,自家未婚妻有这等威慑力让他哭笑不得,回头对裴婉舒涎着笑说道:“舒儿,子猛兄也没说错什么啊?我是很奇怪契苾大将军为何这般热情待我们!”
裴婉舒收住了刚才面对程务挺时候的雌威,但却没什么好气地说道:“子阳,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爹爹有信到凉州,让契苾大将军帮忙照顾,所以才这样的!”
裴婉舒说的还是有点对的,契苾何力与苏定方的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他与裴行俭有点私交,两人还曾并肩作战,为了拢络王晨,契苾何力也把他与裴行俭之间的私交放大,很“亲密”的对待王晨。再加上裴行俭确实有书信给契苾何力,让他在王晨一行过凉州时候,好生照应一下。
契苾何力当然会给裴行俭面子,不过他更想是想看看王晨这个人到底有如何神通。
如果说一向以战功自傲的契苾何力对裴行俭所立下的战功并不是很敬佩的话,那他对裴行俭识人的能力还是挺佩服的,可以说裴行俭举荐的人表现都是很不错的。他对裴行俭向朝廷举荐的人,都不会轻视,甚至有点想将这几个人引为已用的打算,只是因为是归降胡人的身份,他在朝堂上影响力远没汉人大臣大,因此也只能采取与那些有才之人处好关系的作法,而不能将那些人据为已用。
王晨头有晕了,听了裴婉舒所说的,也认真想了一下,但想来想去依然不太明白,只能含糊地说道:“可能是这样吧,那我们就在凉州好生住几天,最好能看看契苾大将军和薛大将军如何破敌!”
说话间,王晨已经走进屋里了,裴婉舒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子应,你真的决定在凉州呆一段时间啊?”裴婉舒有点不高兴。
“现在这样,我答应了契苾大将军事儿,他能让我们离开吗?”王晨说的有点无奈,但他心里的感觉却是与表现的完全不一样。在抵达凉州,知道大唐将全面对吐蕃开战之前,王晨是急切想赶到长安去的。但在知道青海的战役即将打响后,他急迫的想法不见了,而想在青海呆了一阵子,亲身感受一下战争的场景,见证历史的改变。再加上今日又下意识地答应了契苾何力无理的要求,更加不能马上离开,而且有种可以理所当然留下来的感觉。
王晨不知道薛仁贵大军行进何处了,但他清楚契苾何力现在没行动,肯定是在等薛仁贵的大军抵达。只有待薛仁贵的大军行进某一处,离青海不太远后,契苾何力才会挥师西进,与薛仁贵一起蹂躏赞婆去了。钦陵和赞婆这对兄弟还真可怜,一个刚刚被裴行俭蹂躏了一通,另外一个即将被薛仁贵和契苾何力蹂躏,要是兄弟两个落个相似的下场,他们会不会跑到父亲禄东赞面前嚎哭一通呢?
一想到钦陵和赞婆在禄东赞面前“嚎哭”,王晨心里就一阵得意,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笑。
见王晨对她露出了怪怪的笑,也没理会她刚才说的一句,裴婉舒嘟起了嘴巴,嗔怪道:“子应,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
“什么?”王晨这才从遐想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竟然在胡思乱想,连我的话都没听到!”王晨与她说话时候都开小差,裴婉舒越加恼怒了,恨恨地瞪了眼,脚一跺就准备走。
“舒儿,你别恼啊,我只是酒喝多了,脑袋有点糊涂而已!”王晨赶紧伸手拉住裴婉舒,
酒后反应与平时是不一样的,王晨出乎意外的大力道让裴婉舒打了个趔趄,直接往王晨方向摔过来,结果是干净利落地摔在了王晨怀里,两人来了个结实的拥抱后都愣在了那里,稍一会后才反应过来。接下来的动作就是裴婉舒手忙脚乱的想挣扎出来,而刚巧碰到裴婉舒柔软胸部的王晨却来了个更直接的拥抱,再也不放手!
也就在裴婉舒挣扎间,王晨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直接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