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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仇恨可以这样平息,如果这样可以唤回他的理智,那么就这样也好,我还想再看看他的笑容,我还想再听他戏谑的叫我丫头,我还想……
夕月在闭上眼的时候,脑中无数次的想起第一次看见叶奕臣时的景象,也无数次的忆起他替她追回落字令的情景,在不归林中她差点葬身虫潮中,是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回来救了她,时间不长不短,但是她却觉得,或许他们早就认识一般。
一双有力的臂膀,轻柔的把夕月抱住,终是让她不负所望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个怀抱的温暖。
“傻丫头,要是伤到了你,我会恨死我自己的。”把下巴搁在夕月的肩窝上,叶奕臣无奈叹息的在她的耳边低声倾诉着,他的心里很恐慌,若不是夕月刚刚那个吻,只怕他的理智会彻底被仇恨吞噬,对她拔剑相向。
等到感受到叶奕臣的情绪平复下来,夕月才想起自己刚刚大胆的行为,尴尬得不知所措,而她的样子,反而引得叶奕臣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要紧了吗?”夕月还是不免有些担忧,虽然是在问叶奕臣,但是她的目光却是时不时的看向了一旁荷花池边,那个丫鬟的尸体。
随着她的目光,叶奕臣也看着那具尸体,重新带上亮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暴虐嗜血的情绪,被他很好的掩盖了下去,叶奕臣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夕月的腰肢,淡淡的对她道:“暂时能控制,若我再失控,你只管对我动手便是,不需要顾忌。”
夕月听完他的话,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直接甩开他的手,准备要仔细检查尸体耳后那个不显眼的血滴印,末了还扔给叶奕臣一句:“再失控,我就毒死你!”
那个印记形状如同水滴,却是鲜红色,像极了一滴血的样子,而在那片红色的印记里,正好有一滴不显眼的血,呈黑紫色,而且是凝固状,夕月取出银针轻轻的在那个出血的地方扎了下去,银针一瞬间就变得漆黑。
“剧毒。”夕月看着漆黑的银针,她的脸色也是黑得吓人,如果说是死于瘟疫的话,为何这个丫鬟身上会出现这样带有剧毒的伤口?
如果她是被毒杀的话,又有什么人跟一个丫鬟有仇,要下毒害死她?
还有这个莫名的血滴印,她记得她出蝶谷的时候,娘也交代过她,让她查找关于这个血滴印的事情,而且叶奕臣看到这个血滴印,竟然会那样的仇恨,这个血滴印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是它到底是关于什么事情?
“叶奕臣,龙家的事情弄清楚之后,我希望我能知道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夕月站起来,很认真的看着叶奕臣,在他狠狠的皱起眉的同时继续说到:“我不是想要打探你的秘密,只是,你的秘密跟这个印记有关,而我离开蝶谷的时候,我娘要我答应她的第三个条件,就是查出关于这个印记的事情。”
在听到夕月说,她要查这个血滴印的时候,叶奕臣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妖孽俊美的脸有一丝不明的苍白,他不想告诉夕月,十五年前的血腥和凄惨,那些过去如果她知道的话,身处其中的她又该如何自处,像他一样伪装什么都不在乎吗,还是……
“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想清楚到底该不该告诉你。”叶奕臣第一次,跟夕月说出这般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话。
叶奕臣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夕月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再逼他,目光突然投向了这龙家后院的深处,那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还亮着灯,也是这个后院中,唯一还亮着灯的屋子,夕月和叶奕臣相视一眼,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了。
轻轻敲响房门,夕月和叶奕臣都很紧张,如果房里的龙雨琴不像他们想的那样,是被人下毒,而是真的染上了瘟疫的话,他们又该如何是好?可是如果龙雨琴真的是被人下毒的话,那个下毒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凶手是不是就还隐藏在龙家,就在这个院子里?
半晌,房门依然没有打开,可是屋内却有一点点的响动,夕月皱了一下眉头,拿了一粒药给叶奕臣,亲眼看着他吃下去,她才推开了这个小屋的房门。
刚刚推开门,夕月和叶奕臣就忍不住的一起捂住了口鼻,屋里一股极为刺鼻难闻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几欲让他们作呕,一种就好像是尸体正在腐烂的时候的产生的那种臭味,或者说还混杂着许许多多不明的药味。
夕月捂住口鼻,小心的走进屋里,叶奕臣跟在她身后,房间里的椅子东倒西歪的散落在各处,桌上还放着许多的小碗,有的碗已经见底,有的碗里还有残余的药汁,而房间的最里面,一张床幔紧闭的床上,可以看到有一个隐约的人影躺着,似乎还有细微的动作。
“叶奕臣,把窗户打开,我快给闷死了。”夕月没有理会床上的人影,反而走近了那张放着药碗的桌子,叶奕臣开窗的时候,她也开始一个碗一个碗的从桌上端起来,每一个都放到鼻子下面仔细的嗅着。
“龙小姐,如果还没死的话,就给我吱个声吧。”夕月放下桌上的最后一个药碗,随便搬正了一张椅子,就在桌边坐下来,对着床的方向冷声说到。
“你……咳咳咳……你是谁?”一个虚弱且极为沙哑干涩的声音,从那低垂的床幔后艰难的传出来,伴随着声音,从床幔里伸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只不过那手臂上的皮肤,有着斑斑点点的青紫色。
夕月给身边的叶奕臣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留在这里警惕一下门外,得到叶奕臣点头答复后,她起身慢慢的靠近那张床,越是靠近那里,浓烈刺鼻的臭味就熏得她简直想要直接吐出来。
终于走到那,夕月抽出匕首慢慢的挑开那垂下的床幔,看到躺在床上那个人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的转身干呕起来。
“吓,吓到你了是吗?”那个虚弱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一股歉意和难掩的自嘲感,说出这句话之后,床上的身影艰难的动了一下,似乎是往床的里面又缩了进去一些。
稍微平复一些,夕月转身看向了床上的人。
或许还能称之为那是个人,因为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话,看到形状还是个人,估计会以为是一块腐烂的肉,那张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的脸,整张脸上都是青紫色的斑点,而且还长出了类似于发霉物的细绒毛,点点黑紫色的好像脓水又好像血的液体干涸凝固在皮肤上,她一动又有新鲜的液体流下来,还散发着阵阵恶心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