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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长歌的话,他自己也觉得疑惑。
他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选上他,又为什么给他喂下毒药,害他性命。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断不可能惹到什么人才是,想了一会,他最后还是觉得大概就是自己倒霉。
长歌问完之后就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见他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就知道他也不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了。
微微思索之后长歌看着妇人,只要保证她儿子无恙,想必她就会说实话了。只是她儿子现在何处,又如何才能保证其安全呢?
妇人此时眼睛中已经充斥着绝望之色,本以为这件事事情不复杂,自己做成之后便可以大捞一笔,谁知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般的摸样。
长歌看着妇人,她固然可恶,但她也是受人指使,罪不至死。这么重的罪名,不应让她一个人承担。看着旁边一脸庆幸的谢氏和光明正大威胁妇人的师爷,长歌只觉得若是只她一个人受刑,还真是不公。
这时,一个男子走到白云野身边,在他耳畔低语。随后,白云野挥手,男子退下。
白云野看着妇人说道:“你家中的两个孩子,我把他们送到别院玩耍了。他们还小,你自己考虑清楚,如何对自己和他们是最好。”
长歌诧异的看着白云野,他三番五次出言帮她,却不知道又是为何。
听了白云野的话,妇人有了几分犹豫,显然不确定白云野的话是否属实。见此,白云野直接说道:“你长子让人带话说,家里的小花要生了,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接生。”
听了这话,妇人彻底相信了,她两个孩子的确被白云野带到了别处。这小花是她的两个孩子给家里的母猪起的名字,其他人不知道。
她两个孩子如今已经安全了,她再无后顾之忧,只要她将指使她的谢氏一家拉下水,那么想必她就可以获得安宁了!她之所以畏惧,就是因为谢氏父子,一个做师爷,一个是衙役,两个皆和县令有关系。如今若是将事情都说出来,那他们的官职自然不保,那样,还怕他们做什么?
这样想着,妇人便说道:“大人,民妇给那乞丐下毒是受了谢氏一家的委托。谢衙役亲自寻我,谈好的这件事。他许我二百两银子,先付一半,事成之后给我另外一半。”说罢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票,说道:“这就是他当日给我的银票。”
师爷没想到白云野竟然找到了妇人的两个孩子,并且将他们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手中的把柄没有了,他正思索如何才能让她闭嘴,谁知到她竟然这般轻易的就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他此时只恨自己儿子办事不利,竟然找了这般丝毫不犹豫便将他们抖出去的人办事。
原来谢氏的哥哥,仗着衙役的身份,一直作威作福,结交了不少酒肉之交的损友,每日就想着怎么混日子。他惹了不少事,也闹出过人命,但他一向有些小聪明,父亲又是师爷,一向受县令重视,因而倒也平安无事。这次下毒的计策,便是他的一个酒肉之友给他出的主意,包括这妇人,也是他给牵的线。
听了妇人的话,县令只觉得不可置信,看着眉头紧皱的师爷。再想到这些年,他在自己身侧,劳心劳力的为自己出谋划策。便觉得他是最好不过的人了。想到他的种种好处,当下觉得谢氏一家定然是被冤枉的,于是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的说道:“无耻民妇,竟然出口诬陷,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
妇人只觉得冤枉至极,当下说道:“大人,民妇的话句句属实啊!”
师爷听言笑道:“小儿半个月前便患了病,一直在家休养,怎么可能还能出去,办这样的事情呢?”
这谢衙役还真是半个月前便向县令请了假,说是自己身患疾病,要在家休养。但却是因为他酒后和人争斗,被打的身上肿紫一片,行动不便才如此的。这些日子,除了找这妇人办事,其他的时候还真的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听了师爷的话,县令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对的了,当下冷哼一声看着妇人。
听着这番话,长歌终于知道师爷为什么帮谢氏了,原来这谢氏便是他的女儿,而这事,则是谢氏的哥哥出的主意,帮她办的。这一件事,牵扯的人还真是不少。
鹤老大夫听了妇人的话有些惊疑不定。
鹤青松听言也看着谢氏,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欢长歌,一直想把她赶走,但是,自己的枕边人,当真有这么狠心么?
事情似乎僵住了,长歌见此说道:“大人,不妨请谢衙役前来对峙。他既然身患有疾,鹤老大夫难得在此,不是正好也为其诊治一下,开几幅药么?”
县令听言,随后应道:“这样也好。”
师爷笑道:“犬子从家里来这里,怕也得花费些时间了呢,您看,现在已经是正午了,不妨先歇歇,下午再继续问案。”
见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县令当下便应了。
众人听令开始起身,各自走出衙门。长歌跪得有些久了,只觉得膝盖疼的像针扎一般,一时间竟起不来身。长歌看向身侧的小豆子,这才发现,他竟然靠着自己睡着了,不禁微微一笑,怪不得他这般的安静,原来是睡着了。
长歌叫醒了小豆子后,活动了一番膝盖,随后带着小豆子走出衙门。
小豆子迷糊的看着长歌问道:“姐姐,案子结了么?我们可以回医馆了么?”
长歌听言微微失神,随后说道:“我们以后回不去医馆了,姐姐带你去吃点东西,案子没结束,下午还得继续。”
因为长歌姐弟、鹤氏父子,以及谢氏和本案已经无关了,当下并没有关押这几人。而妇人和那男子涉及命案,因而被关押回大牢。
小豆子疑惑的看着他们面前的鹤老大夫,又看了看身侧的长歌,他仍旧不明白,姐姐怎么不和爷爷一起走了呢?他虽然想不明白,但是想到鹤老大夫在堂上曾经不为长歌说话,当下觉得有些生气,便也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