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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才带着洪峰走进“红翻天”的酒吧的大门,霎时就引起酒吧里客人、服务员、还有那些打手们的注意。
皮特是一个黄毛绿眼的高大个外国人,这种人来酒吧是常有的事。而洪峰是一个黑发黄皮肤小孩子,看来不过十岁样子,这么小的男的在酒吧里还是少有的。两个这样的人一起进来,这种搭配是绝对少见的,而且象洪峰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来这样的成年男人来玩的酒吧里,也是绝无仅有的事。
洪峰还是第一次到酒吧消费,好奇的他四处看一看这家“红翻天”酒吧。
酒吧不是很大,装修以金属元素为主,到处都是涂得红红的铁柱子,墙上装饰着红红的铁网,桌椅都是铁做的连桌子也是红色的。红色给人以扩张的感觉,是一种热情如火的感觉,但是这热情如火下面却是冰冷的铁或金属,就这样的一种结合,给人一种冰冷中的火热感,很矛盾但又的热情的感觉。
酒吧里的女人不仅比男人穿的少,还穿的比戴的少,简直跟没穿没什么两样,一个个化妆妖艳的女人在舞台上夸张地扭来扭去,不停地向舞台下的男人们抬腿、抛乳、翘臀,搔首弄姿在卖弄风情,色-诱牲口,寻找猎物。
酒吧里,到处都能闻到各种呛鼻的味道,各种烟草、各种酒味、汗味、体臭味、香水味,真的是什么味道都有,酸香苦臭混杂在一起,味道很奇怪一点也不好闻。
酒吧里,刺耳的乐声钻听到洪峰耳朵里,让洪峰觉得十分难受。劣质喇叭里传来的颤抖的音乐声,舞台上曲调不准的乐器声,酒吧中男人疯狂的吹哨声,舞台上舞娘们的撒娇声,喝酒人群中的碰杯声,混成一片,让舞台上下的人更增添**的刺激程度。
酒吧里,各个角落里都能看到七彩的光,舞台灯光不停地闪烁的光,照射灯投过来的远光,墙上柱子上桌子下隐藏着照明光,张扬的男女们舞动的身影,给人一种混乱杂陈的感觉,洪峰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混乱纷扰的感觉。
进入酒吧的人们都喜欢围绕着中心舞台看女人跳舞和男人喝酒。酒吧中间是是一个很大的舞台,上面跳着热舞,搔首弄姿地跳着挑逗人心的舞蹈。舞台下的人们看到刺激的姿态,不断地尖叫着,洪峰现在还不能感受到刺激,只能感觉到很无聊。洪峰找了一个远离舞台又比较少人的地方坐下,而皮特早己迫不及待地走到人群里放纵地叫嚷着、舞动着那高大的身影。
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从洪峰进门时就开始关注着,当他看到皮特离开后,洪峰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后,就走了过来,对着这个有着与众不同的行为小孩子,用英语问,“先生,请问你是一个人吗?想喝些什么?”
“什么都行。”洪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服务员说了句,洪峰可不认为这里的酒会比醉不倒更好喝。
“那一杯牛奶好吗?”服务员问了一句。
“好。”洪峰真的感觉没什么不好的,李良山就只给他喝奶,牛奶、羊奶、马奶,反正李良山只要看到他喝酒只会摇头,也不会劝。有时候洪峰还会把酒倒进奶里混着喝。而爸爸洪海则说,男子汉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不用管他,我家的小峰喝酒时象个男人,喝奶时象个小孩子,喝奶酒时就象一位有着男人思想的小孩。
当服务员很快就一杯牛奶,放下牛奶就离开了。洪峰拿起杯子先喝了一半,然后往里面加了一半醉不倒。坐下来左看看,右看看,洪峰很快发现,给他倒牛奶的那位服务员很有意思。这位服务员总是在看着洪峰前台的那杯牛奶,洪峰看到这个服务员总是看着自己,他也看着这个服务员。服务员被洪峰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就低下了头,但是很快又会看着洪峰和那杯牛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位服务员竟然会把今天才买的牛奶拿给了洪峰喝,这牛奶根本就不是这家酒吧出售的货品,可不能让这里的打手们看到。
过了一会儿,一段舞终于跳完了,皮特找到了洪峰,在洪峰身边坐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打啤酒。皮特看见洪峰面前有一杯牛奶就笑了,心想,这位主人,毕竟还是小孩子,喜欢喝牛奶。可是洪峰旁边一桌的几位客人看见洪峰喝的是牛奶就笑了,他们说的是日语,洪峰听不懂,但是皮特听得懂一些,知道他们是笑洪峰到酒吧里喝牛奶。
皮特一急就站了起来,用英语骂了两声那几个讲日语的人。两伙人很快就对骂了起来,洪峰也不管,由他们骂,简直就当作是唱歌一样,似乎他们的叫骂比舞台中的舞蹈更有兴趣。
几人骂了几句,皮特就右手的挥一个右勾拳挥了过去,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被揍趴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才站了起来,很快和矮个子男人一伙的几个男人就围着皮特打了起来。没过一会酒吧里就来了几个保安一样的人,来劝架,皮特和几个男人一看见这几个保安过来后就停下来了,各回各位了。几个男人见打不过皮特,狠狠的来了个凶凶的眼神,拿着酒杯换桌子去了。皮特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还自言自语地骂了几句,主人还在这呢,皮特一点也不怕那几个男人,但是那几个男人骂主人就是不行。洪峰也不去管皮特,正想拿着牛奶喝一口,杯子就被其中一名保安给拿了起来。
这个保安拿起洪峰的牛奶杯问皮特:“这杯牛奶是你买给他喝的?”皮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指着洪峰说:“应该是他自己买的。”
这个保安拿着这个牛奶杯转过头来问洪峰:“小孩,这是你的奶吗?”洪峰一听,什么是我的奶,我又不是牛,我又不会产奶,就说“这是你的奶。”
这个保安听不出洪峰语中的讽刺,反而认为这牛奶不是这小孩子买来的,那就是在这里买的。可是这酒吧禁止卖酒以外的饮料,而且这酒还是指定的酒,他们就是靠卖这酒收取高额的利润,所以不能接受服务员私下卖其他饮料。保安马上叫来经理问:“刚才是谁给这个小孩子提供牛奶的?”
酒吧经理问一下,马上就知道是一个叫周斌的留学生服务员提供的,保安马上抓住了这个服务员来到洪峰面前对质。周斌承认牛奶是他提供的,因为他看到洪峰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这牛奶是他自己用自己的钱买来线自己用的,没有收洪峰的钱,不算是在做销售。但是这保安和酒吧经理一概不听,认为周斌没有卖酒吧的酒就是损害酒吧的利益,要开除周斌,还要让周斌交纳罚款一千万。
皮特知道洪峰听不懂日语,就在旁边翻译着,通过翻译洪峰已经知道大致情况了。洪峰看到这些人在蛮不讲理地在骂这个周斌,而周斌却在不停地背道歉,在周斌被打喊疼时,洪峰听到了这个周斌讲的是中文。所以,洪峰说:“服务员提供的牛奶没有收钱,他不是在销售自己的货品,因为洪峰是他的朋友,和他是同一国家的人,所以,服务员是把自己的东西给他的朋友喝,给他的国人喝。”
洪峰这样一解释不但没有帮到周斌,反而让这个保安派人把周斌带走了。洪峰见周斌被带走了,觉得这个周斌可能会被毒打一顿,这个周斌为了帮自己连自己的牛奶都拿出来给自己喝了,还惹个了一个大麻烦,洪峰不能就这样不管。于是洪峰和皮特离开了酒吧后,又偷偷地跟着那些保安来到了酒吧的后街上。
在酒吧的后街上,五六个保安对着周斌拳打脚踢,地上都是周斌的个人物品,周斌却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那个保安头手里拿着一张纸,旁边另外两名保安按住周斌的肩膀把周斌押在地上不能动。那个保安头似乎是要周斌签一份东西,而周斌死活也不签。洪峰看了一会,觉得看不下去了,就拿出几颗花生,“嗖嗖嗖”几声弹了过去,把几个保安的手和腿都打断了,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洪峰等全部的人都倒下了后,才拉着皮特慢慢地走了过去,好象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样,而是偶然路过似的。
周斌突然感觉身后的两只手没有了力气,就抬起头,看了一下,怎么突然间,全部的五六名保安都软软地趴在了地面上了?正当他感到很奇怪时,看到了洪峰和皮特,周斌以为是皮特救了他。周斌忍着痛站了起来,向着皮特和洪峰躬身道谢。
皮特指着洪峰说:“是他救了你,不是我。”
周斌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很诚恳地再向洪峰躬身道谢。洪峰见了就用中文说:“别跟我了这一套,我看到红丸国的礼仪就感到很虚伪。我是中华人,我知道你会中文,我们还是讲中文吧,日语我也一句也听不懂。”
周斌一听感到很高兴:“哇,你会讲中文,太好了,我也是中华国人,我叫周斌,留学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洪峰伸出右手:“常念,经常的常,思念的念。叫我常念就可以了。”在一旁的皮特这时候才知道自己的主人,叫常念,也学着用中文叫了一句“常念”。
周斌指着地上的那几个保安问:“这几个人是你打伤的?”
“是”洪峰毫不隐瞒地回答。
“他们可是黑社会,你打伤他们会出大问题的。你还是快走吧。不然你就不能离开了。快回国去吧。”周斌很紧张地说。
“没事。他们找不到我,就算找到我了,也打不过我,实在不行的话,把他们给灭了就可以了。”洪峰一点也不以为然地说着。
周斌听了洪峰的话,就连忙解释说:“把他们给灭了?你都不知道,他们可是这酒吧街一霸,酒吧街里的所有酒吧都是他们的人。他们都很凶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把我自己的牛奶给你喝,他们就那样打我,还让我签下卖身契,要在三天内赔一千万日元给他们作为私卖牛奶的赔偿。如果我不赔钱的话,就以每三天一千万元的代价归还这笔款项,一千万元差不多七十万元了。我一个留学生怎么能赔得起。卖了我也不值这个钱呀!我肯定是走不了。这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死了。你是不知道他们的狠劲,所以你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可是洪峰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有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