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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闻言脸上顿时阴沉起來,那五百骁骑营的将士,虽不如绝杀铁骑那样受过严格的训练,却也是他精挑细选出來的优秀将士,这般轻易的就被敌军歼灭,那人若真是言鸠,这场战役可想而知了。
“王爷,末将要为那五百牺牲的将士报仇,请王爷下令,梁元愿身先士卒”,原本在痛哭的梁元猛然跪倒在南宫煜的面前,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
南宫煜深深蹙眉,墨蓝色的眼眸如黑夜般深邃不已,整张脸散发着浓烈的寒意,却摇摇头,搀扶起梁元,沉声道:“此事,本王一定会给那五百牺牲将士们一个说法,你且下去疗伤吧”。
“王爷”,梁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馗一把拉住,“眼下王爷心中也很烦恼,你先下去吧”。
梁元深深的看了眼南宫煜,拖着满身的伤走出主帅营帐。[
“王爷”,青袅等梁元出去后,才刚一开口,便被南宫煜抬手打断。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霸者之气,冷声喝道:“传本王的命令,明日整修一日,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军营,违令者立斩不赦”。
“是”,营帐内的几人听到命令后,齐齐应声。
翌日
正当南宫煜勘察着陵寇郡的地形图时,一名将士慌忙的跑了进來,声音颤抖道:“启禀王爷梁将军梁将军带着三千骁骑营将士冲出营地,赶往赶往滔天河”。
“什么”?沒等那名将士看清,只见南宫煜惊呼一声,一阵风般的出了营帐。
青袅、李馗、赵鸣等人正朝着主帅营帐走來,见南宫煜出來,慌忙跑过去,还未开口,只听南宫煜冷声喝道:“给本王备马”。
“是”,青袅转身离去,不多时便牵过來一匹通体黑色,唯独眉心一缕白毛的高头骏马,名唤枭儿,这是南宫煜的坐骑,跟了他整整五年,早已是征战中的老手,原本配了鞍鞯,可南宫煜嫌它碍事,而且,枭儿也不喜欢。
就在南宫煜翻身上马的瞬间,李馗扬声说道:“王爷,赤目带了一百绝杀铁骑已经去追了”。
南宫煜连头也沒回,直接丢了一句话:“镇守好军营”。
李馗与赵鸣自然明白王爷说的话,主帅离开军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最清楚不过了,若是敌军趁机偷袭,大军反压过來,那这二十万还在整修的将士们,便会犹如盘沙溃不成军,使得敌军轻而易举的便拿下。
再者,如今出了这等事,稳定军心是最要紧的事情了。
直到王爷与青袅的背影消失,李馗与赵鸣一刻也不敢懈怠,赶忙下去左手准备。
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利刃般,太阳被云彩遮住,使得天气更加的昏暗,透着一抹诡异。
赤目带着绝杀铁骑已经追赶上了梁元,此时,三千骁骑营的将士与一百名绝杀铁骑已经來到滔天河前,三千骁骑营的将士每人被冻得手脚僵硬,脸红耳赤,却个个抱着必死之心,也要为同伴报仇,手握着长毛。
“梁元,你真是该死,竟然违抗王爷的命令”?赤目一把将梁元从马上踢了下去,怒瞪着双眸,恨不得立刻将梁元狠狠的揍一顿。
梁元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便是王爷亲自过來,我梁元也不会回头的”。
话音刚落,只见梁元抬手便给了赤目一掌,幸好赤目躲闪及时,可就在这时,梁元瞬间抽出腰间的佩刀,向天空挥舞着,铿锵吼道:“陵寇郡,势必要夺下來,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梁元刚一说完,局面已经不是赤目能够控制的了,那三千骁骑营的将士恨红了眼般,双腿夹紧马肚子,震耳欲聋的喊道:“冲啊”。[
就算赤目想要阻拦,也为时已晚,三千骁骑营将士就这样冲进滔天河,却沒有发生任何意外,转眼间便到了对岸,朝着陵寇郡城门冲过去。
当南宫煜赶到时,纵然他久经沙场,临危不惧,看惯了生死,也不免为眼前的一切赶到震惊。
对岸,血流成河,三千骁骑营的将士横尸遍野,而陵寇郡的城门紧闭,城墙上却站满了人,手中拿着点燃的弓箭,随时准备射击,而正中央站着一名身穿白衫的男子,在城墙上尤为显眼。
南宫煜半眯起眼眸,心中暗道,果然是他。
言鸠似乎也看到了对岸的南宫煜,不禁用手指捋了捋嘴角的两片胡须,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南宫煜,想到你也有战败的一天,而且,还是败在我这个名之人的手里,呵呵战神,也不过如此而已”。
赤目见南宫煜与青袅赶到,立刻迎了上去,噗通跪在南宫煜面前,自责道:“末将有拦住梁元,末将能”。
南宫煜许久有出声,目光一直盯着城墙上那白影,直到白影离开,才开口道:“将这三千将士全部拉回去,葬了”,话音刚落,他一甩缰绳,朝着军营方向奔去。
主帅营帐里,南宫煜倚靠在太师椅上,目光阴沉的看向下面的人,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使得帐内比帐外还要冷上几分。
“梁元,违抗帅令,私自带着三千骁骑营将士离开军营,酿成惨祸,使得三千骁骑营将士全军覆灭,将梁元按军规处置,杖击致死”。
许久,南宫煜冷声说道,李馗与赵鸣赤目等人面面相窥,却不敢插话,要知道,那梁元已经被万箭穿心,若是再行杖击致死的话,那尸体不打烂了才怪。
可又一想,王爷此举不过是稳定军心罢了,梁元做出这等蠢事,也使这二十万大军的军心涣散,此举,是一定要进行的。
突然,青袅站起,恭敬道:“属下领命”,话罢,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煜似乎很疲倦的闭上黑眸,脑海里不停回荡着那么白色的影子,言鸠,呵,他心里讽刺一笑,枉他称战神,从未败过,想到,今日竟然败在一个名之卒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