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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不呢。”
余牧面无表情。
哪怕有天道小苗的镇压,他强行中断破境,灵力倒流之下,难免会有一定的虚弱期。
且严格来说,余牧算不上魔修,但修的确实是魔道功法。化魔池…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去处,特别是在这种虚弱期中。
若非顾忌云不弃,他真想重召自己所有的神魂力量,直接把这些狗东西尽数捏死于此!
不料紫璃眉头一皱,到了如今她也难以接受余牧和她如此冷淡的说话,不觉心头愠怒道:“牧儿,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化魔池针对魔修,你若行差踏错成了魔修,池中自能洗去你身上的魔意,让你回归本心,变回本来的样子。你若不是魔修,也无伤大雅。”
见余牧依旧没有反应,紫璃语气中也多了几分凌厉:“云长老重伤未愈,他拦不住我等,牧儿你若继续执迷不悟…我也只能出手将你强压于此!”
“呵…”
余牧没理会紫璃,反而看了云不弃一眼,这老头子…现在依旧挡在自己身前,明明…自己这身形还要比他高出一头。
“那个…小牧啊,你是我云河少主,这般身份自不容出任何问题,你看…不妨先入化魔池,也莫坏了云长老和紫璃长老之间的和睦不是。”
门主出来打圆场,即便…他对于余牧方才损他的事儿,很是不爽。
“我之弟子,不必受任何人的威胁。”
云不弃依旧强硬的将余牧护着:“你等莫不是要逼本座,离开这云河门!”
“你走得了?!”紫璃一声怒斥!就方才交手,她已经大抵有了判断,如今的云不弃,不是她的对手!
“且来试试便知!”
“哎哎哎,师尊,何必呢。”见云不弃动了真火,余牧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就连离他最近的云不弃,都没察觉到余牧眸子深处那抹无比精纯的杀意!
“化魔池,我入便是,可若我安然走出,门中又待如何?”
他没有看紫璃,反而看着门主。
好歹身为一门之主,这点脸,他还是要的。
“门中自会予你补偿!你想要什么?”门主被余牧的目光盯着,不觉就有点发毛。
又觉被一个小辈目光所摄是一件丢人的事儿,便强作威严模样。
“门中不是一直把持着荒冢吗。”
余牧轻轻攥了一把云不弃的手腕儿,示意师尊莫要着急。
“据我所知,荒冢被云河门把持千余年,所一无所获,不得不说,真真就是个是无用啊。”
听余牧这么说,就连云不弃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确实,荒冢是一处极为奇特的空间,据分析其间当有重宝机缘。
但…进入荒冢,不管是天骄弟子,还是元婴强者,无一生还,他们甚至连荒冢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完全不了解,也只能把持着。
“这样吧,我要入荒冢修行,届时…嗯,就让叶天随我同去吧,也好做个伴儿。”
余牧声音中带着一些懒散,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东西一般,可就是此言一出,紫璃脸色登时大变。
“你想在荒冢之中杀天儿?!”
“小人之心。”余牧嗤笑:“若是应下,今日我便入化魔池,若是不应…想迫我余牧,先问过我手中长枪。”
话音落下,天问于手中浮现,嘹亮的枪鸣席卷祖峰!一股令人自心底而生的寒意登时腾升!
“不…不是的!”紫璃连忙摆手,同时美目中满是关切的看着余牧:“牧儿,那荒冢之中情况不明,凶险异常!为…我是怕你出事…”
“门主,你可允此事?”余牧戏谑的看向门主,就见此人的目光在自己这儿和紫璃那儿徘徊了几次,便重重点头。
“本座,允了!”
门主想起余牧先前在紫云殿前闹的那么大,那时候他修为还不如现在呢!要是余牧再发疯,指不定得给门中造成多大的损失。
应下便是,再者说,以余牧和叶天之姿,说不准真的能给荒冢探个明白呢,那也是门中之福。
至于叶天那儿…余牧不应该会下杀手吧?毕竟在门主来看,余牧算得上恩怨分明之人,叶天好像也不曾得罪于他…
见紫璃还想说些什么,云不弃也要开口阻拦,余牧直接抬手:“去化魔池吧。”
“少主,请随我来。”
齐堂主上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余牧又给云不弃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齐长老离开祖峰。
其余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唯有云不弃冷眼看着紫璃:“你当真想要逼死他?”
“本座是在救他,何错之有。”紫璃也恨恨的盯着云不弃:“若牧儿真在你门下入了魔道,本座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言罢,其身形消失,看样子目的地同样是化魔池,她要第一时间掌握余牧的消息。
“他是不是魔修…你紫璃,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云不弃呢喃,门主此时脸上带着一丝窘迫:“不弃,此事不得不慎重以待,你…莫要怪我。”
“怪你?有用?”
云不弃斜了门主一眼,身形同样消失。
……………
化魔池,乃是云河门许久之前传下来的,算得上是秘宝吧。
其原本是一处整体,后被分为百余份,不少传承悠久的势力都把持着一份,以为除魔卫道,捍卫正道所需。
不仅针对于魔修,更是针对于邪修!曾经,正道便是将魔修,或者邪修投入化魔池中,轻则修为跌落被洗去一身邪气。
若是修魔,或者入邪太深的修士,则会被融化于化魔池中,尸骨无存!
众人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在他们看来,余牧就算行差踏错入了魔道,也时日不久,尚且有救。
“少主,此间便是化魔池。”
齐堂主开口,此时,二人身前是一汪清洌的泉水,只是入目,便觉其冰冷异常。
“少主只需在此池中打坐三日便可。”齐堂主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忽然,凑近余牧耳边。
“少主哇,老夫心里头也苦,我们五个都在大殿中给少主据理力争过,但实在做不得主!你…你这个,可莫要怪我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