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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lpha小三的还是陆琛在望海域失踪的原因,总之祁烬在说完这话后情绪没由来的烦躁。
后颈处腺体的刺痒感觉越发强烈,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疯狂啃噬一般。
淦!易感期不是结束了!这腺体怎么回事?!
祁烬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手腕上用于阻断信息素的手环已经红灯大闪。
指尖微抬,只听“啪嗒”一声响。
黑色手环掉在了精致的羊毛毯上,祁烬毫不犹豫地将手环解下。
信息素浓度一旦超过限定值,手环就会自动报警,联盟中心会当即锁定他的位置,然后将他带进Alpha隔离所。
那所里的日子可不好过,他才不想进去。
仅仅三秒钟,没了手环压制的信息素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席卷整个卧室。
Alpha喉咙紧绷,呼吸也变得急促,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浑身发颤,一万句脏话在脑海闪过。
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好受点,可腺体处的刺痒感不说减轻,反而更重了!
谁能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烬。”
听着话筒里逐渐急促的呼吸声,韩昀立马意识到他信息素又暴乱了。
为了防止上次在Nikita的事情发生,他赶紧说道:“祁烬!赶紧去打抑制剂!别让你信息素暴乱!”
处于易感期的 Alpha 本身就是极其危险的存在,他们的情绪波动极大,容易失去理智,更别说像祁烬这样一年到头都难得来一次易感期的 S 级 Alpha!
他身体特殊,信息素浓度异于常人,再加上一直拒绝寻找 omega 进行标记,每次都依靠抑制剂来强行压制自己的欲望,祁烬体内的信息素早已处于爆发的边缘。
要是再不赶紧打抑制剂,祁烬的名字恐怕会出现在明天的联盟新闻上。
“祁烬!听见没有?!赶紧去打抑制剂!”
Alpha的思绪被韩昀这一声喊拉回片刻。
体内的信息素如脱缰野马般肆虐奔腾,似乎要冲破一切束缚,他咬了咬牙,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靳司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阿琰还在这……他得走……
自己这状态他最是清楚不过,虽然阿琰腺体残缺不能标记,但就他现在这尿性,极有可能干出一些不是人的勾当来。
“打抑制剂……”
Alpha脖颈处青筋暴起,捏着手机的指节泛白,他举步维艰地朝着浴室走去。
每走一步,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便又浓重一分。
得不到安抚的腺体完全敞开,浓郁的甘草味信息素将整个卧室完全笼罩。
若是有omega或者Alpha进到这卧室,只怕会被这信息素浓度压得当场晕倒。
“咔嚓”
浴室门关上,泛红的指尖在锁扣上扭动,将其反锁。
“哗啦啦”
抑制剂倾泻而出。
祁烬一手撑着洗手台边缘,一手在里面找着剂量最大的抑制剂,内心无比狂躁。
真尼玛服了!
为什么每次易感期都这么难过?!还这么奇怪?!
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这根本不是易感期,而是omega的发情期!
“真该死……”
体内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达到巅峰,他的神志也开始不清了起来。
薄唇微张,他咬掉包装盒,指尖一抵,针尖上的保护套顺势弹出。
下一秒,尖锐的针头刺入后颈,针筒里的液体毫无阻碍地推进了泛红的皮肉里。
“哒”
空掉的针筒被丢在地面上,他无暇顾及,毫不犹豫地拿起新的抑制剂,一气呵成地撕开,刺入,推动,丢弃。
他不知疲倦地往后颈处打着抑制剂,丝毫不觉疼痛,每打一下,白皙的后颈上便多出一个泛着血丝的针孔。
冰凉的地板逐渐被抑制剂包装和针管堆满,有些针管上头甚至还残留着血丝。
祁烬浑身发烫,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掌愈发用力,指尖泛白,不见血色。
“祁烬!祁烬!”
韩昀焦急的声线回荡在浴室,可落在祁烬耳里却聒噪不已。
他手臂一扬,只听“啪”地一声,手机和冰凉的墙面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四分五裂。
耳边归于寂静,他目光虚浮,手掌颤抖地在水池里搜寻着新的抑制剂。
胡乱翻找一通,水池里除了包装盒还是包装盒,他忍不住低骂了一声。
体内的信息素达到顶峰,祁烬双眸猩红,此刻的模样比几天前在Nikita还要恐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因子。
去找omega,找到omega一切都能解决。
有了omega,易感期就不会难过了。
思绪逐渐混乱,下唇被撕咬出血,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砰!”地一声。
在理智即将被冲垮的那一刻,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一拳砸碎了镜子。
细碎的镜片插进手背,阵阵疼意让他思绪回归却安抚不了他体内暴走的信息素。
这次的易感期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猛?
为什么几十支抑制剂打了跟没打一样?
为什么信息素会紊乱到这种地步?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数多疑问从脑海里不断闪过,可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机会。
浓郁且极具攻击性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浴室,也不断地提醒着祁烬,赶紧去找一个omega进行标记,只要标记完成,他的易感期就不会那么难过。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哪个omega遇到现在的他都是倒了血霉,一辈子都难过。
毕竟从未标记过omega的S级Alpha一旦进行标记,那场面堪称血腥。
只能用上次的办法了……
“哗啦啦”
刺骨的凉水洒下。
祁烬躺在浴缸里,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裤子,腺体紧贴着冰凉的浴缸。
水面上升,逐渐淹没了他的腿,腰腹,脖颈,最后是脸。
Alpha整个人埋进了水里,就如上次靳司琰将他丢在浴室里一般。
冰冷的水覆盖住他早已张开的腺体,掩盖那股浓烈而狂躁的甘草信息素。
熟悉的窒息感席卷而来,可Alpha仍旧跟上次一样,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