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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宋酥酥跪\/在床上重重给两张婚纱证磕了个头。
“爸妈,真不是我害怕。”
“有人盯着我,我睡不着。”
“我没有不尊重你们,但是今晚我必须去其他房间睡。”
“......”
她虔诚地说完,抱着枕头偷偷摸摸溜进自己房间,趴在床边摇了摇谢卿淮,小声喊:“哥,你能回你房间睡吗?”
无人理会。
宋酥酥坚持不懈地戳戳他胳膊:“我睡不习惯你那床。”
仍旧没人搭理。
她可怜兮兮地轻叹口气,打算去客厅沙发将就一晚。
刚转身,胳膊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往后一拉。
她惊呼一声,没有任何反应机会,整个人被迫朝床上跌去,稳稳当当摔进某个炙热怀抱中。
被子被扯开,虚虚盖在她身上,腰上大掌紧扣,脖颈下还垫着一段胳膊。
温热的呼吸轻轻扫过耳垂,宋酥酥从头到脚僵住。
此时没开灯,触觉被无限放大,她几乎能感觉到男人\/抵\/在背后的腹肌。
她红着脸挣扎两下:“谢卿淮,你放开我。”
腰上的手掌却箍得更紧,男人嗓音沙哑染着倦意:“别闹,睡觉。”
这样怎么睡?
宋酥酥不免有点委屈,转头又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谢卿淮。
那房间,她都睡不着,怎么能强迫谢卿淮睡。
以前......
两人也不是没有一起睡过同一张床。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会儿东西,眼皮子终于打起架来。
半梦半醒间,她轻蹭谢卿淮的胳膊,软绵绵回应:“晚安。”
-
清晨七点,谢卿淮准时睁眼。
他刚准备起身,忽觉半边身体发麻,腰间缠上条细细软软的胳膊,身侧呼吸声均匀。
香甜的气息无孔不入。
僵硬地偏头看去,瞧见少女睡眼乖顺,半个脑袋埋在他身侧,脑袋毛绒绒地轻晃两下。
心跳剧烈如鼓槌。
他只迟疑了半分钟,拿过手机,给韩特助发消息:【身体不舒服,上午不回公司。】
韩特助接到消息,满脸惊恐。
以往谢总不论生多重的病,都兢兢业业候在岗位上。
堪称一边吊针一边开会的劳模级人物。
现在居然请病假?
那得是什么天大的绝症。
他思索片刻,客客气气地发回去一条消息:【请问需要安排医生吗?我已经联系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您看?】
【不必。】
韩特助心碎成渣。
谢董事长什么都好,就是太硬撑了。
等他病倒之后,也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还有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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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九点,怀里的小姑娘发出将醒未醒的哼唧声,甚至蹬蹬腿。
谢卿淮放下处理工作的手机,在宋酥酥睁眼前一秒闭眼。
胳膊上的脑袋似乎挪开,他几乎能听见宋酥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宋酥酥语调颤啊颤,有点哑也有点甜:“哥?”
明知她在试探,谢卿淮没睁眼。
怀里的人彻底坐起来,宋酥酥仍睡眼惺忪,捂着脸开始嘟囔:“宋酥酥,冷静。”
“你们只是睡同一张床而已。”
“昨晚什么都没干。”
“应该没有吧?”
记忆有点空缺,宋酥酥顿了下,似是为了证明,伸手掀开谢卿淮身上被子,探头进去看。
谢卿淮没料到她还有这一出,猛地睁眼准备阻止。
就见宋酥酥惊恐回头,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你怎么这样啊?”
谢卿淮:“......”
他坐起身,有点抑郁:“酥酥,你要知道......”
宋酥酥将被子一把按回去,满脸质问:“知道什么?”
“男人早上,都是这样的。”
“......”
宋酥酥快哭了。
她当然知道男人早上都会这样,以前在宿舍里没少听姜早他们谈论。
可,可怎么能长成这样??
难怪她那天疼得死去活来,差点小命不保。
她警惕地退后两步,瘪起嘴:“你混蛋。”
谢卿淮抬眼瞧她,轻抿了下唇,不打算再解释了。
她这样子,实在有点太犯规。
大清早,摆着这样一副表情问他这种事情。
跟勾引他有什么区别。
宋酥酥似乎也察觉到他眼底情绪不太对劲,莫名的危机感涌上来,及时闭嘴,转头就要走。
但还是迟了一步,谢卿淮伸手将她拎回来,按在身下,眼尾泛着点潋滟的红,嗓音也哑:“酥酥,我不舒服。”
“......不,你,你等一下。”
窗帘没拉开,昨夜门却未关。
室内温度一瞬间升至顶点,宋酥酥被压着,感觉自己快被烧化了。
哪有这样一大早就欺负人的呀。
她连脑子都变得糊涂,视线里只有谢卿淮略显脆弱的眼眸和纤长睫羽。
他在她脖颈间轻蹭,难得展示不一样的一面,嗓音也变得缱绻温柔:“酥酥,你亲亲我。”
宋酥酥哪懂这些呀。
她跟沈让谈恋爱时,最多就是牵牵手。
不是她不想做别的,只是从小谢卿淮就警告她,以后必须要结了婚,才能跟男朋友亲嘴。
否则他就弄死那个男的,再弄死她。
其实她知道谢卿淮在开玩笑,但在沈让靠近时,她还是乖乖拒绝,说哥哥不让。
可现在\/哥哥\/本人正压着她,低声诱哄:“宝宝,亲我。”
她看得出来谢卿淮确实难受得紧。
可他刚刚分明还好好的。
耳根被无数细密的吻勾得发烫发红,宋酥酥连意识都模糊。
她想起那一夜,将谢卿淮按在书房门背后。
她踮起脚尖,很难很难才亲到他。
上一次是她先动的手,两人也已经领了证,亲一口,好像也没什么。
宋酥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双手柔柔勾上谢卿淮脖颈。
他那双桃花眼里欲色翻涌,偏又温柔得好像能溺死人。
宋酥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谢卿淮。
他总是嘴上很凶,表情也很凶,做出来的事情却很温柔。
她都习惯那样的谢卿淮了。
可现在,谢卿淮蹭蹭她的脸颊,额发随意散乱,轻声催促:“宝宝。”
他都好久没这么叫自己了。
只在小时候,很小的时候才这么哄她。
她闭紧眼睛,抱着谢卿淮的手微微使劲,不费任何力气就把他压下来。
几乎是颤抖地,她生疏地贴上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