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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李牧的确是在笑。
他知道面前这个秃顶老头绝对是个危险人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对付他。
可是……李牧忍不住啊！
名字叫哈世奇也就算了，你道号还非要取个萨摩。
你是冰宫宫主，还是冰宫雪橇犬啊？
“噗！哈哈哈哈……我……对不起……嘶……好疼，我忍不住啊！”李牧笑得浑身都疼，可就是停不下来。
“哇呀呀，气煞我也！”哈世奇怒了，他猛地一指点出，李牧毫无躲闪余地，便被他戳中了软肋。
顿时李牧的笑声戛然而止。
李牧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察觉到李牧的惊慌情绪，哈世奇脸上的表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这时，不远处有几个路人走了过来。
哈世奇神色一变，他一把抓住了李牧的领子，另一只手轻轻掐了一个印诀，李牧顿时感觉自己眼睛一花，整个人腾空而起。
越飞越高……
现在是初夏天气，可李牧现在的高度却是寒风凛冽。他低头只能看到一片云海，呼吸也有些困难。
哈世奇将李牧提起至和自己持平的位置，刚要说话，一架飞机轰鸣着从远处飞了过来。
哈世奇吓了一跳，很是狼狈地躲过了飞机飞行的路线，然后对李牧怒喝道：“无耻小贼，你竟敢用法宝暗算老夫！”
李牧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老头说的“法宝”指的是刚才那架东航飞机！
“你可不能冤枉我……”李牧必须澄清这个事情。
他可不替飞机背锅！
可哈世奇蛮横地打断了他，吼道：“别以为你这种伎俩能暗算我！这种垃圾法宝，也就仗着体积巨大罢了！
然后，李牧就听到哈世奇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不知道吧，我等修士前一段时间曾在南海轻易将此法宝打落过！“
李牧想了想，然后就突然和他听说过的失联事件对上了号。
怪不得啊……要这种事是修真者干的，那就合理了！
但显然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情的时候。李牧尽量让自己的姿势舒服了点，这才说道：”我说哈世奇同志，我和你是刚刚认识吧？你为什么上来就攻击我？我得罪你了？“
”难道你不是李牧？“
“我不能叫李牧？”李牧心说你就算是修真者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哈世奇冷哼一声，说道：“那你是不是合欢宗供奉？”
李牧一愣：“是又怎么样？”
“呵呵。”哈世奇阴笑一声，是李牧说道：“那你知不知道，合欢宗是我赶出中土的？你知不知道是我抱着凡人炼制的神器扔进合欢宗的！”
说着，哈世奇的脸色就迅速黑了，语气不善地说道：“我失败了五次！李牧，你知不知道你们人类的神器有多大的威力？你知不知道老夫被炸得硬生生地掉了一个大境界！”
哈世奇怨气冲天，李牧则是目瞪口呆。
他好像听说过某个国家发射导弹五秒就从雷达上消失了——原来是这样！
不过李牧知道真相之后，不得不表示对这位猛人的佩服。
“导弹的威力，我……略有耳闻，前辈真是厉害！”
啥也别说，李牧服啦！
哈世奇的脸色好看了些，然后他说道：“算你小子有眼力！”
好嘛，还挺吃马屁的！李牧松了口气，这家伙虽然下手挺狠，可似乎也不打算把自己弄死。
真要弄死他，哈世奇直接松手就得了，保证李牧死得透透的。
得出这个结论，李牧试探着问道：“可前辈为什么非要和晚辈过不去啊？”
“老夫……听说合欢宗弟子居然有很多人晋级，是你在指导他们吧？”哈世奇很高冷地问道。
“我……也没有吧？”李牧完全不知道这事儿，可是他也不确定，毕竟小师妹晋级他是看着发生的。
“老夫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哈世奇说道：“你帮助合欢宗，那就是和老夫为难！老夫念在你是无心之失，给你一个弃恶从善、改邪归正的机会！你，可愿意？”
“这个……”
“不愿意老夫也不勉强，”哈世奇说道：“老夫只杀你一人，绝不殃及你的亲朋。”
李牧翻了个白眼，冰宫雪橇犬你真是太仁慈了！
李牧立刻笑起来，说道：“我当然愿意！”
“孺子可教。”哈世奇终于温和地笑了起来，说道：“那么，为了证明你的向善之心，老夫给你一个考验。”
“前辈请说。”
“你帮合欢宗众人提升了境界，那就是造就了无穷的罪业。”哈世奇呼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消除罪业唯一的办法，就是帮老夫也提升一个境界，善恶相抵啊！”
李牧几乎昏倒。
你就这个目的？原来你是这个目的！
李牧终于对修真界人士的矫情有了一个崭新的认识。
他当即点头说道：“这个……我自当尽力而为！不过前辈，我都痛改前非了，咱们是不是先下去？”
“好。”
两人飞快降落在地面上。
嗯，不巧的是，旁边是个狗市。
几个狗贩子守着自己的笼子对过往的人吆喝：
“纯种哈士奇便宜卖了啊！”
“超可爱短嘴萨摩降价了啊~”
李牧眼观鼻鼻观心，做冥思状。
旁边的哈世奇疑惑地问道：“他们怎么在喊老夫的名讳和道号？”
李牧：“……呵呵。”
哈世奇先是一愣，然后脸就又黑了。
“他们在卖狗？他们竟然……竟然……气煞老夫了！”
李牧呆呆地看着哈世奇气得跳脚，不过很奇怪，他没大开杀戒。
李牧觉得没好戏看了，问道：“我还以为前辈要对他们惩戒一番呢。”
“我辈不能对凡人出手。”
看得出来，哈世奇自己也很郁闷。
李牧呆了呆：“我不也是凡人嘛？”
“你已经洗筋伐髓，算是修士了！”说到这里，哈世奇陡然严肃起来，说道：“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最弱的修士，万不可招惹比你强大的人！他们不敢对普通人动手，可他们要杀你，却是一点都不会犹豫的！”
李牧顿时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