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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忍不住像只快乐的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的。
出了那条长廊下了石阶右转进花园,听见右边有脚步声,偏头望去,原是南宫雨带着两队女子在巡逻。
她眼珠骨碌碌转动一圈后,眼前登时一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却不想刚迈出两步,脚忽然一崴,随之整个人也摔倒在地,玉兰曦不由发出一声“哎哟!”
紧接着一堆人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向她而来,一人绕到她身前蹲下,与她相视一眼,又垂眸看着她正抚摸的大腿,冷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如她所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南宫雨,就是那个她误认为是诗染的冰美人。
玉兰曦垂目颔首,顿了顿道,“脚崴了,啊,好痛。”说话间,她眼眶似有泪水隐隐欲出。
而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是脸不红心不跳,其实,睁着眼说瞎话她自认这是她的强项,她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她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本领,一种需要日积月累锻炼出来的本领。
南宫雨眉头微皱,凝眸思了片刻,站起身道:“你们两个扶着她去医阁看看。”
玉兰曦嘴角浅浅上翘,暗道,好极了!这样就能我就能找到那个叫丑祈的男子了吧!
在南宫雨身后站着的是六位女子,她们的姿色与南宫雨相比实在不及,却也算得不俗,就像三月里的桃花一样明艳美丽,红中泛白,白里透红,娇美艳丽,也正好应了她们的名号,“桃花六仙”。
其实这六位女子都是一母怀胎生下的,可谓是百年难遇的六胞胎,而她们的母亲也依照出生的顺序唤她们为大仙,二仙,三仙……她们六人不仅从小心意相通,更奇在六个人的声音完全一模一样。
虽然南宫雨只是吩咐站在前面的两位,但因为她们六人心意相通所以六人都不由同时开口领命道,“是,楼主。”无论谁都听不出这话竟是由六张嘴里说出来的。
而玉兰曦并不知这其中原衷,所以她心底也是一阵小纳闷,这得是多么粗鲁的女子啊,说话声竟堪比几人同时说话似的,真是吵死人了!
前头的两位是桃花六仙中的大仙和三仙,她们俩各分头走到玉兰曦一侧,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却不想她身上的地图却意外的掉了出来。
一下被眼尖的南宫雨死死盯住了,一旁的二仙弯身捡起那小小画卷交到南宫雨手上,南宫雨接过并没有要打开看的意思,她只瞄了一眼那画卷,便问,“这是何物?那日在你身上可并未搜出有这样的东西。”
玉兰曦一时也找不到合理的托辞,所以半天没有说话,其实嗓子眼却好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得紧,光滑的额头甚至渗出了丝丝淫汗。
南宫雨见她不语,眸子微眯又瞧了瞧手中的画卷,正欲打开,却听见玉兰曦急切道,“这是我男人的画像!”
南宫雨看了一眼她,微微一怔,脸上有着几分尴尬之色,却并无要还给她的意思,负手而立,冰声道,“你且先去看好腿伤,再来找我,我便再还与你。”
玉兰曦当然不同意了!可是就眼下这情况由不得她说一个不字,她在心底一阵挣扎后只得低声下气的应了句“是。”
南宫雨见她答应了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桃花六仙中除了扶着玉兰曦的大仙和三仙外,其他四个人紧随其后而去。
玉兰曦望着那抹瘦削却又莫名让人生出寒冷之意的背影,千言万语卡在喉咙无处发泄,这样的女子虽美却总教人生出退后之意,无论是她的每一个眼波,还是美丽的容颜,她的一举一动中,除了看到淡漠外,再无他物。
玉兰曦只得在心底不断祈祷南宫雨不会打开去看,若然南宫雨知道自己藏有邪一阁的地图,保不准南宫雨会怎样对自己严刑逼供呢!
就这样,大仙和三仙扶着一瘸一拐地玉兰曦向邪一阁的医阁走去,穿过前庭的后花园然后又绕着大明湖走了大半圈,她实在不愿再走了,本来因为脚崴了痛得火辣,加上一折腾,伤上加伤了。
这哪里是要送她去看大夫啊,简直是间接的谋杀她啊!
见自己连声哎哟的惨叫两个扶着自己的姐姐也无动于衷,她就索性不走了,然后佯装一个华丽的跌倒,整个人便向前扑去。
大仙和三仙倒也眼疾手快,立马加大了力气紧紧拉住她胳膊,才终于将她免于扑了一脸的灰鼻子。
玉兰曦整个人一软,全身故意不再施出一点儿劲道,有气无力道,“两位姐姐,待到医阁只怕我脚已残废不能再好,”她摇了摇沉甸甸,晕乎乎的脑袋,继续道,“我实在走不动了,两位姐姐可否找辆轿子来?”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再这样耗下去,她那只受伤的脚恐怕大罗神仙都无力回天了,她才不要自己往后要依靠轮椅活动呢!她还有好多雄心壮志和家族血海深仇未报,若是中途变残废了,她不如直接一刀抹了脖子,一了百了。
大仙和三仙相视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同时松开拉着玉兰曦的手臂,然后一个走到玉兰曦前面,一个走到玉兰曦后面,两人正好各抬其手脚,便又继续向前走。
玉兰曦直欲吐血,这两个人是怪物吗?话说她们两个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这样像抬猪一样抬,本只是一个腿受伤的,现在四肢恐怕都要脱臼了。
“啊,你们两个毒妇,快放开我啊,痛死了!”玉兰曦实在忍无可忍了,一时也忘记自己前不久与轻浮学的礼仪尊卑,就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大仙和三仙不是木头人,所以她的话也由着耳朵然后进到了心里,但她们却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抬着她继续向前走。
其实在刚被抬起来时那种感觉还不是特别难受,但越久吧就越难受,简直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难受感。
因为一只脚受伤的缘故,她想蹬腿甩手也是无法实施,只得嘴里继续叫嚣着,所骂字眼也是越来越不堪入耳。
可这也实在不能怪她,她若非被逼急了她肯定也不愿这样,毕竟她知道这里不是魔宫,而是与外面几乎隔绝的邪一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