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本王没有追根究底或告密的心思

贺狸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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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日雪停,阳光高照。

    一些流言像是晒化的冰一样,纷纷涌了出来。

    陆凝霜倚在暖阁里看书消遣,一边听白芷兴致勃勃的说时兴的消息。

    “小姐你不知道,溧阳郡主夫妇现在的孩子,竟然不是他们任何一人的血脉!”

    “怎么会?”

    蹲在地上撸狼的茯苓抬头搭了一句。

    白狼陆谨为了跟主人贴贴,宁愿忍受炭火的熏烤,也要躺在贵妃椅跟前儿。

    它四仰八叉的翻着肚皮,舌头偏在一旁,用来降温。

    每每陆凝霜伸脚蹭那白毛肚,它就开心得直哈气。

    “是真的!据说现在的孩子是郡马初恋的孩子。

    那初恋是十里八乡的村花,埋怨郡马嫌贫爱富抛弃自己,于是与人勾结,在郡主生产当日,将自己的孩子换进了郡主府。

    但是!”

    白芷拿着抹布叉腰,脸上带着异样的神采。

    “郡主曾有个青梅竹马,因为自己当初不够勇敢,只能看着郡主成为他人妇而耿耿于怀。

    意外发现村花想要搞事,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认为娶不上心上人,让心上人的孩子叫自己爹也是一样的!

    于是在村花动手前,拿自己的孩子换了郡主的孩子。顺便说一句,青梅竹马现在是一位三品大员,村花是某位府尹的姨娘。

    现在三家人,不,还要加上青梅竹马的正妻家,四家人闹得不可开交!”

    陆凝霜抬眉瞧了一眼,伸手去案几上的茶杯,白芷斟满后小心送到她手上。

    “还有很多呢,比如兵部侍郎借腹生子,借的是寡嫂的腹!侍御史方大人拿私生子给自家夫人收养!

    长宁侯死了好几任夫人都没生出孩子,一直被人认为克妻。

    原来是家里老东西迷信,说怀的全是女婴,强行给怀孕的媳妇儿灌了转胎的符水,把人给害死了!”

    “转胎?这都有人信?”

    “谁说不是呢,所以长宁侯被那愚昧的老娘害惨了!”

    愚昧吗?

    陆凝霜放下话本,望向海棠院的方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夫人做得最狠的一件事就是,换命。

    让女主给原主换命!

    “没有其他的了吗?”

    陆凝霜淡淡的看来,白芷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她再三斟酌后回禀道:

    “其实,还有一件事。”

    白芷“咚”的一声在贵妃椅前跪下,将拍着尾巴躺地上玩儿的白狼吓得翻身而起。

    “说。”

    “您之前吩咐过奴婢,让奴婢把大小姐解决了,奴婢始终没忘,一直暗地里寻找机会。

    昨日,奴婢终于找到了机会。大小姐在凤尾巷置了间宅子,平日里就住在那里。

    奴婢找人在她回去的路上安排了刺杀……”

    白芷低下头,声音渐渐小下去。

    陆凝霜身子前倾,勾住她的下巴。

    “结果如何?”

    白芷抿唇,被她看得目光躲闪。

    “被突然出现的摄政王救了,眼下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

    “皮外伤么……”

    陆凝霜微眯起眼睛,撩起衣袖端详起手肘出现的淡青色淤青,脑海里忍不住回想起世界意识那古里古怪的话。

    【在吾眼里,你与陆映雪是一样的。】

    【陆凝霜不会杀陆映雪。】

    【在规则里,你会活得很好。】

    她缓缓勾起唇角,有趣!

    *

    凤尾巷依靠河流,平时有很多船夫撑着乌篷船顺着河流上下。

    如今大雪冻结了河面,只剩零星的一两个船夫,囿于生活的困苦,撑着载了货物的小船压过冰层。

    陆映雪走在岸边的青石路上,送给老船夫一粒碎银子,在对方的感谢下拎着强塞来的草鱼拐进了院子。

    近日奉都的流言传得古怪,那么多权贵爆出辛秘,没有幕后主使她绝对不会信!

    虽然她暗中培植的势力尚未查出什么,但她意外联想到那日父亲安慰母亲的话。

    ——我改明儿就把那些多嘴饶舌的家伙弄了,给你出气。

    总感觉,有猫腻呢!

    陆映雪一进院子,新收服丫鬟小厮迎上来。

    “主子!”

    陆映雪点点头,进了屋。

    不多时,车轱辘从路面压过的声音由远及近。

    “叩叩!”

    有人叩响了大门。

    小厮拉开门一看,低声唤道:

    “主子,王爷来了。”

    萧楚然穿着一身闷中带骚的黑底红边的厚重锦衣,单手负于身后,昂着头从外走来,下巴都快指到天上了。

    “你家主子呢,还不出来拜见本王?”

    邪魅霸道两个词都把他腌入味儿了,这么久都没改过来。

    陆映雪翻了个白眼儿,在屋里喊道:

    “要进就进,不进我让清河关门了!”

    萧楚然撇撇嘴,迈着大长腿往里走去,边走边说:

    “你信不信本王治你个藐视皇权之罪?”

    陆映雪在案牍后写写画画,都懒得抬头。

    “你最好治!赶紧治!现在就把我下大狱!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嗤,你这个女人!”

    萧楚然停在案牍前,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半光线,朝后伸手,默默无闻的玄冥将一只描金瓷罐放到他掌心。

    萧楚然随手放在桌上。

    “你昨天不是受了伤么,拿去!”

    “这是?”

    陆映雪疑惑抬头。

    萧楚然高傲的说:

    “雪肌膏,抹两次不留疤,还具有美容养颜的效果。我朝贵妃讨的。”

    陆映雪狐疑的看着他,“明知那位要杀你,你还敢进宫?”

    “呵,那有什么?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回!况且我要突然改了性格,不就惹人怀疑了?”

    他支着大长腿,靠坐在桌沿,背对着陆映雪无声的叹了口气。

    “反正都要死的人了,畏畏缩缩算什么?

    陆映雪,本王觉得你挺神秘的。

    明明是养在深闺的小姐,却对很多大事了如指掌,就拿此次雪灾来说,你竟然可以提前布局。

    明明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你却愿意出手搭救。明明你才二八年华,活得却像个历经沧桑的老人。

    有时候你眼里不顾一切的狠决让我感到震惊。”

    看到陆映雪身体紧绷,眼里涌上浓浓的戒备,萧楚然苦笑道:

    “不用那么防备,本王并没有追根究底或是告密的心思。本王只是看到你拼命与命运对抗的样子,想到了自己。

    无名散无解,本王还剩两年多的时间,本王不可能反抗成功了。便希望你,有个好的结果。”

    他接过小厮上的茶,当成酒仰头饮尽,然后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

    大啐了一声:

    “这操蛋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