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情小说网 www.mqxs.cc,最快更新歧门古篆最新章节!
仅仅五分钟之后,我的听觉就恢复了正常,我正想开口询问,佟秦就去了胖子身边,我又过去看了看正在给李梅做人工呼吸的Emma,Emma的伤势渐渐的显露了出来,鼻子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液,我刚要上去接手,就听见李梅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不停地干咳起来,这口气算是顺了。我扶起李梅,从包里拿出水壶给她喝了几口。
胖子的耳朵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佟秦急忙过来给Emma止血,又在她的耳屏处开始按压着。
胖子惊讶的问道:“佟医生,你这是什么功夫?教教我,你不在的时候兴许我自己能用上呢?”
我笑骂道:“小胖,你还没被炸够,还想再来一次?”
形势刚刚稳定下来,还没来得及为目前的状况发愁,新的问题接踵而来。所谓的零城就是在三色山中挖出了一座巨型坑,坑边都是用玻璃支撑,地宫下虽说四通八达,但已经被掏空了,就像一个巨大的空心石头,数千年的岁月,地宫早就脆弱不堪了,刚刚炸药产生的爆炸力冲击整个山体,即便是有巨大的玻璃支撑,怕是也难以为继了。
经过了佟秦的妙手回春,我们的听力也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了八九成,耳边不是的有震动产生的碎石掉落的声音传来,地面的玻璃也已经布满了裂缝,正在渐渐的扩大,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身后的来路已经被堵死了,这条暗道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我站起身招呼胖子背起李梅,让众人赶紧离开这里,顺着暗道一路往下走。每走出一段,身后都被碎石填满了,如果再多等一会儿,就得被活埋了。
地上的玻璃已经完全碎裂了,有些地方甚至刚好能容下一个人通过,我们的身上、手上到处都被刮得血肉模糊,一个个呼吸急促,感觉整个心都快跳出来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向下的路到了头,变成了往上的一个坡道,带着一堆的装备,又背着两个伤员,我们几个人早就累得虚脱了,向上走更是费力,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再也挪不动步子,干脆躺在地上眼睛一闭,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死就死吧。
没想到这时候,山体的震动却停止了,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全被埋住了,我们倒在原地喘着气,想喝口水,却有些舍不得。
隔了半晌,胖子开口说道:“老邹,咱们现在是死是活?我怎么感觉到处都是水,咱是不是调到忘川河里了?”
我看着周围漆黑的山体和破碎的玻璃说:“我看也都差不多,就是时间问题罢了,地上到处都是玻璃,估计是水壶破了吧。”
胖子可能是累虚脱了,神志有些不清醒,又对一旁的李国华说:“李老板,我提前跟你道声别,一会儿咱去阎王爷那点卯,你欠我那些个钱不用还了,就帮我打点小鬼吧。”
李国华说:“你放心,欠你的钱我肯定不会少你的,不过咱们还是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胖子放心的说道:“那太好了,我也能走得安心了。”
我张了张嘴,上下活动了一下,听力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浑身上下的伤口一动就痛。让众人清点了一下水壶及装备,我的水壶不知道哪儿去了,李梅和老三受了伤,两个人都没有带东西,其余的加起来一共不到三壶。
我把水分给了两个伤员各一壶,剩下的一壶我们四个分开喝了。
李国华喝了两口,叹息道:“如果我们真的死在这儿,看来我李家真的和这里面的东西无缘,只是对不起各位,连累了你们,各位的恩情,李国华只能来生再...”
我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话不能这么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和胖子是冲着钱才来的,段小姐是为了她的考古事业,你则是为了你家的秘密,我们是各取所需,谈不上谁连累谁。可话又说回来,咱们也都是将死之人了,你总能给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你们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几代人寻找?”
话说到这儿,众人也都来了精神,谁都不想做个糊涂鬼,李国华或许也意识到,反正时日无多,说出来也无妨,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只是先祖有话,图上所藏,乃是倾国宝贝,如若找到,绝非一城一地能换得来的。”
胖子不屑的说道:“你这说了等于白说,一城一地你都不换,难不成是长生不老药?”
李国华说:“胖兄弟说笑了,这世上哪儿来的长生不老药,就算是有,这墓主人也早就吞下了,不至于我们现在来这一通破坏,据我祖父说,这宝贝能让人千里之外决定生死的能力。”
胖子奇道:“千里之外决定生死?那不是战略导弹吗?几千年前就有这家伙,估计你拿到也没用了。”
话音未落,甬道中又传来一阵阵开裂的声音,地面上的玻璃缝隙也越来越大,看样子,刚刚那一波震动的余势未消,眼前的地势承受不住,又得来上一次。我们谢了一会,也有了些体力,如今生死边缘,自然不会甘心,将死之人也得挣扎一番。
胖子背起李梅,李国华背着老三,我和Emma打着手电朝前带路。
越走地上越潮湿,心里不禁奇道,难道这里也有水源?可我们在走那段下坡路的时候怎么没有发觉,尚未看清上面的情况,只感觉前面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古铜还以为是前面塌方,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
胖子在后面踹了他一脚骂道:“你个知识分子,书读多了都傻了,那是流水声。”
话音刚落,只听说身后轰隆一声,整个暗道应声而塌,堵死了来路。
我见来路断了,招呼众人加快脚步,随着我们的走进,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果如胖子所说,顶头是一块平台,平台的后面是一片由上至下的落水瀑布,打在平台的边缘溅起了水花,把来路浇得非常的湿滑。
众人在平台处休息了片刻,收拾了一下伤口,四下看了看,原来这里是一个方形的小房间,出入口比墙面略小一些,平台里面长宽约有八米左右,空间相对比较大,小房间却和我们在这座地下宫中显得非常特别,既没有玻璃制的墙面,也没有黑色的石头,除了地面,到处都是湿答答的血红色,给这漆黑的空间里凭添了一分恐怖气息。
我走到一面墙壁前,正准备伸手去触摸一下墙壁,突然胖子大喊一声:“有粽子!”
我右手下意识的搭在了青铜剑上,手电光一照之下,发现,原来在墙角处有几具尸体,看上去面貌依稀可辨,似乎是死了没多久,只有肤色过于深暗。
我抽出青铜剑,一步步的靠近那尸体,Emma拉住我说:“别试了,不是粽子,要是粽子早该发作了,这是湿尸,看服装应该死了有千年,这么潮湿的地方,居然能保存这么完好,真是古怪。”
胖子说:“我只听过干尸,怎么还有湿尸一说。”
我说:“这就像长沙马王堆里的幸追夫人,历经两千多年,尸身依旧完后,皮肤完整,肌肉有弹性。不过这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些,完全与空气隔绝才会出现,而且概率极低,这里空间宽阔,空气流通,怎么会出现湿尸?”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我看这些湿尸不像是自然死亡被葬在这里的,估计是几千年前,有人闯入了这里,触动了什么机关。”Emma瞪着眼看着我:“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挺会蒙人的,盗——墓——贼。”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三个字,我这心里一咯噔,好在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应该没有人听见,我还是做贼心虚的瞧了瞧其他人,见他们都在干各自的事,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急忙小声的辩解道:“别瞎说,我们怎么成了盗墓贼了,好心好意的带你们进这荒沙海,困在这里,生死未卜,居然还诋毁我们,被你骂成盗墓贼,你还有没有良心。”
Emma也不与争辩:“好了,不说了,还是先出去在和你计较吧。”
我心里对这娘们儿的来历更加怀疑,英国留学,还当过什么大英博物馆的顾问,带着考古队跟我们进沙漠,知道我本姓毛,还知道我们摸金倒斗的事儿。心想:“要是出不去还则罢了,要是能出去,定教你天涯海角无处寻我。”转念有一想:“不对,这娘们儿既然知道我本家姓毛,那她一定知道...哎...算了,都这么多年了,想也白想,眼下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胖子手里拿着工兵铲在墙上铲了几下,抠下来一点红说:“哎...你们看,这东西怎么在墙上是红的,会不会是鸡血石啊?哎...要真是的,这么大一块我们可就发了”
Emma走进看了看:“鸡血石能这么容易让你这么容易铲下粉末?应该是某种经过特殊加工的矿石。”
李国华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说道:“这不是鸡血石,也不是特殊加工的矿石,这是凰血,凤枭同巢,枭杀了凰,占了凰巢,这里都是被凰血染红的,找找看,后面应该会有东西。”
听了李国华的话,我们四下开始敲敲打打,我不禁奇怪的问道:“李老板,想不到你也这么相信神话故事啊,只是这凰血在这里,你怎么确定后面会有东西呢?”
李国华说:“祖上说过,若是能找到一件到处都是鲜血的屋子,里面一定会找到一些东西,打开...”
这家伙话又说了一半,硬是给憋回去了。胖子敲敲打打的在这几具湿尸的头顶处各找到了一个鸟形的图案,仔细一数,居然刚好是九个。如果我们所料不错,这些鸟形图案应该就是九雏。
如果一定要在其中找到规律,那就必须要认清他们的顺序,孰大孰小,还要能在这些抽象的画中找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在做打算。
凤育九雏,老大木精、老二火凤、老三紫燕、老四金刚、老五先知、老六孔雀、老七大鹏、老八雷鸟、老九大风。属性各有不同,其样貌差异也非常之大。
前五个依次是木、火、土、金、水辨别起来也非常容易,孔雀尾屏开散,雷鸟周身附有闪电,相对好认,只是大鹏和大风相对复杂,两只鸟有着非常相似的地方。
同样是凌厉的眼神,在墙壁浮雕上有着大小相同的身躯,颜色也是十分的相近。看了半天,最后让Emma看出了区别,大风的身体上有一个非常细小的孔洞,尾部有九根细长的羽毛。
孔洞应该就是被后羿射穿身体所致,大鹏鸟则更像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老鹰,没有那些修长的尾巴。眼神中的凌厉更多的是精准,而大风则是凶残。
确定了九只鸟的排序,接下来就更好办了,首先从木精开始,使出浑身的力气,按了下去,果然不出所料,墙面上凹进去一块面盆大小的方块,鸟正好在中间。
我门几个轮流依次的去推动各只鸟所在的方块。咔咔之声随着最后的大风被按下去响了起来,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底下升上来一个方形的石匣子。我注意到身后的瀑布的流水也在这一瞬间变小了。
原来这个所谓的瀑布和下面的石匣子是相通的,瀑布里有一个洞口连接到石匣子下面,一旦石匣子上面的遮挡物被打开,因为水压的缘故,石匣子就会升起来,瀑布在这一瞬间自然也就变小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匣子升上来,瀑布的水流又恢复了原样。
Emma打着手电,看着升起来的石匣子,眼神里突然多了些许的恐惧,我从没见她有过这副表情,就问她怎么了,到底看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