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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得到它的秘密,付出的代价极其高昂。不瞒宋公子,月满楼中等秘密的成本价至少三百五十万,再去除运营成本,我星河府的纯利绝对不会超过三万五。并且,我还没有计算风险成本,否则甚至要亏本。”裴管事一本正经地道。
“哦?成本居然要三百五十万?”宋彦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宋公子,具体情况恕老夫无法相告。星河府的利润,低于毛利百一成,这是星河府自打成立以来的铁规。前后数十任掌柜,无一人破过规矩。也正因为如此,星河府才拥有如今的信誉。”裴管事口气中充满无比的自豪。
接着,他补充道:“无论什么人,什么时候,只要拿出星河府破坏规矩的铁证,都可以得到原价一百倍的赔偿,并且可以从仓库中任意挑选十件物品离开,分文不取。”
“不怕你笑话,这么贵,我是买不起。”宋彦羽苦笑了一下,在他心里,忽然对星河府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没关系,我们明码标价,愿买愿卖,绝不强人所难。”裴管事呵呵一笑。
“好想一睹你们大掌柜的风采,只是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宋彦羽忽然话锋一转。
“呵呵,”裴管事忽然愉快地笑了起来,忽然,神秘无比地压低声音道:“你的心愿很快就能如愿以偿,她也正想见见你呢。”
说完,裴管事朝那道幽静的门户一躬身,恭恭敬敬地道:“大掌柜,宋公子求见。”
“请宋公子稍等片刻。”稍顷,从那道门户内传出一声年轻女子温婉柔和的声音,令人如沐春风。
宋彦羽看了裴管事一眼,正好碰上他的目光,裴管事狡黠地冲他一笑。
“宋公子,抱歉,让你久等了。”随着那道幽静的门户空间一阵轻盈地波动,一道蔓妙无比的倩影缓缓浮现出来。
她的身形极为高挑,几乎不亚于宋彦羽。脸上蒙着一层面纱,而露在外面的脖子如玉白一般细腻精致。两道如水般的眸光,透过薄薄的面纱,落在宋彦羽身上。与此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奇特气息顷刻间充满整个屋子。
“在下宋彦羽,见过大掌柜。”宋彦羽并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有任何轻视。
事实上,此刻在他眼中,这个神秘的大掌柜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他感受不到那种磅礴恐怖的力量,但是,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威压,令他不敢生出丝毫小觑之心。如果他没猜错,那是无比强大的精神力量。
精神领域是他不曾涉足过的一个领域,尽管他拥有部分神意和大道之意,这两者也都和精神力量有些关联,但是,他对如何操控精神力量却是一知半解。而现在,他似乎正在向这个方向靠近,即将揭开它神秘的面纱。
“宋公子客气了,请坐。”神秘女子纤手一抬,指了指上首的客座。
接着,她开门见山道:“宋公子不要奇怪,之前我已经吩咐下去,一旦宋公子造访,就将你请来见我。有件事,我想求证一下。”
“大掌柜但说无妨。”宋彦羽等她先在主位坐下后,才跟着落座。
从她现身后,裴管事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和之前的自信从容简直判若两人,显然是对这位大掌柜极其敬畏。宋彦羽看在眼里,对这位神秘女子又增加了几分好奇。
“裴世叔不是外人,就不必回避了。”神秘女子淡淡地道。这是对裴管事说的,语气无形中便带了几份上位者的威严。裴管事闻言一躬身,继续规规矩矩地站着。神秘女子转而对宋彦羽道:“宋公子,你可是来自青州星域宋家?”
这一句话,立刻便将宋彦羽逼进一个左右为难的境地。
难道,她和青州宋家有什么渊源不成?宋彦羽再次暗暗估测了一下她的实力,最终深吸一口气,淡淡地道:“不是。”
“噢,”神秘女子似乎有点意外,低头沉吟起来。
“不过,我和青州宋家也不能说没有关系。”宋彦羽忽然开口道。
“什么意思?”神秘女子闻言抬起来,两道有如实质的目光透过面纱,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定定落在他脸上。
“不瞒你说,我和青州宋家之间势不两立。”宋彦羽平静地注视着她,身上涌起一股不为任何威势所迫的傲气,“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不会和任何一个与青州宋家有关系的人成为朋友。如果你是,那我就告辞了。”
说完宋彦羽缓缓站起身,有如一杆标枪傲然而立。他绝不委曲求全,不惧为此一战。
“哼!还从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我若不同意,你休想活着离开!”神秘女子不知是被他的态度激怒,还是因为他是青州宋家的仇敌。
“那就来吧!”宋彦羽冷笑一声,立刻气势大开,体内能量急转,战意直线攀升。
“好,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何狂妄的资本。”神秘女子的气息也是陡然一变,从开始的温婉柔和变得无比犀利凌厉,随着她态度急转直下,屋内顿时充满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强大诡异的能量波动。
“我命由我掌控,又何惧一战!”宋彦羽低吼一声,战意已经攀升到进入星宿天以来的最高幅度,浑身狂暴的能量波动使他看上去有如一尊傲世魔神。
“星宿天而已!神印太虚,叱!”随着神秘女子一声断喝,空气中顿时荡漾起一阵奇异无比的力量波纹。无形无质,无孔不入,带着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栗的威压。
令宋彦羽惊骇而又意外的是,在他们两人如此气势的压迫之下,这座并不起眼的屋子居然固若金汤,丝毫没有碎裂崩塌的迹象。
但此刻他已经无暇多想。“命运,时空,终结!”宋彦羽暴喝一声,数道淡黄色混沌光从他体内冲天而起,带着无上的大道威压,向四面八方极速扩散。
“有点意思!”神秘女子微微点头,随即凤眼中生出两道奇异的紫色流光,迅速形成一道能量漩涡,生成无与伦比的强大抽吸力。
宋彦羽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顿时有种灵魂要出窍的恐怖感。
这是神秘女子的精神力量瞬间洞穿了他的攻击波,洞穿了他的身体防御,直接攻击到他的灵魂所致。
对精神攻击而言,几乎可以忽略时间和空间。意念一起,攻击瞬息达到目标。
因为灵魂遭受到攻击,这使得宋彦羽的攻击后继无力,不得不半途而废。不过,之前的终结能量波并没有消失,仍在向神秘女子冲击而去,看似去势将尽,可那神秘女子居然露出了惊慌之色。
就在终结能量波即将攻击到她的时候,她表情一凛,面前忽然白光闪烁,空间有如水浪般波动起来,一道能量盾瞬间形成,将终结能量波抵挡在外。
这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
“噗”地一声,神秘女子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如遭重击般向后倒飞出去。
时间刹那间凝滞了。
“好古怪的气息,我居然抵挡不住。”神秘女子惨然一笑,显得异常虚弱。
直到此刻,宋彦羽才大致搞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应该是,神秘女人企图用攻击灵魂的方法逼得他弃招。事实上她也成功了。不过,她完全低估了他的攻击,带有大道之意的攻击不会因此嘎然而止。
“你的防御力,貌似实在很一般。”宋彦羽毫不客气地道。
“废话!我是灵流师,防御本就是我的软肋。”神秘女子轻蔑地冷笑一声。
和先前的端庄娴雅相比,现在的她显得直率可爱多了。
“我一向不和女人打,刚才是你出手在先,我完全是正当防卫。”宋彦羽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辩解了一下。
“哼!现在装什么好人!你私闯民宅,意图行凶,我才是正当防卫好不?”神秘人开始还板着脸,说着说着却自己忍不住卟哧笑了起来。
早已退到门外的裴管事,看到这一幕,顿时惊骇得不知所措。略一迟疑,蹑手蹑脚地溜之大吉了。
“不是吧,你怎么能蛮不讲理?”宋彦羽既怕和女人打,更怕和女人斗嘴。
刚才还生死相搏,此刻两人之间却忽然变得微妙起来。有的时候,男女之间,打架和斗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
如果根本不屑一顾,又何必大眼瞪小眼地纠缠不休呢?
“你居然说我蛮不讲理?”神秘女人闻言顿时象打了鸡血似的站起来,虽然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目光象刀一样犀利,无疑是凶巴巴的。她指着宋彦羽的鼻子怒道:“这是我的房间好不好?你在这里打伤我,还说我蛮不讲理,你是男人么?”
“我?!!!”宋彦羽被她噎得一时无话可说。心想明明是你让裴管事带我来的,我要走你又不让,还有明明你先动手,现在这如此颠倒黑白,真是无可理喻。
“你什么你!”神秘女子立刻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只似玉非玉的精巧算盘,哗啦哗啦划拉了一会儿,然后凶凶地道,“一共两百四十七万零六千五百八十一金币,我的损失,你必须赔偿我。”说完手一摊:“给钱!”
“赔不起,也不会赔,你爱乍地乍地。”宋彦羽有点恼火了。可莫名其妙地,他的火气怎么也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