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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婷的话似是而非,让石磊一时如同堕入云雾之中,根本搞不懂这些女孩子的心事波折!
眼看着客人失望而走,胡璃不知所踪,而唯一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全部蹊跷的秦婷却缄默不语,石磊忍不住急躁起来,但却根本无能为力!
在这深宵半夜里,石磊和胡璃两人兴冲冲地走来,却只能灰溜溜地一个人回去……少年的心里,还是完全搞不懂这些女人在想些什么,却倍加感觉自己疑惑而无助,只能懊恼地独自归家!
明明第二天还有非常重要的考试,可是不知道怎地,石磊回到家之后,半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全是今天发生的事,却一丁点头绪都理不出来!
腼腆的少年提出变性要求,贪财的胡璃居然会予以拒绝,明明有什么苦衷她们却不对他这个刺青店店主表示分毫……这是为了保护他,还是在隐隐孤立他!
经过了许多风波之后,其实石磊对于胡璃和秦婷他们的信任,几乎已经凌驾于亲友之上!他绝然不会相信她们有所图谋,可是若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又有什么不能对他明说的呢!
虽然胡璃只来他家住了几个月而已,但是人总是这样习惯于安逸的动物,在享受惯了欢乐和热闹过后,石磊家里重归往日的冷清,居然让他感到十分不习惯,以至于任由这许多的纷乱想法在心头打转,令石磊心烦意乱地什么都做不好,睡也都睡不着!
这一夜,他“翻锅烙饼”了一整夜,睡不着也就罢了,居然连起床之后都头昏昏地十分难受,想起今天的考试,石磊不得不给自己煮了一大壶黑咖啡,寄希望于用咖啡因唤醒自己的神经,先把考试应付过去再说!
虽然石磊早就想到昨晚愤而出走的胡璃,根本不会理会这种对她来说不甚重要的考试,但是当他真的在教室中找不见那娇小的身影时,石磊还是忍不住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丝失望的表情!
还没有到考试的时间,各班的学生无须在考场就位,于是都在自己班级里兴高采烈地聊着,越是成绩好的学霸越是担忧地翻书,而那些吊车尾的差生却是最为善谈……而袁晓飞,就是不太关注考试,却偏对石磊的状况特别感兴趣的八卦人士,自然立刻发现了他的叹息,也仿似明白了什么似的,脸上瞬间挂满了猥琐的笑意!
“喂!石磊!怎么了?你们家那个校花呢?怎么没见到人,难道?”
袁晓飞脸上的招牌猥琐笑容,此刻看上去既淫荡有刺眼,显然这厮又回想到了上次石磊二人“异常”的模样,理所当然地判断胡璃缺席考试,肯定是和石磊把她“吃干抹净”有关系!
虽然石磊现在看上去懊恼非常,但是袁晓飞心里先入为主,根本没想到自己判断失误!眼见着石磊听他这样说,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袁晓飞立刻臆想到说不定这次他还真的猜着了,于是也笑得更加淫荡起来!
“难道个屁!看你丫那衰样,脑子里乌七八糟想什么呢!”
石磊看着袁晓飞那副欠揍的模样,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把昨夜积攒下来的所有怒气都发泄在了他身上,忍不住怒视着袁晓飞,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连声骂了起来!
“上次我就懒得说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管好自己的事得了,考试都没见你这么用心,老盯着我们看什么呀!”
“石磊,你说什么呢!我开开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你真他妈D没劲!”
“玩笑?是兄弟就知道什么玩笑应该开,什么玩笑不应该开!今天,我还真就开不起玩笑了!说我没劲,我还觉得你没劲呢!不,不止是没劲,简直是低俗无聊!”
所谓“吵架没好话”,这句俗语在此时的石磊和袁晓飞的身上得到了印证!
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他们从来就不知道坐在班级最后一排的这两个男生,在沉默寡言之余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脾气!
只见两人越吵越凶,刚开始还是就着袁晓飞“口臭”这个问题彼此攻坚,但吵了几句以后,当所有同学都以怪异的眼神看向他二人时,这两个火气不小的青春期少年立刻恼羞成怒,居然不约而同地开始骂娘起来!
石磊和袁晓飞就像两只暴怒的乌眼鸡一样,和那些市井流氓一样,早就忘了吵架的初衷,口里复读机一样重复着经典国骂,随时准备着下一秒钟就扑到一起去大打出手!
此时,文科班的软妹子们在被眼前状况惊呆了两秒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赶在石磊二人还没有动手之前,广大女性同伴一拥而上,瞬间将这两人给分了开来!
“别骂了,别吵了!眼看就要考试了,你俩闹什么闹!”
“就是!大家都准备着换班就坐了,你们看咱班门口有多少人在看热闹,这不是丢人现眼嘛!”
“去去去!自己找考场考试去,别凑在一起闹!男生就是粗鲁,一言不合就大骂,太恶心了!”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一个文科班的所有女生出动,那堪比一个特大养鸭场的功力,绝对让防暴制暴的效果好到不行!
眼看着在几个女生的拦阻下,袁晓飞虽然满脸涨红表情愤怒,但已经不再继续粗口怒骂了,石磊也渐渐恢复了几分理智,对于刚才自己的表现不禁有些懊悔起来!
本来是他一个人的烦心事,现在被袁晓飞恰逢其会,也无缘无故大闹了一场,石磊不仅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惊诧,也觉得他确实是对晓飞表现得过分了一些!
然而,不管石磊心里有没有觉得愧对袁晓飞,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已经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去解释或者道歉了!不管是为了少年重视的尊严,还是即将到来的考试,石磊都无法从那几个边拉着他向考场走去,边埋怨着他刚才德行的女生手边挣脱,只能暗叹一声,沉默着跟着她们一路走去!
这一整天过去之后,石磊既没有看到胡璃的踪影,也没有找到机会跟袁晓飞解释自己今天的失态!
当最后一科交卷铃声响起之后,留在教室里没有提早交卷早早回家的人,大概只有那些学霸们和茫然呆坐的石磊了!
“唉!这算是什么事啊!这两天我也太不顺了吧!”
石磊刚要走出教室,就被监考老师叫回来,要他在自己的卷子上先把性命写好了再走!
看着那张写的满满但却没有姓名的卷子,想着这两天自己的“遭遇”,石磊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哀叹,为出走的胡璃,为被他惹恼的晓飞,也为不知道应不应该回去的刺青店,感到一阵彷徨一阵沮丧!
而当他随着人流茫茫然走出校门的时候,看着渐渐有些发黑的天色,跟着人潮的脚步,石磊还是不知不觉地走向那条小径!
纵然他知道胡璃没消气之前根本不会回去,但那里就像石磊心灵的一处寄所一样,不去看一样,那是怎样也不得安宁的!
穿街过巷,披星戴月……石磊没有刻意寻路,但是在身体惯性的带领下,他根本不需要考虑些什么,就已经不知不觉地站在小巷之中了!
“呼……不管怎样,我还是去跟秦婷打个招呼吧!”
石磊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轻声叹了口气,抬腿向刺青店的方向走去,一面走还一面在心里安慰自己道:“说不定,胡璃这时候已经闹够别扭了,如果她现在在店里的话,我可得找个台阶赶紧把这件事情了结,断断不能继续惹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