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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性别男我们大概看得出来,至于婚姻状况,呵呵,这个你就不需要特别介绍了!我说小唐,你怎么紧张成这样!我们看上去都是同龄人,你尽可以放松一点!”
石磊看着这位名为唐朗,但怎么猜都是一只小“螳螂”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起来!
平素石磊都是以腼腆闻名,现在偶然碰到一个比自己还害羞,还慌乱的家伙,而且居然是神通广大的非人……这件事情不禁让石磊心中隐隐有了点自傲的感觉!这感觉,就好像每每考试都是最后一名的差生,碰到了转学过来更差的人,莫名其妙得了个倒数第二一样,这种心情体验,真是微妙极了!
“唐朗……螳螂……昆虫系的非人!这家伙口中的宝刀,该不会是说他原型化身的那两只大刀一样的前肢吧!”
石磊一边想着,一边趁着少年继续扭捏,把胡璃叫过来耳语了几句!
在大致确定他心头猜想之后,石磊也从胡璃的口中得知,如果“宝刀”真如少年所说,是“祖传”的……那么这被他家族视作宝贝的东西应该正好是一样可以用作刺青的超级原料!这也就是说,这笔买卖,并不像他之前所想的一样会亏本,甚至有可能是他们再度大赚一笔的天赐良机!
与此同时,秦婷也在软语劝说眼前的少年,赶紧把他对于刺青的要求告诉石磊!在他们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后,石磊分明发现那少年的脸颊更红了,连带着秦婷的神色也变得相当古怪!
“怎么?还没确认好要刺青的风格么?其实小唐,蝴蝶的图案无非是倾向于唯美或写意两个方向,或是工笔细描,或是用简洁的线条勾勒,反正没有太多的选择,你只要告诉我你倾向于哪种,我现在就去给你设计!”
“额,石头……小唐现在比较难以启齿的,不是你说的这个!”
秦婷瞄了一眼死活不肯抬头的少年,无奈地转而面向石磊解释道:“他是不好意思对你说他想要借助刺青所达成的夙愿而已……额,怎么说呢,你大概已经猜出他的原型了吧!”
“恩!唐朗,这么明显的谐音我还是听得出来的!小唐,你的原型是昆虫中最为英武的大将军——螳螂吧!”
石磊含笑看向对方,只见小唐轻轻点了点头,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而接下来,这个螳螂非人居然还不肯实话实说,反倒是绕了大大的一个圈子,跟他顾左右而言他地提到了螳螂那个著名的生活习性!
“你看过《黑猫警长》吧!有一集就是讲螳螂的!那个……那个……你对那动画片有什么感想?”
小唐抬头看向石磊,本来英气十足的双眸里,怎么看怎么横着波光粼粼,叫石磊暗暗打了个冷战之余,都不敢和他四目相对了,只能故作无谓地笑着,一边移开视线,一边仔细回想起那多年之前看过的动画片!
“螳螂……喔!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集,是一个凶杀案,吃丈夫的那个,对吧?”
想着想着,石磊突然眉头一展,把那集差点忘却的动画片内容嚷了出来!
而在他脱口而出的当下,石磊立刻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这个习性,虽然在自然界中不算少见,但是当着人家的本家说起这个违背人类伦常的事情,不摆明了就是让既非昆虫,也非人类的非人唐朗下不了台嘛!
“额,对不起,我……”
石磊没等对方回应,先是开口道歉起来!
而在他还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唐居然头一次没有害羞,反倒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打断了石磊的致歉,一口气地把他这绕了好大圈子所想要表达的意思,全部给说了出来!
“是!没错!我要你回想的就是这个情节……事实上,在野生条件下,为了保证雌性有孕育后代的体力,在交配之后,螳螂中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雌性会吃掉她的配偶……这是你们人类科学家验证过的!而在自然界中,这种现象既非螳螂独有,比率也远没有那么小!基本上,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唐朗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又继续快速地轻声说道:“虽然在非人中,我们家族并没有这样的传统,但是唐家的女性普遍要彪悍强壮于男性,这也是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惯例!像我这样卑微害羞的家伙,若不是因为是这一辈中唯一的雄性,说不定早就被欺负死了!”
“所以……你想要改变的是你的性格,或是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增强,来摆脱那些雌性同族的欺侮?”
石磊探试性地问道,却只看到小唐用力摇了摇头,不知怎的又红了脸颊,居然不敢再与石磊正面对视,反又低下了头去!
“不是的!不是的!就算性格再强硬,实力再彪悍,也摆脱不了我身为雄性的命运!就算她们不欺侮我……我也一定对被视作配种机器,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什么自由的!我想要的,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这……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听不太明白!我能做的只有刺青而已,对于你们种族家庭之间的历史传承,根本无能为力呀!”
“不!你有办法的!只要你给我那样的蝴蝶刺青,我就一定会摆脱这样的命运!”
小唐听见石磊话里隐约有无能为力的拒绝之意,立刻抬起头来,眼神中满是央求和坚持,却依旧不肯把话直接说开来!
这两位看似年龄相当的少年面面相觑,静默对峙了好几分钟,也没有让石磊猜出对方隐涵的心意来!
看着小唐依旧不打算直说的样子,石磊只能转头求助于秦婷——然而,秦婷此时的表情却异常诡异,只见她用牙齿微微咬着下唇,竟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唐……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是比当事人还要纠结!
“额,秦婷!小婷!你过来一下!”
石磊犹豫了一两秒钟,还是决定唤秦婷过来!
既然小唐不肯在众人面前直接开口,看来从秦婷口中得知对方的需求,只能是必然之举了!石磊眼睁睁地看着秦婷听完他这句话后,不但走向他的步伐慢吞吞的,就连走到他面前,都不忘回头看那小唐的反应……不能不说,以这个温柔聪颖女孩平常的脾气,现在她的举动简直是太古怪了!
“秦婷!你们在搞什么呀!说了这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石磊拉过秦婷,侧过头来快速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怎么连你也变得那么古怪!你们为什么不肯直说!这个刺青,我到底有没有能力去操作,你又在顾虑什么?你说,你说呀!”
“这……”
秦婷脸色变得相当迟疑,情不自禁再转过头看向小唐!一直到对方轻微地对她点了点头之后,这姑娘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着胡璃招了招手,示意她也来加入这个耳语密议的行列!
这时,石磊的耐心几乎被消耗了大半,而他身边的胡璃则马上就要濒临发飙了!要不是对于眼前这家伙还有一丝好奇的话,说不定那萝莉早就暴怒撵人家出去了!
还没等秦婷开口,胡璃先是小声地抗议了一番!而在她连珠炮般的话声之中,秦婷的脸色依旧古怪而凝重——这个现象不禁让石磊二人觉得相当奇怪,只能闭上嘴巴,好好地听秦婷跟他们怎么解释!
“怎么说呢……石磊,你误会了!小唐想要从根源上解决自己一辈子的困境,并不是提高实力那么简单,而是要根本改变他的性别!”
秦婷板着脸,声音轻软,但却无比坚定地道:“如果他也是雌性的话,那么这必须要被同族视为交配机器的命运就将不再存在!他,他求的这个刺青,是要用来变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