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都忘了

沈晚瓷薄荆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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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荆舟想说不用,医生他已经看过很多个了,也有人提出了治疗的方案,只是他一直迟迟下不定决心。

    因为他并不同意那个方案……

    他好不容易才和晚晚修成正果,不想再因为任何原因多生事端。

    但对上她担忧的目光,薄荆舟还是点了点头:“好,去看医生。”

    沈晚瓷这才满意了:“还痛吗?”

    男人摇头:“不痛了。”

    她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薄荆舟脸色虽然还是不好,但看上去确实不像还疼的样子:“你都找过哪些医生看?”

    薄荆舟说了几个有印象的医生名字,刻意略过了那个提出方案的医生。

    沈晚瓷不是学医的,没听过这些名字,但薄荆舟找的医生肯定都是业界能人:“这么多人,一个办法都没有?”

    “……嗯。”

    薄荆舟像是累极了,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闭上了眼睛。

    一看他这样,沈晚瓷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还是不舒服?要不去休息间躺一会儿,我帮你揉一揉?”

    “好。”

    薄荆舟现在已经不头疼了,但他还是想和晚晚多亲近一些,所以沈晚瓷一说,他立马就答应了下来,只不过还没等他起身,门上就传来了‘砰砰’的敲击声,陈栩的声音从门缝里透进来:“薄总,聂少爷来了。”

    “……”薄荆舟皱眉,满脸都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电灯泡的不喜:“不见。”

    话音刚落,聂煜城就径直推门进来了,他微笑的朝着沈晚瓷颔首:“今天没上班?”

    沈晚瓷:“在上,听陈助理说荆舟病了,就请假过来了。”

    薄荆舟抿了抿唇,臭着一张脸问:“你来干嘛?”

    晚晚前脚刚来,聂煜城后脚就来了,说的是找他,结果一进来就和晚晚聊上了,他都怀疑莲花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拿着自己当挡箭牌,其实是奔着晚晚来的。

    聂煜城被他这一问,想起了正事,他走到薄荆舟面前,将平板递给他,施施然的开口:“选一个。”

    “选什么?”薄荆舟一边问,一边低下头去看,“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好端端的给我看墓地干嘛?”

    他滑动着屏幕往后翻了几张,都是墓地的照片,除此之外,还有详细介绍,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煜城改行当墓地中介了呢。

    聂煜城:“你提早选一个,免得到时候来不及,这些都是我和忱晔精挑细选的,和你的八字十分般配,都是风水宝地。”

    “……”也幸好薄荆舟不迷信,不信什么诅咒,要不然非让人拿乱棍将聂煜城给打出去:“有话快说,别拐弯抹角。”

    聂煜城看了眼沈晚瓷,沉吟了片刻,还是没有帮他遮掩:“医生说你不配合治疗。”

    他之前和薄荆舟去过一趟医院,和那个医生交换了联系方式,薄荆舟拒绝接受治疗,对方便把电话打到了他这里,想让他劝一劝。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

    沈晚瓷将他的话掰开揉碎的想了好几遍,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煜城,荆舟的病能治对吗?”

    薄荆舟咬着牙,低声呵止:“聂煜城。”

    聂煜城:“嗯。”

    两个男人的声音前后脚响起,沈晚瓷看都没看薄荆舟一眼,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聂煜城的那一声‘嗯’上,她有些弄不清他是在回答她,还是在应薄荆舟那一声喊,所 以又问了一遍:“他的病能治,对吗?”

    聂煜城:“嗯。”

    薄荆舟的语气有点急:“晚晚,你别听他瞎掰,医生说的那个方案只是初步的提议,还不成熟,正在商量期……”

    他一直在说话,聂煜城没有机会开口,沈晚瓷心里着急,猛的扭头看向他,眼底是对他的控诉,以及淡淡的……失望。

    是的,失望。

    失望于他的隐瞒,他们已经结婚了,他还什么都瞒着她,她刚刚才问过他治疗的事,明明有法子,他却看着她干着急,也不肯告诉她真话:“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

    她气的不轻,好像看一眼薄荆舟都觉得烦,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她将视线转向聂煜城,勉强勾出一道笑弧来:“煜城,这里有个人太吵了,我们出去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说吧。”

    薄荆舟:“……”

    他是不可能让沈晚瓷和聂煜城一起走的,谁知道这个男人背着他,会添油加醋的说些什么,不仅如此,晚晚现在还在气头上,要是真就这么放她走了,这股气一直憋在她心里,说不定还要憋出点什么大事。

    他那刚领了两天、还没揣热乎的结婚证,说不定就又要变成离婚证了。

    沈晚瓷正要走,就被薄荆舟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男人的声音很急,“晚晚,医生的治疗方案就是把这些都忘了,错乱的,没错乱的,通通都忘了,一切从零开始。”

    “……”

    沈晚瓷下意识的看向聂煜城,想要知道薄荆舟是不是又在哄她,头痛难道不是一种身体上的病症吗?和记忆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她的注视,聂煜城冲她点了点头,证实了薄荆舟说的是真话。

    她刚要收回视线,身侧的男人就往前垮了一步,正好挡在她和聂煜城之前:“你别看他,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医生说我的头痛是身体和心理两重因素导致的,当初那个催眠看似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但其实已经植入到了我的潜意识里,我会经常感觉到头痛,除 了药物带来的身体病变,还有两种悖论的记忆在脑海里拉扯。”

    他握住沈晚瓷的手,“晚晚,这点痛我可以忍的,我不想忘了你。”

    他怕没了记忆,会做出什么害晚晚伤心的事,怕她被自己伤透了,就不要他了,更怕的是手术过程中出什么变故,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方案的时候,胆怯了。

    他没打算采用这个方案,便也没有告诉她。

    沈晚瓷脑子里有点乱,喃喃:“可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忍着啊。”

    她看过他发病时痛苦的样子,她不是他,没办法具体描述出头痛时有多痛,但每次看他的样子,都好像随时要死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