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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写着:我本是万‘门’一个厨子,三个月前,‘门’主大人把我招入他的房间,将我废了,然后关了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欣悦说:“他,只是厨子,我明白了,真正知道当年海南千湖岛一役真相的那人已被万雷山调了包。”陈浩然说:“这样说,万雷山根本部署了一切,那么,那个人此刻又被万雷山藏在哪里?万雷山他又死了。”欣悦说:“不,也许万雷山根本未死。”“也许,一切只是他部署出来的假象。”
关东边陲。一个人说:“终于离开这个困了我二十多年的关东了。”一个头戴草里的大汉,正牵着一匹骏马,在秋意怡然的山道上缓缓前行,此人正是万雷山。万雷山说:“我的人生也要重新开始。想来真的要多谢那个陈浩然。”“多得他找我复仇,我才有机会重拾昔日的雄心,我才有机会有借口抛下一切。”
万雷山说:“陈浩然的剑虽然强,但我亦只用上八成功力对招,否则我便做不了一场被他‘逼’入死角的戏,‘诱’轩辕帆布出剑。”“轩辕帆布的背叛我早已料到,他必杀的一剑,我亦早知他会刺在哪里,所以我早在‘胸’口皮肤下放了一块护心镜。”万雷山说:“而万‘门’。”“我早便想放下,现在来个‘玉’石俱焚,江湖只道我被人所‘逼’,走上绝路。”“而我万雷山更在这一役中与敌俱亡,从此世上再没有我这一个人。”“这对我之后的大计,实在有巨大的帮助。”万雷山说:“但我万雷山的梦想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关东霸主,我早已做厌。”“我命中当拥有的岂只有一片关东。今天之后,整个中原也会逐步落入我手中,嘿嘿。”万‘门’一役,最后的胜利者仍然是他,万雷山城府至深,人心之险,确实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欣悦说:“你要到哪里?”陈浩然说:“万雷山一日未死,我也要找他出来。碎尸万段,另外,我还要找出杀我父亲的其他凶手。”欣悦说:“你需要援手吗?”陈浩然说:“复仇的路是孤独的,我欠你的,我总会还清。”“再见了。”这一句话,已是陈浩然表达出来最大的谢意,尽管话仍是冷的。欣悦说:“保重了。”
二月初三。黄昏。洛阳,乃是中原最繁盛富裕之城市,这里,也是中原武林的心脏。洛阳城郊十里外,有一座丹徒山,丹徒山草木清幽。景‘色’‘迷’人,本是洛阳名胜,但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山上的八绝碑。丹徒山上竖立了八个巨型石雕,每个石雕均有十丈之巨,八座石刻分别是八绝刃的八把神兵。魔剑刃位列中央。其余七绝环抱魔剑刃,象征着低首朝拜之意。只见一个说书先生叫武林词源的省属驻。说:“这个八绝碑乃是纪念二十三年前苏元庄庄主青史在丹徒山上的八绝大会中大败其余七绝刃而建。”“从此魔剑刃成为八绝刃之首。”“但这个虚名却为青史带来杀身之祸。正是祸兮福所倚。”省属驻说:“二十年前的二月初三,海南千湖岛之外,青史与其家人被仇家暗算而死,从此魔剑刃不知所踪,而海南千湖岛一役,至今仍是武林中的一大悬案。”
省属驻说:“魔剑刃失踪后,其余七绝刃主人继续叱咤江湖,当中名气最大的,首推当今武林盟主名‘门’正剑天奥维手中的好日剑。”“其次是轻盈剑的主人,当年与天奥维齐名的江南第一快剑陈无骨。传闻陈无骨之后受伤残废,隐退江湖,此后轻盈剑也失踪。”省属驻说:“乃至近年,江湖传说轻盈为天下第一杀手情杀所得。”不少武林人士围着说书先生,听他细说当年,这些人不少是值今日的青史忌日到此凭吊,但也有不少却心怀不轨。省属驻说:“而八绝刃中的紫月刀,主宰权位,一直便由京城三十万禁军教头期货神所有,紫月照清明,一直是保家卫国的象征。”“杀气最重的玄铁刃,由富甲一方的天下第一剑客天魔居士南杰所有,南先生乐善好施,自然可化解玄铁刃之气劲杀‘性’。”陈浩然。
省属驻说:“至‘阴’至阳之杀禅道,存于东北般若少林主持空我大师手上,传闻空我大师天天向它念百遍般若心经,方可压下杀禅道之‘阴’邪之气。”“‘女’多山鬼吃断层个‘性’孤傲,他的火狱劫也是八绝刃中最神秘的兵器。”省属驻说:“八绝刃中霸气最重的九雷斩马刀,主人便是关东响当当的万‘门’‘门’主万雷山,可惜一个月前,他却被一个手持魔剑刃的少年所杀。”“此少年更自称之当年青史之子陈浩然,为了复仇而来。”众人纷纷说:“怎么青史之死竟与万雷山有关?”“万雷山不是青史的结拜兄弟吗?”“那个青史之子陈浩然又是什么来历?”“我早就怀疑是海南千湖岛一役万雷山下手的。”省属驻说:“而且万‘门’二十年基业也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八绝唯魔剑刃,魔剑刃之可怕,果然名不虚传,魔剑刃重现江湖,只怕一场大杀戮在所难免。”众人说:“说书先生,江湖上传说那个少年今夜会来八绝碑吊念父亲,此话当真?”省属驻说:“今夜有不少人也是为了夺取魔剑刃而来,那个陈浩然现身,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陈浩然心想:竟有人知道我在这里?一人说:“老匹夫,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今夜到来,只是为万‘门’主复仇雪恨。”“万‘门’主是我十年知己,我要杀陈浩然,也是名正言顺。”一人步出,他是江湖黑道九流十八帮之一马哲帮主风起时。省属驻说:“为公为‘私’?你们心知肚明,你们只是想得到魔剑刃,以为得了魔剑刃,便可天下无敌。可真是不自量力。”风起时说:“先宰了这个口没遮拦的老鬼吧。”突然,陈浩然哼了一声。站在了风起时面前,说:“住手。陈浩然在此。”
陈浩然说:“陈浩然在此,要打便上来,不要欺负老英雄。”一个英俊不凡的翩翩美少年傲立,神采飞扬,他手持一个长型油包,打扮竟与陈浩然有七,八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他比陈浩然俊得多。风起时说:“陈浩然真的来了。”“陈浩然真的来了。”真正的陈浩然心想:此人为何冒充我了?风起时说:“杀人,抢剑。”
风起时说:“杀。”风起时一声令下,十多人跃起,手持利刃,便向这个陈浩然砍去。陈浩然手中油包抖动急转,竟使出天诛地灭。真正的陈浩然心想:什么?是天诛地灭?风起时求剑心切,手一扬。已使出独‘门’暗器,五十六枚暗器,全钉向陈浩然。暗器势若奔雷,分向陈浩然身上各大要‘穴’钉去,只有一枚中了,也必活不下去了。
少年剑法也有极高造诣。挥剑成盾,一面挡,一面向横急闪而退。风起时说:“陈浩然,休想逃。”“快追。”真正的陈浩然心想:此人冒充我,到底有何目的?看来我也要一探其虚实。以风起时为首的十多个黑道匪徒狂追陈浩然。一前一后,众人已离开八绝碑。那假冒的陈浩然心想:来吧。
看来。陈浩然已到了他预定的目的地了。一个碧绿澄清水潭之前,潭中却有一人,独自舞剑。只见那人手持一把名剑,仿似与一个不存在的人‘交’手。斯人虽作古,千载有余情。
由那人以内力凝聚潭水而成的对手竟然使出了一招青史剑法,天崩地裂势,看来此人与青史必有渊源。真正的陈浩然心想:他正在与青史剑法‘交’手?只听那人说:“我的挚友青史兄,你虽去了二十年,但我仍无时无刻怀念当年与你以武论‘交’的写意光景。”那人亮出好日剑。那人说:“今日是你忌日,我便为你做一件事吧。”那假的陈浩然对那人说:“爹,我已把那些想打魔剑刃主意的恶人引来了。”
那人说:“干得好。”风起时说:“啊,天盟主,饶命,天盟主,饶命。”来人五官如斧削的神骏,三溜长须微微飘扬,双目正气,神采并‘射’,高大身影,手持好日剑,身上的锦袍‘玉’带无不是上乘衣料,散发着一身王者之风,如此人物,如此风度,他便是当今武林盟主名‘门’正剑天奥维。
陈浩然心想:他是我爹爹的朋友?风起时心想:今日难逃一劫,拼了。风起时使出马哲行动,死无全尸。一百三十二枚啐毒暗器,全向天奥维攻去。那青年说:“爹,小心。”天奥维手中好日运剑成盾,竟把所有暗器尽收剑气之下,这份绝世修为,已达一代宗师的境界。天奥维使出名‘门’正剑东方浩然。天奥维说:“青史是我天奥维知己,此际他的儿子重现江湖,我便得全心全意保护他,你们为了一己之‘私’‘欲’,竟向陈浩然和魔剑刃打主意,实在罪大恶极。”
天奥维说:“你们死罪可恕,但活罪难饶。”天奥维剑气一吐,引动沾毒暗器全钉向马哲帮众身上,正是以施彼道,还施彼身。众帮众说:“吔,中毒呀。”“走呀,快回去取解‘药’呀。”风起时一帮人被吓得‘鸡’飞狗走,但仍有一人留下,他自然是陈浩然。陈浩然心想:风起时出手狠毒,天奥维仍不杀他,看来他也是泽心仁厚之辈。
陈浩然说:“你。”天奥维说:“魔剑刃,你是青史之子?”陈浩然说:“正是。”天奥维说:“太好了,终于给我找到你了,故人之子。”天奥维说:“太好了,故人有后。”天奥维十分‘激’动,但陈浩然仍冷,他根本不习惯别人对他的热情。陈浩然说:“天前辈,他是谁?”天奥维说:“贤侄,对不起了,为了引出那些鼠辈,我命我‘女’儿双双冒充你。”天奥维‘女’儿拉下假发,一捧轻柔似丝的秀发随风舞动,她看着陈浩然,美目含笑,顾盼生姿,美得令人窒息。她叫天双双。
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我叫天双双,刚才冒犯了。”陈浩然也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在他的人生中。他从未遇过那么美的少‘女’,美得令人窒息的少‘女’。天奥维说:“哈哈。贤侄,今日实在可喜可贺,咱们回去饮他一百杯吧。”突然,天奥维啊了一声。口喷鲜血。天双双说:“爹。”陈浩然说:“天前辈,你。”天双双说:“爹爹他一定是练功太‘操’劳而积劳成疾,因为爹爹的大仇家会找上‘门’来挑战。”
陈浩然说:“那个仇家又是什么人?”天双双说:“那人便是失踪了十多年的江南第一快剑陈无骨。”陈浩然说:“江南第一快剑陈无骨?”陈无骨,轻盈,情杀。一人说:“爹。咱们到了洛阳城。”
轻盈重现,一个残缺的老者带着燃烧的怒火来到洛阳城,这个老人,便是当年的江南第一快剑陈无骨。只听陈无骨说:“嘿嘿,儿子,足足等了十八年,我们要用轻盈割下那姓天的人头。”陈无骨与情杀来了。他们与天奥维之间有何恩怨?陈浩然之后的遭遇又会怎样?扣扣相连,上一代的仇恨蔓延今世,还是要以血来清洗?
洛阳城最繁盛喧闹的东‘门’,人‘潮’鱼贯。当中不少也是武林中人,他们来到洛阳的主要目的,便是参加七日后在名‘门’举行的国事大典。嵩山派唯恐说:“这次皇上派遣钦差大臣御赐天盟主为护国国师。的确是武林的一件大喜事。”嵩山派男一定说:“师兄,天盟主义薄云天,古道热肠,江湖人人敬重,今次朝廷封他为国师。委实是天下人心之愿。”唯恐说:“盟主自五年前被江湖人士推举出来后,这些日子。江湖风平‘浪’静,仇杀大减,各家各派得以相敬如宾,安居乐业,都是拜天盟主仁德所摄,威武所服。”男一定说:“一句而言之,有天盟主带领江湖一日,江湖中人便有好日子就过矣。”唯恐说:“看,各‘门’各派的武林人士也来洛阳恭贺天盟主大喜,便知天盟主如何德摄天下。”男一定说:“总之,这次在名‘门’举行的国事大典,便是江湖近十年前的大事了。”
众群雄说:“师弟,听说便连当今武林其他三大派的掌‘门’也会来到洛阳替天盟主祝贺。”另一人说:“哦。”那人说:“佛道过死大师,道宗光合道长,及儒教荣总上人也会前来,能一睹他们和天盟主风采,也真是不枉此生了。”
名‘门’天奥维,佛道过死大师,道宗光合道长,儒教荣总上人。其时中原武林以名‘门’,佛道,道宗,儒教四派势力最旺,合称四正宗,与黑道九派十八帮分庭抗礼。众人说:“再过七日,天盟主便会在名‘门’筵开千席招呼天下武林人士,同时接受钦差大臣册封为护国国师,此时我们还是四处逛逛吧。”“对。”风起时说:“妈的,看你这个天奥维还威风得了多久,咱们九流十八帮的总舵主瘦削菩萨一到,便要你这个什么国师盟主一败涂地,永不超生。”
风起时说:“啊?什么人?”忽然,风起时感觉到一阵刺骨寒气,直透五内。风起时心想:是,是,什么人,散发出来的杀气,竟如厮可怕了?大典未到,但四方八面的矛头已直指天奥维,凶险呼之‘欲’出。名‘门’,洛阳第一大派,但名‘门’却不金碧辉煌,还有点朴素,这是天奥维的‘性’格,实而不华。传说,从名‘门’的大‘门’走到后‘门’,少说也要走上半天。名‘门’后院。天奥维说:“贤侄,再来一杯。”陈浩然说:“天前辈,你有伤在身,实不宜多饮。”
天奥维说:“我的伤贤侄也不必太担心,我自小便有气喘顽固,只要勤练武功,才得得压制下来。”“近年年事已高,想不到稍动真气,便触发了内伤。”陈浩然说:“天前辈,我想知道阁下对我爹之事知道多少呢?”天奥维说:“贤侄,你爹青史是我平生最敬重的人,他的死,我也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自从当年海南千湖岛一役之后,我便一直明察暗访,‘欲’把真凶找出来,为青大哥讨回一个公道。”陈浩然说:“天前辈莫非查得些什么?”天奥维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查了多年,终于知道当年策动海南千湖岛一役的真凶。”“他就是我的大仇人陈无骨。”陈浩然说:“什么?”
天双双说:“陈浩然大哥一定喜欢这个驰名洛阳的沙汤圆点心。”突然,天双双说:“谁人?”天奥维说:“二十三年前,八绝大会后,我们七人败在青兄手上,无不诚心悦服,只有陈无骨一人心深不忿。”天奥维说:“于是他竟‘私’下暗算青兄,结果自讨苦吃,反被魔剑刃砍去了双脚,终生残废,这是自作孽。”天奥维说:“于是他便处心积虑部署复仇,经过三年,他终于‘私’通了黑萧条及其余七个凶手在海南千湖岛行刺青大哥。”陈浩然说:“天杀的陈无骨,原来就是陷害爹爹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