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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晓翠说:“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陈浩然说:“这有什么好笑?”百帕夏说:“我就是百万计的‘女’儿百帕夏,我还活着,你没有害死过我呀。”陈浩然说:“真的?百姑娘你没死,太好了。”“那为何大家都说我杀了你,他们不知道你未死吗?”百帕夏说:“其实我是被白爷爷所救。”“华山派的人不知我未死,因为。”石晓翠神‘色’不悦,被困白家庄之事,百帕夏也不敢再说下去。陈浩然不知就里,继续询问。陈浩然说:“白小寸为何要老太太到他庄上去?”石晓翠说:“那老胡闹行事不知所谓,你少理。”
百帕夏说:“不好,是白爷爷的船。”只见白小寸的船只在不远处驶近,显然快要登陆。石晓翠说:“那老贼早晚追上来,我们先退到林子里。”三人悄悄退到岛中央的密林暂避。林中有一棵参天巨树,气根摇椅,如同充满无穷生命力。石晓翠说:“啊夏,他会不会就是原来那小贼,受了伤才忘记了害过你的事?”百帕夏说:“‘奶’‘奶’,我不会看错人的,他根本不是那个人。”
百帕夏说:“他只是长乐帮想牺牲的人。”陈浩然说:“长乐帮想牺牲我?”百帕夏说:“长乐帮前帮主数年前逝世,为何继任的不是素有威望的海贝思,而是一个青年?”石晓翠说:“啊,是因为海贝思不想到海南千湖岛。”陈浩然说:“海南千湖岛是什么地方?”百帕夏说:“那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海贝思骗你当帮主,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陈浩然说:“也就是说,我根本不是长乐帮帮主?”百帕夏说:“往事你全记不起,但长乐帮的人都认识你,如果他们不是全部合谋骗你,那就是海贝思刻意误导,令其他人以假当真,不过详情我也难以尽数推敲。”任百帕夏如何聪明,也想不到原来的帮主竟是另一个陈浩然。陈浩然说:“你说得对,其实我对海贝思,剑兰和当静毫无印象。”“那我忘记了的究竟是什么?我本来是什么人呢?”百帕夏说:“你就姑且叫陈浩然,这名字很好啊,至于以前的事,也许慢慢就会想起呢。”陈浩然说:“百姑娘,你为我‘弄’清楚一切,多谢你。”百帕夏说:“你替我拦下白爷爷,是我该感‘激’你才对。”
自我身份的‘迷’茫,杀人的不白之冤一下子解开,陈浩然对百帕夏顿生好感。陈浩然因被误会杀了自己而多历苦难,在船上又‘挺’身相护,百帕夏不禁欣赏这诚恳朴实的小伙子。百帕夏说:“‘奶’‘奶’,我们带陈大哥回华山城解释清楚,免得他再被爹追杀。”石晓翠说:“好,大家一起上路。”心想:他俩好像一见如故的样子,就成全他们吧。百帕夏说:“你有伤不能再涉水,我们就打倒白爷爷,抢他的船逃生。”百帕夏别有用心,想帮助陈浩然变得更强。百帕夏说:“‘奶’‘奶’的刀法,加上陈大哥的内力,一定可以制服他的。”石晓翠说:“‘女’生外向,要‘奶’‘奶’的刀法当你的嫁妆吗?”百帕夏说:“没人打倒白爷爷,恐怕要嫁的是‘奶’‘奶’你啊。”
石晓翠说:“现在知道没欠华山派,可愿当我的弟子?肯的话便叩三个响头。”百帕夏以眼神示意陈浩然照办。陈浩然立刻跪下说:“徒儿参见师父。”石晓翠说:“好,好,起来。”百帕夏说:“恭喜‘奶’‘奶’收了位好徒弟。”石晓翠说:“纯金刀法只有六招。”“我有伤不能运劲,也不能多耍几招。”“只可教你第一招。”
石晓翠说:“你透彻学会第一招,我才教你其他五刀,看好了。”横刀出鞘,石晓翠抖擞‘精’神,伤态稍减,一代宗师妻子的风范尽显,纯金刀法未发招亦已刀光‘逼’人。陈浩然定睛聚神,捕捉刀招路数。
刀光倏然忽来,在陈浩然面上映出‘交’错的光昏,一闪即逝,奇快无比,在这匆匆瞬间,陈浩然能看清,掌握得了多少?陈浩然心想:还以为百师父的剑法已是极为厉害,想不到师父的刀法悠有过之,若然学会了,就不用再怕长鞭了。
一片不知名的松林中,两名高手正在御空‘激’战。区区两根指头,却直捣猛攻巨型的形式令盾,能够建功吗?绝对可以,因为此乃指力无涛的宁‘波’十字剑。踏盾者被震得失衡飞退。
抢攻者打得‘性’起,易指为掌,林荫的松针全被吸出,掌风鼓‘荡’,竟无一枚堕落下地,凝聚的掌力笼罩数丈,煞是惊人。抢攻者正是南杰。南杰说:“凌驾宁‘波’十字剑的长情掌,正好以形式令使者你来印证。”来者是形式令使者三章。三章心想:这掌力刚柔并济,绝非易于。万千松针化成一团绿影。南杰飞舞的身影裹在掌风中,人招合一。松针掌风扩大圈子,急速向外推移,卷袭三章。
南杰藏身劲风中,实掌尚未击出,已教三章心感骇然,每枚灌满内力的松针,都变得坚如铁,锐胜钉,化作万千暗器。松针又多又细,防不胜防,三章选择退,先避其锋。但掌力无远弗届,松针犹如活物,十尾穷追。南杰说:“中。”额面被松针浅钉入‘肉’,若换上暗器,必将会命丧当场,向来嬉皮笑脸的三章也吓得面容扭曲。
从林内斗到林外一档茶楼上空,胜负已分,南杰没再进‘逼’,看来二人并非生死相搏,点到即止。茶楼中,观战的‘私’利叹为观止。‘私’利说:“天魔居士,果然厉害。”‘私’利说:“备茶。”三章说:“在下功夫与‘私’利只在伯仲之间,南先生不用找他比试了。”原来南杰和三章只是过招较技,双方并非敌对。
三章说:“闻名不如见面,此战好痛快。”‘私’利心想:幸好在天足崖下找到他时未立时动武,否则真的打起来必有一场恶斗。南杰心想:他两人若是联手,我尚能轻易取胜吗?一头雄鹰飞至。雄鹰放下信筒的同时,一个农夫和渔人亦双双抵达。三人在这里比武打发时间,似在等候消息。
只见农夫和渔人说:“长乐帮帮主陈浩然,正前往华山城途中。”“禀双使,三方面的消息一字不差。”南杰说:“华山城?华山派?”三章说:“海南千湖岛的探子遍布天下,此事分别经过三路人马查证,结果一致,绝对错不了。”完成任务,农夫和渔人无声撤走,身手非凡。南杰心想:连海南千湖岛的线眼也身负不俗功夫,难怪不愿接令者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查出所在灭‘门’。三章说:“南先生的条件我们已达成,相信阁下会守诺吧。”双使递出形式令,正是代为打探消息的代价。南杰心想:陈浩然遍寻不获,我怀着最后希望回天足崖一试,岂知却遇上这二人。
‘私’利和三章心想:我俩邀请他前往海南千湖岛,他却反客为主,要我方代为寻觅一个叫陈浩然的人,最奇怪的还是画像中人竟与我们遇过的长乐帮帮主陈浩然一模一样。南杰心想:陈浩然怎会变了长乐帮帮主另一个陈浩然,更主动向双使讨取令牌?难道当日海贝思对我的纠缠另有玄机?‘私’利心想:连自喻无所不能的南杰也要我方出马,可见他极重视那陈浩然。南杰说:“不管消息真伪,单凭两位的相助,南某也会前赴海南千湖岛。”三章说:“十月初五,海南相候。”南杰说:“一言为定。”无惧世人害怕的海南千湖岛,南杰早就有一探个中隐秘的好奇心,欣然接令。三章说:“他是你的弟子吧?想不到自烟很愁后,南杰还会再收传人。”
一语未毕,二人身后桌子突遭隔空震毁。发劲者赫然是盛怒的南杰。南杰说:“敬告一句,谁再提起那三个字。有如此桌。”‘私’利心想:烟很愁的事,果然提不得。双使首度被吓得呆若木‘鸡’。南杰再不说话,身形拔起,望华山城进发。三章说:“多言必败,上路吧,下一个要去的‘门’派是情殇馆。”‘私’利说:“是苏元庄青史,渘闽的师‘门’,可惜派主并非青史,不然邀他登岛,可有趣多了。”
百帕夏说:“我爷爷百栽自常说,武功是用心和脑袋练的,一刀足够有余。”陈浩然心想:武功是用心和脑袋练的。怎样才能在一刀中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闭目凝神,脑海不断回忆铭记在心的刀招,把形式化的招式,拆解为无定型的意,重组出各种可能‘性’。百帕夏心想:陈大哥。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意到身动,有所领悟的陈浩然随即拔刀,蓄势立发。陈浩然挥出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刀?百帕夏心想:陈大哥。只见黑夜中闪现一轮金光,惊动飞鸟纷纷起。未知陈浩然这一刀是成,是败?
石晓翠对白小寸说:“你打得过他,我随你回去又何妨?”白小寸心想:他?白小寸循着石晓翠所指望去烟尘中。白小寸心想:这棵树,是给天雷劈焦的吗?浓烟原来源自那棵巨木,不知何故竟已焚毁,树前拧立一道身影,正是陈浩然。再度面对白小寸,陈浩然无比镇定,显得胜券在握。白小寸说:“呸,手下败将,再败他又有何难。”“小翠,你跟定我回去啦。”
石晓翠说:“徒儿,不想跟啊夏和我分开,就加把劲打倒他。”陈浩然心想:百姑娘?石晓翠打出美人牌,要陈浩然不容有失。白小寸说:“就算拿着小翠的刀,你这小鬼又有何作为?”距上次‘交’手不到两天,白小寸自觉赢定了陈浩然,就‘欲’以重鞭把他收拾。岂知之前避不过的陈浩然,这次竟然闪开了。白小寸说:“什么?”陈浩然心想:要预知鞭的动向。留心他的手就是了。
陈浩然心想:百姑娘的说话启发了我,若非冷静用心思考,只着眼于长鞭本身,只会被他逮住。手动先于鞭动,陈浩然‘洞’悉先机,白小寸再威胁不到他了。白小寸心想:短短日子,竟变得真么眼厉?白小寸说:“但本爷爷的鞭法岂会这么容易就被看破。”白小寸使上回旋巧劲。鞭首竟绕到后方偷袭。及时回身,以纯金刀硬接。
陈浩然使出纯金刀法第一招纯金禁锢。刀身甫与长鞭接触,机敏的陈浩然乘机逆守为攻,划出弧形金光,旋劈出一圈圈如鼓似的柱体刀气护身,‘荡’破鞭势。白小寸节节败退,奋力以鞭挡刀,苦苦跟陈浩然较劲。
可惜论劲力白小寸已被陈浩然盖过,长鞭不堪纯金刀力压重劈,脱手碎断。白小寸说:“老子的宝贝。”坚硬的长鞭也遭砍成寸碎,此刀之猛可想而知。白小寸说:“他妈的。”老羞成怒,赤手的白小寸照打可也。陈浩然心想:我不能败。
陈浩然使出伏魔功。稍被震退的陈浩然控定身形,炽热内息注入纯金刀上,周遭空气立时燃烧起来。火舌侵扰,白小寸暗觉不妙,被‘逼’得退至背贴巨树。白小寸心想:好热,这棵树就像被烧得熟透了一样。白小寸说:“难道,这是被他一刀劈焦的?”石晓翠说:“又是那如火的一刀。”百帕夏说:“昨夜的那一刀。”
昨夜的那一刀,为何会令黑夜中出现金光?令雀鸟惊飞?令参天巨木焚烧?因为陈浩然把伏魔功与纯金刀法合并为一,劈斩出滔天火龙似的刀势,将整棵巨树燃烧,彻底地烧成黑炭,这完全超越了石晓翠所创刀法之威力,成为火天纯金刀法。赤手空拳运使的伏魔功固然强横,配合兵刃发挥更加神鬼辟易,这一刀白小寸纵使长鞭在手也必定抵挡不住,现在更只会当场毙命,杀死百帕夏的不白之冤刚解,难道陈浩然却要手刃当静的四爷爷?
‘私’利说:“情殇馆之后,我们就上华山城发令如何?”三章说:“假公济‘私’,你也好奇南杰与那小子的关系吧?”‘私’利说:“南杰若为救人而大闹华山派,可是一场好戏,岂能错过?哈哈哈。”石晓翠说:“紧记,练这第一招,你只可挥一刀,一刀若不能令这棵树半毁,我就不再教你。”陈浩然说:“师父,这怎可能?”石晓翠说:“以你一身内力,怎会不可能?好好想一下。”陈浩然心想:我没信心只挥一刀便成功,若失败了,师父就不会再教我。百帕夏说:“‘奶’‘奶’只限一刀,就是要你不容有失。”
翌日,白小寸说:“小翠,别跟我玩捉‘迷’藏啦,我找你足足一夜了。”“咦?那边有烟火?”白小寸说:“哈哈,定是小翠在那边生火。”“小翠,我来啦。”百帕夏说:“‘奶’‘奶’,白爷爷来啦。”白小寸说:“小翠,你果然在这里,皇天不负有心人,保佑你平安无事。”白小寸喜不自胜,浑没在意眼前多得不寻常的烟雾。白小寸说:“你快随我回白家庄吧。”
石晓翠倾囊相授纯金刀法。决战前夜,陈浩然潜心苦思,挥出第一刀。伏魔功把它强化成火天纯金刀法,一举焚毁巨树。翌晨,陈浩然决斗白小寸,再度施展火天纯金刀法。昨晚被火劲烤得枯干的树干,不堪刀劲二次猛袭,从中剖开,一分为二。
纯金刀摧枯拉朽地砍断巨树,滔天火劲如猛兽般张牙舞爪倾泄下压,穿透地面爆出,令白小寸别无退路。白小寸说:“这棵树,果然是被他烧焦的。”
白小寸说:“投降,投降,老子认输了,饶命啊。”硬接火刀铁定毙命,白小寸不敢逞强,求饶屈服。陈浩然说:“我也不想伤你,肯认输就最好。”陈浩然心想:要快快收刀。纯金刀法去势极猛,陈浩然好不容易才撤刀‘抽’回火劲。
白小寸心想:好,好险。收刀劲风一扯,熟透了的巨木再也支持不住,四分五裂。木炭倾倒之余,心头一宽的白小寸,亦吓得浑身脱力软倒在地,悠有余悸。白小寸心想:险些就被烤熟了,不过一天一夜,小子竟能有此进境,太可怕了。百帕夏说:“陈大哥,你成功啦。”陈浩然说:“不过我差点来不及撤刀呢。”百帕夏说:“怎也好,我们可以离开这荒岛。”陈浩然说:“出发去华山城。”
白小寸泊在岸边的船只扬帆。不过乘客却换成了陈浩然等人。石晓翠说:“好徒儿,全靠你,替为师出了一口乌气。”石晓翠说:“回到华山城后,你再为我击败百栽自,那老而不,报他当日打我之恨,哈哈哈。”陈浩然说:“对了,师父,把他留在岛上,真的不碍事吗?”石晓翠说:“啐,他又不像我受了伤不能涉水,你怕他不懂游水走吗?”
岛上,白小寸犹如老僧入定般端坐不动。海鸟好奇地飞降身上,他也不驱赶。白小寸说:“妈的,臭雀,滚开,滚啊。”“呜,小翠,你抢我的船,点我‘穴’道,要我曝晒,实在太狠心啦。”另一边厢,两小口子却在以雀影玩乐。陈浩然说:“我是天鹅,姑娘你好。”百帕夏说:“哈哈,‘挺’像呢。”...